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七里
七里  发于:2014年02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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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宗佰看到咯咯笑,站开半步,把酒杯交到兄弟手里。

跟着一脚踹上去,隔着皮箱猛踢到他身上,皮箱一下滑出去,一边站着的兄弟抬脚蹬住,转转膝骨甩甩脚,好似踢波一样踹返回来。

陈宗佰玩到兴起,再一脚踢出去,周围人跟着踢回来。

一圈人发癫练开腿脚功夫,把沉沉一个皮箱踢到团团转,里面躺着的人头脸手脚肩背不断隔着层软皮被一脚一脚猛踹,不见伤,只是打到他死。

左手边阿彪踢过一脚劲的,皮箱转回来陈宗佰截住,撞到脚底发麻。

“顶你个肺啊!你打他还是打我?”

正骂到兴起,小腿好似被什么东西箍住,铁钳样,一下就勒到痛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低头发现皮箱里面一直老老实实成团尸样躺着的路生终于醒返,蒙头蒙脑的瞪过来,甩出皮箱外的一只手攀住陈宗佰只脚,力气大到要给他扭折。

“啊,啊,啊——”

陈宗佰怪声怪气高叫,阿彪最醒目,扑上来合住皮箱盖,一班兄弟跟着扑来压头压脚,一个叠一个摞成一堆肉山镇住丁路生。

他太打得,人人都记得几个从废楼里抬出来的兄弟,惨到不成人形。

谁都不想这个怪力男生龙活虎的起身,挨他的拳,目前就只有陈宗佰落到他手里,痛得头皮都要炸起。

路生成支可乐饮落去,好似药性还有剩,捉着陈宗佰只脚,用足力气想要挣出来还是站不起身。

“放手啊你!脚!我只脚都要跛了!放手!”

陈宗佰痛到想晕,周围人压着路生打,五六对拳头不断往伸出来的脑袋肩膊上揍,正压在箱盖上的阿彪张口咬他手臂,一副龅牙啖生肉一样咬,他都不知痛,完全不放手。

“打他啊!打爆他个头!”

陈宗佰拼命骂,终于压在最上面一个小弟都想起不用这么浪费人手,站直身四下看看,冲到酒水台前拿过一只大花樽,再跑回来对准路生脑袋高高举起。

“啊,啊!”

路生把嗓嘶哑到破音,扯着扯着吼出来。

小弟愣在一边,花樽举过头不知道跟着怎么办,陈宗佰跳着脚挪向他半步,从他手里拽过来,大力砸落去。

透过眼镜望,碎裂四溅的瓷片下面,开出好绚一片血花。

第7章

陈宗佰站着喘半天气,终于觉得脚头松动,呲牙裂嘴鬼叫鬼叫的抽出来。阿彪伸手去探路生鼻息,抬头跟他讲:“还没死。”

“玩到他死喽!”陈宗佰扯扯嘴角,笑得能有几阴毒就有几阴毒。

头脑里想过一整套污糟事,抬头看见一班小弟一个二个好蠢样四围站着不知要做什么,脚又痛,即刻大骂起来:“成班废柴,这么多人都能看着我被他折断脚,我要你们有鬼用!还不走?还等着看什么?我现场演脱衣秀给你们看啊!等阵,先同我绑起他!绑紧点!”

刚刚见识过路生发威,还是心有余悸,叫人把他从箱子里抬出来,丢上床绑好。阿彪把他两只手扯到床头缠尼龙绳,陈宗伯翻出来两副手铐丢给他,加多一层保险。

他醒着时候关在箱里都几恐怖,现在这么四肢平展的摆上床,合着眼,满额血,睫毛都挂血珠,换过第二个人一样。

不知几惹人怜爱哦,真是。

陈宗伯跛着一只脚走到床边,侧身坐下,伸手到他脸上,食指指肚小心蘸到一滴血举到鼻尖嗅,浑身跟着抖过一阵,认真有爽到。

一班兄弟对看几眼,各个笑得猥琐,阿彪挥挥手,领着人走出去守门口。

“阿彪!”陈宗伯压低声叫,“有没有丸仔拿两颗来啦!”

“大佬,你不是吧,要嗑伟哥这么辛苦?”

“人头猪脑!当然是拿来喂他食!怎么知道手铐困不困得劳,都是加点料好,加点料摇下摇下都能更尽兴是不是?”

头先抱花樽的小弟想要将功补过,转回来凑门口:“大佬,有支针得不得?”“你不嗑丸不吸粉玩起这么劲的东西,小心扎死你自己,你死都不紧要别让差人查到我!”陈宗伯骂到上火,更加忍不得,跟他吼:“拿来啦!”

阿彪从小弟手里拽走,拿到床跟前。

陈宗伯已经骑上身,一手拉扯自己衬衣领扣,一手拽他腰上皮带。

阿彪弯腰去扯他手臂,绑定在床头都不好落手,问:“大佬,打颈得不得?”“打死怎么玩?”“奸尸喽!”阿彪大声笑,陈宗伯甩手给他一巴,打到他半边脸烧猪样,一点不讲笑。

从他手里扯过针头,赶他出去,自己来。

弯下腰要往路生臂上伸手,伸到半途,忽然瞥见他一双眼略略扑扇了下,猛然睁开。这么亮一对眼就好似要咬他的肉,饮他的血一样看过来,陈宗伯打了个好大冷颤,喉咙霎时干到饥渴。

路生开口还是发不到声,咽喉里面嘶叫,像重伤的猛兽。

他看到陈宗伯手中的针头,两条手臂大力挣,还好绑得实,拉着整个床头整张床都跟着抖颤。

还没开场就这么激的震,针头挨到就给他撞开,差点甩手飞掉。陈宗伯脸色刷多层白,嘻嘻笑,小心推出去半管,一滴滴滴落到他头脸边。

路生扭过头躲,露出干干净净一条颈,大筋扯直,连着肩头锁骨的线条漂亮到没话讲。

陈宗伯不及赞叹,手快一针戳下去,把剩下半管一滴不落推完。

“只得半管,不会这么快死……”抬头对上路生对眼,舌尖沿着上齿划了一转,用哄的挑声问:“哦?”

路生脖颈硬挺挺绷住,从颈到脸都憋红,好重一层红色,望一眼眼都跟着烫。紧咬牙,低低声从牙缝里透出来,模糊不清的单音节,仿佛给人扼住喉,扼到只得最后一丝气。

“痛嘞?好快,好快你就会爽到飞起,同我一起HIGH啦,靓仔?”

陈宗伯甩手把支针丢一边,摸过条颈,摸到脸,脸都温热的贴着手,皮肤手感好鬼诱人,拇指搭在下巴上,食指挨到他唇,两片唇微张开不停的喘,唇角还蹭着血。

“啊!啊!”

路生嘶叫半声一声,张嘴咬住他手掌,喀喀响,食指几乎都要连根咬断。

“噢……啊啊——”

陈宗伯跟着叫,空着的一只手劈头盖脸的拳头打落去,掐住他两边脸颊掐到他口中冒血,两排牙到底松开一点,好辛苦把手掌抽出来,痛到整张脸都扭成鬼样。

“死仔,正扑街,搞完我只脚又来搞手,我打到你周身骨折信不信!来啦,看清楚我怎么搞你啊!”

一边骂,一边扯开他件衫,下床摸到把刀一条条割开裤子。

一只手痛到不好用,刀子在他腿上挑出几条血迹,细细流淌开。陈宗伯伤手沿着他大腿摸过去,两个人的血涂出鲜红一道,渐渐淡去,手也摸到了双腿中间。

“年轻人真是精神,早起没打多次飞机?”

陈宗伯捉住他那条东西,看来半支针都有点见效,周身放松下来不像之前一直绷到铁板一样,只有这一条摸一下就抖擞得挺出来。

颜色形状都几正,忍不住想咬一啖。

手上用力大了少少,跟着听到他粗声喘,一整个人拉展在床上,仿佛摆上案头的鱼翻着白嫩肚皮,颤下颤下的想动,软瘫到动不了。嘴巴微张开不过就吸不到气,一下一下哑声往外吐。他对眼神都散着,只是仰头发茫。

陈宗伯捏他下巴,扯他低头来看。

路生轻轻晃头,仿佛看见他又不知是看见什么人,呵了一声。

陈宗伯跟着他笑,笑得不知几满意。哪一个能想到社团第一打得的丁路生,就这样剥光光躺床,只等着人上。不是,是只等着他上。

解开一只脚,试探下他都没有飞起一脚踢来,果然是已经HIGH着。

握着膝弯抬起两条腿,被他咬过的手掌一出力就痛,恨起上来,并着两指用力捅入去。路生跟着猛一挺身,闷声哼,半天张口喘出来。

“这么紧……”陈宗伯转下手指,抽出小截再往深推。

“你……”路生到底讲出来一个字,发音模糊,不过陈宗伯都知道是在同他说话,抬头扯开两片唇大力笑。路生喘过两口,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打死你。”

“哼。”

陈宗伯手指撞过一下狠的,要不是他这么紧,送个拳头进去给他爽到尽。

路生牙都咬出声响来,紧握住两只拳头,额角青筋跳起还有密密一层汗水,脑袋昏昏沉沉,一时痛到有些醒,一时晕到想呕,最想就是捶爆大佬佰张脸,可惜提不起力气,拼命用力都没有一丁点力气。

一双眼奋力睁着,眨一下就好似要晕,再眨一下仍旧撑住。

“路仔,何必这么辛苦嘞?放你自己享受下啦,反正都要死,我搞到你高潮好不好?”陈宗伯一手手指埋在他屁股里,换过各种角度戳。“放松点啦,这么紧绷绷大家都难捱,不过看来你都好久没做过……还是说,阿甘都没上过你?”

路生听到阿甘个名,不过就没有听懂他讲什么,瞪眼望着他。

陈宗伯问过一句之后忽然觉得好有趣,也不管他能不能讲到话,不停问:“我见到你第一眼,你跟他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有点……想想你跟他那么久,早该让他插松了……难道不是?难道他那根是牙签,还是无能?”

“你……死!”

这么多句讲下来,路生多多少少都知道他在讲阿甘,眼睛几乎要飞出刀子。

“你都不知道?甘师爷夜晚出来蒲可都是找少爷仔,不信?不信你可以去问他,叫他亲口话你知啊。不过嘞……”陈宗伯被他瞪得好开心,笑容满面的挺起身,轻轻摸下他的脸,补多一句:“……都要你有命走出间屋。”

怕他咬,摸到立刻抽手,填在他里面的指头跟着抽出来,赚到他一声喘。

陈宗伯再不同他废话,前戏搞到这么久,这么重口,都是时候吃吃看正餐究竟抵不抵,合不合胃口。

第8章

甘春见架车开到隔离两栋别墅就转向,停在转弯里面一点。

人落车,站定在陈宗伯别墅围墙根,暗影里面静静等。心中急到火烧,面上就更加纹丝不动,不能乱,千万不能乱。

抬手看表,凌晨两点钟过着,指针一格一格这么慢慢挪好似要逼爆一颗炸弹。

甘春见长吸一口气,摸到衣兜里的东西,继续盯住大门口。

好彩,过不多时一架车缓缓驶近,甘春见理一穿上西装,大步走过去。车到门口都停下,等开门。甘春见躬身迎住,笑着指指别墅里头,敲下车窗,张大口做出口型来再细细声说话,专门不给车里人听清。

“大佬话……今晚别进去……”

他堵在车前面笑眯眯说过两遍,车里人终于不耐烦到摇下窗来。

甘春见立即掏出把枪,两条胳膊送入车窗里,紧紧对上车里人个头。

这是陈宗伯老婆王桂玲的车,她的场晚晚两点钟收档,自己驾车回来。陈宗伯不理她在外面干什么,也没有给她派过人跟。

甘春见枪口抵着她头,向里面推,王桂玲好识趣挪进一个位,开了车门请他入来。她烫着一头蓬勃的齐肩发,白色套装,一张脸上妆已经花着少少,眼圈发黑,嘴唇涩涩张开勉力笑一下,声息低哑。

“陈宗伯惹着你啊?什么事搞这么大?”

“不关夫人的事,只是请夫人顺路帮帮手,配合下,叫两声都得。”

甘春见坐上驾驶位,一手拿枪,一只手将车驶入门内转到车库。王桂玲斜眼看他,伸手遮到嘴上打个哈欠,甘春见枪管戳戳她腰,请她落车。

“我不知他肯不肯换我条命啊。”

王桂玲高举着两只手,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前后挪过几下,细声笑。

甘春见好温柔拿下她的手,一条胳膊勒到她颈中试下够不够力,一边低声答她:“他不看你的面,都要看到王先正王伯个面。”

王桂玲给他勒得呼吸不到,青了脸,不肯再笑。

甘春见高举着枪,拖着她向屋子里去,在门口撞到一个小弟缩在门柱后面食烟,看到他两个连体婴一样走过来,刚刚张开口要叫,甘春见一枪指在他嘴里,差点捅到喉咙。

“走!”

顶着他背转身跌进门,小弟吓到牙齿不停嗑在枪管上,退着走过两步就给地毯绊倒。

甘春见甩脱他,一脚踢过一边,同王桂玲继续往里面走。

“哪一间?”

甘春见低头问,王桂玲伸手指楼上。

楼梯上正走下来一个,听到头先有动静落来看状况,一眼看到甘春见挟着夫人站在厅中心,张口哑了一下,跟着就要大叫出声。

甘春见一手扬起,枪口正对在王桂玲太阳穴,圆张口轻声喊:“砰!”

那人一声叫硬是憋回喉头,呛到咳,甘春见拖着王桂玲走上梯,他一边咳一边退,守门口的一圈人看到他从楼梯口退进来,跟着看到甘师爷同夫人双双走来。

“顶你个肺……”阿彪最先骂出声,顺手搬起走廊里一只花盆就要往过砸。

“阿彪,你作死咩,是不是想我死啊!都给我停手!”王桂玲骂停他们,甘春见低头看看她,抬头跟阿彪一班人笑。挥挥枪,请他们都站过走廊另一头去,领着陈宗伯夫人到了他的门口。

门外不出声,隐隐约约听到门里面的声音,有笑声,有做到HIGH时好猥琐的喘声,有断断续续又一下接着一下的低吼声,声音嘶哑到不成样子,好痛、好惨。

甘春见心头重重一颤,差点拿不稳枪。

“有没有FEEL到啊?”陈宗伯跪直,除掉眼镜一对眼有点虚浮,更显得贱格。“路仔?”

他好用力唤路生个名,一根指挑着他那条东西,捅泄过几回都软趴趴,蹭两下蠢蠢欲动的要抬头。年轻,真是年轻。

路生不知是昏是醒,眼茫茫盯着屋顶。

除开刚刚射去个阵,他瞪紧陈宗伯,扯着两条手用力挣差点掀翻个床,慢慢幻觉起来整个人都开始发懵,躺在那里不知HIGH到什么地方去。头先陈宗伯成身压落去横冲直撞他都只是低低声喘,喉咙里面有时漏一声叫,叫到嘶哑。

陈宗伯俯身望定他的脸,虽然有半支针份功,不过他这么不在状况奸起来都好不够FEEL。

“想什么?想你家甘师爷?”陈宗伯扯着他只耳朵,大声吼。“想这阵插在你里面的是阿甘嘞?”

“收声。”

路生好似醒返一点,哑声说。

“……不过可惜,甘师爷把每个场的少爷仔都光顾过不止一遍,就是不肯掂你。我都要多谢他,留返这么好一件东西给我用。痛嘞,好难过嘞?不如你闭上眼,试下想象压在你身上的是阿甘啊,你至钟意的阿甘啊……”

“你收声!同我收声!”

路生被他激到大吼出声,两条腿被分两边按住使不到力,两只手拉着床头绳同两副手铐拼命扯,扯到血肉模糊的两条印。

陈宗伯几乎听到床头铁栏喀喀断开的声,想到路生被放开就有点点恐怖,不过好刺激。

把他两条腿大大分开,挺身送进去,进到好深。

“路仔。”陈宗伯猛力抽过几下,伴着他断断续续的吼声,满足的叹息一声。“你真是好钟意甘师爷,可惜,可惜哦。你都没命见到他了。”

话尾都没响完,房间门被一脚蹬开,甘春见一手勒住王桂玲,一手平举支枪扫过门外一圈人,用手肘撞上门,跟着向房间里枪口指到陈宗伯。

手好稳,眼看着床上惨不忍睹的状况,震都没有震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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