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山……你摸摸下面,给我摸摸……”许默终是哀求道,他并不是不会自己拨弄,只是不知为何,这坏妖精弄要比自己弄要爽利太多,到了食髓知味的程度。日夕山哼笑一声,挪到许默的两腿间,并不忙着挑逗许默的前端,而是打起了后面的主意。
见日夕山久不动手,许默疑惑地坐起身来看着他,日夕山也仰起头看着许默,开口道:“小书生,你后面这处我还没玩过,不如今天就让我试试。”
许默正欲拒绝,日夕山就一股脑戳了进去。前几日两人夜夜开荤,他又长大不少,下身阳物约是有小指般粗长。许默的后庭被日夕山开掘得不多,自从上次拿角先生给弄得出了丑后许默是再不让日夕山碰过,所以还是万分紧致的。日夕山的阳物虽是不大,但被这后穴包裹也是十分爽利的。他心满意足地又顶又弄,许默只觉得后庭像是进了什么异物般,说不上痛楚,更说不上舒服,只是想到对自己这样做的是日夕山,于是隐隐地也不抗拒,装模作样地训斥了日夕山几声后也哼哼呀呀地喘息起来。
日夕山尽了兴,尽数射进了许默体内,也不急着将阳具滑出许默后穴,就着这淫态半跪着揉弄起许默的前端来。许默的前端之前收到牵连,此时也是个跃跃欲试的模样,铃口潺潺地吐出透明的淫液,湿淋淋地竖起半高。日夕山看着这小兄弟心里突然颇多感慨:想来他与许默初识时他还没许默的阳具大呢,看这日月变迁得多快。于是他笑道:“小书生,你看,我长这么大,你这处可不见长啊。”
许默的后庭由于刚才被日夕山射了个满贯,此时正是有些粘粘糊糊地不舒服,便低声骂道:“骚狸子,长这么大还不是没我这……”话未说完,就惊叫起来——原来这坏妖精竟然将舌头伸进了许默的铃口中,细细刮挠起许默的内壁来。狸子妖的舌头本就算长的,而面上还长了密密麻麻的小肉刺,所幸日夕山化作人形,本态隐去不少,但还是酥酥麻麻地刮的许默酸痒难耐。这还不算,日夕山不仅将舌头伸了进去,剩下的小牙还在那龟头上细细啃咬打着转儿,更是弄得许默不能自拔,刺激出眼泪来:“别……坏妖精……出去……”
日夕山闻声更加放肆,舌头竟然飞快地在那内壁里抽动起来,两手也发起力,揉按撸动起那阳具来。许默受不起这前后夹击,不出多时便要射精。然而日夕山却是起了坏心,硬是用牙口堵住那前端,任凭许默的液体滑过口舌,也不让他泻出。
“放开!!日夕山……放开……我……哼啊……”许默终是按捺不住,脸色委屈得像只兔子,红着眼喝令道。话音刚落,就发觉自己前端受到的禁制似乎被放开一些,体内的液体正要叫嚣着出去,却像是被什么吸住了一般,尽数冲击了出去。定睛一看,竟是日夕山用嘴吸吮着自己前端,正当他觉得羞怒难忍时,体内的液体已不由分说地被日夕山吸住嘴中,看那架势是全给吞了进去。
许默呆呆看着日夕山,不可置信:“你……喝下去了?”
日夕山满不在乎地砸砸嘴:“恩。”
许默羞怒起身,操起枕头锤打起日夕山来:“你这骚狸子,喝那玩意儿干嘛!!多脏啊!!”
日夕山斜起眼看着许默,摇头晃脑:“小书生你这就不懂了,童子精,好滋补嘛。”
“屁!我才不是童子!”
“……你不是童子?”日夕山嗤笑一声,“你说,你除了被我操,还都这云雨之事有过什么认知么?”见许默变了脸色,日夕山便笑嘻嘻搂过许默的脸,轻声道:“小书生,你,我不嫌脏。”
许默看着日夕山,忽而不知从那里涌上一股子心酸,仿佛是终于与这妖物通了心意,此时福至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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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夕山渐渐长大,之前披覆在身的薄纱许默是不愿让他再穿了,日夕山虽是无所谓,本来妖物就是没有蔽体之物的,若不是为了到这山下来锻炼修行,他才懒得穿这些繁杂冗重的衣物。然而许默与他见解不同,他心想这妖物没羞没臊,如今身量渐长,薄纱遮不住的地方就越发明显,连胸前都遮不住,这算个什么衣服!于是他去镇上布铺里买了许多柔软素雅的布料,一是知道这日夕山不怕冷,不用给他置办棉袄,所以尽选的些轻薄的面料;二是想到日夕山身量渐长,这衣服是需要许多的,所以布料也买得多。
可买回来了他傻了眼:这么多衣服,找哪位裁缝做去呢?毕竟日夕山不是个常人的体型,若说是自己家有小孩,大大小小得做多少啊,人家肯定会起疑;而且南水镇小,这街里街坊的都知道他许小书生就一个人住了间鬼宅,哪来什么的小孩儿啊。想着想着他发了愁,所幸日夕山还不知道这事,不然一定会乐不可支地嘲弄起自己来。
许默灵机一动:自己伯母生前可会的一手好女红,不如问问梁上妖,让他帮忙代为缝制。
好不容易唤得了梁上妖,梁上妖也傻了眼:“许公子,那啥,你伯母的魂魄已经被你家日大仙给超度了呀。”
许默疑惑了:“超度?他还有这能力?他不是没有法力了么?”
梁上妖摇摇头,说道:“许公子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日大仙他师从南山真人,本来就算是南山真人的弟子,所以修的是仙道。这超度亡灵并非是要依靠法术,何况我之前和你……啊就是瘟鬼把我抓去那次,你伯母的魂魄已经被折磨得怨气尽失,便弱鬼一个了,结果日大仙一来就是念两段地藏经,她也得乖乖往生去。可惜她残留的两分鬼气,还留在我身上。”
许默沉思:“这件事我竟是不知,日夕山安坏妖精,也不知道给我讲一声。”
梁上妖摆摆手:“这不能怪日大仙,当时我也给他说要告汇你一声的,不过他倒是对我说‘他当你是亲人,就当时多个念想,免得老是悼念那些死去的,心里苦闷’他也是为你好呀!”
许默若有所思,忽而又多了些感慨,差点忘了找梁上妖来的本衷,于是连忙托梁上妖到宅子里帮自己找寻些做女红的书籍。拿了书籍,他从中摸出了些门道,开始为日夕山一针一线地缝制起衣裳来。
他本是个细心的人,若不是家里一心让他去考取功名,他倒是更愿意当个自在的手艺人。扎了几次手指,缝错几次扣眼后衣服总算是成了形,渐渐也像模像样起来。
阿淑扶住门框暗自嗟叹:这许公子倒是越来越像夕山大哥的小媳妇儿了,夕山大哥以后想走可是走不掉啦。
第十一章
由于年初那几天日夕山缠着许默做了好几天功,变大的速度可谓是突飞猛进,至元宵,日夕山已是七八岁童子的大小,若是遮住他那妖艳异常的脸蛋,看脖子以下半节,端是个长手长脚的小瘦孩儿模样。日夕山额手称庆,,现在睡觉可是可以牢牢实实搂着许默了,无奈去那里都要将那本小人书给带上,还是有些麻烦。
许默做了好几件衣服,独具慧心,样式还没有重复的。日夕山拿到衣服好不高兴,抱着许默就香了几个大的,心里觉得比娶媳妇儿还划算。阿淑看着日夕山那傻样不禁咋了咂舌,觉得自己的夕山大哥有些疯魔,为几件衣裳给高兴成这样。但看看许默那被扎得通红的指尖忽而又明白了日夕山所乐何在,心里还生出了点欣慰的心思。
元宵,日夕山得意于自己如今的大小,又可以穿许默给自己缝的新衣服,定是要出去逛逛。许默心想给日夕山蒙上脸,就算是一个小孩 ,断然不会引来路人侧目。便麻利得给日夕山套上衣衫,又念道现在外边还是寒冷,日夕山穿得少看上去一定不大妥当,于是又从阿淑那里借来了几件偏大的衣衫给日夕山套在外面。日夕山为了显摆许默给自己做的新衣裳要闹出门,结果因为那几件阿淑的棉袄给变得又红又紫,不像谪仙,反倒活像个地主家的小崽子,气的他臭骂起阿淑的审美来。
如今日夕山比阿淑还要高挑上几份,对阿淑更是不加客气了,阿淑愁眉苦脸地又寻来个大口罩,迫不及待地将日夕山喋喋不休的嘴给封上,三人才出了门。
许默牵了俩小孩,仍是引人侧目。街里街坊看见了,他也只好回到说是老家来的远亲,过来让他给照顾几天,只是一个脸上长了痦子,从小都得把脸给遮着。阿淑黑胖可爱,日夕山虽然被遮住了大半张脸可也看的见那双淡色的漂亮眼睛,所以都算是讨喜的孩子,一路上被街坊塞了不少零嘴。许默抠门,少给日夕山买零嘴吃,这次日夕山终于是敞开肚皮吃了个欢,一个劲儿地往那口罩底下塞。
许默的手软软滑滑,分明不像个男子的手,日夕山身量渐大,终于可以牵着他的手走,越摸越觉得喜欢,这样被许默牵着,小小的自己和他一起并排走着,忽而让他的思绪飘回千年前。
千年前的事情他记不大清,但当时那人,似乎也是这样牵着还未长大的自己这样慢慢走过。
他心底一黯,扬起头想再端详下着小书生,没料到许默见日夕山久未说话,以为他是吃撑着了不适,正也用寻探的目光看着他。两人对视着,恍而这繁华如斯的街道,这来回游走的行人,都成了片淡如缕烟的水墨。
这场景,万分熟悉,万分眷念。
阿淑见他两人久久不曾说话,以为是自己杵在这儿犯了戒,打扰了两位,要惹得夕山大哥不高兴了,连忙宣示道:“许公子,夕山大哥,我刚刚在那边的包子铺门口看到了冰塘镇的青鼠妖,我与他也算是旧相识了,我过去陪他逛逛,你们就别等我了,今晚城北又花灯,你们去瞧瞧嘛。”
日夕山摆摆手,阿淑就不见了身影。许默为了免尴尬,连忙对日夕山说:“咱要不往城北逛逛吧,你不是最喜欢这些热闹的玩意儿吗?”
日夕山自然是拍手叫好的,没有了阿淑在一旁,两人神色也自然许多。日夕山恢复了神气,又开始狗扯羊皮,家长里短地向许默闲聊起来,两人行在路上,日夕山不是嫌左边前面那姑娘屁股生得太大,就是嫌右边站店铺里的少妇脸上生满疙瘩,总之看凡人是怎么也看不顺眼。许默不想与这自以为是的妖精多说,终于按捺不住道:“那你看我,有没有顺眼的地方?”
日夕山托腮思考,足足开动了脑筋,才作答道:“小书生,你倒是很好的,不过——性格太婆婆妈妈,像个娘们儿似的。”
许默怒起想踹这满嘴胡说的坏妖精一脚,无奈不是在家里,到时被当做是虐打男童就有理说不清了,只得作罢。日夕山嬉皮笑脸,摆出了一副天真小儿的姿态向许默求了和,可惜那双眼睛可半分纯真也没有,眼神乱飞,倒像是个勾引汉子的狐媚子一般。
两人就这样一路嬉笑怒骂,慢悠悠走到了城北。直至傍晚,城北各处已挂上了花灯。有道是元宵节来花灯会,南水镇小,花灯会也不大,可这姹紫嫣红的还是很好看的。日夕山许多年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色,明晃晃地看花了眼睛,他左顾右盼,忽而又发现了新奇:“小书生,你看!这花灯上还写着字呢!”
许默定睛看去,果不其然,每盏花灯的面上都用毛笔写了几行小小的字,仔细看来,都是些耳熟能详的诗句。他明白了,向日夕山解释道:“这花灯会是有游戏的,每个人可以去拿一盏花灯,通过手上这盏花灯的诗句,找对应到它的下半句或上半句的花灯,对应的花灯就在那条街道上挂着。凑足了一对儿可以到那边的摊位上去领盏小花灯,幸亏我们来得早,不如去玩玩吧。”
日夕山拍手:“如此简单,可惜我是个不懂诗的,不过既然有你在,咱们一定可以找到的。”
两人走到花灯前,神使鬼差般,许默取了盏藕粉色的花灯,两人仔细看了看上面的诗句,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日夕山不解,问道:“小书生,这每个字我都是认得的,可合在一起我就不大认识的——又是沧海又是水的,是首山水诗?”
许默摇头:“这只是诗人在借山水抒发感情罢了,这句诗,是讲感情的。”他突然觉得嘴里苦涩起来,“这句诗的全句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日夕山仿佛是懂了,他也愣直地看着手里的花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可他没有在意许默的脸色,相较于他,许默更是若有所思。
两人泱泱地去寻了对应的花灯,领了盏小的,一路无言。见许默的脚步是想要直道往回走,日夕山连忙拉住他:“不如我们去河边看看?”
许默听到河边,又想起了除夕那晚日夕山在河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意难平。便牵了日夕山往护城河方向走去。许默知道日夕山是个有过往的妖物,但他自己没有资格去指责日夕山对自己的隐瞒。他只是在等日夕山有一天能待自己如至亲,主动向自己坦诚。
可是这一路,未免也太漫长。
两人到了河边,发现还不少人将之前游戏所得的小花灯给直接放水里的,那小花灯刚好是个连叶荷花的模样,放在水上可以飘得很远。远远望去,这河畔星星点点,满载花灯,并不比除夕那夜萧条。
许默见日夕山跃跃欲试的模样,说道:“在人界,河里放花灯是为了祈福的,放下花灯的那一刻心里默念一个愿望,花灯飘得越远愿望就越容易实现。要不,我们也放下去吧?”
日夕山别扭道:“你们这些凡人真喜欢搞些幺蛾子,要是愿望这么容易实现的话,神仙还有什么用?反正我是……”
话音未落,许默已经笑着将花灯放入水里。日夕山见状连忙学着许默闭眼许了个愿望,睁开眼却发现许默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不禁红了脸:“干嘛,既然放都放了,试试也好嘛,你许的啥愿啊?”
许默摇头不答,日夕山自顾自道:“……反正我许的愿望是早日修回肉身,恢复法力。”许默连忙制止他:“你个白痴,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啊!”
日夕山见状气急败坏地摇摇手:“你不早说!说都说出来了,未免能吞回去么!心诚则灵嘛!”
见花灯果然飘出很远,日夕山才煞有介事地拍拍屁股坐下。夜深,河风拂面,河畔人渐少。许默望着水面,突然道:“其实,日夕山,这么多人里,你是对我最好的。”
日夕山摸摸脑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啊?”
许默笑着摇摇头:“我父母生前相敬如宾,对我却是极其淡漠,虽说物质上给得富足,但从未贴心地嘘寒问暖。家中其他亲戚也是这样,父亲是入赘进母亲家的,由于母亲执意让我从了父姓,所以我们一家和母亲的娘家那边关系并不好。前年家中遭遇变故,父母还有几位亲眷被当做贼子挂首级于城门上,最后竟然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是我拖着病体去的,为了筹借丧葬的费用,几乎和母亲那边的亲戚全决裂了。”
日夕山不知许默身上竟遭遇过如此多的变故,他活过千年,可几乎一直是自由自在,唯吾独尊的,没有遭受过什么过大的坎坷,所以对这些浮世中常见的挫折他有些不屑一顾,但一想到遭难的对象是小书生,他的心里又莫名一紧,莫名难受,只有安慰道:“就凡人而言,亲眷太多,反而牵扯更多,还不如我们这些妖物,虽没有亲眷,但一个人也逍遥自在。小书生,你当时就没有朋友可投靠的么?”
许默像是想起什么,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以前在书院读书的时候,倒是经常被些登徒子给轻薄,不过当时也有位对我特别好的,事事总帮着我——他家境好,资质好;不像我,一心贪玩,常常挨戒尺。人终究是云泥有别,要各奔东西的。如今我要戴孝三年,无法科举,可也无心科举了,就算是入了官场,想到和他是同僚,我就觉得惶恐之极,自己根本无法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