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 上+番外——子慕予兮
子慕予兮  发于:201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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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道这一次肯定是死定了,死是这样的痛,怪不得有人宁肯赖活着,也不肯死。

我没想到,还能活。

睁开眼的一刹那,我以为这是地狱,地狱也有阳光吗?

一只略凉的手掌搭上我的额头,试了试后,又摸了脉。

接着有人把我抱起来,捏开嘴唇灌药。

我努力想睁开眼,可眼皮如同灌了铅,怎样也不听使唤。

喂完药,又有人用温毛巾给我擦拭了身体。

腰疼得好像断开了,我张开嘴,忍不住痛呼出声。

“主子,他醒了!”一个声音嘶哑的少年惊喜道。

一个人匆匆走过来,重新把脉,声音清润:“没事了。这小子命大,死人坑里也能活着。”

“主子,你要带他走?”

“我救了他,他的命就是我的。就算我不带他走,他也得乖乖跟我走不是?”

另一个低低笑了,继续为我擦身。

“那些人也狠心,这么个小孩子,我都看到他们把他往死人里扔,怎样说也还有一口气呢,怎么能这样?”

“荆衣,你话太多了。”

“主子,我只是觉得这孩子可怜。”

“可怜?有哪个人不是可怜的?我倒是觉得死过一次没什么不好。”

“唉。”少年低低一叹,也不再多说。

我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寒意,难道……他们竟是没查看过我的生死,就要埋了不成?

我实在不敢往下想,父亲会对我如此绝情,毕竟,我死,也是为他而死,他怎能对我见死不救!何况我们是亲生父子!

伤好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个身穿青金长袍的男人。

他不过二十出头,人长得很俊,笑时眉梢眼角,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情。

他坐在床前,慢条斯理地说:“卓琅,是你父亲把你丢在死人堆里,你信还是不信?”

我心里一寒,摇头。

“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敢相信。虎毒尚不食子,他居然真的舍得把你丢在那儿,自己逃命。”

他眼神暗沉地看着我,强迫我抬起头。

“你被抛弃了。”

我拼命摇头。

他冷笑:“江湖传言,卓家长子为救父亲死于乱刀之下,引为一桩美谈,你们卓府此时此刻恐怕正做着白公事,孝子侠少的匾额都摆了一院子,怎么,你非得亲眼看到才死心?”

第二日,他居然真的带我往茶楼走了一遭,连说书人都知道卓家大少爷是个英雄少年,把那日我救父的场景添油加醋说了一番,夸得天花乱坠。

我越听,那寒意就一寸一寸漫上胸口,一阵撕裂的钻心疼痛让我溃不成句,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

我仍是不懂,为何父亲要如此对我。

到底他与母亲有怎样的深仇大恨,才要把怨气都撒在儿子身上,连儿子为自己死了也不能原谅。

男人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拍我的背,帮我擦干脸上的泪,柔声道:“我救了你,那你的命可就是我的了,以后是生是死,都由我说了算。”

男人的怀抱很温暖,我才一拥有,就有些留恋。

我仰起头,对男人一字一句道:“我要跟着你!”

18.计划

后来几日,谷中守卫森严,荆衣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倒是殷承煜天天呆在谷里,可也不在与大伙儿厮混,晚上他房中彻夜灯火通明,第二天出现时,脸色颇为疲倦。

林之卿心里诧异,隐隐也有了自己的猜测,只是苦于不识谷中机关出入,难以寻觅破绽,只得按捺下各色情绪,静候时机。

其余人也都察觉出危机,连玩闹的心思也淡了,相互间只约在房里下棋看书,难得清闲。

林之卿于此道不精,若非师尊强令他读完道家经典,只怕他也是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武夫。那殷承煜不怎么招他侍寝后,连伺候的仆从在这上面也宽松不少,林之卿便趁此机会重拾武功,把荒废的心法先修炼起来。

只是他气海已破,此时已经与普通人无异,进展十分缓慢,也是无可奈何。林之卿不免有些沮丧,但仍是锲而不舍地继续。

卓琅再来寻他时,神色就有些古怪,两人闲坐一会儿,他临走,握着林之卿的手,把一样东西偷偷塞到他袖中,眨了眨眼,便笑嘻嘻地走了。

林之卿身边时时有人,他只得趁晚上睡觉时,把帐子放下,才敢打开来看。

原来是小小一枚蜡丸,捏碎后里面是一张纸条。

林之卿细看,大喜,简直是要笑出声来。那纸条上画了一张小小地图,把谷中出路的机关阵眼都列的一清二楚,背后则是阵法口诀,只要有它,想出入也只欠东风。

林之卿欣喜之余,也有些担忧。一来,卓琅虽然与自己交好,自己也仿佛对他有熟悉感,可两人萍水相逢,何来背叛主子让自己出逃的恩情?二来,他此时已然不是彼时的林之卿,凡事都会多长一个心眼,不免猜测这是不是那个魔头对自己的又一番试探。

想到此处,他冷静下来,把纸条反复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牢牢记在心中,便一口吞下纸条咽下去,把蜡丸皮也碾碎了扔在墙角,不留一丝痕迹。

再见卓琅,卓琅又不动声色地对他递了一个眼色,林之卿装作没有看到,低着头匆匆而过,急的卓琅一跺脚,端着一盘点心就来房中找他。

自从被要求灌洗后庭后,林之卿极难吃到点心等物,每天以粥充饥,也免了洗涤的痛苦。卓琅带来的都是咸香的肉饼,让林之卿食指大动,只客套了两句就迫不及待地狼吞虎咽起来。

卓琅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初那个满脸带笑,苍劲如松的少年,竟是不见了,自己也不是从前的模样,物是人非,实在感叹。

林之卿扫空了盘子,有些噎着了,卓琅忙倒上茶,他才才意犹未尽地喝茶,满足地说:“真好吃,比镇子上真味居的点心还要美味。”

卓琅笑道:“林大哥喜欢吃,我下次再带些过来。”

林之卿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这怎么……”

“林大哥不必客气,我素喜易牙之术,连主子也是赞赏的,这只当是兄弟的一番好心。”

林之卿舔舔唇:“原来卓兄还有这样的喜好,十分难得。”

卓琅笑着掩口:“雕虫小技,下次我再做些别的给你尝。说起来……”他似想起来什么:“我那里还有一些酿好的圆子在炉上煨着,我差点忘了!”

他向立在一旁的仆从招手道:“快去我屋里看一看,若是出了白沫子,就盛在食盒里带过来。”

卓琅在谷中久了,也有点威信,那仆人不疑其他,听命去了。

卓琅瞅着他走开了,才一拉林之卿,低声与他讲:“我给你的东西看了?”

林之卿回道:“看了,只是不知你为何……”

卓琅神色一沉:“这……我不想说,我并不是想害你,只是不忍看你在此受苦。”

林之卿心里更是疑惑。

卓琅又道:“这几天你也看到了,谷中惹了麻烦,我听到些风声,好像是你的门派找你来了,竟纠结了好大一群人,主人一时间也焦头额烂,都在忙这个,顾不上看着你。以后我们也耐心看着,一有机会,你就顺着这上面的路线跑出去。”

林之卿反握住他的手掌:“为什么这样帮我?”

卓琅盯着他的眼:“林大哥,我反正不会害你,你也不要问太多。”

他的脸与林之卿凑得很近,林之卿看得到他眼中有一丝悲痛,一张年轻的脸庞上竟然有沧桑之色,也不好再多问,虽然心中仍有万般疑问,也只好压在心底。

“林大哥,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定要小心,切记切记。”

林之卿默默点点头,卓琅才轻舒一口气,听到外面仆从脚步传来,便起身收拾了吃过的碗筷,接过热气腾腾的酒酿圆子。

“冬天吃这个最合适……也是我家乡的吃食,尝尝看。”

他拿一只白瓷碗,舀出砂锅中还有气泡沸腾的圆子,奶白色的汤水中几个浑圆晶莹的丸子飘在其中,酒香四溢。

林之卿咬破一个,清甜柔滑,入口即化,他吃得舌头都要吞下去,即便被烫到了,也是爱不释口。

卓琅看他的样子,心头一酸,忍不住扭过脸去擦泪。

林之卿虽然不算尽信了他,可总比毫无希望要好得多。

与卓琅认识这些时日,也算看得出他心地不坏,也许他只想做好事积替他主子阴德?

林之卿不无恶意地想到殷承煜,已经盘算着日后要把他如何如何处置了。

林之卿不是个藏得住心事的人,即便是再如何隐藏心事,那一丝雀跃还是被殷承煜一眼看穿,他刚洗了发,披散在脑后往下滴水。

“有什么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也乐一下,嗯?”

林之卿一惊,忙收起嘴角的笑意道:“也没什么……只是看到窗外白梅开了,挺喜欢的。”

“阿卿还有赏花的闲情,我倒是没注意。”殷承煜瞥了一眼窗外,一支梅花伸到窗前,别有风致。

“喜欢,就折来插到梅瓶里。”殷承煜搂住林之卿的肩膀,把头靠在他肩头,一头湿发不一会儿就沾湿了林之卿的半边身体,又湿又冷。

林之卿不自在地往里挪了一下,殷承煜抬头瞧他,鼻尖就抵到这人的喉结,于是在那儿蹭了几下,让林之卿更不自在。

他兴致来了,开始抚摸他的胸膛后背,隔着衣服刻意挑拨胸口一对乳头,那儿经不起挑逗,不一会儿就硬挺起来。

林之卿微红了脸,按住他的手。

殷承煜任由他按住,另一手捏起耳边一缕长发,伸进林之卿耳眼里一逗弄,林之卿一激灵,耳朵里又湿又冷的触感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可殷承煜就这样亲昵地压着他,他不敢反抗,只好侧过头,躲开。

殷承煜怎能放过如此有趣的反应,索性把他压倒在床上,把头发在耳洞耳垂附近的敏感之地来回挑弄,让林之卿痒得不能自已,摇头晃脑地乱动,头发所过之处,不仅留下一线水痕,还有麻酥酥的触觉。

殷承煜哈哈大笑,更加来劲,用一束头发扫遍了林之卿的全身敏感之地,最后更是把一大把头发堆在他胸口,用发梢撩拨乳头上的小孔。

林之卿怕痒,先是咯咯笑着扭动,后来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这痒也成了一种折磨,便难捱地求饶起来。

殷承煜一见他求饶,也不再多为难他,含住他的嘴唇亲吻,把里里外外都亲遍了,才慢慢解开裤腰带,抬起他双腿,把龟头在他后庭边上厮磨。

那儿本就微微湿润,含着玉球,殷承煜一顶,那玉球就进去一些,退出,则滑出一些,来来去去几次,谷道中有水流出。

殷承煜沾了一些,把指头上的水痕送到林之卿眼前要他看。

林之卿羞得脸要滴下血来,别开眼睛不肯看。

殷承煜把那水抹在他唇上,自己也不嫌脏,俯身一吻,身下也顺着穴口一肏,两人便紧紧连在一处。

林之卿好几日没有与他合欢,后穴有些紧,那巨物一进入,久违的胀痛便传过来。他仰起头,头一次仔仔细细地看着占有自己的男人。

殷承煜紧紧闭着眼,脸上满是情欲之色,虽然一双不正经的眸子闭着,可天生一股浪荡之气是怎样也遮掩不住。

林之卿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他到底有多大年纪,看起来他并不过而立之年,可已经有人跟他七八年,难道他竟是习了什么驻颜之术?

一想到这儿,他不免胡思乱想殷承煜是采人精血的老妖物,被殷承煜从身下狠狠一顶。

他疼得抓住殷承煜的背,十指都要陷入他肉里。

“在我床上还想这想那,要不要活了?”

林之卿与他鼻息可闻,殷承煜长长的睫毛几乎都要扫到他脸上,他有点别扭地意识到,这个人长得挺好看,武功也好,如果是个正人君子,肯定是个江湖闻名的少侠人物,可惜……

这心思只是一瞬,就被殷承煜海潮一般的欲望彻底打消。

殷承煜狠狠地进入他,每一下都极深,让林之卿觉得那玉球也要被顶到胃中。

殷承煜一面含着他的乳头吸吮,一面揉弄软软的性具。

那东西不能硬起后,殷承煜并没有失去兴致,变本加厉地玩弄那处,把软绵绵的东西当成一项极好的玩具。

那儿虽然不能硬,可到底也是人身上的敏感部位,林之卿被他弄得很疼,每次做完都要红肿几日,殷承煜更是要把他弄得尿出来才罢休。

林之卿的脸皮也越来越厚,只有在实在憋不住的时候才一泻而出。

近来调教中前面已经不再多灌,殷承煜似乎更喜欢他自然而然的发泄,于是改为饮食中多了汤汤水水,更是要听命喝足水,可是并不让他小解,有了尿意也得憋着,憋到不能再忍才许排出。

是以,欢爱中失禁,竟是他自己的行为,不靠外力。

林之卿对此十分耻辱,可众目睽睽下根本找不到半分小解的机会,很是辛苦,只乐了殷承煜。

殷承煜带了玉搔头过来,玩弄够了,就把龟头扶起,细细的玉簪一点点伸进尿道。

玉搔头也是特制,不是光滑的,而是细密地刻满花纹。

滑腻的玉质上遍布纹理,在尿道那种柔弱的地方出入,不仅胀痛,还有一番诡异的快感。

林之卿被那东西一进一出,魂儿都要掉了。肚腹里的水分叫嚣着要涌出来。

殷承煜还使坏,往连同前面的腺体碰撞,每碰一下,肚子里就闹腾一次,最后他实在忍耐不得,只好含着泪,在殷承煜耳边低低告饶。

殷承煜邪笑:“阿卿,叫声主子听。”

林之卿压下怒气,低不可闻地在他耳边喊了一声。

殷承煜听得有点不满,可念在是这个人第一次服软,也不计较许多,把他侧着抱起,下体大张对着床外,玉簪在前面配合后面进出,猛地一伸,前面也猛然拔出,林之卿腰肢一震,尿口大开,清澈的尿水就喷涌而出。

殷承煜死死抱住他的腰,阴茎在他体内胀大,却没能射出,只运气引导气血归经,只待快意过了,才抽出来。

殷承煜把身下半昏死的人亲了又亲,才起身穿了衣服。

头发已经干了,他粗粗挽起来,有点不舍地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翩然离去。

林之卿在床上躺到半夜,才慢慢爬起来。

他被干得腰肢酸软,嘴唇和胸口都火辣辣地疼,更别提下体。

一面呲牙咧嘴地收拾好,一面趴在床上,虽然不困,可也累得厉害。正在半昏半睡之时,忽听得外面一阵骚乱。

林之卿惊醒,慌忙跑的窗边细看,只恨外面连月色都没有,什么也看不清。

他感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连忙把衣服都穿好,钻到床下,在床脚处摸到一块薄铁片。

这是他在外面透气时捡到的,拿回来晚上偷偷磨得锋利,就藏在床底,必要时也算一把武器。

林之卿把铁片塞进怀里,悄悄地开了门,并未惊动隔壁睡着的仆人。

19.出逃(上)

月黑风高。

一道漆黑身影倏忽从树丛上掠过,他身上裹挟着重重血腥气,形色匆匆地一跃而到书房前,所到之处居然淅淅沥沥地滴下许多黑红的血迹。

男人一皱眉,抬腿踹开门,走到卧榻前,才一抬双臂,把怀里抱着的人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只见那人面色惨白,殊无血色,脸上隐隐约约蒙着一层黑气,嘴唇泛紫,竟然是殷承煜!

男人轻轻揭开覆盖在外面的斗篷,不由地倒吸一口气。

殷承煜青金外袍已经被血浸透,那血色呈黑红,显然是中了剧毒。肩膀侧腰都受了伤,伤口很深,血就是从这儿流出来的。

男人十指如飞,在他身上各大穴道点过,血才渐渐缓了。

他定睛在殷承煜的胸口,那儿血迹并不多,可黑色尤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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