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关系——隐身斗篷
隐身斗篷  发于:2014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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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柏雍动了动唇,却听见商和文边向门外走去边说:“周先生应该还没走远我去追追看”什么的。

自己跟别人做,他一点也不会介意。

这个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季柏雍不承认。

他狠狠地抓起杯子向他扔去,“不要和他做这种事”这句话都到了嗓子眼,却莫名其妙地拐了两弯,说出的话是“不要打扰他!”

商和文身形一顿。

他了解的点了点头,虽然季柏雍看不到。

周雅的“好用论”话犹在耳,商和文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略带些忧郁地看着他。

“先生。”半晌,他走到季柏雍身边半蹲半跪下来,微微仰视着他紧绷的表情,平稳地说“我真的很累了,”

季柏雍显然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回答,不由得怔住了。

“您看,我今天和肖九去铲雪,到现在还没有来得及吃东西,还有有的水管冻裂了于是下午还要开车去买些工具——所以……”他不肯放过对方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轻声问:“可不可以明天再做?”

季柏雍转过无神的黑眸,定定的望着他的方向,一手很是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却高傲地扬起下巴说:“不行。”

商和文了然的闭上眼。

“我知道了。”这样说着,商和文站起身。

季柏雍极其敏捷的一把扯住他的手腕,厉声道:“去哪?!”

商和文没有作声,季柏雍只觉得他绕到自己面前,突然他的手腕一低。

“你……”

商和文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抱歉,因为五金店五点就下班了,所以我用嘴……可以吧?”

明明是和平时丝毫没有区别的平静声音,此时听来却有着说不出的冷淡。

不知是被这冷淡激怒还是怎样,季柏雍忽然说不清缘由暴怒起来。

虽然半跪在地上的是商和文,季柏雍却有种强烈的,被羞辱的感觉。一时间不可言说的新仇旧恨俱是涌上来,他气的一阵晕眩。

他握紧微颤着的手指,任由对方解开自己的皮带。

商和文机械的动作着,像是在做着任何不用脑的工种。

他手上握着季柏雍的性器抚动两下,见差不多便凑上前去含住他的硕大,即使在做着这样的事,他仍是垂着眼帘,面上一丝表情也没有。

商和文的口腔是与体温完全迥异的高温。

季柏雍原本想说的话在商和文机械的动作中完全化为乌有。他只是无措地抓着他的黑发,却使不上什么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商和文察觉到口中的东西似乎难忍的颤动了一下,他闭上眼,不顾对方的推阻更深地含入他。

“喂!”季柏雍用力的向后扯着他的黑发,却没有丝毫作用,不仅如此还被戏耍般舔了舔最敏感的部位。

“啊!你这混蛋!”季柏雍猛地向后一仰头,忍不住射了出来。

商和文面无表情地抽出纸巾将他擦拭干净,系好拉链和皮带。

他站起身,见季柏雍仍是失神的怔忪着,便拉起对方的右手,吻住了他的手心。

季柏雍先是觉得自己被微低温的唇吻住了,紧接着似乎有什么液体滑进了他的手中。

他先是怔了怔,等到明确感受到那带有微腥气味是什么液体时,被羞辱的感觉更是涌上来,占领了他所有认知。

“你……!”

耳边传来商和文平淡的声音:“这样就可以了吧,那么我去做事了。”

季柏雍僵立着,听着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远去的声音,颤抖着抓起手边的酒杯砸向他。

“你敢这么对我……王八蛋!去你妈的!”

得到的却只是门扉轻轻地一响。

手中的腥浊液体顺着手腕流了下去。

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季柏雍却仿佛被烫到一般猛甩了两下,神经质地胡乱抹到不知道手边能抓来的任何东西上。

他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奈何手中的味道仿佛心理作用般越来越浓郁,他死死咬着牙,忽然站起身抄起身下座椅冲着通透的落地窗狠狠砸了过去。

他超级想骂些“你给我滚”之类的话。

却莫名其妙的卡在喉咙里,他噎的很是痛苦,喘息着跌倒在破碎的落地窗前,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些话。

25.

周雅最近在事业上似乎很有些半隐退的意思,无所事事地三天两头前来拜访。

季柏雍与他的来往日渐亲密,仿佛回到他们默契的交往时期一般。

商和文依旧站在门外,他遥遥望着走廊尽头的窗户,忽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绕了那么一大圈,一切又回到原点。

不得不承认,周雅和季柏雍的确是天生一对。

有共同语言,又有非常人可比的默契,最重要的是周雅在这几年的历练中,现在沉淀了不少,那时同样意气用事的两人,现在他却可以完全包容季柏雍了、

“季柏雍……”他无声地念了一遍。

仔细想想,似乎从来没有好好地这么唤过他。不知道还有没机会。

单是这样想着,就觉得实在是惹人发笑的愚蠢想法。

不知道该怎么和他相处,不知道他又在生什么气,而这些困扰对周雅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就连赛斯都对周雅好些。

门扉突然一响。

只见周雅拉着一脸阴沉的季柏雍走出来,一侧脸见到他,立刻微微的笑了起来。

“小商!上次我和你说的事想好没?”

商和文抬眼看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季柏雍,只是摇了摇头。

上次周雅说可以介绍他和那位油画大师结交结交,顺便去留个学啦采个风啦……什么的。

商和文觉得大可不必这么麻烦的。虽然周雅的意思已经婉转的不能再婉转,但是不听到季柏雍亲口这么说,他还是放心不下。

“哎呀你真是……”周雅一脸“真拿你没办法”的宠溺表情。

却见季柏雍变了脸色,他紧紧地蹙眉道:“你们在说什么?”

虽然这么问着,他却准确地望着商和文的方向。

商和文一怔,不由得去看周雅,而后者则一摊手,一副“不关我事”的样子。

商和文无言,他觉得要是说“没什么”的话,对方一定会更加暴跳如雷吧。

说起来,这好像是自从那天起,对方第一次和他说话。

“你到底……”季柏雍一手甩开周雅的手指,他向着商和文走了两步,莫名其妙地发起脾气来:“你到底有什么不满?!不要鬼鬼祟祟的!”

“鬼鬼祟祟……”商和文茫然地看着他,忽然反应过来大概是说刚才他只是摇头并没有回答吧。

季柏雍自从失明后似乎对无声地回答一直很敏感。

大概是以为自己在和周雅打眼色什么的吧。

他头疼地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多余力气应付他的坏脾气了。

“先生,没有这回事。”

季柏雍顿时怔在原地。

商和文看了看表,低声问周雅:“您们是要出门么?”

“嗯,总闷在家里也不好吧……好不容易说服了这家伙,偶尔去市中心的公园转转也好。”

“是,我去开车。”

等到商和文的离去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季柏雍才如梦初醒般大怒起来,他大声说:“你给我站住!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完了吗?!你越来越——”

“我说你啊。”周雅一手环上他的脖颈,嫌弃地说:“我们不是说好的,要温柔,要好好说话么?就算你做不到第一点,难道第二点也有这么难么?”

“可是你看看他!!”季柏雍仿佛在向幼儿园老师告状的小朋友。

他指着商和文离去的方向,恶狠狠地说:“难道不是他先挑衅的吗?他刚才和你说了什么?嗯?”

“他哪里挑衅了,他有说一句话吗?是你先恶言相向的吧。”

“真敢说啊,当着我的面眉来眼去还有理了吗?!”

“……”

商和文曾经试图让季柏雍在院落中散散步,这当然没有成功。

而现在被周雅轻易说服的季柏雍,商和文不知怎的,突然没话想说。

他一打轮,将车稳稳停在公园门口,侧过身对后座并肩坐着的两人说:“先生,周先生,公园到了。”

周雅拨弄着额发说:“今天天气确实不错啊,是吧季少?”

季柏雍似乎仍然在为刚才的事不爽,只是板着脸轻哼一声。

周雅也不管他,一把推开车门,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谁知道他刚一落脚,就听见周围有人用不算小声的音量说“咦,那个人好眼熟……”

紧接着,被提醒的群众纷纷望了过来,顿时喧闹了起来。

“好像是周雅啊!”“骗人吧……不过真的好帅!”“能找他要个签名吧?!”

仿佛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周雅就被围在人群中间,他顺手关上车门,回头对一脸呆滞的商和文比了个“对不起啦”的表情,便带着人群向远处走了几步。

商和文看着笑吟吟地开始为影迷签起名来的周雅,只得请示剩下的那一位:“先生,周先生他——”

“开车。”

“什么?”

季柏雍皱眉道:“叫你开车!听不见吗?那家伙会把记者招来,你嫌他们不够写?”

商和文只得转过身,再次望了一下为影迷签名的周雅,见他的确无暇他顾,又见些许好奇的影迷正在往这辆车子内张望,的确很让人不安。

他只得启动车子,按了两声喇叭,驶离了这里。

将车驶上慢车道,他忍不住问:“先生,是回家么?”

他等了半晌,只听季柏雍轻咳了一声说:“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没有。”

“你……”季柏雍顿了顿,深吸一口气说:“你必须说一个。”

“美术馆?”

“……”季柏雍终于忍不住一脚踹向他的座椅,“你!”

他忽然一反常态地捂住唇,别开头去。

“啊……”商和文这才隐约猜到对方的意思。

这个猜想太过稀奇,他生怕自己自作动情,看了后视镜好几眼,终于还是选择了沉默。

季柏雍额头抵着车窗,咬牙平复着自己的怒火。半晌,他说:“这个公园应该还有别的门,把车开到那里去。”

“是,”

沉默的将车子驶到一个偏门前,商和文只听季柏雍生硬地说:“我要去转转。”

“……?”

这样说着,季柏雍迈下车子。

他站在原地。

商和文不明所以地望着他,等候他的下个命令。

季柏雍仍站在原地表情越发的阴沉,两人车内车外的僵持了半晌,季柏雍终于按捺不住一路上积攒下来的怒火,一脚揣在黑色的车门上。

“你他妈给我下来!!”

“啊……是。”他想说这是乱停车,但是看到对方阴沉沉的表情时,只能将这件事暂时放到一边了。

季柏雍伸出手去,这次不用他说,商和文主动地将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上。

“不许露出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这样说着,他狠狠捏了捏商和文的耳朵。

事实上季柏雍很讨厌出门,或者说是恐惧。

无法视物却又能听见身边熙熙攘攘的人声,这让控制欲超强和轻微被害妄想的季先生很是不适。

他无意识地抓紧商和文的手腕,紧跟了两步。

他忍不住抱怨道:“走慢点!”

商和文顿住了脚步,偏头望着他,怎么看都是一副深情又忧郁的样子。

“怎么了?”

“没什么。”

于是又是静默,两个西装革履的大男人手牵着手逛公园,不管怎么看都觉得很奇怪。

季柏雍一直跟着他默默走着,直到他觉得周围噪音渐渐小了下去,他忽然反握住商和文的手。

“这样出来走走,你不讨厌吧?”

面对这样突兀的问题,商和文有些惊讶,不过也只是答道:“不讨厌。”

季柏雍顿了顿,又说:“喜欢么?”

“啊……出来走走?”

大约是不在状态的样子又惹怒了季柏雍,他没好气道:“对?!你不是经常请求我下楼转转什么的吗?!”

商和文“嗯”了一声,视线不由自主地飘到他完美的唇形上,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突然不好意思起来。

“所以你是……喜欢的吧?啊?”显然季柏雍的耐心十分有限,说话间便露出急躁的表情。

商和文一头雾水地说:“喜……喜欢?”

季柏雍转过身,向前走了几步说:“那样的话,偶尔走走也无所谓,反正天气……”

商和文还来不及了解他话里的意思,视线一扫便突然快步赶上去拉住他,向自己这边带了带,“小心,您前面有碎石块。”

季柏雍一哽,便沉默了。

商和文只好接上刚才的话题说:“如果您愿意多出来走一走,我想对您的身体也有好处。”

“……”季柏雍撇了撇唇角,再次强调道:“既然你这么说了,偶尔出来转转也无所谓——不过你敢再这样……这样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我的容忍也不是无限度的!”

他甩开商和文的手,生硬的说道:“还有那个……总之你爱做不做!”说着又很不甘心的补了一句:“我也不是非要和你做这种事!!”

商和文“啊”了一声。

其实也不是故意“死气沉沉”的,只不过季柏雍砸了落地窗那天非常火大,一连几天都明显找茬骂人或者掀翻东西,商和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好像一开口,就会被立刻顶回来,久而久之他更是束手无策。

这种情况在周雅前来拜访后显然好了很多。

不过这样一来,“我也不是非要和你做这种事”什么的,似乎也很好理解了。

商和文无言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外表什么的的确和周雅相差甚大。

所以对方说这种话也是很自然的事。

“说话!”

商和文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季柏雍一扬眉,隐隐露出个微笑来,轻哼道:“算你识相。”

商和文的心情莫名其妙低落起来,他也没什么心思看风景,只是机械的走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功能有点像导盲犬,当然导盲犬是不会洗衣做饭收拾屋子甚至修水管的。

不得不承认周雅说的对,自己的确是个很“好用”的人。

——也只有“好用”而已。

26.

季柏雍这个人虽然脾气坏,但是不得不说他是个守信的人。

至少他开始偶尔去楼下的院落里转转,也没有再强迫商和文做什么。

这样相安无事的又过了半年,除了周雅照常来拜访以外,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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