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极品负债男(穿越 一)+番外——夜猫丸
夜猫丸  发于:2014年02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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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闻着有些反胃的恶心。

“那你知道什么?”

他低了下肩想脱离,反问。沈皓却更死的压住他,像发现自己的失言,“好好,不说那个,但是还有个人你该记得。”

他满意的感觉到压着的人浑身僵硬了下,那是沈旭的疤,又深又长,并且他知道,现在还在利用,残忍的撕扯。

沈旭的,或者说是他们的奶奶。小雅发现他喜欢一个男人,指着他怒遏同性恋的时候,他奶奶刚拄着杖子进屋子。

“是你气得她心脏梗塞!是你害得她死不瞑目!你记得你跪在她弥留的身前,怎么承诺你再也不碰你那宝贝的钢琴,你怎么答应替她儿子保住竭尽全力他的公司的!”

他怎么可能不记得,记得的那么清楚,他还记得他奶奶躺在医院的病床听着他挤出口的承诺,胸膛急剧的起伏,挺到他说完才彻底睡过去,两只眼球还瞪大着,像要坚持听到最后,又像要刻进大脑,带进棺材也要监督他的承诺一样。

他怎么忘记得了!

“你最敬最爱的奶奶,那个一直支持你学琴,关心你,爱护你的人,是你害死了。”

“你拿什么资格跟陈小声一起,你不配!”

一句一顿,清晰无比。沈皓的话像一根尖锐的刺,划开他的痂,刺他的心脏,在旋着戳刺,他痛得浑身都开始发起抖。

“还有老头……”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

他像困兽一样嘶叫,开始挣动沈皓的手,有些事尘封了不代表不存在,有些伤,掀不得,痛得钻心。

沈皓直接顺着他挣扎的方向让他翻了个身正对着自己才再压好,沈皓钳住他的下颚,为了更好得看到他的眼。

他摆脱不了沈皓,除了心理上沈皓向来的高垒,一直保护双手练琴,连身体素质也是自小练拳道的沈皓要好得多。

沈皓看着他徒劳却不竭的挣,长睫和发尾一同抖着,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眼睛,纠缠的痛苦让他突然有股残忍的愉悦。

“不说你就能否认吗?沈旭。那么多,那么多人……”他语调如诵读圣诗那般轻软,像个捉到芯儿的小孩,乘着追击凑过去在耳边轻轻得吐出句子,温柔得像甜蜜的耳语。

“你就是个恶心的同性恋!”

看着底下的人完全失神已然快要崩溃的模样,他知道不能再进了,不然像当年一样,那样的代价没有人再付得起。按住他恶意的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那满嘴的腥味,快感与疼痛都那么鲜明。

而看在另一个人眼里,却只有恼怒。

何北惊怒交加的拽住他,“你这是做什么!放开他!”

沈皓回头看了眼,对上的是何北带着冰冷怒火的眸子,拽住他的后领的力度大得惊人,他也没打开他任由他把自己拉了开来。

沈旭失了胸口压着的力就顺着墙滑蹲了下去,何北瞥了沈旭一眼,转过头看沈皓,但沈皓什么什么都不说,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一抹嘴角就走了,没有挑衅,没有解释。

何北走了两步想追上他,但没有,他还不能把这种状态的沈旭一个人留在这儿。

就算有些地方没听明白,该听他都听到了,只是他却觉得声响不对了才反应过来,现在他就想抽自己一下,他早该插到他们中央去把沈旭拉回去的,而不是为了自己那点想知道点什么好奇让他受到伤害。何北伸手碰碰他的头,原本是想叫他的,还是没有只是靠在一边儿等他。

沈旭有他的地界,其实何北并不想以一个入侵者的姿态猛闯入他的世界,他不介意有秘密。其实很多时候他只是想分享,同等的分享。

沈皓什么时候走的,沈旭完全不知道,眼神有点聚焦的时候,他就看到身前的一双棉布拖鞋,纯白色,没有花纹。

那鞋他觉得很熟悉,却突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微微抬头,何北站在他面前,身影挡住了墙宇间冉冉升起的太阳。他没有听见脚步声,也不知道何北是什么时候找来的。

何北弯腰伸手过来的时候,他背后遮住的太阳光刺进他的眼,因为那光,还有那只手,他的头不由自主往后侧靠了下,闭了闭眼睛。

有手指擦过他的嘴角,那触感轻的温柔,鸿羽一样。

何北在上头说,“外卖来了,我发现我身上没带钱,只好来找你付钱了。总不好吃霸王餐吧。”

沈旭想起来了,那拖鞋是他捎助理买给何北的,因为何北经常来他家没鞋子换。想着他就想站起来,但全身僵得厉害,一动皮肤底下窜过麻痹的感觉。

何北见他定在那里,知道原因,就伸手过去捉住他的胳膊用力拉他一把。他一动不动蹲那里大半小时,想来不麻也不可能。

他完全不想再在这连霉味都有的角落让霉菌附体,也不等沈旭的血慢慢流畅,就拖着他回去。

沈旭想起还有个送外卖的站他家门口,就要抽手。“你放手,我能走。”

“别人在等。”

何北头也不回,沈旭扭手腕扭得厉害了,“我知道,你先放手!”

“不放!你知道什么!”

何北猛地停了下来,拧转头脸色有点糟心,他气自己,气沈旭,他气的肺都快炸了!但是看到他嘴角还红着一点颜色时,他还是转回头,语气没有再那么硬,“你放心,送外卖的只是个少年。”

说完才继续走,何北握的很紧,他的心有些慌,耐性也跟着零零落落。

沈旭有点困难的跟上他的步速,虽然腿已经有些感觉,但到了门口脚还是麻的。

他见到等在门口的人,说是少年,那个还不如说是个毛头小孩,又瘦又小,想来该是上学方便就让自己孩子带过来的。

何北想听沈旭说些什么,但那人是三缄其口,吃了几条面就放下了碗筷,想让何北先回去。

“我家钥匙丢了!”

何北把粥喝光,一句话顶回去,他今天就不想走了,还能扫他出门不成?

沈旭怔了眉头,直到回公司也没有再说话。

这间小巧精致的别墅只剩下他一个人,何北索性在他的床上睡了个回笼觉,沈旭请过钟点工打点东西,被子也是用熏香熏过的,嗅着舒服。

其实也没有痛得所谓行走不能,沈旭根本就没有放的开来行事,一场下来都是他主导的,只是他就是不想回去。

这一觉睡醒,神清气爽多了,何北又洗了个澡,瞄了眼时间,2点来钟,沈旭没有那么快回来,他的肚子倒了咕咕叫了两声。

何北在凤凰苑外截了辆的士,直驶去了中南路。

在外面吃了两碗大的云吞面,何北才进的酒吧,搅了几圈杯子里的糖砂,手肘屈顶着下巴看着吧台对面的一对情侣旁若无人,上下其手。

越看越憋屈,世风日下!

旁边响起几声哈哈笑声,何北扭转头,果然是梁,“你笑的阴恻恻的中邪了还是怎么着?”

不知道他从台下哪里摸出来一面镜子,“给,照照,这一脸怨妇加忌妇。”

何北抽出手拍下他的镜子,“去你的怨妇!一边去别来烦我。”

梁往他的杯子扔进几块冰,又加了点水。“那工作你辞了?”

“不辞能怎样,我还没那么高超的车技拿脚当手开车。等人炒不如自己来。”

“他不会炒掉你的吧?”梁不信的看他,这怎么说也是为了沈旭,公司规模也不算小,换个职位也不是不行。

何北白他一眼,“他是不会,我会还不行。我今个来就是把这的都辞了。”

梁有点愕,“你傻了?那你以后干嘛吃的?”

问的是直接,却没有什么恶意,何北动了动只有一点点感觉的胳膊,表意明显。

哪是傻了,是势不留人。梁见他乐观的笑里不免的几分低落,拍拍他肩。

“别辞这里的,”梁自己调了杯酒,“这里的副管快空个位置了,你上来不就行。”

看见梁那喝着冰水咕噜上落的喉结,何北失笑,“你以为你做主啊,何况就算我能上去那你干嘛去呢!”

梁神秘的摇摇头,“爷岂非池中物,自然有的是好去处。”又不满他言东言西,“你是做不做?给我一句话。”

何北瞧他几眼,没看出玩笑,这是掉下来的肥肉,点头,“有当然做啊。你要作弄我就等我抡两拳!”

42.做噩梦

何北做饭做菜,很少马虎了事,他从来不会对不起自己的胃,至于对沈旭的胃,他爱护更甚。

沈旭也不否认他喜欢他做的饭菜,比酒店那些华而不实,何北的菜可口清淡。

公司饭堂肥腻的午餐食难下咽,饿了一天的肚子他晚餐就吃多了点,只是一时少一时多让他的腹肚有些作怪,便早早就上床去了。

何北没走,沈旭也不再催促他了,蒙高被子就闭上眼睛。

然后,茫茫然不知道自己去了哪里。

他感觉到自己跌落到闯进了一个青嫩的草场,蒙着浅约的白雾,一间普通的哥特式民居,大大的烟囱在侧三角的屋顶霸道穿出擎空。有满屋子曼妙的音乐像从房子里流渗出来。

他看不到自己虚浮的身体,却能透过窗柩,看到黄昏柔光下,见到一架黑亮的钢琴,琴键在上上下下弹跳,却没有人在弹。

气氛很安静,只有流水一样的琴声,突然一阵银铃一样跃动的笑声突然由远及近,穿过墙体。

「沈旭,沈旭,你看,快来看!」

跟着一个穿着浅绿色及膝连衣裙的女子闯入屋子,清好的仕女脸,笑靥如花,双手捉着裙摆,绕着脚尖圆心在转。

「沈皓说这样很漂亮,你说呢!」

满是期待的眼眸过去,他还没来得及听到屋里人的回答,画面一个扭转,便是张愠怒的扭曲的脸。

「你不能喜欢他,不可以不可以!!」

女子手里捉揉住的照片上,一张英俊的男人嘴角含笑,手里的小号闪闪金光。

「不要随便碰我的东西!」有人在说「把照片还给我!」

「不!我不信!」

满屋子乱飞的琴谱像极了染上污脏的白雪,尖锐的叫声,惊慌的声音,错成一片。

「阿旭!」有把苍老的声音缠了进来,杖子拄地的声音又重又沉。「小雅她说得是不是真的?!」

没有人回答。

很多画面像雨后的春笋般不断的漂浮,闪现,然后不见,一场一场,他觉得难受,意识沉迷,很想很想醒来,眼皮却如何也睁不开,似有人在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

「阿旭,别对我其它想法好吗?」

「你,你怎么知道?」

心慌,滞哑,男人看穿他皮囊一般的笃定,被揭穿的伪装丑恶,浑然不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在承认什么。

「别管我怎么知道」男人皱着眉,把那张照片撕成碎片扔进了环保桶「听我的,你那样,很恶心。」

「我马上就要回日本订婚了,能的话,我想你来」有人在笑着云淡风清的道别「小雅他们也知道,你们能一起来吧」

很恶心。

喜欢上一个男人,很恶心。

同性恋,很恶心。

自己,很恶心。

错愕酸涩堵满心腔,银色的车子在斜坡下恣意下滑,速度带起的风带来一些舒服,有些东西还没开始就死在摇篮了,粉碎了,他觉得胸口下有颗东西在一揪一揪的疼。

为什么,他有什么错?他不过就是喜欢了一个男人有什么错?

所有人都来指责他,那么痛心疾首,身边哀戚责备的目光,让他觉得肮脏得不行,他有什么错!

眼睛干涩模糊。

他觉得自己快要流泪,却被堵住了一样没有都没有流出眼眶,一个浅色的身影冲了出来,他大惊,急剧的刹车声,刺耳的划胎声,沉重的钝响,猛得扭转的方向盘,扑面而来的粗壮的树干,一下子全成了浮影。

瞬间长发纠缠着的一颗头颅飞坠车头,血糊着的脸几分微笑几分扭曲,有飘然的绿碎布飘下,带着血。

挡风玻璃裂开瞬间,一片白光刺眼而入,满目的血光,疯狂尖锐的剧痛。

带血的头颅,他觉得那张脸有报复那般的笑意。

「啊——!」

“小心!”

何北被他突然坐起吓的心惊肉跳,还好反应快及时拦住了他的腰,那么大的幅度,腰椎盘过度前屈脱盘也不是没可能。

沈旭整个人像从水里拖出来一样汗水满布,发尖的汗滴不停的抖动,跟着滴了下来。

何北一把纸巾一把纸巾的拉出来给他擦汗,刚才他没醒他就擦了好会了。

原本他就没有睡得很熟,手上突然一阵痛,就迷糊着醒了过来,却听到一阵一阵短促痛苦的呻吟。

立马睡意消了大半,支起腰挣开眼皮,打开床头灯,身旁的人死死的捉住了他的手,身体一直在幅度很小的挣着,眼珠不停转动,像被困死在梦中,修的圆滑的指头掐得他发痛。偏偏他怎么叫也叫不醒。

安静的房间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何北隐隐记得有人说过,沉在梦魇的人都不能吓,不然很容易吓出个好歹,便轻唤他一声,“沈旭?”

没有人回应,沈旭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吸气,像条被抛上岸快缺氧死去的鱼。何北就动身想给他斟杯温水。

不过没有去成,沈旭侧身就捉抱住了他,何北把手里的纸团抛进垃圾桶,道,“我给你倒杯水。”

“……一会。”

沈旭摇摇头,汗水打透睡衣,整个人湿漉漉的贴着他,透过衣服,何北还能听到他心脏频率很高的心跳。

何北没得空感叹这标准的投怀送抱的姿势,再抽了一把纸巾低头把他颚下的汗擦掉,沈旭整张脸都像被抽光血色一样,双手捉住了他后背的衣服,唇还在哆嗦。

“做噩梦?”何北轻声问。

好会沈旭才点点头,就在何北以为他又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挤出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何北你以前有没有看重过什么人?”

何北一愣,明白那看重的意思,“怎么突然那么问?”

“你答我就是!”

说点什么,什么都好,好转移他的视线。

“算有吧。”何北眼珠在夜里打了个转,低头看他,嘴角扬得有点戏谑,“我喜欢过一个学弟,不过他是玩我的,在世界商场正好被我揭发他奸情,他们打得太火热了,一群小孩子正好又撞了一下,书架就倒了,整好砸到我和一个孕妇,我救了那个孕妇,摔了下来,就直接翘鞭子了。”他换了口气,“然后我醒了就进了这个身体,就从何北变成了陈小声了。”

沈旭倒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回答,何北挨低了点脸,突然笑出声问,“你信不信?”

“乱扯,又不是童话,人死了又怎么会重生。”沈旭把头移开,躺回自己的床上,有气无力的说。

果然,何北撇撇嘴,问,“那你呢?”

沈旭把头移开来,躺回床就闭上眼睛,“没有。”

43.坦诚点

“真的?”

怀里的人没了,何北戳戳他。沈旭矢口否定,拔开他的爪子不耐烦的翻了个侧身背对着他。

过了好会,没动静,却觉得眼皮底下的光感没了,浓重的黑影压了下来,好些时间都没移开。

侧回身睁开眼睛,何北头撑在他上方,直溜溜的看着他的脸,一双眼在夜里亮的有些可怕。

沈旭觉得不自在,问,“你在干什么?”

“不会说谎就别说。”

没有回答他,何北只是收回撑着的手,平淡的说,眼睛里的光也像在夜里渐渐寂静下去,不再亮得那么可怖,沈旭对着他的后脑勺,声音有轻微的不悦。

“你在说什么呢?”

“山田。”

何北枕着自己的手对着墙壁,吐出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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