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需不需要等等帮你按摩一下?」系好衣结,试探性的摸着白洛旋的纤腰,齐麟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平稳些。
有时候他都会跟纪言抱怨为何房里会有以前的旧衣服,下摆都太短了。而纪言虽然每次都允诺会帮他清掉却总是没作到。
这一次,他突然感谢纪言的懒惰。
刚刚他在衣橱子里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才终于选了件最旧、下摆最短的袍子出来,刚刚刻意表现自然的帮白洛旋穿上后,他才发现其实自己的自制力虽然不是说很差却也已经接近崩溃边缘。
老天!为什么白洛旋只是穿上旧袍子而已,现在的他看起来每个举动却都像是在诱引他似的?
不由自主的瞄向白洛旋的大腿,齐麟突然感叹自己挑得好。瞧!这下摆虽然不长却又很巧妙的遮住了重要的部位,然后那两条白皙的大腿略过以前的旧伤痕不看,光是刚刚在浴池里他「吸允」出来的吻痕就够使人血脉喷张的了。
「唔!」突然下身一阵燥热,齐麟尴尬的尽量遮住他那不由自主的「兴奋」。
「怎么了吗?」总觉得齐麟有些怪异,白洛旋上前摸着他的额头。「你该不会泡昏头了吧?」
「没、没事!」握住白洛旋的手,齐麟很自然的把视线往下移。
不看还好、看了真的会疯掉。
刚刚白洛旋因为是坐着所以袍子勉强可以遮住他的下身,但刚刚他倾身去摸齐麟的额头,导致下身光裸。
或许白洛旋本人觉得无所谓或根本没有注意到,但偏偏齐麟看到了,而他那边又迅速的硬了几分……
「洛旋……」声音嘶哑的唤了声白洛旋,齐麟的眼神变的深沉。
「嗯?……啊!」突然被齐麟压在床上,白洛旋无语的看着齐麟异常快速且激动的扯开刚刚才穿好的衣物。
而且使白洛旋感到纳闷的是,为什么只有他是全身光裸的?
「洛旋……你好美……」带着审视的眼光打量白洛旋那虽然瘦弱却仍有着魅力的身子,齐麟吻上他的唇。
「别、别看!」不像刚刚是因为媚药而身子燥热,白洛旋现在只感到体内有一把火在烧,烧着他最后的理智。「我的身子很难看。」
想要遮住自己的身子,但齐麟却反把他的手抵在头上。
「哪会?这身子很甜美。」轻笑着,齐麟开始吸允着白洛旋的颈肩。
「等等!你……」想制止齐麟不安分的手及越来越往下的吻,但白洛旋的手被抓住,且扭动身躯就好像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感觉。
「我想和你在床上聊聊……」连棉被都懒的盖了,齐麟索性分开白洛旋纤细的大腿。
「欸!等等!」想夹紧自己的腿,但齐麟却霸道的挡在中间,用一种王者的姿态盯着白洛旋不久前被自己宠爱、还有些红肿湿润的穴口。
「我等不及了!」硬是让白洛旋再多的抗议都说不出口来,齐麟因为尝过了一次甜头,所以比较没有了原先的顾虑。
只是,两人都没有发觉。
白洛旋身上的伤……已有好转的迹象。
「这两人……难道实际上很容易擦枪走火?」心想着,云寒其实很难想像身子虚弱的白洛旋竟然可以一天跟齐麟……呃……那么多次。
而且前后只相隔不到一个时辰!?哇咧!太猛了吧?
「唔……」白洛旋没有察觉房外有人,他几乎是完全放开来的呻吟。
「洛旋……我进去了喔……」把自己缓缓的推入白洛旋的体内,齐麟发出舒服的气音。
「哈啊……」即使刚刚与齐麟结合过,但白洛旋的反应仍像个未经人世的处子般。那样的羞涩、那样的不知所措。
「里头怎么闹哄哄的?」梅儿走近,她看着云寒,想知道里头的情况。
「小姐,少爷在忙。」看到纪言紧跟在后,云寒了解眼前的女子便是梁殷梅。
「为什么?你跟齐麟说梅儿来了,他一定会出来!」梅儿不相信齐麟会忘了她。
「不!小姐,问题不是出在这里。」云寒苦笑着。
就算齐麟还记得梅儿好了,但云寒敢打赌,沉浸在肉欲之中的他现在铁定离不开阿洛。
「那不然是为什么?」
「小姐,你还是自己看吧!」接收到纪言的「让她去吧」的眼神,云寒让开来。
虽然察觉有异,但梅儿还是走了进去。
印入眼帘的正是两具身子交合的画面。
看两个男人抱在一起还勉强可以接受,但偏偏梅儿又「不小心」的瞄到齐麟的下身……
「哇啊啊!你……你我……我他他……他……我什么都没看到!」捂着自己的眼睛,梅儿快速的离开房间。
听见梅儿的喊叫,白洛旋不安的问:「刚刚……是不是有人?」
「就算有……也别理他。」完全没发觉刚刚的声音是他思念已久的梅儿的声音,齐麟紧抱着白洛旋,继续两人的「快乐事」。
「这两人会不会太扯了?」关好房门,云寒无奈的看着纪言。
微微耸肩,纪言自己也无可奈何。「所谓干柴遇上烈火……其实你要说天雷勾动地火也行。」
「我是无所谓,只是这两人才刚坦然面对彼此就如此纵欲……你怎么了?」本想在纪言面前好好的消遣消遣白洛旋与齐麟,但云寒见纪言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他疑惑的停住嘴。
「云寒……我有事相求。」突然变的正经八百,纪言的嗓音也变的低沉。
「等等,你是……」惊觉眼前的纪言不是纪言,云寒想起了另一个寄宿在那身体里的灵魂。「……艾袁凛?」
「正是。」似乎高兴云寒马上猜出自己的身分,艾袁凛露出附有魅力的笑容。
「不知是何事想要相求?」明白自己与艾袁凛无冤无仇,现在他求助于他,一定是关于白洛旋。
「我想你也猜出了个八、九分。」知道云寒并不笨,艾袁凛也索性请他帮忙。「是关于洛儿的事,我希望你可以尽量不让他跟梁殷梅见面。」
「梁殷梅?你是说……阿洛不可以跟她见面?」想起刚刚那个看起来天真的女子,云寒不懂艾袁凛这样做的用意何在。「难不成梁殷梅会对阿洛不利?」
「是!也不尽然。」想到纪言在见着梁殷梅时刻意隐瞒的心思,艾袁凛就感到莫名的气愤。「刚刚纪言在跟梁殷梅交谈时,纪言发现她似乎在逃避他的注视。」
「你的意思是……她在心虚?」
「没错,我想她是因为要替人对洛儿不利所以在害怕。」
「何以如此肯定?」尽管艾袁凛言之凿凿,但云寒不是那种会相信片面之词的人。
「梁殷梅虽生于梵络,但她后来嫁去了冬萦,可我刚刚看到她身上的服饰却是属于维杰,由此可知她曾在维杰住上很长一段时日。」
「所以呢?」光是这样的理由还不足以怀疑梁殷梅的人品啊。
「从维杰到梵络少说也要两个半月,而从纪言的心思里我读得出来这梁殷梅除了善良外,还有异常执着的『痴』。」想起纪言对于这梅儿都是好的印象,艾袁凛不由自主的感到怒火中烧。
就好像……在忌妒般。
「你说痴……难不成是对齐麟?」云寒猜出艾袁凛的意思。
「不错!」给云寒一眼赞赏的眼光,艾袁凛接着说道:「我怀疑……在梁殷梅来到梵络的这段旅途中,可能和某人达成了某种协议。」
「协议?」云寒不笨,他懂梁殷梅的弱点在哪。「难不成是以齐麟的爱为报酬?」
「我想是的。」艾袁凛似乎正在苦恼该如何守护白洛旋,他望着云寒,很明显的恳求之意。「所以我希望你不要让梁殷梅靠近洛儿。」
「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怎么可能做到?」云寒叹气,他突然好恨自己低贱的身分。「你忘了吗?我只是小小的奴仆。」
「就因为你只是奴仆,所以更能完成这项任务。」艾袁凛肯定的说:「我预估梁殷梅还不敢太过张扬的接近洛儿,所以这段时间我希望你尽快找出玺倩公主来。」
「玺倩?难不成她出事了?」讶异艾袁凛提起心爱的人,云寒问道:「还有,为何你知道?」
「为什么我知道?」艾袁凛似乎不满意云寒的反应,他冷声说道:「我除了知道这件事外,还知道圣殿下及白家长子的消息。」
「我该相信你吗?」突然觉得这艾袁凛如果是敌人的话相对的威胁力就会很大,但奇怪的是……云寒心底竟是对他说的话深信不疑。
「你知道答案。」艾袁凛说道,他的眼深邃而阴险。「不过,让我提醒你一句话……保护你最重要的人。」
瞬间血液被冻结了起来似的,云寒本来还想再问问艾袁凛那句话的意思,然而下一刻属于纪言的神韵又回来了。
艾袁凛,陷入了沉睡。
看着一脸茫然的纪言,云寒先行离去。
长廊上,他独自思索那句「保护你最重要的人」的意思。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云寒的直觉告诉他……再过不久,将有大事发生。
第五章之三
距离梁殷梅来到齐府已是第五天,而这之间齐麟都还未见到她。
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梁殷梅也表现得好像见不见的到面其实也无所谓的样子。
纪言手捧着茶,望着坐在亭子里发呆的梁殷梅。
本来应该要由云寒来服侍梅儿的,但差不多三天前云寒突然说有事就出门了,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纪言也不好意思跟他说他的身分应该是不能随意出外的。
不过在出门前云寒还特定叮咛他「别让梅儿跟阿洛碰头」。
尽管纪言神经再粗也知道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事情在进行。
「怎么?突然觉得我变好看吗?」注意到纪言的视线,梁殷梅转过头来,她轻轻笑着。
「你为什么不去见少爷?」想起那天梅儿刚到齐府时急切想见齐麟的神情,纪言感到奇怪。
照理说……这样一个痴心的女孩不是会天天都期盼着心仪的人来见自己吗?怎么……怎么她却又表现的来不来都无所谓了?
这莫非是一种欲擒故纵?不……梅儿不会这样的。纪言心想着。
「为什么?」梁殷梅突然蹙起柳眉来,她望着纪言,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你要我怎么想?那天……那样的画面,难道你以为我单纯到认为齐麟是那种随便的男人吗?」
梁殷梅知道,自她还在齐府时她就很清楚,齐麟好少接近女色甚至是男色……一旦接触了,那就表示齐麟心中有了人。
梅儿不笨,她知道那个人是谁。
她心碎了,却哭不出来。有时候越是难过,心中的酸苦就越是难以宣泄。
「你变了。」突然察觉梅儿不再天真、不再无邪,纪言感到苦涩。
原来每个人都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改变,齐麟是这样,梅儿亦如是。
那他自己呢?艾袁凛呢?
纪言不懂,为何人总是会变……连心也会变。
纪言喜欢过梅儿,在知道梅儿喜欢少爷后他仍是不断的默默关心她、守护它……直到她嫁去冬萦。
那阵子纪言的眼总是红肿的,相比起齐麟,纪言或许比他更喜欢梁殷梅。
可是,他却又受到艾袁凛的吸引……爱上他没有身躯的灵魂……
知道纪言在感慨什么,梅儿上前伸手抚摸他的脸庞。「人都是会变的,只是……我还爱着齐麟,爱得……心好难受。」
这就是白硕旋说得那种苦闷吗?
心像在灼烧着灵魂一样……难受到窒息,可是……还是想爱……想爱到自己无法再爱为止。
看着梅儿深邃的眼,纪言感到心痛。
这痛……来自于艾袁凛。
纪言不懂为何艾袁凛会心痛,他只知道那时他对梅儿曾经的一往情深似乎不小心被艾袁凛知道了。
但那又如何呢?
不敢自作多情的以为艾袁凛会为了自己而吃醋,纪言总是小心的守护他脆弱的心,深怕一不小心,他对艾袁凛的真正感受会被他知晓。
「你懂吗?纪言……心痛的滋味你尝过吗?」看着纪言,梅儿其实知道纪言对自己的感情,但是她从来没想过要说开来。
有时候,有些暧昧不说白对彼此都好。
撇过脸来,纪言满脸苦涩。
「知道……又如何?」
「你懂的话,就让我再见一次齐麟,只要一次……就好。」梁殷梅这么要求,她不管会不会伤到纪言,她只求再见一次曾经呵护她、说要保护她一辈子的齐麟。
即使齐麟的心已变、即使齐麟已有另一个想要保护的人……她还是想见他,几年来的相思……使的她的心难受的无法忍耐。
「见到他后,你有什么打算?」考虑着到底该不该安排梅儿跟齐麟见面,纪言小心翼翼的问道。
「祝福他罗!」带着难看的笑容,梁殷梅不想让纪言察觉她眼眶中含着的泪水。「横刀夺爱这种事情我根本做不来!」
认同梅儿的话,纪言转身准备去请来齐麟的同时,不忘叮咛道:「我这就去请少爷来,你别乱跑。」
「嗯。」乖巧的站在原地,梁殷梅直到确定纪言的身影走远了后才皱起眉头来。
她不喜欢骗人、更不想利用纪言。
只是为了得到齐麟的爱……
转身望着不远处的小花园,梁殷梅的脸变的阴险。
「白洛旋……」她朝花园走去,脑中不断想起那个男人曾说过的话。
「想得到齐麟的爱吗?」
「你是谁?」
「别问我是谁,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要得到齐麟的爱?」
「如果我说我想要呢?」
「我可以帮你……不过你得先帮我做些事?」
「做什么?」
「到了梵络后,你会遇到一个男子名叫白洛旋,我要你引他去琢以。」
「我该如何做?」
「很简单,你只要老实的跟他说你在维杰遇见了白硕旋,然后得知他会前往琢以找白宁旋就可以了。」
「他如果不信呢?」
「他会的……如果他还是白家人的话,他就一定会去的……」
「你……到底是谁?」
「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的话,那就唤我小荷吧!」
「小荷?」
「没错!反正只要你帮我把白洛旋引到琢以,事成之后,我可以跟你保证从此齐麟眼中只会有你一个人。」
齐麟的眼中……只会有我……
梁殷梅像是得了失心疯的笑着,她一步步的朝花园迈进。
当年那个天真的梅儿早就在嫁到冬萦时就被扼杀了。现在的她,不过是个渴望得到爱的魁儡罢了。
第五章之四
放着强烈闪光,白洛旋与齐麟恩恩爱爱的抱在一块儿……呃……赏花。
有些不太稳定的走近,纪言突然好羡慕白洛旋。
这样一个怯爱的人为何可以与所爱的人面对彼此?这样一个胆怯面对爱的人为何可以遇到真爱?
纪言不懂也不想了解,他对艾袁凛的莫名在意超乎他理智所能控制的范围。
他想见他、抱他,对他说出自己的真正心思,然而纪言知道他不能,他并不是不明白艾袁凛有多爱白洛旋……爱到失去肉体也要继续爱着的精神,他配不上……
望着白洛旋满足的的笑容及依偎在齐麟怀里的幸福感,纪言感到眼红。
因为爱而受尽折磨的还不只他这个白家遗子啊!为何上天总眷顾于他呢?那梅儿与他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