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关系——隐身斗篷
隐身斗篷  发于:2014年01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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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肩头便被狠狠咬住了,那种力度,完全不像是床间的情趣,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身后传来季柏雍咬牙切齿的声音:“你倒是……给我解释下你跟齐策跑掉的事啊?!”

“……”

商和文挣扎了一下,皱眉道:“请您放开我!我不想这么和您说话!”

“先回答我的问题!”

“……”商和文静了下来,他闭上眼说:“那时我很混乱……我也……怎样都无所谓了……”

季柏雍挑起眉梢,意味深长地说:“什么叫‘怎样都无所谓了’?嗯?”

他一手滑进商和文地西裤,用气声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比如这样?”

“先生!”商和文终于无法再沉默以对,他不自觉地扭动躲避那只炙热的手,“拜托您,不要——”

“不要玩弄你。”季柏雍冷冷淡淡的截口道。

商和文一愣,那只手便沿着股间滑了进去,耳边传来最为暧昧的低声,“你真的知道玩弄是什么意思么?”

还不等反应过来,身后顿时传来被异物插入的诡异触感。

“住手!这到底,到底算什么!”商和文剧烈的挣扎起来,却被死死压制住。

“这才算玩弄。”压在身上的人悠悠的回了一句。

在那瞬间,商和文忽然全身卸了力,有种仿佛被冷水泼个透彻的感觉。

他咬着床单,任由季柏雍摆弄着,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季柏雍倒是心情不错,插入的时候仿佛要对方格外羞耻般,刻意放缓了速度。

“喂!”季柏雍深入后没有动作,反而俯在他背上,一手捏住他的下颚,轻笑道:“怎么?这就受不了了?玩弄还没开始呢……”

商和文失神的望着不知名的地方,忽然开口:“您和我这样,到底算什么呢?每次每次……”他突然大声说:“够了吧!是我不自量力……但是我从来没有招惹过您!为什么——”

“没招惹么?真敢说啊!”

身后突然被顶撞了起来,他的双手反剪着,只得用额头抵住枕头,一时间连呼吸都喘不均匀。

季柏雍一字一顿地说:“谁叫你回来的!如果这还不叫招惹,那什么才算?”

商和文几乎吐血,“我只是……担心您!”

“担心我为什么要一年后才回来?!你和齐策混在一起乐不思蜀了吗?!”

“我——”话还没说完,后半句就被剧烈的动作卡在喉咙里。

大约“为什么他怎么说都有理?”是比“这到底算什么?”更难解的问题了吧。

等到季柏雍放开他,餍足的躺倒就差摸摸肚皮打个饱嗝的时候,两人似乎都把一开始的话题忘掉了。

商和文趴在床上,闭着眼缓了半天。

“我说啊,”季柏雍的长臂再次缠上他,带着几分抱怨说道:“你根本不喜欢和我做吧?”

“……先生,我没有说过‘喜欢’这种话。”

季柏雍一口咬上他的耳朵,“你应该问‘你怎么知道的’。”

“……您……您怎么知道的。”

季柏雍正色伸出手,不顾商和文的阻挡,摸到对方的绵软的性器,用一种研究的口气说:“它一点都不兴奋。”

“……”

他再次打开对方的阻挡,皱眉认真地说:“但是……摸一摸的话……”

果然,手下的东西像是个小动物般缓缓颤动了一下。

“够了!”商和文不知何时已经满面红晕。对他而言,这简直比对方插入的性交更难接受。

那厢季柏雍终于下了结论,“很奇怪吧?”

“一点都不奇怪!”

“喔?”

商和文顿时语塞,但是拗不过对方兴致勃勃地追问和实验,只得敷衍地说:“很正常吧,很多男人都做不到在下面的时候……硬起来。”

“是吗?可是周雅的话……”季柏雍自言自语的说了几个字,却忽然顿住了。

商和文有些难堪地拨开他的手指,准备翻身下床。

毕竟他没有打听大明星的床间趣事的爱好。而且这样一提,他也将最开始的话题想起来了。

“到底这样算什么”这类的,都是刚才的一时冲动,现在根本无力再去想了。

“等等!”季柏雍摸索着牢牢抓住他,硬声道:“我还没让你走吧?”

商和文无言的坐在床边,却冷不防被季柏雍一把推倒。

商和文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容,无力道:“……您还想怎样?”

季柏雍按着他的胸口跨坐到他腰上,一本正经地说:“我还是很在意……那件事。”

“哪件……”还不等商和文问出口,自己分身被人压在臀下来回擦蹭的感觉让他顿时惊呆了。

“应该可以做得到吧,快感什么的。”季柏雍没有焦距的黑眸都显出些神采奕奕出来,他兴致勃勃地舔湿自己的修长手指。

他自己不觉得,却不知道在别人眼里是何等震惊和淫靡的一幕。

“……?!”

“你没有爽到肯定是你自己有问题,我觉得我技术挺好的。”

“……先生?”

季柏雍半阖着眼帘,按着商和文胸膛冷哼了一声,“这种事,你的话也无所谓……哼,省得你以为我是欺负你……”

20.

“先生!!”商和文不由自主地直起上身,却被季柏雍按住肩膀。

季柏雍一手勾着他的项圈,跨坐在他身上充满挑逗地扭动着,半晌,忽然沉下脸色说:“什么啊,你不举嘛?”他顿了顿,大怒道:“你看着我都硬不起来吗?!”

“……”商和文尴尬的想要将他推下去,可是一手碰上他的肩头却又不敢用力,只得无奈地说:“您不要这样……”

“为什么你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都是一副在被强暴的样子啊?”季柏雍口不择言道:“还是说你就是不想和我做?”

“……”商和文思索了一下缓缓地说:“每次话还没说完就被您拖上床……”

季柏雍动了动唇,忽然怔住了,他一边回想一边摸摸下巴,不耐烦地说“所以说那又怎样?你非要说话才能硬起来吗?”

“您……”商和文扶住额头,艰难地说:“我去放水,您先去洗……洗澡吧。”

话音刚落,脖颈间的项圈忽然被人狠狠一拽。

商和文皱起眉,却听见季柏雍居高临下地说:“我懂了,对于你这种家伙……要纯情一点才行吧。”

“够了——”

“吻我下。”

商和文忽然顿住了,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季柏雍微红的俊俏面容。

“从接吻开始总可以吧?不要说你连这个也做不到,你不是还趁我睡觉时偷吻我吗?”

商和文只觉得无地自容,“对不起……”

季柏雍抚着眉梢打断:“不要说这种废话!”

他又仰着头想了想,皱眉道:“其实我还挺讨厌做这种事的。不过……”他露出一副大度从容的样子捏了捏商和文的下巴,用一种恩赐的语气说:“既然你喜欢,也没办法。”

商和文怔了怔,忍不住笑了,“……谢谢?”

“不客气,”说着,季柏雍舔舔嘴唇,闭上眼地说:“来吧!”

虽然说着这种大义凛然的话,但是他的卷长眼睫不是还在微颤么……

商和文好笑的想。

以这种微仰着的角度看去,季柏雍上唇那细小的一道痕迹更是明显,虽然他从很久前就想知道吻上去是什么感觉,可是却从没想过真的有可以吻到的一天。

商和文怔怔地望着他,忽然觉得其实纠结“这到底算什么”根本无济于事。

季柏雍这种人根本不会有这个概念,他大约也永远不会说出“我也喜欢你”这种话。

但是……总会有些微妙的行动告诉你,他并不讨厌你。

商和文稳住呼吸,渐渐微仰着头凑上去,在咫尺间不由的顿了顿。

季柏雍的呼吸间还是有种酒味,让人闻上去都有种微醺的感觉。

忽然铃铛被他拨弄了一下,项圈被猝不及防的一拉扯,不等商和文反应过来,上唇就被吻住了。

他惊讶的睁大眼睛,只见季柏雍也分外生涩地吻住他,又向下蹭了蹭,这才算对准了。

明明看不见,还要逞能的。商和文忍不住笑了出来。

“做这种事你都不专心啊……”

眼看季柏雍沉下脸色,商和文摇了摇,喃喃道:“我只是……”

“只是什——唔……”

季柏雍睁着无神的黑眸,怔怔地感受到被人用心吻着的微妙触感。

他眨了眨眼,伸手扣上商和文的后颈,忽然加深了这个吻。

与更加直白的性爱不同,唇齿间的触碰仿佛多了一层亲昵暧昧。

季柏雍意外的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记忆中那么讨厌接吻,明明就连和周雅交往时都会偏开头避开的,现在却觉得根本不够。

季柏雍忽然轻哼了一声,离开了他的唇,得意地说:“就说你纯情的要命,原来这样才会有感觉……”

“……”商和文咬牙将他轻轻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我去放水,然后换床单。”

说着仿佛落荒而逃一般走掉了。

季柏雍也不阻止,他依旧赤裸着半躺在床上,直到听到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才抱着被子打了个滚,虽然想刻意抑住唇角的微扬,但是似乎不太成功。

******

生活在黑暗中的日子是无比令人焦躁的。

季柏雍原本打好主意,一旦确定再也复明的话,就选一个体面又舒服的方式死去。

那时他极其冷静的思考了很久,甚至连遗书都开始在脑中草拟。但是季柏雍发现完全没有人选可以继承它。

确实是有几个感情亲厚的表亲,但是人家也家大业大,多一份不多少一份不少的,季柏雍完全没有将他们纳入过考虑。

当他想到“干脆全部捐给慈善机构好了”的时候,就被带有熟悉气息的家伙轻吻了。

在那瞬间季柏雍忽然发现,其实他没有想象中那么憎恨着这个人,甚至产生了“如果肯乖乖呆在我身边,遗产什么的留给他也无所谓”的奇怪想法。

显然从商和文回来后,季柏雍的情绪稳定许多,虽然起床气仍然很大,偶尔也会暴躁起来,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可以安抚下来的。

这大概也归功于最近他开始逐渐有些光感了,这让季柏雍很是兴奋,因为这意味这复明的可能性。

即便不考虑那么远,那么能分清光源处和和暗处也是好的,总比一片漆黑来的好。

时间这样缓慢滑过,等到季柏雍已经可以依稀能分清大块模糊的色彩的时候,已经是这年的年底了。

这天商和文陪季柏雍从医院复查回来,车行到季氏大厦跟前时,商和文出声说:“稍等。”

不等季柏雍皱眉,他便解释道:“先生,前天姚先生说,有些陈年档案和数据需要清理,让我去看看。”

即便是如此解释了,季柏雍仍是一脸不耐烦地说:“为什么非得让你去?养他们吃干饭吗?”

“因为是陈年的东西,也许他们拿不准能不能清理销毁?叫我去看看而已……”

季柏雍一手掐住他的后颈,“所以说既然是陈年档案,销毁就销毁了,还看什么看!”

“先生。”商和文略带无奈地将他的手指扒下来,轻声说:“我耽搁不了多久的,您先回去好么?”

季柏雍面无表情地望着他的方向,半晌才请轻哼一声,转过头说:“尽快。”

商和文神情复杂地望着他,无声地点了点头。

他没有告诉季柏雍,周雅回来了。

商和文想了很久,似乎不管季柏雍是什么反应,自己都不想面对。

故而他选择了逃避。

不过虽说如此,说要查看陈旧档案什么的也不是胡乱找的借口。

姚先生是季柏雍的表兄,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美男子,在季柏雍出事之后,姚先生暂时接管了季氏,某种角度上,他也是商和文的顶头上司之一。

他的命令,商和文自然不得不听。

不过虽说是陈旧档案什么的,等商和文去了一看才知道,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数据。

也许有时人员交接的遗漏或者别的什么,总之都没什么价值。

他坐在地上挨个翻看文件,心思却不在这里。

周雅在好莱坞发展的很好,知名度一涨再涨,偶尔会在美国大片的大幅海报上看到他的身影。

其实商和文很想看看的。

只是季柏雍失明后,电视这种东西早已被砸的七零八落的,也完全不可能去和他说“先生,我要去看电影”这种请求。

那样做的话一定会被狠狠骂一顿吧。

而发展的炙手可热的周雅,几乎完美的周雅,究竟是为什么回国,是小住还是常留,商和文完全不愿意去想。

他心不在焉地翻过一个账本,将他装进档案袋的时候,突然愣了愣。

觉得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原因。

他再次将目光放到档案袋上,只见那上面写着“20XX年,季氏慈善支出账目明细”。

商和文记记得很清楚,他父母双亡那年就是这年,接受季氏的资助,也正是同年年中。

他再次翻开这本账册,仔细的一行一行地滑过每一个名字。

不知过了多久,不知他翻来覆去的翻看了多少次。

当他合上账册的时候,他忽然打了个寒战。

不是哪里不对,是这摞本账册中少了一个名字。

端午节附赠的小剧场(虽然和端午也没什么关系)

小商是个有着漂亮毛色和无辜眼神的金毛猎犬。

而此刻,他很是焦急的在一个树下绕着圈圈,破天荒的吠了两声。

“不要再往上爬了啊……很危险的!”他这么说着。

如果站在它的角度向上望去的话,能够看见一只幼小的美短,它正扒在树干上,眯着眼睛向上看。

听到下面不停的吠叫,这只名叫季喵的美短嫌弃地回头说:“闭嘴,你这只笨狗。”

他舔舔唇,自言自语道:“今晚我一定要把那只聒噪的麻雀当做晚餐。”

“呜……”小商颓败地耷拉着耳朵,两只前脚搭在树干上,半站立起来,底气不足的劝说道:“我把我的晚餐让给你好不好……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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