今夕不知何夕(穿越 9)——一浊
一浊  发于:201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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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坐在下首的第一个位置颤巍巍的开口,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如枯藤老树一般看不清什么表情,只是那双有些浑浊的老眼不时的闪过忧虑的眼神。

“水家可不是一般小打小闹的家族,如果真的是水家的族人,这一次他们放出消息来,只怕要合作的事宜颇大,只是我们百草堂没有了往日的风光,想要人家同我们合作,难”

“百草堂怎么了?我们百草堂出了多少位名医,当年他们赵国皇宫……咳咳咳……”一位老者拄着棍子颤抖着身体不停的咳嗽着,因为激动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配上他那一翘一翘的山羊胡子显得格外滑稽。

“几位叔公不必说了,我黎芪心意已决,欲要振兴百草堂我就要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娇柔,上首位置的青年不顾下首几位老人的劝阻目光坚定的望着远方。

“芪儿是不是在考虑一下,如今百草堂的确有难关,可还没有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如果我们卖些祖产再打发掉一些旁支,或许还有振兴百草堂的机会的。”最先开口的老者看着黎家这位踌躇满志的后辈有些忧虑的开口。

“叔公,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百草堂是黎家的,我黎芪绝不放弃任何一个族人……”

同样争执的一幕在吴国兵部尚书府邸同样上演着。

“老爷,赵国水家的人突然到了我们神农,这可是天赐的良机,如果我们把握住了这个机会,到时候赵国润下的水家岂不就是明天神农我们杜家,哎呀老爷,我们可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听说同水家合伙的人没有吃亏的,那水家可是个仁义的商家……”

一位体态妖娆的妇人靠在上首位置那位大腹便便的兵部尚书旁边一脸的兴奋,好似已经看到了黄澄澄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已经在向她招手。

妇人刚过三十许岁,保养的极好的皮肤因为激动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只是这个时候的她可是没有心思注意自己的仪态容貌问题,一心想着如何把那位水家的后辈弄到自己这一边来好让她赚个手软。

“妇人之见。”脸上始终挂着笑容,即使是在埋怨身边的妇人时这位大腹便便的兵部尚书也不曾沉下脸来,可见“笑面虎”的名称由来是有着根据的。

“老爷,我们到底要不要和这位水家的后辈拉上关系。”

下首位置立着一位四十左右岁的仆人,对于老爷和夫人的相处模式早就见怪不怪,他今天前来只是请示老爷到底要不要接这单生意,对于自家夫人他除了尊重就是打马虎眼,老爷说过,家里大小事情都是老爷做主,所以这位忠诚的属下此时在等着老爷的示下。

“事出无偿必有妖啊,先静观其变吧”眯着那双细小的绿豆眼,杜仲抬头看了一眼飘忽的烛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始终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

老仆人看了一眼见老爷主意已定,行了一礼又退了下去。

“老爷。”腻在杜仲身边拖长了声音甜甜的唤了一声,见杜仲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妇人索性大着胆子坐到了杜仲的怀里。

“可人儿,怎么了?”在自家夫人丰满的屁股上抓了一把意犹未尽的开口,可见他对这位有些妇人之见的夫人还是很喜欢的。

“老爷,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错过了可就没有了,我们为何不趁早把那水家的后辈拉拢过来,到时候赚的银子会把我们家的仓库都堆满的,那样您的可人儿想要什么就可以买什么了。”搂着杜仲肥胖的脖子腻着声音撒娇,三十几许的妇人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看的人一阵莞尔。

“小贪心,我什么时候没有满足过你吗?怎么,还嫌弃老爷我家贫?”一双肥的流油的大手下意识的在妇人丰满的部位不停的揉搓着,嘴里说着调戏的话语,可是目光却是望向前方的空处眼神清明的可怕。

“哎呀老爷,人家这不是想着法子给您攒些家当吗……”

“如果真的是水家的后辈,那么这个生意不是我们家可以吃得下的,如果不是,哼哼,那就让他们斗得死去活来好了……”没有理会身上妇人不停的娇嗔,在这个敏感的时刻杜仲意有所指的开口,一张肥硕的大脸上满是笑意。

“韵情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吧?”坐在令狐鸣九府邸的一间卧房内,上官云翳手里端着热茶优哉游哉的开口。

“是,主人。”一旁冷冰冰伺候的小家伙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韵情易容了?”像是早已经习惯了身边这个冷冰冰的小家伙的说话方式,上官云翳闭着眼睛淡淡的开口依然问着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想到水韵情那副惹祸的容貌,上官云翳嘴边笑意更浓,不知道韵情这次会易容成什么样子,犹记得当初把他“卖”到妓院时他那副恶心人不偿命的打扮,上官云翳突然有些期待如今水韵情到底会作何打扮了。

“是的主人。”抬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的主子,昨非快速的低下头掩饰眼里的不知名的情意低声回答。

“桑虎跟在韵情身边还习惯吧,桑娃呢?”

“桑虎跟在韵情哥哥身边很高兴,桑娃被清风哥哥送去知味楼了,暂时交给无限带着。”语言简短的回答着主子的问话,突然想到了什么,昨非嘴角抽搐了一下犹豫着开口道:“无限恨喜欢桑娃,可是桑娃,好像并不喜欢他。”

上官云翳睁开眼睛诧异的看了一眼昨非,见小家伙对上自己的目光后快速的躲闪着,上官云翳有些不明所以的摸了摸鼻子,难得这个小家伙肯多说点儿话了,可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了?怎么自从到了吴国就又变得这般沉默了?

摸不透昨非的心思,上官云翳突然想起昨非言语里透露出来的信息。

无限喜欢桑娃?

那个促狭的连自己这个主子玩笑都敢开的属下,上官云翳突然有点儿好奇,那样傻傻的喜欢惹事的桑娃到了他身边到底是怎样一副场景?

神农知味楼三楼的包间里,此时知味楼的老板无限正襟危坐正一脸忧虑的看着面前诚惶诚恐的大头娃娃。

“桑娃,主子把你交给了我,本来我是十分不情愿的,我这里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你别看表面上我这里是酒楼,实际上……唉,算了算了,事关机密怎么能轻易对人言明呢,你自己说说吧,是不是要我把你送回去?”

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无限不时的叹着气故意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模样,看的对面站立的桑娃眼泪汪汪的一副胆小的模样,不但没有心疼,相反的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如果清风或者上官云翳站在这里一定会乍舌,那个连主子都敢小心翼翼捉弄的无限居然还会有这么反常的一面,而如果上官云翳在这里的话也一定会为桑娃那乖巧的模样而侧目。

正所谓顺时发展,天下间一物克一物,这个无限注定了是桑娃命中的克星

第五百二十九章:祸端

“无限哥哥,桑娃再也不去惹事了,我不知道那个盘子是古董,我就是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盘子想去看看,没想到就给打破了,我不是故意的……”

委屈着小脸桑娃一脸的担忧,他可不能被无限送回到上官云翳身边,好不容易从桑木村出来了,他还没有玩够呢,他不想被那个人再送回去。

“唉,无规矩不成方圆啊”悲痛欲绝的开口,无限一脸的挣扎。

“无限哥哥你别发愁,我知道我知道,家法是不是,没事,桑娃皮糙肉厚你尽管教训好了,谁让我犯错了……”眼见不用被送走,桑娃小脸上一脸的兴奋,暗自夸自己聪明见机的快懂得主动要惩罚,这样就免去了被送走的厄运。

想到自己不用回到那个靠天吃饭的桑木村,想到外面花花世界有那么多自己没见过没玩过没吃过的好东西,桑娃一脸的兴奋,傻呵呵的笑着对于即将上身的家法都没有了恐惧。

“唉,好吧,桑娃,你要记清楚,不是我要打你的,实在是规矩不能废,其实我这对你动手,我这心里……唉……要不,我还是送你回去主人那里……”

“无限哥哥,你就尽管动手吧,桑娃挺得住”还没等无限说完,桑娃利落的起身赶紧跳到了无限身边,拿出了他雪地里追野鸡的迅速一副迫不及待挨打的模样,很怕无限反悔把他送走一般。

知味楼的三楼不时的发出“啪啪”的声响,奈何隔音太好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里正上演着怎样奇怪的一幕。

令狐鸣九的府邸,此时在他的寝殿里也上演着离奇的一幕。

光着上身,裤子被褪下去了一半半搭在露出一半的臀部,令狐鸣九侧着头看着身后不停忙活的上官云翳,咬着嘴唇脸上一片潮红。

“王爷,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麻烦王爷了。”

“胡说,你能够得到吗?再说了,一直是我打理的,有什么好别扭的。”即使不抬头上官云翳也知道令狐鸣九是在难为情,上官云翳没有功夫搭理心里别扭的令狐鸣九,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情,看着那条狰狞的伤口,上官云翳心里只剩下了烦躁。

来人下手太狠了,而且在这样皇子的府邸里发生这种事还让对方全身而退了,虽然当时有不少暗桩的存在,但是特种兵一样存在不少,这样一向对特种兵自信满满的上官云翳有些寒心,再一次觉得特种兵的训练有了加强的必要。

换药的过程总是煎熬的,令狐鸣九本来还支起上身回头看着上官云翳的动作,到了后来上官云翳真正开始上药的时候他只能趴在床上大口的喘息了。

衣服被重新穿好,令狐鸣九趴在床上脸色微红的喘息着,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疼的。

“王爷不需要出去吗,怎么今天有时间在这里帮鸣九换药?”有一句每一句的找着话题,眼见上官云翳围着自己转了一上午的时间,令狐鸣九当然没有自恋的认为上官云翳是看上了他。

“事情已经安排好人去做了,我如今主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你,顺便治好你的伤势。”搬了张椅子坐到床边,笑着看着床上的令狐鸣九,如今已经休息了几天令狐鸣九的气色好了许多,上官云翳知道整天在床上趴着他也很闷,索性他也没事,正好这一对难兄难弟还可以聊聊天。

“四哥、还有七哥的事情……”犹豫着看了一眼上官云翳,见面前的人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注视着自己,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令狐鸣九本来有些忐忑的心一下子变得安定了好多,整理了一下语言低声询问道:“王爷可是知道是谁做的?”

“九皇子其实是想问,四皇子遇刺、七皇子被废到底是不是云翳下的手吧?”

“不是,王爷误会鸣九的意思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想说……”

摆摆手打断了令狐鸣九的解释,上官云翳轻笑了一声,“其实你的意思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两位皇子相继出事,怕是任谁都会怀疑,你能够挺到这个时候才来亲自问我,而不是背着我去调查或者一直埋藏在心里,其实我已经很欣慰了。”

眼见令狐鸣九一副诚惶诚恐,上官云翳给了他一个安慰的微笑继续解释道:“如果我说不是我动的手你信不信?”

眼见令狐鸣九眼神闪烁了一下,上官云翳自嘲的笑了一下,幽幽的开口声音里少了一丝激动多了一份沧桑的味道。

“不管你信不信,其实我并没有想要随便夺去哪一个人的性命,对于四皇子还有七皇子,乃至于大皇子令狐鸣凤,我都没有什么仇视心理,我们之间也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

其实说白了皇位之争只是代表了几个势力之间的争斗,在没有尘埃落定之前我并不觉得和某个人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包括你在内。在这场角逐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其实你也不过是幕前的一个牵线木偶而已,还不是由着我们这些人在忙前忙后的。

其实你的遇刺让我很恼火,一来是因为那些属下保护不利,二来也是因为他们下手太狠,对于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下手,他们也是落了下乘了。”

许是感觉到了上官云翳言语里的失落,令狐鸣九整个人显得有些不安,几次欲插话都被上官云翳摆摆手打断了,此时看着上官云翳有些低垂的眼睑,令狐鸣九没来由的一阵不安。

“王爷,鸣九不是怀疑你,我只是想问问,只是好奇的很想知道。”眼见上官云翳摆手又要打断他,令狐鸣九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了上官云翳的袖子,“王爷,你听我把话说完。”

心虚的放开上官云翳,令狐鸣九侧卧在床上沉声开口道:“我真的没有要怀疑王爷的意思,只是四哥和七哥相继出事,我心里很是不安,而且我又莫名其妙的遇刺,我只是在想,欲要对我们下杀手的人是不是来自同一个地方或者同一个组织。”

“你怀疑是我下手刺杀你的?”声音里微不可查的多了一份悲伤,上官云翳狐疑的望着面前有些慌乱的令狐鸣九,眸子深处闪烁着莫名的悲伤。

“当然不是,清风对我什么样鸣九自然看得出来,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王爷和清风主仆情深,王爷是怎样的人鸣九自然也了解,又怎么会猜忌王爷和清风,何况,如果我真要猜忌王爷,又怎么会傻到当着王爷的面说出来。”眼见上官云翳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一直偷偷的打量上官云翳的神色,直到这会儿令狐鸣九一颗提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被上官云翳这样平白无故的冤枉,令狐鸣九也觉得有些委屈,在上官云翳还在犹豫着怎样开口的时候令狐鸣九已经委屈的开了口。

“我知道,说好听的鸣九是吴国的九皇子,可是说白了鸣九也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又有谁会把我真正的放在心上,不过是互相借势而已,是鸣九痴心妄想,以为真心待人可以得到……”

眼见上官云翳抱着胳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令狐鸣九这番精心措辞的话越是说到后来越是心虚,对上上官云翳那双似笑非笑的双眸,没来由的底气一泄令狐鸣九心里毛躁的差点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好。

“王爷你欺负我……”鬼使神差的咕哝了一句,看着上官云翳突然变得精彩的脸色,令狐鸣九心里一阵委屈,想到刚刚被上官云翳几经变换的脸色吓得心惊胆战,一时间心里委屈眼泪在眼圈里不时的打着颤。

“我哪有?”拖长了声音故意大声的开口,眼见令狐鸣九一脸的委屈马上可能就要黄河绝提了,上官云翳拿过一旁的茶盏灵机一动塞到了令狐鸣九的手里,“来尝尝,这是新茶,千金难求啊,这可是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根本不去接上官云翳手里的茶盏,令狐鸣九行动不便,只好低着头不再理会上官云翳。

“唉,我还是去想想该怎样对付大皇子令狐鸣凤那只老狐狸,顺便再想想该怎样让二皇子那个傻子下套去好了,哦,对了,还要顺便研究一下九皇子这个阴晴不定的小家伙。”

“我又怎么了?”抬头的瞬间正好对上上官云翳近在咫尺的那张戏谑的脸,令狐鸣九咬牙切齿一阵的气结,突然发现自己人前那副好脾气在上官云翳面前都消失殆尽了,令狐鸣九有些怀疑,他们主仆是不是上天派来故意折磨他的,怎么自己的事情一遇到他们主仆就开始变得乱七八糟的。

“你没怎么,就是皇子的脾气未免大了些,嗯,就是这个。”煞有介事的开口,眼见令狐鸣九一张小脸气的煞白,上官云翳也知道玩笑有点过了,人家九皇子大病未愈,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有些不像话,“好了,时间不早了,云翳不打扰九皇子休息了,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叫人喊我。”帮令狐鸣九掖了一下被角,根本不理会对方那副幽怨的目光,上官云翳低着头就准备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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