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穿越 FZ)——紫罗兰蝶
紫罗兰蝶  发于:2014年01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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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日看着那个湿哒哒的侍御一脸惊呆的表情,终于克制不住的笑了出来,因为是新人进,所以旧人是不能来的,伊妃他们也只能通过一些奴才的回报知道一些事情,但是显然经过清洗的后宫消息的灵通并不是很顺利,比如大皇子如此失态的举动伊妃最终没有知道。“我说父皇,你好歹伸个手给人家一个表现的机会啊,小女的微羞不是父王您最喜欢的?”大皇子不知道死活的挑着永帝,意有所指着某人。

“喜欢跟不喜欢是有时间的,也是看对象的,当然最重要的是有没有那个价值,我说日儿不要随便猜测朕的心思啊,聪明的人要做聪明的事。”永帝用手绢轻轻的拭干手指上的葡萄汁,看着小二的嘴不断的喏动直到葡萄消失,又喂了一勺的甜汤,一个手势南岸就传出了清音。“好听吗?”永帝抱着呆呆的涉冬,低声问着。明知道对方不会回答还是细心的问着。在外人看来永帝怀里的人确实是受宠,既然受宠,那么就有利用的价值。随后几天无论那些侍御怎么的旁敲侧击都问不出他们想要的答案,有些好心的会让她们注意一点,有好奇心是好事,只是不要让好事变成了坏事。

三天的宴会在帝王的无视下结束了,其后几天也没有听永帝临幸了谁,原本的那些夫人们彻底的放心了,事实上最近的十年还没有听说过永帝夜宿过哪个妃子的房,听说是早年打仗落下了一些病根,太医吩咐得好好的保养身体,也有人说是因为帝王的帝王经里有限制不能近女色所致,总之妃子们不好说,而大臣们没有理由说,有了皇子的永帝就理所当然的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

“他也不闲憋的慌。”已经有些成人知识的永跀这样评价自己的父皇,当然前提是他刚刚结束跟母妃的会面才会那么的口不择言,帝王能忍,那时帝王的本事,而后宫的佳丽不能忍也得忍,毕竟关系到全家老小性命的事情,而且女子一向比男子要害羞的多。

永帝最近很忙,忙的当然不是那些他足够应付的政事,而是关于自己小二的神智,虽然不会动的木偶很漂亮,但是太医说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涉冬的身体会崩坏,而体内本身的毒已经拔掉可惜意识一直不肯恢复,刺激一下应该能醒,永帝点了点头,最终决定了那个主意不错。只要动静大一点就行了,比如逼宫当然那样的话就比较的动摇国体,不过怎么说呢,正好可以彻底的清一下朝廷上的蛀虫啊。

整个事件就完全在永帝的掌握了,事情的起因是新上任的兵部侍郎是宋家长子,因为宴会带了自家的小妹入宫,宋妹才二十又八,白皙的脸孔害羞的神情,让看到的人都纷纷想起了十几年前王子于公主的童话,情不自禁的赞叹着。看着雁妃一天比一天的骄傲,伊妃的心一下子被嫉妒给蒙蔽,就在这个时候,宫里传出了二皇子似乎有恢复的迹象,而且因为宋家的崛起,左相的势力越来越小,就像盛极必衰的右将一样,左相不想落到那个地步,伊妃也不想到那个地步,所以——

二皇子必须除去,因为一旦他恢复了,自己的事情一败露就会牵连到自己的孩子,虽然她有些担心自己的孩子,但是那个皇位才是她最终的目的。本来只是想把那个祸患彻底的解决,谁知道下手的人不干净,而且那些杀手也不接宫里的任务,没办法的情况下,伊妃只好自己动手,可惜还是失败了,因为暗位一天十二时辰的保护着涉冬。情况越来越不妙,左相没办法之下联合了军队想要逼宫。

人总是因为自大而失败,就像他们明明知道永帝现在的江山都是他自己打下来的,却因为时间而遗忘,那些老兵基本上都是参加过以前的战争的,看到了他们攻打的人,立刻放下了武器,就像渲染一样。

“朕始终相信你们,跟随朕出生入死的战士。”永帝穿着正装,出现在高阶之上——宽大的袖袍划过,穿着正装的百官站在帝王的身后,即使非常明显的人数对比,但是原本冲锋的士兵们都停下了脚步。不论怎么样,上面站着的那些人代表着一个国家的最顶尖的权利,百官们慢慢的分开站在帝王的两侧,向下延伸,然后齐齐的跪下。除了那些有着野心看不清现实的人,其他的都矮了半截,跪于地,额头贴着宫廷里冰凉的青石地板。那是王者的气度,不是因为家族,不是因为皇族的血统,而是千古第一帝的气度。失败的人都被囚进了牢,只是奇怪的明明应该作为主角的大皇子却不在其中。

左相看着柱子后面那月白色的衣袍,他是个失败的父亲,有个失败的女儿,却有个成功的外孙,既然伊家的血缘不断,那么就算是死亡自己也能平静的接受吧。要不是自己的野心,那个原本天真的女儿不会变成那样吧。只是因为自己想要啊——权利最吸引人的地方,就在于高人一等的感觉,只是那样的位置,似乎是天定的人才能享受。

14.木偶剧4

“那天,其实我是有感觉到的,只是不想再自己骗自己了——我跟着那个人到了一个庄园,本来不想看的,只是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瞟到了。”涉冬慢慢从自己的位子上站起来,慢慢的走到床边,里面是那个庄园目前唯一活下来的,跟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伊妃在自己死前用自己最后的力量灭掉了那个山庄,喃喃的不知道说给谁听,是把婴儿送进来的暗卫,还是他自己?“听父皇说,母妃是凭着最后一口气把孩子送进了宫,他真是幸福啊。”涉冬慢慢的用手指划过小孩的五官,长的跟母妃很像只是五官上有着另外一个人的轮廓。

右侍发现自己身边这个自己伺候了多年的人,自己一直没有看清。那张越来越精致的脸忽然想起以前最早带自己的师傅说的一句话,皇家的孩子果然不愧为皇家吗——慢的退的角落,不去管那个自己刚刚抱进来的婴儿。“终于开口说话了?”帝王走了进来——有些意外,只是这个孩子在给谁解释,看了眼床上的婴儿,又看了眼自己配给涉冬的暗位

“不过是因为母妃希望我哑罢了,既然她已经不在,我也没有装的必要了。只是不能多说——多说了……”涉冬小小的咳了几声,他说的很慢,但是还是伤到了脆弱的嗓子。“我一直以为,我一直以为……”咳嗽变的紧促。不过主人家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欲望。

“不要多用嗓子,药性刚解,不是跟你说了吗,三天内不能说话的。”永帝挥手让殿内的所有人都退出了门外。木质的门无声的关上了,青蓝安静的站在离门最近的位置,尽管这样,外面跟里面也是完全的隔绝,就像两个世界。“后悔了吗,你为了她做了那么多,放弃了那么多。”永帝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个孩子此刻的不想见任何的人,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忍受。“

我从来没有见你哭过,要不这次你就哭个给我看看,也许我会考虑放你离开几年。”软软的,不像过去的手感,过去——就算是沉睡中,只要自己搂上就会变的僵硬无比,他是不是已经没有支撑下去的力气了。不是个好现象啊,不过怎么说呢,自己是一点也不排斥,这种被依靠的感觉。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沙哑异常的嗓子,说明使用者在抽涕:“呼吸——不——上来——可是——没——没有——那种——液体。”明明就是很想哭,明明痛到麻了部位,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痛:“我——我”明明——”也是她的孩子,为什么差那么多,黑色的眸死死的盯着那个安然入睡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谁来告诉我。

永帝发现怀里的孩子全身抽搐着,叹了口气,左手慢慢的从孩子背从上到下的顺着,右手摸到了身后孩子的嘴边,拨开了咬紧的唇,慢慢的抵开了紧咬的牙关,不算大的力道,只是有点痛而已。这个孩子一向很会忍,在第一次看到他坐在书桌前抄着兵书的时候就知道,过分挺直的背和掐的泛白的手指,当时的他还是那么的小。

其实自己确实是有意识的,毕竟那个从自己出生开始就不怎么微笑的母妃那天意外的没有跟自己对视,无论怎么样精明的人都不可能去防备一个才一周岁左右的孩子,所以他就知道那杯母妃亲手喂的莲子汤有问题,银色的勺子上是精雕的龙形,专门给孩子打造的大小,上面的水纹不断的波动着,但是他还是喝了下去。

嗓子很痛很痛,撕裂一样,跟原本他设想的完全不一样,内部抓也抓不到的剧痛让那时候的他非常绝望,他其实有想过不喝的,只是如果这是转世后没有消掉前世记忆的代价的话,他还是愿意付的,人总是不愿意面对任何的现实,为自己找借口的时候也不断为别人找着借口。他想过很多很多,多的他都觉得自己跟前世那种被称为精神病的人相似了。

呕出来的血是黑色的,涉冬完全清醒的面对了整个过程,包括母妃眉间的茫然和周围那个侍卫的幸灾乐祸,后来的颤抖着的太医和一脸漠然的父王,果然自己是不应该存在的,既然这个错误要继续存在下去,那么总是要付出一点什么的,因为所有的人都配合着,所以他也配合着,就算他吐掉了大半的汤,就算以后他嗓子得到了一定恢复,他还是理所当然的配合着,演着那个叫做二皇子的人。

微苦的莲子汤,是因为自己还是一个没有记忆的婴儿所以连味道方面都不去追求吗?为什么要当着我的面哭泣,既然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要后悔,既然你要放弃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希望。自己不过是个孩子啊—上一世没有得到的东西,这一世还是照样的失去。

身子的抽搐越来越激烈,嘴里已经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密密的充斥鼻尖。好痛,为什么这么的痛,跟本就没有伤到任何的伤口,为什么这么痛。涉冬努力的把自己卷起来,可是被抱在怀里的姿势强硬的自己面对着所有的绝望。温暖的比自己要坚强很多啊,顺着背上缓慢拍动的节奏,一直忍耐直到结束。

就这样睡去的,让所有的悲伤结束在昨天,今天又是个好日子,慢慢的寻找,如果一次没有找到,第二次没有找到,那么就第三次,第四次,直到找到为止。一次的强求不行,那就两次的强求。想要的东西就要到,知道要到为止。“你真不像皇家的人,小二你要像老大和小三学习,什么才是真正的亲人,不是把你生下来的就是跟你最亲近的。”

可是连生下自己的都不能相信,还能信谁,涉冬也不知道,好难——做人真的好难。只是为了一个不在乎你的人伤心,确实太不值得了,苦肉计要用在在乎你的人身上,不在乎你的人,就算你死在他面前,他都不会有反应的。宫里这次是彻底的大清洗了,他没有见那个来朝的右将,也没有见那个从边疆回来不知道排行第几的舅舅,虽然他接替了外祖父的位置。涉冬不想跟那些人有牵扯了,没有牵扯就不会有伤害,那自己就不会痛,他痛怕了——不想再来个十几年换来的只是被抛弃。

【少年】

15.杂事1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色烟柳——啊烟柳——满皇都。”清晨,朝霞刚至,露水还未害羞的离去,已经十八的涉冬一个人走在去学堂的路上。因为擦肩而过的落花停下了脚步,小心的把那朵落花放回枝头,身后就传来了自己大皇兄的声音:“就算放回去也只是暂时的,二皇弟还是那么的善良啊。”已经十九的大皇子永日再过一年就要成年了(相当于现在人的16岁)只是没有成年的皇子终归是要去学堂上课的。

“大皇兄,好早啊。”涉冬慢慢的回过头,这几年基本上是跟父皇住在一起,可能是两个人吃的东西差不多吧,越来越相像的相貌,想不让人知道他们是父子都不可能,也是因为永帝的相貌年轻。旁人认成兄弟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没有敢说罢了,只是原本跟永帝像的八九成的永日却越来越不像,慢慢长开的五官倾向于那位早逝的伊妃,不过大皇子似乎不怎么满意自己倾向于女性化的五官,所以在衣服上总是追求着男子气概,同时不再挂那些丁零当啷的东西。

虽然永日留下了伊妃的性命,可惜那位还是没有想开,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放松的时候自杀了,留下了“我会永生永世的诅咒你们。”为结束语,涉冬是看着伊妃死去的,被大火——其实当时是可以救的,只是永帝没有让人去罢了,照着父皇的意思是救的下一次,救不下第二次,好在大皇兄并没有因为这个而怨恨父皇,想来他也是知道,就算是怨恨也是没有用的吧。

“两位皇兄怎么还在这,不怕张学傅罚你们抄书,快走快走。”三皇子永跀也出现在路上,本来张学傅只是教导涉冬一个人罢了,只是那次逼宫不小心吓晕了某位年长的老学傅,所以三位皇子就由张学傅一个人教了。张学傅原本也不是那么苛刻的人,至少在涉冬看来是如此,只是最近似乎被什么人刺激了,变的苛刻的像惊吓过度的老学傅,好吧——那是对老学傅的不尊敬,只是确实很像。

“忽然想起老学傅的三子貌似前几日破格提拔成了太宰,而且听说张学傅似乎跟那人认识来着。”永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把玉质的八叶扇,摇了摇,眼角微微的昵了两个弟弟一眼,之间自家的小二完全没有反应,小三却满眼的快说快说,真是八卦啊——不过难怪父皇让小三去管礼部,啧——不过话说最近小三家的那位不怎么太平,没关系没关系——父皇肯定会解决,自己也就不用操心。

“是青梅竹马。”涉冬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跟大家分享,另外两个人同时哦了一声表示明白还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怪不得,原来是这种关系啊。”永跀摸着下巴一脸的我悟了的表情。

“什么什么关系。”原来三个人走着走着已经到了念书的地方,张学傅从三人身后凑了过来,把自己手里厚的可以当凶器的大学中庸论语等书一放,“学傅,会不会太多?”永日苦着一张脸,有点抽搐的看着张学傅,满脸的不信——基本上学傅拿来的书都是他们需要背的。

“很多吗?不会啊。”张学傅有些惊讶,低头看了看,之间一张八仙桌上满满的似乎把书架上所有的书都堆放在那里了。只是还是死鸭子嘴硬的说道:“根本就不多,这些都是基本中的基本。”张学傅瞪大了眼睛,想起昨天晚上自己跟某人斗嘴,那人引经论典的都是自己没有念叨过的,对方居然还说是非常常见的,自己回府一查确实是有,而且的确是自己看过的书籍上,只是角落了一点罢了,绝对不能松懈。

“想我们的聪明才智,不需要被那些基本的东西了吧,学傅你找那些不是基本的来让我们背吧。”三皇子扯了扯嘴角,他宁愿去被那些涩的一塌糊涂的古文也不要背这些足以压死自己几百次这么多的书。

“倒——了——”面无表情的二皇子指着那张肩负重任的八仙桌,在众人讶异的眼光下轰然倒塌。惹的满室尘灰,就连门外的侍卫都冲了进来。张学傅尴尬的看着自己造成的闹剧,然后第一百零一次的诅咒某人。

御书房里永帝翻着暗卫们刚刚上报的事情,难以自制的大笑起来,旁边正在被压榨,被迫受苦受难的某人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无良的帝王,啧了几声——决定今天晚上再去打击某位学傅幼小的心灵。谁让他喜欢看那人一脸的有苦说不出,谁让他不能反抗眼前这位却可以捉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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