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子(1)——黄兰淮
黄兰淮  发于:2014年0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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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大哥?您就放了他吧!我愿代他好生伺候您还不行吗?”

“行!行!你说什么都行!他哪比得上你一根头发?”赵甲傻了吧叽的喃喃自语道。他的视线片刻都没从潋滟身上离开。

不一会,去了女人那边的衙役有三个陆续提了裤子从树林里钻出来了。众人一见赵甲痴了似的摸着那个小丑男的脸都嘲笑赵甲想男人想疯了。如此丑陋的也要得?当他们再走近一些看到那个小丑男其实是一绝色佳人时,也都中邪一般的目瞪口呆。其中有个衙役伸了手要去摸潋滟的脸,却被赵甲半途中一巴掌给挥开了。

“谁都不许动他!他是我一个人的!”赵甲咬牙切齿的朝那群衙役吼道。说着,竟然将潋滟一把抱起,夹在腋下往树林深处奔去。众人一见如此美人竟被赵甲一人独吞,都颇觉得不甘心。于是,众人也追着赵甲往树林里跑去。那原本被惊吓住的孔燕,本来也是被潋滟的美貌给惊住了的,但一看到潋滟被男人掳走,胡乱的穿了破衣服就往那林子里冲去……

这边赵甲见旁边还有两个男人,认为这两个男人也是来与他抢潋滟的,不由分说又扑了过去,先刺死了一个被吓住了的男人,又与另外一个短兵相接了一阵,也将那个男人斩于刀下。

潋滟是早被眼前这个杀人修罗给怔住了。他面贴着树而立,身下是那个短命的逞欢者,那人的热血溅在他赤裸的背脊上,哗哗往下落。他恐惧的盯上了杀红了眼的赵甲,生怕下一秒,赵甲就一刀朝他辟过来。

那赵甲本来是眼前一片猩红,待看到潋滟害怕的眼神时立即清醒了过来。他丢了染血的大刀,扳起自己腿间还未消退的火热,一把将潋滟按在树上从背后冲了进去。

潋滟被吓住了,那满腔的欲火早已被吓退,现在又被赵甲按住求欢,只觉得是浑身不对劲,一丝的热情都提不起来。那赵甲却没发现潋滟的不对劲,自顾自的大动特动,泄了一波立马换个姿势又是一番插弄。潋滟只觉得胸中发闷,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在赵甲将他按在地上狠抽猛干之时,他“哇!”的一阵反胃,胃中酸水不断的吐了出来。那赵甲不觉得气味难闻,还硬是扳过潋滟的头,凑上自己的大嘴去舔潋滟嘴角的秽物,又将潋滟的红唇给含在口里细细的吸吮。

这是孔燕见到的骇人的一幕。他一找到潋滟,先看见那满地的鲜血与尸体,然后就看见潋滟赤裸着下身被那那衙役给按在地上。那衙役不停的晃动,潋滟眯了眼睛,毫无气力,脸色难看,嘴边还在不断的呕吐。孔燕先前曾见过这些衙役们强暴那些妇女的情景,他知道眼前发生的是什么。刚才若不是潋滟救了他,此刻被男人如此对待的就是他了。孔燕见潋滟难受的样子,咬了咬牙根,摸了地上的弃刀就冲了过去。

第十二章

孔燕高举大刀,嗷叫着朝那背对着他的赵甲砍去。那赵甲却是个有些身手的人,反应及时的抓住了孔燕的大刀,一把将大刀连同孔燕举了起来抛向树干。孔燕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又跌落了下来。

“作死的小鬼!”赵甲败兴的啐了一口,拣去自己的刀就冲着孔燕掉落的地方走了过去。

潋滟迷迷糊糊看到赵甲凶狠地往孔燕走去,还握紧了手上滴着血的大刀。“不要……小燕……快跑!”

孔燕被一撞一摔,弄的头晕眼花。见到那衙役提了大刀朝自己走来。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衙役冲他举起大刀,恶狠狠的笑了笑。

手起刀落——

潋滟“啊!”地大叫,闭紧了眼睛。

孔燕也任命的闭上了眼睛。

只听“铿锵”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孔燕等了半日,也未觉得疼痛,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被自己身边倒着的男人吓了一跳。那赵甲竟然死在了他的身边,脸上凶狠的笑容还未消退。

孔燕向上看去,只见那衙役头领正手握钢刀立于赵甲之后,刀尖还冒着热气。

衙役头领身后还跟了两个衣衫不整的衙役,他们环视了一下四周,见到自己的其他同伴都已经死了,立马请示头领该怎么办?

“这个该死的赵甲,让他收敛一点他当老子的话是耳旁风,现在他杀了自己的弟兄老子杀他是天经地义!你们把尸体埋一埋,把这两个小子带到那三个女人那里去,都给老子锁起来!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能再动他们一根头发!呸!真他妈晦气!二十几个人死的只剩八个!趁早把这五个王八羔子给老子送到军营里去!再死两个我们也要跟着受罚了!”

“老大!您瞧!这个小子原来长的跟天仙一样!赵甲他们肯定是为了这小子的那穴起了内讧了!”有一个衙役走到潋滟身边,抬了潋滟的头给头领看。手也不客气地在潋滟的身上乱摸起来。

“你小子想死是不是?”衙役首领喝道:“怪道人家都说红颜祸水!一个男人都能惹这么大的麻烦!老子说的话你们可别当放屁,这样的人咱们可是碰不得的!一碰就没命!”

剩下的那两个衙役大约一向对自己的老大极为尊重,在加上自己兄弟突然又死了四个,也觉得老大的话挺有些道理。也不再对潋滟起什么邪念,只埋了尸体,抱了潋滟与孔燕就跟着老大出了树林。

第二十四日,三个衙役带了五个囚犯总算是入了西南大军的主营。营里的士兵们大概是许久未见到新鲜女人,都对那三个走在中间的女人是看了又看,潋滟扶了受了些轻伤的孔燕慢慢走在后面。衙役首领与那些士兵很熟捻的模样,不停地打招呼。他们穿过半个军营一直走到了最西边的一处帐篷外。早有两个文官模样的等在那里了。其中一个点了下人数,就冲衙役首领发了顿火:“这次怎么这么少?我这帐子里等着用人呢?原不是十五个吗?”

“秦大人息怒!这趟走的太凶险,我的人也死了五个!能送过来都还靠老天保佑呢!虽然只有五个,也能用不是?那三个女的都调教的极其温顺了!又做得来活计!”

姓秦的给了衙役首领一记白眼,总算是“嗯”了一声。

“而且我还给葛将军带来个好人儿!您瞧瞧这个,一等一的容貌!性情也乖巧!葛将军必然欢喜,到时候您老还多给我们哥儿仨担待几句!”说着,衙役首领将潋滟给拖了出来,往秦大人怀里一推。

姓秦的仔细瞧了潋滟的容貌,果然赞不绝口。“马上带下去洗刷干净,待我亲自送到将军大帐里去!”

孔燕见有两个丑陋的女人过来拉潋滟,他就是不松开潋滟的手:“你们要带我哥哥去哪里?”

“哎哟!这还是兄弟呢?只是这个小了些,无妨,等养个三年往’荡春寨‘一卖,又是不少银子。去吧去吧!让他跟了他哥哥去!”

潋滟也不想将孔燕一人置于这陌生之地,还是带在身边好些。终究有个照应。这两人自从那晚之后感情比那亲兄弟还要亲,孔燕是片刻也不愿离了潋滟的。

姓秦的给了衙役首领一包银子,就招呼他们去吃酒去了。

潋滟他们跟着那两个丑女人进到那帐篷里,发现那里面有两排通铺,上面一字排开躺了三四十个人,左边是男人,右边是女人,男女之间连个隔断也没有,且男人明显要多过女人许多。那些男女一见又进来了几个人,也只是神情冷漠的看了一眼又各做各的事去了。

两个丑女人将那三个女人安置在了右边的通铺那里之后又带了潋滟往里面走,从那帐篷后面的一道毡门又出去。原来那帐篷竟是前后开门的——帐篷后面还有一座帐篷,只是后面这座又更干净些。

进得后面这座帐篷,里面除了布置的整齐分明之外,还有一个木制的浴桶,桶内装着热水。女人指着浴桶让潋滟进去,嘴上“啊!啊!”个不停,她们两个显然不会说话。

潋滟打了手势也说了半天“自己动手”,那两个女人就是不出去,还要上来扒潋滟的衣服,吓得潋滟忙躲到另一边去,自己动手解开衣物。

孔燕见潋滟竟然害怕女人的碰触,笑得合不拢嘴。“我来帮哥哥吧!”他冲着那两个女人打了半天的手势,竟然与他们沟通成功了。女人放下手上的衣物就退了出去。

潋滟已是好久未曾浸身,入得水里不由得发出满足的声音。见孔燕站立桶旁,就拍了拍桶沿:“一起洗吧!哥哥给你擦擦背!”

孔燕也脱了烂衣钻进浴桶内。他二人互相给对方擦背,一时只注意享受眼前的温馨时刻。

“哥哥要去见那什么将军吗?”孔燕在潋滟与他擦背时突然开了口。

潋滟叹了口气,“如今我们身在这里,哪由得自己的意愿?”

“那个将军也会像那些衙役一样对待哥哥吗?”孔燕问得极其小声,还是被潋滟给听清了。

潋滟仔细的为孔燕涂了胰子,好半天才淡淡的说道:“小燕不要担心!哥哥本就是这条命,也没什么大碍!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一杯黄土,只是哥哥贪生,不愿就这样去了。记得年幼的时候,我爹娘就这样跟我说过’好死不如赖活着‘,从那时候起,我就告诉自己,无论怎么艰难断不会放弃生的希望。如今我将这话说给你听,希望你也能活着,不管怎样都要活着!——活着才有盼头!”

孔燕知道潋滟话中的含义。在这种随时都有可能送命的地方,只有希望才能支撑生命!

“嗯!哥哥!”孔燕认真的点了点头:“我和哥哥都要活着!”

那晚,姓秦的亲自过来接潋滟出去。小孔燕没有再闹,只是对着潋滟笑了笑:“我等哥哥回来吃饭!”

潋滟整了整衣裳,跟着姓秦的上了马车。

这西南大军号称’百万雄师‘!营地坐落在祁山之下,黑水河之畔,正是占据了兵家说所说的“地利”——山和水都为大军的防守提供了优势。整个营地占地三百公顷,比一个边陲小城还要大。营地的东、南、西、北又各自为营,互相照应。正中央的主营就是与定北王谢聿桢齐名的平武将军——葛自炘的帅营。

葛自炘与谢聿桢同庚,不过这葛自炘是实实在在的武将,他的将军之名全是靠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而谢聿桢虽然带兵打仗也不在话下,却是世袭了祖宗的爵位,让众人只注意到了他显赫的家世,而忽略了他的本事。这葛自炘从懂事起就不爱女人,甚至一有女人靠近就厌烦生气的。再加上他常年驻守边关,军奴里男多女少,更是没机会接近好女人。每每也在同军中男人们互相狎玩的小游戏里找到了乐趣,从此竟更加厌恶女人的了。只是这葛将军性喜打仗,好战斗勇,性格急躁,几近暴虐。军里稍有姿色的男奴、小兵均在他胯下活不过五日。因此,那些男奴们宁愿毁了脸面去任千人压万人骑,也不愿去做那将军胯下的’早死鬼‘!这件事整个西南大营里无人不知晓。连宫中廷堂上也是传的沸沸扬扬。康王有意将潋滟流放到这里,正是想借葛自炘之手好好收拾潋滟一番,为自己的爱宠出气。然而潋滟对此却一概不知。

马车一路小跑,过了几道关卡才算进了正营内。这正营比外边更加严阵以待,这里面的兵士都是葛自炘的亲兵,号称’葛家军‘。每个人都有极强的单兵作战能力。与外面那些普通兵士相比,连地位都要高出一等。

姓秦的赶着马车又跟着一巡逻将领的后面走了好久才算来到葛自炘的营帐。那将领知道姓秦的带着什么人来的,却还是让他招呼潋滟下来搜身。潋滟款款下得车来,在那将领身前站定。将领虽然觉得潋滟容貌娇美,却半点反应都没有表现出来,大手在潋滟身上仔细搜了两遍,也未趁机占什么便宜。

“没有问题吧?”将领出言问姓秦的。姓秦的连忙点头哈腰:“犯了事的罪人,今天刚送来的,没有问题。”

将领冲姓秦的招了招手:“送到后营去!现下将军正忙,待会就过去!都洗干净了没有?”

“您放心!干干净净的!您闻!还带香呢!”

将领并不闻,又挥了下手让姓秦的带了潋滟进去。

第十三章

潋滟一人独坐于营帐内的榻几上。他环顾了下四周,发现这里的摆设与他日间休息的那里并无特别。难以想象这是一个将军睡觉的地方。只是这处营帐又多了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说:帐内右角摆放了一张半人高的大几,几上还有一些凹凸不平的小孔。帐的四面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长短大小不一的刀、剑、匕首、枪、戟、棍、鞭等兵器。只是这些东西不像是打仗的武器,倒像是装饰品。

潋滟背对着帐门望着那四周挂着的兵器。真的是好多兵器。难道这些东西那个将军都能用得?那可真是’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了。正挨个看着,突然有人从后面一下抱了潋滟的细腰。紧接着,一股酒气就从后面袭了过来——一张长满络腮胡的嘴紧紧地贴上了潋滟的右脸,顺着脸颊一路往脖颈间亲来。

潋滟回不了头却也知道这个人八成就是那位葛将军了。他一面亲亲的抵抗,一面伸手抓住了来人的盔甲。那人一把将潋滟给单手抱起,就往那处大几走去。

潋滟被放在那几上之后,那人按了一处机括,从那凹凸不平的孔洞内瞬间伸出若干大大小小的钉子。那些钉的钉尖都已磨平,饶是如此这样突然的重力挤压还是让潋滟大叫出声。

潋滟挣扎着想从那几上跳下,奈何那人很狠心硬是压住他的手脚不让他得逞。见潋滟挣扎反而更加往下按了按。

铁钉入肉声不断响起,那人见潋滟疼得流了眼泪,更加哈哈大笑起来。

“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宝贝儿了!啧!啧!哭得都那么好看!”葛自炘按住潋滟的手脚,用视线将潋滟从头到脚舔舐一遍。

第二日,葛自炘虽天明休战,却吩咐叫人不许送潋滟回帐。他自己去了校场阅兵,又同下属们共进了早餐,一整日都是容光焕发,满面春色。快到晌午时分,又嘱咐了亲兵送了好多吃食去给潋滟。无奈潋滟困乏,只呼呼大睡。亲兵不敢入内,只能叫姓秦的找个小奴来服侍潋滟。姓秦的很识相的送了孔燕前去。孔燕一见潋滟倒于榻上昏睡不醒,怎么唤也反应不大,且背部有许多红红的针眼儿似的伤痕,嘴一撇就“哇!哇!”大哭起来。这样大的动静倒把潋滟给叫醒了。他慢启秋波,见孔燕哭的伤心欲绝,一时好笑,就轻轻笑了两下。

“哥哥!你总算醒了!呜呜!我还以为你受了重伤呢?”

潋滟安慰地拍了拍孔燕的小手:“有些虚罢了!这一路没有休息好,体力也差了。”

孔燕一听,忙将送来的食物端到潋滟身边:“吃点东西吧!哥哥!你昨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潋滟会心一笑,“你也没有吃吧!不是说等我一起吃?现在我们一起吃吧!”

兄弟二人偎在一块,你一口我一口的分吃起食物来。

到了晚间,葛自炘满心欢喜的回到营帐,就看到两个雪娃般的人物一同蜷在他的榻上酣然入睡。亲兵已向他回报过找了小童来侍候潋滟,现下这个雪白的小童应该就是了。葛自炘无暇顾及孔燕,因昨夜也未好生打量过潋滟,如今见他睡的正香,就脱了盔甲,坐在他二人身边细细的打量起来。

他见潋滟生的袅娜,神情举止自带春情。连睡觉都是一幅慵懒妩媚的姿态。身体线条匀称,各处比例恰到好处,就连那脚指头都圆润的可爱。葛自炘大手情不自禁地端了潋滟的右脚,将那可爱的脚趾一一吮过。每吮一下,就见潋滟缩了一下脚,皱了皱眉头,口中发出不明意义的轻吟。葛自炘越玩越兴奋,他干脆将潋滟两只脚都握于手上,细细的用胡子和嘴唇在那上面搔刮舔弄。这一系列动作没有惊醒潋滟倒把孔燕给弄醒了。他迷蒙的抬头,就见一虬髯大汉抱住自己潋滟哥哥的双脚恶狼似的啃咬,他吓了一跳。呆呆地发了一下愣之后,马上就去夺潋滟的双脚。“不要咬我哥哥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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