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一气短，反驳不出：“可以抽烟吗？”

“可以。”

南宫一一连抽掉三根烟：“我还以为很难解决呢——”

“什么样的人办什么样的事。钱，权力，手段，你一个都没有。”闵峥承认阶级。他是阶级中的一员。

“你是对的。”南宫一不得不认同。

“我没有不对的时候。”

“自大狂！”

“谢谢称赞。”闵峥充分接受称赞，当然，他并不满足于口头赞扬。“好了，现在是我跟你的谈判了。”

“谈判？谈什么？”南宫一一头雾水。

“条件。之前说好的。”

“你并没有告诉我条件的内容。”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王曦光的话语权。”闵峥游刃有余的本事撑满全场。“他跟我讲话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啊？”南宫一眼珠子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不一定就想跟你讲话——”

“他想不想是他的事，跟你无关。”闵峥握着南宫一的手，按灭了她的烟。“我的条件说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一桌宴，只剩下两个英俊到逆天的男人。——你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王曦光深切体会到闵峥的狡猾，无法挣脱狡猾。心甘情愿。

“是南宫一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只是善加利用罢了。”闵峥微笑，狐狸得很。“现在起，你可以跟我讲话了——啊，不是现在，现在的环境气氛都不对，以后，以后好了。我可以把成就感保持得更长一点。另外，车上没做完的，下次也要继续——”一定要继续，吻补偿。王曦光拉过了闵峥，吻。说话？没时间说话。

第37章

闵峥花了些时间处理后续和之前的收购案。考虑到对方有黑道背景，他禁止了南宫一的外出。南宫一表示不在乎，一天到晚抱个电话给狐朋狗友搏感情。“曦光！笑死我了！那男的真成婊子了！”

王曦光应该很识相的表现出对南宫一的话有极大的兴趣，可是，他真的不感兴趣，慢吞吞的“嗯”了一声，没下文。

“你就不问我他为什么成婊子了吗？富婆不要他了，他只好委身给款爷，款爷出名的爱好个S啥米M的，可怜他娇艳柔弱的小菊花儿了，不知道以后对女人还能不能硬起来——”

——你觉得很开心？王曦光不觉得开心。每个圈子都有既定的生存法则，他输了他承受，风水轮流转，今天看笑话的人可能明天就成为了别人的笑话。

“难道不应该开心吗！老子当时没抽他两巴掌悔恨到现在！”

——你可以不去的。只要你不去，根本不会发生这些事。而且，你一早就知道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南宫一的笑容，淡了。“你在生我的气？”

——生气。

“闵峥也知道的，他没有阻止我。”

——所以我也生他的气。王曦光最在乎的两个人，都不同程度的背叛了他。回来以后，他冷处理了闵峥。闵峥认命，尽管他从头到尾都不认为自己有错。

“好吧，我错了。”南宫一嬉皮笑脸的，害怕认真就会崩溃。

王曦光不接受道歉，搂住南宫一。她在他身边，不能更近了。她认错了。

“曦光，我保证不再做让你担心的事情了。保证。”南宫一瓮声瓮气的，撒娇藏在语气里。“那你会跟闵峥说话吗？”

保证和说话是两回事。他无话可说。

闵峥半夜回来，还要赶着跟在加拿大那边的同事开视频会。“咖啡放这儿就可以了——”他翻着文件，松了领带，一副毛糙的样子。“还不去睡？”最初以为是佣人，没想到是爱人。

——你很忙？曦光没绷住冷战的优势。闵峥忙过头，也瘦过头。

“还好。收购顺利，现在就是些收尾工作——嗯，你愿意跟我沟通了？”闵峥还以为“陌生人”的戏码还要持续一段时间。无论多久，他都会奉陪，王曦光的幼稚，幼稚到可爱。

——愿意，又不愿意。王曦光把咖啡推到闵峥面前。——你工作吧，我就呆一会儿，不打扰你。

“好。那我开始工作了。”闵峥喝一口咖啡，点开视频。

王曦光最初是兴致勃勃的看闵峥飙英文，后来扛不住就撑着脑袋听，最后就直接跟周公报到了。闵峥的魅力再大，架不住英文的催眠能力。

章铖彬的EP紧跟着暑期档电影推出了，宣传攻势一波接一波的，三楼又忙个底儿朝天。王曦光帮影视部推出的清新文艺片制作插曲，躲过一劫。“曦光哥好！”刚进公司的练习生小嘴儿甜得哟。

王曦光愣了一下，感情变“哥”了，幸亏不是在大寒冥国，要整天被“呕吧呕吧”的叫着，指不定哪天就真的呕了。

“曦光哥，我能跟你进录音室吗？我特想学编曲！”练习生媚眼抛得整个一颜面失调。

——非请勿进。王曦光真不请人进录音室，那是莫昕北的嗜好。最近传遍了，章铖彬是莫昕北的新欢，出双入对的，莫昕北的录音室里，时不时翻出两件章铖彬落下的小玩意儿。于是大众又开始偏向俞燃了。王曦光无意参与，俞燃也不见得是弱者。

“别打扰制作人！”企宣拎起练习生就茶水间外扔。“这帮正太萝莉的！以为上位都要被潜，现在就卯着劲儿的被潜！什么风气！”

大概吧，就这个风气了。王曦光也成了一定程度的油子。——先去工作了。

第38章

清新文艺片的曲子弄完了，王曦光请了年假休息。南宫一老实了一个月，又开始折腾了。“我接了个片儿！反正你休息，帮我打下手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我只休息一星期。王曦光拆开来圆寄来的信。小姑娘去了夏令营，玩得不亦乐乎的。

“一星期够了！实际上我只需要两天。”

——什么片儿只需要两天？王曦光挑着眉，认定各种不靠谱儿。

“G片。日本C家的，找中国素人拍片。我好容易弄到导演的位儿，正经合约制！”南宫一捂胸口发誓，绝对G片，绝对正经！

——你疯了。王曦光只想得出这种结论。

“有点儿疯。不过收入可观！你要干吗？”南宫一已经着手下G片了。虽然“爆菊”场面在夜店没少见，可拍“爆菊”场面就没那么简单了。

王曦光没有选择，他只能守着南宫一，至少不要捅篓子，不要让闵峥为难。可是闵峥为难了，好容易忙过一阶段，一个人地下室里打桌球玩呢，南宫一非要拉下幕布，全息投影放G片。靠！这地下室正宗环绕立体声！喘个气儿都绕梁三日的悦耳！“你们在看什么？”闵峥拼命按住太阳穴。

“G片！”南宫一回答得很阳光。

“可不可以麻烦你去书房看？”

“不可以！在这里看得更清楚！你应该不介意吧？你是gay啊，就算你是处男，也得打手枪吧，打手枪不看G片的？没关系啦！我们一起看，这里有卫生纸！不要害羞嘛！”南宫一双手献上卫生纸。都说宅男废纸，其实吧，是个男的都废纸，直男同志都一样！

“你们看，我先出去了。”闵峥没时间跟南宫一讨论G片，gay和卫生纸的关系，事实上，他已经勃起了。很好，他很健康，是个健康的同志！

这一刻，闵峥坐在马桶上，抽烟，思考。到底要不要打飞机。他很累了，接近二十四小时没睡觉，要是有“撸管”的力气，他宁愿睡觉。问题是，他睡不着。怎么办？等小弟弟自觉偃旗息鼓？好像只有这个方法了。

敲门声，开门，不经问许，王曦光走了进来，明明笑得日月失晖的漂亮，怎么就感觉有那么点儿阴呢？闵峥夹着烟，小烦躁：“不看片了？”王曦光用食指抵住闵峥的唇，跪到闵峥面前，解开了闵峥的皮带，握住闵峥的要害。“你——”闵峥的腰发软，夹烟的手轻颤。“轻，轻点。”王曦光听话，轻轻的吻住了闵峥，享受闵峥的表情，还有呻吟。

第二天中午，闵峥惊醒。他睡在床上，换过睡衣，一切都跟往常一样，貌似一样。“我们——我是说，你昨天帮我自慰了？”闵峥向王曦光求证。记忆可靠又不可靠。

——你高潮之后就睡着了。王曦光轻描淡写着遗憾。

“哦。那你没勃起吗？”闵峥努力回想昨晚的王曦光。操纵他身体的王曦光，操纵一切。

——你欠我一次。

“我是说G片。你看G片的时候没反应？”

——没什么反应，以前当DJ的时候见过太多，男男，男女，女女。王曦光是见过大世面的孩子。——看到你在我手里才有反应的——

闵峥抓住王曦光的手。“好了，话题到此为止。”他也会害羞。南宫一全中！

第39章

城郊的XX风景区，南宫一在某某四星级饭店定了两间房，她和王曦光的，男主角和男主角的。“不用担心，版权是日本方面买断的，原则上不会从日本外流到国内，而且你们的片子也只有二十分钟，大概占五分之一，没那么容易认出来。”南宫一叼着烟，查看两位男主角的合同和健康报告。“两天的拍摄期，我是导演编剧化妆，这位是副导摄像灯光。嗯，就我们四个人，没问题吧。”王曦光没什么问题，立马就着手架灯了。刨去特写镜头，G片多数进程属于静态拍摄，阴影只要不影响镜头内的效果就算通过。“这是你们俩的剧本。”南宫一真的写了剧本，虽然就两三页，可这两三页满满当当的。体位，叫床时机，叫床声的大小，无所不包。

“那个，谁当0号？”男主角之一发问。

南宫一虚着眼睛把两个人的资料又看了一遍。“你是同志？”

“嗯。”

“那你来当0号。他是直男，你要带他，明白吗？”南宫一决定了。同志和直男，0号和1号。多么仁慈的决定，直男要是被爆了，估计这辈子都有阴影。

“哦。”同志松下肩膀，自嘲。“要是平时睡了个直的，还真能炫耀一下——”

“弯的就是弯的，直的就是直的！谁特么犯贱才想把直的掰成弯的。”南宫一的口气极为轻蔑，倾向于泾渭分明的生活。“好了，都去洗澡换衣服。0号记得灌肠！”

王曦光把开塞露和简易灌肠器交给0号。南宫一就趁他们洗澡的时候帮曦光试机位，调整灯光。“喂，你们做过了吗？”南宫一撑起半边身体，朝镜头看，探究的表情。

王曦光关掉了镜头。——没有。

“没有？”南宫一彻底倒床上了。“处男真麻烦！”

——跟这个没关系。王曦光拿起南宫一指间的烟，续抽。

“那跟什么有关系？”

——时间。王曦光不忙的时候，闵峥忙；王曦光忙的时候，闵峥更忙。

“这个借口成立。”南宫一接受成熟的理由。两个男人早就过了迷恋性爱的年纪。

男主角们洗完澡了，直男回了之前的衣服，同志倒乖乖的穿上了泳裤。“操。”南宫一碎了一口。“你的泳裤呢？”

“穿在里面了。”直男有些窘。

“脱。”南宫一懒得废话。

“快开机的时候，我再脱行不行？”

“老子马上就开机了。”

直男的脸红了红，哆嗦着脱掉了衣服。“我看G片上1号都是戴泳镜的——”

“你特么怕被拍到脸当初就不要签！老子没时间给你做心理建设！缺钱是吧，大家都缺钱！你们俩要不是缺钱也不会滚一张床上去！老子要不是缺钱也不会看你们俩滚一张床上去！不想拍就算了，三倍违约金拿来！老子去找个MB来！省时省力！”南宫一吊骚个眼儿，都是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了。

直男的眼眶红了，沉默了一响。“我拍。”

同志叹了一口气，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没事儿，我带你。”

就位，action，接吻，cut！“你把眼睛闭那么紧干嘛！老子又不挖你眼珠！把嘴张开！舌头！老子要看到你的舌头！”南宫一头疼了，尼玛的，和了半天的稀泥，原来这位是个处男！又一位处男！JP聚堆儿不是！“你大爷的！看好！”南宫一把王曦光推到床上，骑乘位的就来了，捂住曦光的双眼，吻，鼻尖，嘴唇，舔舐，侵入曦光的口腔，四处点火，咬了曦光的下巴。“看清楚了？0号捂住1号的眼睛！1号发挥想象力！想象力！懂吗！把0号想成G奶波霸！”

直男老实：“我尽量。”

“尽量个毛线！知道我家孩子牺牲多大吗！他是gay却要亲我一个女的！你特么现在亲个男的又怎么了！”南宫暴跳如雷。

王曦光单纯的比较了南宫一和闵峥的触感，他比较喜欢闵峥，只喜欢闵峥。

磕巴着拍完了亲吻、撸管、互撸、口交、69，问题又来了。直男看到括约肌直接软掉了。南宫一抓起直男小鸡鸡就是一顿操：“你特么这是香蕉啊，火腿肠啊，还是花生米！你特么天生奇葩自带缩阳啊！葵花宝典就是给你备的！一练一个准儿！老子还照顾你让你当1号！你特么这么不给力，还不如当0号呢！躺这儿伸直了让人上得了——”

“那我可以当1号吗？”同志举手，表示完全可以胜任这么艰苦卓绝的工作。“大多数时候我都当1号的！”

“1你个毛线！休息十分钟！就这十分钟，1号你不撸管给我撸硬了，老子骟了你！”

润滑剂，保险套，直男一个都不会用，更不要说帮同志做准备工作。南宫一把长发抓成髻，直接掀开了趴同志身上的直男。“和女人做爱你会吐吗？”

同志愣了一下：“不知道，没和女人做过。”

“今天以后你就知道了。”南宫一笑着，挤出润滑液，侵入同志身体。“很温暖。宝贝儿，再放松点儿，对，很好，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腿再张开点儿，再加一指好吗？乖，你要当个好孩子，吃进去，慢慢的吃进去，很好，我会给你奖励的。”南宫一低语，吻了同志，来不及追究性别的吻，陷落。“好的，宝贝儿，叫出来没关系，叫吧。”同志颤抖着，呻吟。“啊，是这儿吗？就是这儿吧，前列腺。宝贝儿，你是天生的0号，这么浅的G点，唔，啊……”南宫一跟着呻吟起来，直男站在旁边握着小鸡鸡，一柱擎天。十分钟后，同志射了。“明白了？”南宫一转过导演身份，叫床声收放自如，抽卫生纸擦干净了手上的润滑液。直男傻了傻，点头。“照我做的做！你特么再不会，老子也做了你——”

“等，等一会儿。”同志揣着气，抽卫生纸擦掉身上的精液。“靠，我居然被女人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