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负债男(穿越 一)+番外——夜猫丸
夜猫丸  发于:2014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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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车子刚开到人多路段,何北真想回头瞪他一眼了,肚子不合作的咕噜了一声。

沈旭停了手,满脸奇怪的抬起头,何北脸露出尴尬,掩饰道,“看什么!没见过肚子饿的?”

“只是没见过响那么大声的。”沈旭满脸诚恳,何北真想跳车了,拜托这次谈完事比平时晚了一个多小时呢!肚子已经造反了好几回了。

没等何北做出违反人道的事,沈旭又道,“去吃东西。有什么好地方?”

“老板你不都喜欢往大酒店跑的么?还不那样?”

“我讨厌那些地。”沈旭皱了皱眉心,“东西太腻了,吃完肚子会痛。”

“那还跑那么频繁?”

何北不满说了句,真得饱汉不知饿汉饥,那些地方吃个一两顿够他这种基层人士一头半个月的伙食费了!

“难道要请客户到路边摊?一边告诉他们路边摊的好处一边谈生意?”

想想那情景,就觉得诡异非常,何北抖掉那场景,沈旭看着窗外天色,瞄到前面拐弯的一个夜档,突然道,“就那里好了。”

“老板你确定要那里?”

这边向来没什么店,一间小平房就是厨房,里面还有几张粉红色的塑胶凳,外面的塑料顶棚下面安放了十来围桌。就是让开车的人下车搭搭食的地方。椅子上还时而可见黑色的油迹。

“你不是说饿了吗?难道还想绕一大段路转回去?”

何北默然驶上去,他倒没所谓,肚子确是很饿了。

浏览一下桌子上贴了防水胶的菜单,何北留意了观察了沈旭的表情。

沈旭已经把西装外套放到车里,除了微撇了下两道漆黑的眉毛,没有什么特别厌恶的表情,至少没看出来。

何北心安理得的点了一碟大云吞面,问沈旭,“你要吃什么,你看,这里很多面。”

“有阳春面么?”

啊?何北差点被一口茶叶茶呛死,“阳春面?!”

这么古老的东西?何北飞快的扫了一眼菜单,意料之中,这儿当然没有。

沈旭双手交叠着放在桌子,身体微微前倾过来看他这边的菜单,当没看到他的反应,奇怪道,“我就问问,以前在书上见过,我还以为现在还有,就想试试。”

“也不是没有,其它老点的城镇吧。”

何北心想这海归真归得够彻底,沈旭指着那碗图案看起来十分可口的牛肉面,“那我要这个。”

云吞里的肉太少,一团团大面粉,实在不怎么样,更别说沈旭那碗几块牛肉可怜兮兮的漂浮于满满一大碗面上的牛肉面,太坑人了!

何北一边往嘴里塞云吞一边下定决心,下次他再来就真叫陈小声那恶心的名字!

等肚子被填了个七八,不再肠绞痛,何北得闲用眼角余光看老板。

满到上碗沿的面已经他吃了大半,木筷子拿得标准,吃得速度很快,一大把面连着窜到嘴里,额际有隐约的汗迹。

何北看了一眼他扣的一丝不苟的白衬衣的纽扣,砸吧下嘴,这人当真大口大口吃街边杂面也华丽。

“你看什么。”沈旭停了一下筷子,问。

“看你吃面啊,很好吃?”

沈旭似认真想了一下,下了个结论,“味道有点怪。”

说完又夹起一串面继续吃,何北在想‘怪’到底是怎么个怪法。

一辆半破不烂的小货车在树边停下来的时候何北原本没有多大注意,这种前没店后没档的摊位本来就是让司机下来吃东西。

两人间的面条飘出的热气有点氤氲,最后一个云吞进到肚子后何北一抬头,就嗅到一点不妥。

他们手里的是,球棒!看势头,他们都是奔这边来了!

就十步来远了,何北几乎是跳起来的,拉过沈旭的手臂,边跑边低喝道,“快走!”

碗在桌子上打了个转倾倒在桌子沿,面汁流过裂了条小缝的桌面溅落在地上不平的方块砖上。

见他们跑了,原本是走的三个男人追了起来,一声大叫从后面传来,“捉住他们!”

何北松了他拉住的手臂,沈旭开始被他带的够呛,听到后面的声音,也马上反应过来由他拉着跟跑。

黑魆魆的胡同道,后面的脚步声越加明显,手打棒球棍的声音交叠着,一下,两下。

“这就是你选的路?”

沈旭看着围着无限接近过来的人,后脚跟往墙后面退了退,声音阴郁万分。

“我怎么知道!没走过这边!”

何北同样气闷到极点,倒霉也就算了,凭什么还等他刚吃完才倒霉,真想转身踢一脚背后挡路的四米多高的破墙。

死胡同。

“那你还跑在前边!”沈旭低骂了声。

是你跑得没我快。何北嘀咕,没说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沈旭看向黑暗里看的不是很清晰的几个青年男人,沉着声音问。

“想干什么?”其中一个嗤笑了一声,凭声音判断出大概是右边的那个男人在说话。

“受人钱财替人办事。打!”

17.打架

乱棍之下,鲜有勇夫。

“喂!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北喝了一声,其中一个慢了一拍,他立马弯腰把沈旭也拉了下来,一根手臂一样粗的长棍横扫落空,他也不明白自己哪来的机智还能吐出句文明用语。

“这哪来的君子!”

沈旭低低的怒叱了他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三个人,一人打一个,剩下那个去哪边哪边就遭殃,何北很不幸又很庆幸捡到了这个便宜。

痛死了。

握住了球棒的虎口震的麻痹,何北格档开其中一打过来的拳头,向后翻躲开竖直打下来的棍子。眼角还得费劲的去瞄沈旭,那头一进一退像斗牛一样往更黑魆魆的墙角退。

老板你不管行不行,给我顶住,要我来救你还得等会!

何北心底真是五味掺杂:为何他的老板大人不是个牛高马大,孔武有力,能以一敌三的彪悍男?要他身为一个小司机赴汤蹈火,最重要的是,他还乐意来着?!

后面一道劲风袭来,何北侧身躲不过去,背上一棍,几乎吐血,何北忍了,拉过捉住的一条黑不溜秋的胳膊,用膝盖朝小腹顶上去。

才不出多时,何北感觉到自己额头有血流下来,有东西从眉毛流到眼睛,又滑过下巴,看到东西带上黑红,他一摸,黏糊糊还有腥味。

何北敲了个手肘把捉住的那家伙推倒在地上抱住脑袋,头有点晕,站的有点摇晃。

看起来就瘦巴巴的小混混,打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就像敲地鼠一样棒棒到位,这个大大的破绽一被瞧着,黑黑的一条影子从天空打了下来。何北下意识的抱住了头蹲了去减少受力面积。

“砰——”

疑似骨裂的声音响起的瞬间,何北全身肌肉紧绷,把眼睛闭个死死的模糊感官。

他还蹲得好好的,没歪一边去,也没感到当头一棒,何北把眼睛睁开了,眼底出现一堆黄杂草,小混混的一头脑毛,棒球棍还捏拿在手心里。

“你死了没有。”

面前沈旭的影子把他视线遮得黑了点,声音还是悦耳清澈,很欠扁的又道了一句,“没死就走了。”

“死了你还得帮忙打83499呢,还有因公殉职费一毛都不能少!”

何北忿忿道,抬头睨了沈旭一眼,腰杆站的标准,还是山青水绿的好模好样。这角度真他妈的令人不爽,看上去他莫名觉得自己像小矮人瞻仰哥斯拉一样。

老板的玉手没肯主动伸过来拉他一把,本来就别扭于这位置,何北也不乐意叫他,自个儿按着膝盖站起来,把眼角边的血抹了一把,除了有点晕,视线还算清晰。

愤愤然用没事的那条腿伸过去踹了一脚躺面前的那头黄毛的腿,叫你打我!

何北回头警惕望了一眼,角落里那陀还在歪着,唔唔呀呀小声呻吟,估计一时半会的站不起来,另外两个,直接昏过去了。

没有后顾之忧,何北就拖着条腿跟上去了,膝盖后弯被来了一棒,估计肿的与红烧猪蹄可媲美。

老板淡淡瞧他一眼,任由他张牙舞爪影响市容。

瞪着前面的标杆背,何北真想脸皮厚点直接挂到他背上去,没有同情心,冷血,扶我一下要死吗?!

念归念,至少老板走得很慢,还有点要等他的意思,何北憋了口气宽慰自己,人是不能贪心的。

晚风微凉,树叶有沙沙的轻响。两个男人共同站在副驾驶座的车门外干瞪眼。

“让我坐车!”

沈旭皱眉,陈述事实,“你是司机。”

“我是伤者!”

何北憋不住了,抹了一把眼角边的血,控诉,“好歹这流血事件是因为你,你没伤没痛的开一下车这也要计较?!”

沈旭看着面前不愿开车的司机一会,没说话,何北那一抹,真得成了血流满脸,无比凄凉,抿抿唇,松开了扶在车门的手绕到另一边。

何北也不跟他客气,哼哼唧唧坐上去,膝盖是肿了,骨没事是感觉得出来了。沈旭摇下了他这边的车窗,夜风温柔的摸过他的皮肤,如果不是周身疼,该很是惬意。

何北看着外面公路边缓慢倒退的青杉树,突然想到一件事,“老板你有车牌的吧?”

沈旭没作声,车子仍旧用蜗牛般的速度前进,何北撇撇嘴,“不那么会开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沈旭回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咬牙,“我有车牌!”

“唉?!”

何北立马捉紧了车窗,免得碰疼了的后脑勺受二次伤害,“老板我信你有牌,慢一点!”

“不想我让你爬回去就闭嘴!”

沈旭僵硬的松了一点方向盘,何北坐正了,说不定沈旭真得把他扔下去,这样子招车十有八九会被当恐怖分子送派出所。

车开到了沈旭的家,何北原本就是要载他回去的,自然他家要近一点,在车镜瞄到自己的脸,出去一吓准一个尖叫。

沈旭进了家没关门,明显是让他进去,何北坐在沙发上抽纸巾擦手,然后擦脸上的血,沈旭从房间里出来,拿了个瓶药,还有包棉花。

想不到沈旭还有这种东西,沈旭放下药瓶,撕了一小团棉花,头也不抬淡淡道,“上次剩下的。”

何北差点脱口问是哪个上次,但收住了,那上次,肯定是王裴那次。沈旭拿着棉花在他额头擦来擦去,瞧了一眼,伤口不在那,又扒拉了一下额头边上的头发,何北疼的嘶了声。

“靠他的,要打也别打头啊,想杀人是不?”

何北愤怒骂道,沈旭向下看他一眼,倒药酒上去,“谁叫你那么蠢一个人不跑,要来凑热闹。”

何北嘴角抽了下,沈旭按住了他的头,“别动!”

“我哪是凑什么热闹?哼哼,好歹我刚才也一个打两个了。”

何北嘀咕,庆幸在大学里他参加的社团就是跆拳道,虽然不是那么厉害,好歹保护措施还是有两招的,不然现在就该是躺着的了。

沈旭的手下一顿,淡然纠正道,“是两个一起打你。”

为了看到他头上那伤口,沈旭站的很近,他衣服上有洗衣的熏香味,何北盯着他面前的一颗衬衣纽扣,又被沈旭毒舌的咽了一把,自讨没趣。

洗了澡,又等何北自己把膝盖揉了一边药酒,沈旭放了药瓶说,“要是你还不想再走几公里回去,我可以给你在这里睡一晚。”

何北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肘站起来,沈旭猛得一僵想甩开,不过动作中途生生停了,回过头,何北松开手撇撇嘴解释道,“就扶一下怎么了,膝盖涂药了不好走。”

沈旭没说话,表情也不是不情愿,只是眉头皱着让他继续扶,何北见他从打开的门缝往客房望了一眼,转手又合上了,带他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他的床垫很软,何北躺的很舒服,很快就睡了,可能因为转身动作大了点,腿抽筋了,何北眯着眼龇牙坐了起来,差点喊了出来。

等腿不抽了,何北也醒了大半了,按了按头上那个丑陋的沙包,感觉有点冷得哆嗦,挂着大帘子的玻璃外,树影婆娑,屋外大概是起风了。

扭了下脖子,瞥见沈旭的手搭在被子外,就想帮他把手放回被子里,弯身伸手过去,拿起来的手感却有点不对劲。

18.送院

何北揉揉眼睛低头看,沈旭却想无意识的把手拉回去,眉皱的老深嘤了声侧身背对着他。

何北也不阻止他把手拉回去,就伸手揪住他一点衣袖撩上来,看得不清楚,但轮廓还是见到,肿起来了。

越过他小心翼翼的下床,何北开了床头灯,打量他搭在身侧的手,手肘又青又紫,轻轻一按,沈旭几乎要缩起来。

刚才不见他自己揉揉,连声也不出,何北不敢再弄,推推他的肩,小声叫道,“喂,沈旭?”

没反应睡死沉的,何北伸手在椅子背上拿衣服,瞥见了桌子上的安眠药,走去开了墙上的灯,沈旭脸上冒着汗。

这不管有事没事,也得去看看,莲藕也没他肘子壮观了!何北推了他好几下,拍拍他的脸颊拉他坐起来,“沈旭?!沈大老板!”

“陈小声你干什么?”沈旭眼睛闭着不愿睁开,低低的斥骂了句,又想睡过去。

“去看看你的手!”

何北不死心的拉他,沈旭被折腾得不行,眼睛挣扎着睁了条缝瞄了一眼桌子闹钟,才2点多,安眠药的药效时间还没过,他今天还多吃了颗,坐在床边头晕眼花,实在再睁不开眼,中气不足喃喃道,“什么手?”

何北一手按着头上的纱布包,另一只手往身上套衣服,然后换了个手穿上外套,头也不抬,“你的手!”

沈旭下意识想屈手看看,痛得嘶了声,也只醒了一点点,撇着两根眉毛朦朦胧胧看着自己比睡觉前痛得多的手,感觉到额上冒着很多汗。

何北把他的外套往他怀里塞,“去医院,是不是骨头断了?肿得那么厉害。”

沈旭没哼出一声,坐在床边昏昏的低着头。

自个儿腿还疼着,还拖了个半睡不醒的沈大老板。他这辈子估计都是操劳命的多,吃个奶奶的特效安眠药,也不怕睡死了我把你家清空了!

何北一边锁门一边嘀咕,埋怨归埋怨,也没敢重手,把沈旭按到副驾驶座扣上安全带。

深夜的路上偶然才过那么一两辆车,楼宇很多都熄灯了,只剩下暗色的巨影窜到天空。

何北看了一眼昂靠在椅子背的人,沈旭的头歪在他这边,嘴唇的颜色有点白,脸上脖子都还有没擦干净的汗迹,映得视觉效果像象牙那样光滑细腻。

他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摸了一下他的下颚,发热的皮肤,有点汗感,沈旭没有动,何北却像触电一样把手收了回来。

死之前不是还发誓,要能再活一次,就一定要找个五官平凡,身材平凡,家世平凡,由头平凡到脚的人过日子的吗?看下就好了这还碰算个什么?

鄙视了一下自个跳得跟个十八姑娘似的心脏,何北直直的看着前面的路开车,一边喃喃自道,有一就好,别有二了,我他妈的又不真是自虐狂。

到了医院何北给他跑挂号就诊,大深夜不用排队,进了房,主治医生模样正儿八经,下手却忒不留情,像弄个公仔娃一样拿着沈旭的胳膊摆弄过来摆弄过去,还捏,人是被他捏个彻底痛清醒的。

何北看着那青的发紫的手肘,都觉得不忍心了,“那个,医生,麻烦你轻一点。”

医生白了他一眼: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继续拿拿捏捏,沈旭痛得满头都是冷汗。末了,刷刷写了张纸撕下来,丢过来一句话,“下楼交钱,去对面照个X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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