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关系——隐身斗篷
隐身斗篷  发于:2014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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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此文是为满足我一切狗血烂俗梗的产物。

中短篇,狗血有,渣贱有,斯德哥尔摩有,还有其他雷点就不一一标了,慎入慎入

结局HE

1.

屋内忽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

说“激烈”什么的也许言过其实了,但在那两个人之间,这样的音量也的确可以称得上是“激烈的争吵”了。

商和文站在紧闭的门外,俯下身抱起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赛斯。

赛斯是季柏雍的爱猫,是一只非常高傲的美短,在这个偌大的房子里它除了季柏雍,谁的面子也不给,性子就像他的主人一样难伺候。

商和文把他举到面前,诚恳的和它打着商量:“不行啊,现在可不能进去。”

赛斯扎着圆圆的猫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商和文望着它卷起的粉舌头,就在他以为他们已经达成协定的时候,下一秒,猫爪就毫不客气冲他脸上招呼过来。

说来也奇怪,自从赛斯被抱回来,洗澡也好,喂食也好,明明这些工作都是商和文在做,而季柏雍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会抱抱摸摸它而已,尽管如此,赛斯却自始至终没有认错主人。

故而赛斯在季柏雍面前那叫一个乖顺,不管怎么揉挠都一副躺平任调戏的贱样。反之面对商和文的时候则动不动就亮爪子,完全不将这位衣食父母放在眼里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真是……非常准确的直觉啊。

商和文苦笑的将它放回地上,站起身摸了摸自己左脸颊上的三条血道子。

看起来他们的正常不会这么快就结束,商和文偷偷溜下楼去,用最快速度找出药箱,用棉签沾着双氧水给自己消了毒。

刚回到门边,紧闭的大门便忽然被人带着怒气推开。

商和文顿时本能的站直,抬眼望去,只见周雅大步走了出来,他俊俏的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怒气。

——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在微红的眼角眉梢间不经意的带出来。

可想而知,他们在书房内也许并不单单是吵架而已。

周雅见到门外站的笔直的商和文,稍微一愣,便翻书似的换上一抹轻笑来。

“哎呦,你脸怎么了?又让猫挠了?”

即便商和文知道他是演技派的大明星,但还是忍不住为他的变脸速度折服。

商和文微微躬身说:“是,周先生。”

“啊啊……你还是那么见外。”周雅毫不见外地搭上他的肩膀说:“正好,小商同学你送我去机场吧。你主人真是难以理喻,亏你还能呆这么久。”

刨去最后两句抱怨不管,这算是惯例了,周雅这种知名人物,出入季家的时候如果没有公司的车来接送,那就是商和文的工作。

不过今天的话,稍稍有点不一样。

争吵的原因似乎就是因为周雅执意要去国外发展,而季柏雍这样任性又自我的人自然完全不可能同意,而说到任性,周雅也完全不落人后呢。

所以在正主发话前,拿着季家薪水的商和文自然不敢自作主张。

像是看出商和文的疑虑,周雅大大咧咧地拦着他说:“管他去死啦!如果他为难你的话,你就来投奔我好了,我给你双倍薪——”

话还没说完,书房的门再次被带着怒气的推开,季柏雍板着一张俊脸站在门口,冷冷扫了一眼商和文,视线莫名的在他的脸颊上稍微顿了顿。

那目光如有实质般,让商和文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更加恭敬的站在原地,眉眼不抬。

他望着自己的鞋尖,听见季柏雍语调平平地说:“这是你最后的决定了?”

不用抬头也知道,这句一定不是对自己说的。

周雅似乎完全没感受到周围降了十度的气氛,抬起下巴毫不示弱的说:“废话!”

说真的,商和文为他捏了把冷汗,敢这样对季柏雍说话的人他是第一个。

“好。”季柏雍竟然只是点点头,他漠然地说:“以后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季柏雍头也不回地说:“送他去机场。”

好了,这句肯定是对自己说的。

“什么狗脾气!”而这句是周雅完全不买账的抱怨。

明明都做好了决定,才在临行前偷偷跑来和情人说这件事。商和文真不知道该说周雅是随性还是任性。

不过非要说的话,周雅的确有任性的资本。

身为大红的电影明星,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难以形容的风情,即便是在季柏雍面前,他的风姿也不会被他盖过。

他俩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尽管商和文不想承认,但是自惭形秽是真的。

好在他摆得正心态——一个仆人,特助,如果风姿卓越的盖过主人才是有问题吧。

这样想想,也就平和了。

一路想着有的没的,商和文将周雅送到了安检口,就要告别的时候却忽然被对方叫住。

“小商同学呀。”

“周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周雅不知有意无意地靠近他,近的让商和文能清晰数出他卷长的睫毛。

感觉像是被戏弄了一般,商和文有些无奈的后退一步,“周先生……”

“我中意你,和我走吧?”

“……”商和文如被雷劈中一般呆在原地。

而周雅笑吟吟地看着他,看不出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周先生说笑了。”

“我说真的呐,你……”周雅敛了笑,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很怕他吧?每次看到他和你说话,你的毛都要炸起来了呢。”

这句才真是要让商和文毛都炸起来呢。

“没有这回事。”商和文狼狈的又退一步,试图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周雅才没有听进去这蹩脚的否认,他抚着下巴说:“那家伙又任性又暴躁,这种阴晴不定的狗脾气会有人喜欢才是奇怪的事吧。”

说这样的话,完全忘了一个小时前他刚眼角含春的从“那家伙”的书房里出来。

“他究竟哪里好?让你这样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周雅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难道你是因为那张脸?”

商和文无奈的微微蹙着眉,“周先生,请您不要这样说先生。”

“喔,那你告诉我为什么?”

沉默半晌,商和文低声说:“先生对我有恩惠。”

“……啊那种事啊。”周雅摇摇手指:“我问过他了,如果你说的是他家资助你上高中大学的事,我告诉你,你完全不必耿耿于怀。反正他家每年都要做慈善的,即便是不帮助你也一样会花出去,如果你为了这件事如此困扰,我大可以替你把钱还给他。”

商和文心中一抽一抽的痛。

尽管知道是无心之言,但在自己心中重于山的恩惠在周雅口中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九牛一毛,更可悲的是这是事实,自己完全无法辩驳。

“跟我走吧,我可是个再好伺候不过的雇主了,泡面就足够打发我的了。”周雅依旧在锲而不舍的游说着。

商和文苦笑着摇摇头,“谢谢您的好意,不过先生的恩情不止是那些学费生活费而已,您该登机了。”

果然,登机广播已经响起。

周雅颓败的叹了口气,似乎还想说什么,商和文却微笑着退开了。

回到季宅,还没进屋就被肖九拉到一边,他神色紧张地说:“少爷怎么啦?发好大火……指名让你回来就去见他呢。”

说着便用一种“自求多福”的眼神望着他。

商和文不由自主咽了口唾液。

所有人认为他是最会应付季柏雍的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面对季柏雍的时候,自己是何等的紧张。

紧张到胃会绞紧,简直要吐出来。

事实上他掩饰得很好,却不知道怎么被周雅看出来的。

商和文点点头,扯出一抹笑来拍了拍肖九的肩膀,“嗯,我这就上去。”

他数着自己的步伐,艰难的扯着步子向楼上走去。

站在门外他做了两个深呼吸,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就在他吻着自己指节的时候,紧闭的书房门突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

商和文维持着这个诡异姿势僵住了,冷汗忽的一下冒了出来。

“在做什么?”面前那人暗沉这一双黑眼,毫不费力地找到关键问题。

“……手指,磕了一下。”商和文急中生智的乱掰,不过配上他眼观鼻鼻观心的严肃表情,倒也不算失态。

季柏雍没有出声,商和文却能感觉到他自上的审视的视线。

好在他没有深究,“进来。”

他一步一趋的跟着他的主人走进书房,对方坐在宽大的书案后沉默的看着他。

“过来。”

商和文迟疑着向前走了几步,忖着合适的距离刚要停脚,就听季柏雍再次说:“过来。”

直到商和文走到他身边,季柏雍才终于满意了似的,伸手扳着他的脸侧过头,“怎么弄的?”

“赛斯……挠的。”

季柏雍难得为他皱了皱眉,“下次把它指甲剪了。”

“是。”

一时间又是无话,商和文低眉顺目地站着,却不可避免地对上季柏雍的眼睛。

季柏雍有着一张毫不逊色周雅美貌的脸,只不过他不知是相由心生还是怎的,总之他苍白的肤色配上有些过于细致的五官,总显出些冷漠骄矜来。

“周雅……和你说什么了?”许久之后,他这么问道。

果然依旧在意他啊,周雅算是季柏雍少有关心的情人了。

商和文迟疑了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周先生说,让我考虑去他那边工作。”

“你答应了么?”

“没有。”

季柏雍透黑的眼睛审视着他半晌,缓缓道:“为什么?”

商和文暗暗压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说:“您对我有恩惠。”

“恩惠……”季柏雍玩味似的重复了一遍,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他垂下眼帘说:“你记得清楚,那再好不过了。”

“是。”

“……出去吧。”

商和文暗中松了口气,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刚一合上书房的大门。他就脱力般扶着门框呼出一口气。

“感谢上帝。”他默念着,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2.

商和文有两本账。

一本上面从他高三时父母双亡后接受的第一笔生活费开始,一条一条,一件一件,将季家的资助陈列的无比清晰。

另一本上面将他入职五年以来,每个月几乎原封不动的薪水也一一对应起来。

其实,早已经攒够了。

季家没有亏待他,每个月的薪水相当可观。

算来算去的,从上个月起,他的工资卡中的余额终于与当年季家资助他的全部金额持平了。

等到了再也无法忍耐的那一天,至少也可以留下这张银行卡,然后堂堂正正地走出门去。

和季家别的下人不同,商和文的位置有点微妙。

既无法同家里下人一起称呼“少爷”,也不能在家中公事公办的叫“季总”。

不知何时他开始一口一个“先生”的叫,反正不加姓叫的就是自己家先生,正主也没有抗议过。

而家中的仆人也好,公司的职员也好,即便他们再怎么怕这位发薪水的,也无非应付半天了事。

只有商和文不行。

明明仆人那么多,季柏雍却像是单单为了商和文的工资牙疼一般,什么事都指使他去做,说是刁难吧,也不尽然,但肯定不是喜欢他就是了。

“季柏雍……不喜欢你。”有次周雅这么说道。

彼时周雅翘着腿坐在客厅里,手捧一杯清茶,无缘无故地就这么说起来了。

商和文是个闷性子,对周雅的问话和调戏总是以最公事公办的方式回答。

只有这次,他却忍不住笑了笑。

周雅顿时来了兴趣,直起身说:“喔?你想说不是么?”

商和文说:“周先生,您会特意强调说‘我喜欢这支笔’或者‘我不喜欢这个鼠标’么?对于工具而言,只有好用和不好用的区别。”

周雅不禁怔住了,过了半晌才讷讷地说:“这真是个出乎我意料的回答。”

虽然不知道周雅原先预想的答案是什么,但是这的确没有什么好出乎意料的。

不过一想到那个周雅竟会露出愕然的表情,商和文又不禁笑了出来。

下巴忽然被强硬的抬起来,商和文顿时一惊,察觉到自己的失神。

“你听到我刚才说什么了么?”头顶传来季柏雍的冷漠声线。

商和文抿了抿唇,下意识的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手上不停地将对方领带打好。

这才松了手,退后一步垂手说:“对不起,我走神了。”

显然,季柏雍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

“你除了对不起,还有别的话来回答我么?”这简直就像自动回复一样,季柏雍非常不满。

商和文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补充道:“您刚才说什么?”

“……你的合同,年底就到期了吧?”

“是。”这样回答着,商和文暗暗却大感意外,他从来不认为季柏雍会在意这种琐事,但问题是他现在就这么问了。

“到了公司你自己去人事部拿新合同。”

商和文一惊,“先生。”

季柏雍转过头,俊俏的脸上露出些许不耐烦来,“怎么?我不会亏待你的。”

“我……”他望着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抱歉,我打算做到合同结束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到墙壁上,商和文支撑不急,只觉得肩膀疼的一抽一抽的。

这是商和文第一次见到季柏雍摘下漠然的面具。

“昨天说着我对你有恩的人是谁?”他露出刻薄的表情来,“还是你的‘报恩’就是这么廉价的东西?”

“我……”商和文一时语塞。

五年来的兢兢业业,到头也不过换来一句“廉价的东西”。

他忽然觉得心都空了。

季柏雍轻蔑地看着他:“周雅对你说了那些话,于是你就心思活络起来了么?异想天开。”

啊,原来如此。他是在吃醋吧,虽然嘴上说的那么决绝,但是他还是喜欢周雅的啊,生怕自己跑去碍眼么?

到头来自己也不过是一个夹在他俩之间的碍眼炮灰而已。

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尽量平静地说“我没有……这个打算。”

季柏雍完全不信地冷哼一声,当先走出了卧室。

听着大门被摔上的响声,商和文全身失力地靠在墙上,难以忍受般抚上自己巨痛的肩膀。

他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我怎么可能不自量力地掺和到你们之间。”

不用想也知道,这绝不算工伤的。

商和文忍着疼去找肖九要了点药酒拿回屋里,褪下衣服,刚拧开药酒,一股刺鼻的药味便窜了出来。

他顿了顿,终于还是拧上瓶盖。

去自己屋内的洗手间打湿了毛巾敷在右肩上,那种火烧似的疼痛终于好了点。

愣神间无意瞟到屋内的时钟,商和文一怔,立刻想起什么般站了起来,扔到湿毛巾,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身上套着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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