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爱之兄弟——拆西墙
拆西墙  发于:2014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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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火车的时候是晚上8点,次日早上10点到A市,妈妈心疼地搂着我,说上了车赶紧找车长补张卧铺票,要不然坐一个晚上又累又无聊。

我点头答应着,心里其实很不安。我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坐火车,以前去妈妈老家的时候总有人陪着。

火车开动之后,我就乖乖坐在位子上,寻找着车长。然而我却认不出来列车员和乘警中谁是车长,问了一个列车员,她告诉我要补票的去餐车找车长补,餐车在7号车厢。我抬头看着自己放在行李架上的两件行李,还有塞在座位下的一床被子,觉得很不放心。车上都是我不认识的人,不知道会不会把我的东西偷走……

犹豫了好久,我咬咬牙去了餐车,补票的人不多,一会儿就轮到我了,车长却说卧铺那边没有空铺,叫我晚几个小时再来。

我叹了口气,默默回去了,好在我的行李一件也没有少。

快十点半的时候,火车在一个站停下来,随后又开动了。过了几分钟,一个人从后面拍拍我的肩,一回头一看,是一个列车员。我马上问:“可以补卧铺了是吗?”

她面无表情地说:“是叫陌默是吧?去软卧,那边有个铺是你的。”

“软卧?”我诧异,我没有说要补软卧啊。不过列车员总不会耍我,于是我费力地拖着两个行李和一个装被子的大包去了软卧。

“这里。”列车员指了其中一个包厢,我说了声谢谢,就见拉门一下子开了,一个不可能出现的人正站在我的面前。

陌非。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讶异地看着他,他明明几天前就坐火车走了,现在忽然出现在我乘坐的列车上,突然觉得他有点恐怖。

“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他眯着好看的眼睛,似乎在笑,接下我手中的行李一件一件放好,我却倒退几步,拉住包包的带子,和他形成了一种对峙的局面。乘警从另一头走过来,看见我们这副样子,快步走过来,虎着脸问:“怎么回事?”

他拉着我包包的带子,没有放手的打算。我说:“你快放手。”他不听,像小孩子一样任性地回答:“我就不放……哥哥,你不要生我的气了。”他极少叫我哥哥,忽然听到这个称呼,我还反应不过来。乘警仔细看看我们的脸,叫我们拿身份证,看过之后说:“双胞胎啊……快进去吧,不要吵到别人睡觉。”

“哥哥~”他撒娇而亲热地叫着,把我拉进去,拉上门之后就靠在门后,撒娇的表情一瞬间就不见了,定定地看着我。我当时吓得呀,面对变态狂也不过如此,把包抱在怀里,缩到角落去,甚至紧张的有些发抖,可怜兮兮地求他:“小非你别这样……你放过我……你到底怎么了……”

陌非走到我对面坐下,“我知道你没有卧铺票,就托我同学他爸帮你弄了一张软卧;知道你第一次自己坐火车,就亲自送你去学校……仅此而已,你这么怕我做什么?”

我怯怯眨了眨眼,放松了一点,但还是把包紧紧抱在怀里,离他远远的。“你同学的爸爸为什么买得到软卧?”

“在铁路上工作了二十多年,想弄张票还不容易?”他径自泡着茶,语气很是轻松。后来我才知道,他同学的爸爸是我们省铁路局的干部。而且,我们那间软卧四张铺只卖了两张票给我们。他看了我一眼,下巴往旁边指了一指,补了一句:“我同学考上了南开,在旁边包厢的上铺,下铺是他女朋友,到终点站转车去天津和上海。”

我觉得我们今天的话题还算在正常的范围内,或许他上次只是一时头脑发热?我也有错,是我先用那种目光去看他的……一想到那天的他,我就有种怪异的感觉,不自觉地将他当成一个男人去看待,再也无法将他和“弟弟”或者“亲人”一词联系在一起。不得不说,那些视频的鼓动性好强的,之后我还偷偷回想过几次,恶心的感觉渐渐没有了,剩下的竟然还是那种再看一点的冲动。

见我进来这么久,他都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我放心下来,决定跟他说清楚。很多误会矛盾就是因为没有把问题放到明处讲,其实说开了,误会和矛盾都能解开的——我以为自己这个决定是对的,是理智的表现,可是结果……

“小非,我们谈谈吧……”为了表示友好,我把包放下了,心里对自己催眠着没事没事,谈开就好。

“我看不必了吧,该谈的,爸妈跟我谈了不下百次,该妥协的话,我早就妥协了。”陌非一句话就将我拒绝了,他和我对视着,目光坚决得让我毛骨悚然,好像任何力量都不能将他拉到正轨似的,他的前方仿佛是一条荆棘丛生的路,而他拉着我朝前方走去,不管不顾我们将会划出多少血痕。“世界上还有比我和你在一起时间更长的人吗?小陌,我们从诞生那一刻就是一体的,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小非,从来没有人想把我们分开,无论我在哪里,你在哪里,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极力转变他固执的思想,我想告诉他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但这世上对与错的分界线原本就是模糊的,劝着他,不见他一点的改变,反而自己越来越怀疑起自己的是非观和着世界的是非观来,但为了给自己力量,不让小非再这样下去,仍是一直地自我催眠一定是他混淆了亲情和爱情的概念。

“别自欺欺人了,你明知我不是怕别人否定我们的血缘关系。”他还是这样的一针见血,一眼看穿了我的自欺欺人,我在劝他的同时何尝不是在劝着自己,他接着迈了一步就站到我面前,我一惊想往后挪,他半跪在我面前,握住我两边手腕,将我牢牢制在原地。他抬头看我,眼眸那么清澈,可却是一汪不见底的深潭,“小陌,你知道吗,也许别人会认为我一定会因为爱上你而痛恨我们之间的同性和深入骨髓的血缘关系,可是小陌,你知道我,我无时不在为我们的同性和血缘关系而兴奋着,我们同性,让我们更相识,我们无法磨灭的血缘关系更是让我们比所有人更加亲密,小陌,你知道吗,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你我这般亲密,只要想起,我们在存在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一体的,一起在母亲的身体里孕育,直到降生,我们一起成长,一起生活,几乎每一天都在一起,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像我们一样彼此深刻了解,彼此亲密无间。”

陌非深深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我从不曾见到的坚定。

十一

“小陌,即使可以给我再次选择的机会,我仍愿意与你做兄弟,一起做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人,再次同时降生,再次带着你走上这世俗无法容忍的道路,无论再选择几次,我都要抓着你的手,即使与你降生地狱。”

“别说了,你这变态!”我无法控制自己的恐惧和愤怒,不顾一切朝他吼,语无伦次,声音越来越尖利,不知是向他吼,还是在对自己正慢慢倾斜的心吼,只想让声音掩盖住心底的那真正令人恐惧的涌动。“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以前你不是这样的!你难道自己不觉得你变态吗?!正常人怎么会对同性甚至是亲哥哥产生这种变态的感情!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因为你的变态多么痛苦!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要害死我还是要害死爸爸妈妈!你自己变态,不要把我一起拉进去!你不妥协,我也不会妥协的,我不会跟你在一起,你给我死了那条心!”

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我在心里一遍遍的默念着,到底我们谁才是变态,我竟开始渐渐分不清我们之间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变态,面对着这样的你却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我,或许才是真正的变态吧。

陌非安静地听着我吼,等我吼得嗓子都哑了,因为激怒而剧烈咳嗽的时候,轻轻拍着我的背,说:“我觉得我变态吗?为什么?因为别人告诉你,我爱你是错的,因为同性是不被认可的,还是因为有血缘关系的人是不能结合的——那什么是对的?法律和道德允许的就是对的,不允许的就是错的,这就是你所谓的价值观吗?”

我涨红了脸,瞪着他,喘得很厉害,又没有能力插话,任由他继续说下去:“道德和伦理是世界上最可笑的东西,还不是一些道貌岸然的人故做正经编出来的鬼话,冠冕堂皇地告诉人们应该如何如何做。你可有怀疑过这些道德和伦理是不是真的正确?如果你觉得它们都是正确的,那么你觉得你觉得古代女人必须遵守的礼教贞洁或者陪葬制度是正确还是错误的?。”

我绝望地看着他,发觉他那怪异的、反道德、反伦理思想已经不是我的力量能够拉回的了,而且正惊觉自己已经正有一点点被拉进那个深渊的倾向,“你到底想说什么……”

“回答我!”他提高音调,命令的口吻。

礼教贞洁和陪葬制度害死了多少无辜的女人,可悲的是她们都是自愿去死,因为她们坚信失节比失去生命更加严重……

“是错的。”

“可是这就是那个时代的道德和伦理,他们坚信不已的道德和伦理在我们看来就是错误的。那么几千年之后,我们的道德和伦理会不会被后人否定呢?”他逼视我,我落魄地和他对视,看着他的唇一张一合:“你现在还坚持你的伦理观吗?”

他的言论惊世骇俗,我从来没有听任何人质疑社会的道德和伦理,今天却被他短短几句话将我一直以来坚信的伦理打乱,我陷入从未有过的茫然。

“你会明白的……”陌非跪在地上,抱住我的腰,靠上来,把脸贴在我的胸口,再抱紧。

我抿唇忍耐了很久,还是不能接受他的拥抱,开始挣扎,他被我推开,我向后挪。他站起来,捉住我,浑身散发的霸气让我从心底发出一阵颤抖,脑中一片混沌的空白,我宁愿在硬座车厢里坐一个晚上也不想在这里遭受这样罪恶的触碰。

他扑倒我,手指张开捏着我的脸颊,强吻我。我想叫却叫不出来,他一用力,使我紧咬的牙关张开就无法再咬紧,他深深吻着我,把我压在床上,我挣扎到精疲力竭也推不动他,从不知道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竟有这样大的力量,他把手探进我的裤裆的时候,我甚至就想就此死去。

我咬了他,口腔里马上是一股鲜血的味道,他不但不退缩,反而像受了更大鼓动一样,吮吸着我的舌尖,探进裤里的手也更加放肆,搓揉着,套弄着,我敏感地感到他的拇指正按压着我那里的顶端,随着他越来越快的套弄,只觉得自己全身酸软无力,身体轻飘飘的,终于感到一阵痉挛,我竟然,竟然就在他的手上……

十二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就想这样结束掉这该死的一切,可是他却还没打算结束对我的折磨。

我呜咽着,喉间发出含糊不清的哀鸣,他抬起头,捂住我的嘴,趴在我身上,我听见他裤头拉链拉下的声音,泪水终于涌出。我紧紧掐着他的手臂,屈辱和绝望,我只希望他让我说句话,让我哀求他,哀求他住手,不要用这种方式毁了我,毁了我们已经不存在的亲情。

“想求我住手?”他一眼看穿了我,将手移开,“求我吧……”

我仰望着他的脸,写满了掌控我的喜悦,等待我的哀求就像等待夸奖一样迫切。我不认识他,以前的陌非像是死了一样永远不见了,现在压着我像是要强奸我一样的陌非究竟从什么时候将以前的陌非赶走……

“你、你不要这样……”我抽泣一下,带着哭腔。

“不要怎样?”他抚开我额前被汗浸湿的流海,俯视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的宠物,爱怜而有充满占有的自满。他根本就不爱我,我在心里对自己说,爱一个人不是这样,他怎能将我爱得这么难过这么痛苦,而且还让我们的父母一起痛苦。

见他这般为难我,我不知如何回答,却还对他抱有一丝希望,于是求他说:“放开我,我以后都听你的话,让我叫你哥哥也可以……求你先放了我,不要这样欺负我……”

而他只是微松开我一只手,我还以为他已打算放过我,没想到他的另一只手仍死死的抓着我,一只手抓过一旁的纸巾,用单手擦着手上的污浊。擦完手他露出很残忍的笑容,终于松开了我,摸着我的头,放开对我钳制。我马上想翻身爬起来,他一声冷冷的“慢着”让我浑身一颤。

“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他慢慢抬眼,坐在我身后,“转过来。”

我回头看着他,他看望窗外的一片黑暗,目光沉沉,“小陌,知道我等待这一刻等了多久吗……发现自己对你的感情时,我难以接受,好不容易接受了,又被爸爸阻挠了三年,我忍耐的痛比你现在难过百倍。其实,你不说,我不说,谁会指责你呢?就是过了不自己那道坎而已。”

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长臂一伸,勾住我脖子一拉,我跌进他怀里,为了保持平衡,手撑在他大腿上,然后看见他根本没把裤子的拉链拉上,里面的轮廓已经十分明显。我又再一次移不开目光,直勾勾地看着。

“我刚才让你爽到了,怎么你不该回报我一下吗?”他邪恶地瞟了我一眼,慢慢闭上眼睛,“快点。”

我看见眼前是一个没有尽头的黑暗山洞,陌非自己走了进去,手上的绳索栓着我的手,我也被迫一起进去……

听完他那句话,我几乎想夺门而逃,或者直接从窗户跳出去。他气定而神闲,料定我逃不出去也不会有人来救我,闭着眼睛等待着我最终的妥协。我不说,他不说,没有人会知道……我似乎知道他这句话的含义。

我明知道这是错的!我明知道我不能上他的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当时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只想着自己以前在电脑里看的那些视频,只想着他那句“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脑中的影像逐渐与电脑上看到的画面重合,我慢慢伸出手,将他的T恤往上掀了一点,摸索着他的皮带扣,却怎么也解不开。我惊慌地看了他一眼,他还是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只是嘴角那道似有似无的笑意提醒着我他的清醒。

当好不容易解开的时候,我的额间流下一滴冷汗。

他是个很帅的男孩子,虽然小时候肥嘟嘟的很普通,可是长大以后越来越多女孩子都会用情窦初开的目光偷瞄他。这些我都知道,可从来只是感到替他开心和对有这样的弟弟感到骄傲而已,却从不曾想过,有一天,他的这份帅气竟也会成为对我的致命吸引。

也许别人做起来很简单,也许别人巴不得对陌非做这样的服务,可是我不行,我真的不行……我始终是矛盾的,一边被情欲拽着走,一边想躲回伦理的安全岛。我颓废地坐着,呆呆地看着陌非。他不回应我,他用他的沉默来逼迫我。

我重新将手伸过去,放在那个很明显的凸出物上,沿着它的形状,隔着一层布料,小心地抚摸。陌非的眉头皱了一皱,又舒展开来,好像恢复一贯的平静,可是我却瞧见他的耳根红了。

忽然,它在我手下微微跳动了一下,我差点脑充血,“还是……还是不要了……”我的声音很小很小,口干舌燥,湿滑的感觉又来了,我发觉的时候除了震惊还有就是想扇自己一巴掌。

“你的胆子也不过如此。”他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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