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穿越 FZ)——紫罗兰蝶
紫罗兰蝶  发于:201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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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帝一身月黄色的绸衣,伸手摸了摸自己大儿子的脑袋:“永日可是嫉妒了,为父让小二学不过是想让小二不要老想着他的母妃,毕竟伤心事想太多对那小身子骨不好,朕可是期望你们都能长命百岁啊。”温文的表情,由衷的感叹,是他对自己的警告?不应该是对母妃的,真是的母妃又做什么事情了?梅妃都已经不在了,那个位子目前唯一有威胁的只是小三,做什么打压无辜的二弟。算了自己带到话就好,不跟这两个表兄表妹的参合。小大人一样永日扯了扯嘴角,结束了这次的话题,乖乖的回答关于自己近日的学习。

06.修身3

人总是从陌生到习惯,涉冬也习惯着,习惯着冷清的宫殿,繁忙的生活,学琴的对象是一个跟张学傅完全不同的人,穿的总是花花绿绿,不知道是不是学过武走起路来总是非常的稳健,跟自己想象的不同,第一天对方只是教授了基本的学琴礼,第二天也只是让自己摸了摸琴,不过总感觉对方并不乐意让自己摸他的琴,第三天不知道为什么带着自己到了一间放满了乱七八糟零件的地方。

“左边是有着各种材料制成的岳山、承露、轸池条……冠角(焦尾)……龈托、龙龈,右边是琴轸、雁足,今天你父王送来了千年杉木制成的琴身你的第一把琴就由自己来挑吧,挑完让人组起来,明天就开始习琴。”琴师懒懒的靠在门框上,看着五岁的涉冬一个一个的挑着他喜欢的附件。琴有琴的魂,筝有筝的魄,也不知道那位帝王到底是什么兴致让自己教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随后他就没有看,只是让人组完了琴送到了池畔院,原本是打着看好戏的心思,结果在隔天看到涉冬手里的琴时立马变了颜色,果然是帝王无情,想自己求死求活小半年的“碎若流花”居然出现在一个初学琴的人手上,真是气闷。正想伸手摸摸琴弦,却被一只小手给阻止了。【父王说这琴是我的,只能我碰,若是你碰了要先问过父王,是父王特别交代的,抱歉了琴师傅。】——那天传说中的广陵散惊现宫廷,只是听到的人稍微有点怀疑——弹的像十面埋伏的广陵散还是不是广陵散。

小气的帝王,小气的皇子,哼——一帮小气的人,不愧是一家人,恩,踩着重重的步伐琴师愤愤的去找罪魁祸首的麻烦,理所当然的放过了小小的帮凶,好吧,其实的确是自己小气,本来让师傅摸一下谁也不知道,就算知道父王也不会介意,不过自己确实是喜欢这个琴,第一个属于自己的东西啊。小脸贴着微凉的琴弦闭上眼,慢慢的抚摸着,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原本抿着的唇线微微的上钩,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

因为是极其喜欢的,所以出入都是抱着琴,就算是学棋是怀里也是放着他喜欢的琴,白白嫩嫩的小手总是来回的摸着不知道为什么材质的琴弦。去上张学傅的课时,他也带着琴。

“莫非是因为你父王送的才那么的喜欢?”若是那样,涉冬到底还是个孩子,毕竟他的母妃已经去世把唯一的亲情放在帝王身上也是想的到的,只是那位帝王会回应吗?只怕最后伤心的还是涉冬自己啊。

涉冬摇了摇头,歪着脑袋小小的拨动琴弦【只是因为它会发声而已】而我不会。后面半句没有写出来,只是张学傅肯定是猜到了。摸了摸涉冬的脑袋,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如果可以的话,就让这个孩子一直的跟着自己吧,那么单纯的一个孩子,实在是不想让他一直呆在染缸里,像自己每天还能离开这个高墙到外面,也能每天沐浴祈祷自己不要被染黑,那么涉冬呢——他不能选择的出生在这个华丽的宫殿里,不能选择的称为了权利的牺牲品,不能选择的沉浮在宫闱间。

【学傅,我最近有学新曲哦,你要不要听?】小小的脸仰着,带着些兴奋。他没有考虑的就同意了。其实两个人关系很不正常,谁都知道,没有一个学傅会像张学傅一样的对待涉冬,也没有哪个皇子会像涉冬一样的对待学傅,特殊的环境造就了特殊的关系。刚学的曲子总是非常的简单,但是能那样熟练的操弄一把琴,本身也可以看出涉冬在这里面下的功夫。

涉冬表现的一直很正常,隐隐约约的也会弹较多的曲目,一向苛刻的乐理导师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天分,日子就在如此平凡中渡过,无论是伊妃的举动还是雁妃的措施,宫闱里的任何斗阵的烟火都没有延续到这位默默无闻的二皇子身上。左相的权利越来越大,雁妃在宫里的日子一天不过一天,就连一向单纯的三皇子都感受到了母妃的恐惧。就在所有的人等待两位宫妃出事的时候,最不可能出事的人——出事了。

起因是早晨,侍女去叫二皇子起床的时候,发现二皇子的被窝里已经没有人了,本以为是一向早起的二皇子自己出去了,也就没怎么在意,再后来,宫里的人回报二皇子没有去上琴课,侍女小小的注意了一下,只是那位琴师以为二皇子终于受不了自己的尖酸刻薄不想来,也就没怎么在意,中午二皇子没有回来吃午膳时,大家基本上已经慌了——连张学傅那边也没有去,那实在是不正常了,无论怎么找也找不到的情况下,侍女上报给了帝王,永帝哦了一声,让手底下的侍卫去找,结果到了晚膳时间居然还是没有,他们一行人才彻底的明白事情大条了。

“皇上,确实都找过了,哪里也没有。”张学傅无奈的做了替死鬼,谁让他是最好说话的,拒绝不了人的悲哀——只能一个人抗了,瞟了一眼旁边的那些侍卫,明明刚才求自己时还一脸的小媳妇样,现在倒倒是一脸的煞气——啧——骗谁。

“算了,随他吧。”永帝摆了摆手,让一干人等都退了下去。果然是这个日子,自己也是刚刚想起来,应该是在那里吧。那个喜欢把自己藏起来的孩子,真的是自己的?算了想那些有的没有的做什么。帝王斜斜的靠在明黄色的软垫上,真是难得的孩子啊。等到涉冬自己走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苍白的脸上带着苍白的笑,无神的眼神不知道到底看着谁。一大早自己就到自己的父王那里告罪,关了三天紧闭后就再也没有人去关心了,不是不想,只是上面的那位下了命令,再强的好奇心也比不过性命来的重要啊。

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再也没有去挑拨任何有关于二皇子的人了,帝王代表一切。若是哪个人想挑战帝王,就是挑战王权,在王权的帝国里,想来也不会有那么不怕死的人,就算有——也不可能爬到帝王身边的位置。

“父皇关心二皇弟是应该的啊,因为二皇弟也是父皇的孩子嘛,母妃为什么要生气呢,而且抓着这件事不放的话,父王会生气的。”晃着自己的小脚,永日笑眯眯的提醒着脸部不断扭曲的伊妃,真是倒霉——让这么一个人生了自己,还好在外面是能做戏,不过自己也要小心一点,可不能到时候让她拖了自己的后腿,轻松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个招呼也不打的就走出了自己母妃的宫。就算自己提醒了,母妃还是会做什么的吧,只是从明处往暗处放罢了,啧——可怜的二皇弟啊,看样子又要倒霉了。

忽然想起上次梅林发生的事,永日忽然有些小心疼,原来自己还有这方面的感情啊,难得难得——那样的父王,那样的母妃,果然自己这样才是正常的,与众不同的二皇弟,你到底会怎么样呢,好期待啊。

07.修身4

六月是科考的季节,各省每届乡试前,由提学官主持的考试。科考合格的生员才能应本省乡试。亦称科试。提学官在任三两,两试诸生,此为其一,在到任的第二年举行岁考。对于皇朝来说,每年的科考月都是非常忙碌的,除了考生,那些官员们也要进行一定的考核——每年对所属府、州、县生员、廪生举行的考试。分别优劣,酌定赏罚。凡府、州、县的生员、增生、廪生皆须应岁考。虽然官员跟官员之间的人际关系和裙带关系复杂,但是皇朝的科考和岁考是难得的公正,也许是上位们讨厌笨蛋吧,如果连这小小的科考也过不了,那还谈什么其他利害关系上的作用。

皇族相当在意的是皇子跟官员之间的联系,尤其是在这个人的寿命相当长的世界,王族的候选人带没有特意去克制,因为当初建立了王朝的始皇说过万事随缘,说来倒是也奇怪,无论对皇位怎么样的争夺,这份血脉就从来没有断过。而到了永帝皇族在百姓的心里的地位达到了最高点。

六岁是个好年纪,皇子们在这一年开始他们的参政,到八岁两年的时间来判断少年时期的他们能承担怎么样的责任,不过公事上皇子可以跟官员接触但是私底下是绝对不能有其他方面的相处的,所以为了避嫌皇子们需要搬出自己宫殿两年,所以当最小的三皇子六岁的生日一过,王朝唯三的皇子搬进了离卧龙殿最进的潜龙殿。

四合院似的宫殿,是一直存在的皇子的居所,无论谁能在这里住的只有两年,永跀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自己的两位兄长,带着微笑的大皇兄和面无表情的二皇兄相比较而言寻常人都会选择亲近大皇兄的,只是想起母妃的抓狂似的叮嘱和不能克制的寒毛,只要离这位微笑的兄长稍微的近一点,全身就像着凉一样的一抖——果然还是选二皇兄吧。

“小弟永跀见过大皇兄,二皇兄。”乖乖的行完礼,两只浅蓝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黑发黑眸的涉冬,只可惜对方并不理睬他,只是侧了侧身,翻了页手里的书。内容不错,是张学傅昨个才推荐的市井文,写的是男男女女之间的感情故事,只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可能,再看一篇可能这次自己能理解他们所谓的天崩地裂般的爱情。

“不要在意,三皇弟,二皇弟他一看书就好入迷想来是没有听见,刚刚我来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等他看完就好,该拿的可都拿过来了?”不该拿的大概也拿了吧,永日微笑着盯着自个最小的弟弟,唇角越勾越上。

又来了又来了,寒毛就像不要金子似的往上窜,好吧它往上窜的确不需要金子,可是需要那么夸张吗?永跀小小瞄了一眼放在放在自己文房四宝里面的小盒子,母妃啊母妃——你让儿臣带这个肯定是带错了,这只是带来对方就有感觉了,若真的用起来,还不知道倒霉的是谁呢,所以体谅儿臣的处境,就让儿臣轻松的渡过这几年吧。

永跀乖巧的回答着自己大哥的问题,右手在两位兄长绝对看不见的地方把一只盒子慢慢的打开把里面的一些粉末撒在了地上。“啊——糟糕。”可惜了难得的月前龙井啊。三皇子摇了摇头,看着那些粉融化在失手倒出来的茶水里然后被侍者们擦干净,陶瓷的杯子因为快速的掉落而粉碎。拿了个新杯子给自己又倒了一杯继续跟大皇兄扯皮。好吧,就算自己的文采比不上大皇兄,但是扯皮自己还是很在行的,因为有那样自以为是的母妃啊。

等涉冬看完手里的书卷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另外的两个兄弟都死死的盯着自己,小小的吓了一跳,不过因为反应过慢而没有人看出来,慢吞吞的把书卷放下,拿出了随身的小本子【有事吗】到底是为什么看自己,而且看两个人的坐姿离的自己不算远,怎么刚刚自己都没有感觉到。

永日一看涉冬皱眉就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在想什么,意外的单纯啊,比起以前一直装乖的自己和装好孩子的三皇弟,这位有着将军的外祖父的二皇弟才是真正外显的乖巧。一边想着一边露出笑容,绝对不能把这个乖巧的弟弟给吓跑啊:“刚刚来的时候就见你在看这书卷,内容很吸引人吗——连我们来了你都不知道。”最后的几个字说的异常的缓慢,永跀的冷汗刷刷的下来了——突然觉得好冷啊,可惜不包括木讷的某人。

【张学傅给的,不过还是看不懂】涉冬把手里的书递了出去,永日认真的翻了几页然后非常理智的把书递给了自己的三皇弟,果然到底自己是不能理解所谓的正常人的,居然有人看这样的书——无语。永跀伸手接过了书,果然他的修为绝对比不过大皇子传说中太子的候选人:“二皇兄,你怎么看这种书啊。”不是只有那些还没出嫁的小姑娘看看嘛,而且一般都是平名百姓家的小孩才看,因为稍微有点地位的都不会相信这种故事,根本就不现实啊。

【张学傅是让我了解一下百姓的思维方式】涉冬解释着,说明着,不过一点也不能改变两个兄弟心目中太傅的地位。永日虚咳了几声说道:“明天就是揭榜的日子,宫里大概会比较的热闹,大家都准备一下吧,应该会让我们上殿的。”永跀点了点头首先离开了大厅往自己的屋子里转。永日被自己的侍卫叫了出去,一时半会也不会来,涉冬也没有什么好做的,乖巧的坐在自己的书桌上继续研究着太傅给的书卷。

“二皇子,皇上召您去卧龙殿。”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门外想起,涉冬放下了书,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只见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公公的弯着腰等着,似乎见过很多次,大部分是宴会的时候跟在父皇的身边似乎很得父皇的器重。

【你稍微等一下,我换件衣服】涉冬还没写完,一个近在耳侧的声音响起:“皇上说二皇子不需要换正装,您就随奴才过去吧。”明明离的三步远,声音却那么的清晰,显然是是所谓的功夫造成的,只是身边没有具体给自己介绍的,而张学傅也是个书生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所谓的功夫,又不好问其他人,所以他一直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跟那些小说中的朝代一样,还是像历史书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幻想的余地。

08.修身5

卧龙殿是涉冬第二次来,第一次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怎么仔细观察,当时是父皇抱着来的,整个人的注意力都在父皇的身上,路过殿前长松修竹,浓翠蔽日,过了中门到了正厅顺着曲径小路到了似乎是书房的样子,可是一般有事情的话,不是会到御书房去吗?怎么会让自己来卧龙殿。书房的矮塌上摆放着一个白果盘,满满的分类放着新荔枝,军庭李,风化项里的杨梅,聚静园的秀莲,蜜筒,甜瓜,枇杷紫菱,碧芡,金橘。有些自己认识,有些自己不认识。永帝半躺在矮塌上,手指撵着去了皮的荔枝打量着,并没有吃。

侍者并没有通报,只是静静的退了出去,等到涉冬意识到的时候书房里就只剩他跟自己的父皇了。永帝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走到一边的活水口洗干净了手,走到了涉冬的身边牵起了涉冬的手,两个人走到了书桌前。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些字帖:“昨日朕才发现小二的一手隶书居然消失的无影无踪,真是让为父的伤心,近日就乖乖的在为父这习字,等七月十五日的斋戒日就在父皇这里过吧。”所以众皇子中,唯一没有上朝的就只有那默默无闻的二皇子,为此当朝为官的没有哪个不知道,千叶家已经彻底的退出了权利中心,没有任何回归的可能。

相遇靠的永远是缘分,能让一个人跟另外一个人相遇,只是就算是上天特意的安排如果人为的干预了的话,原本应该相连的路线变成了平行线。强求来的虽然不一定像上天注定的那么完美,但是比起原本得不到的情况来说,得到了自然是幸福很多。

三甲的进士中榜眼是宋家的长子,而探花是左相家旁系中非常出色而进入本家的,这两位原本就是意料中的,只是那状元确实意料之外的,似乎没有任何的背景,为人也相当的单纯,上完殿面完圣以后就乖乖的呆在藏书阁里整理前朝的书籍。无论怎么看都不是拉拢的好对象,大家也就慢慢的把他给遗忘了。

“原媚乱花,乱花,原梅,想不通啊,想不通。”进入书阁也有数十日了,状元郎努力的了解着前朝的文字,被其他无奈来书阁的人所唾弃,不过也是因为看他如此的单纯,才稍微好心的指点了一下:“你若是想不同,可以去飞梅殿看看,那里有个梅林四季常开,应该能有所帮助。”作为副手的某人指了一下飞梅殿的大概方向然后看着那位读书成痴的人飞快的跑出了书阁,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自己手头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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