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青 上+番外——子慕予兮
子慕予兮  发于:2014年02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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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煜伸直腿,脚掌在他下体被束缚的地方压了一下,笑问:“喜欢?”

林之卿回过神,连忙摇头。

殷承煜嗤鼻,竟然就用脚趾捏住林之卿性器头上被插入的那根细管子亵玩起来。

林之卿左右挣扎不得,直挺挺地被他用脚玩了个遍,羞得全身战栗,双眼紧闭着,更是惹人欺负。

殷承煜自觉到了火候,便放开他,从身旁的小柜子里翻检一番,找出一些古怪的器具。

一个羊肠做成的轻薄皮囊被他拿来套在性器头上,恰恰包住前端,皮囊后面居然还接着一个柱体的的厚皮软管,那东西十分有弹性,握一下就会被立刻弹开,后面则是一个小巧玲珑的八角银盒子,也是两面有细小结扣。

殷承煜捏起林之卿龟头上的那根细管,把它连到银盒子上。

两个人的性器间忽然就有了连通。

正在林之卿诧异之时,殷承煜猛地扑住他,与他口唇相接,下面却使劲捋起阳具,瞬间到达顶峰。

龟头中射出的液体被羊肠套子完全收纳进入,流入厚皮软管后,殷承煜一捏,那精液就顺着细管直接被压入了林之卿体内。

林之卿被他吻着,顿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殷承煜。

殷承煜却好似温柔地在他唇角咬了一下,下面又射出一股。

精液便再次好似之前给林之卿倒灌的时候一般,射入了他的体内。

林之卿赤红的脸颊随着被强迫压入体内的温热粘稠的液体变得一点点苍白。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殷承煜还有这样的法子,在侵占了他的嘴和后庭后,连前面也不放过。

殷承煜也十分兴奋,连射了十几股才算完,他耐心地把残存在管子里的精液捏进林之卿的里面,才把细管撤了,用一个精巧的夹子卡住头部,火热的手掌在林之卿微微鼓起的小腹抚摸一会儿,轻笑道:“比之灌水,滋味有何不同?”

粘稠温热的液体被迫倒灌,林之卿甚至还能察觉在尿道中不上不下的粘液,带来不能忍受的尿意。他已经被这惊世骇俗的法子吓得说不出话来,怎样也不能理解他,只能用又仇恨又匪夷所思的眼神瞪着殷承煜。

殷承煜在他微张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不怀好意地低头看一眼,戏谑道:“你猜,这里能不能给我养出个儿子来?”

林之卿哆嗦了半天,嘴里细细碎碎地骂了许多句,终究还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殷承煜瞧他这幅模样,也是经不得折腾了,他累了这么久,再经一场欢爱,也有些疲倦,只得罢手,搂着他在床上寻了个干净的地方一起拥抱着睡了。

番外:卓琅

不知爹还记不记得,卓家还有我这号人物。

说来好笑,我是卓家长子,母亲是爹的发妻,可一直被爹厌弃,幽居在别院。我从生下来,一年中难得见父亲一面,甚至除夕团圆之时,也只能远远地躲在门外偷看父亲与他的几房妾侍享受天伦之乐。

外人都知卓家长子不受宠,却不知不受宠还在其次,我简直是爹的眼中钉肉中刺!

好在爹还清楚在旁人眼中,最起码的脸面还是要的,并不如何苛待我们,只是对我们的越发冷淡,更叫人寒心。

我娘常伴青灯黄卷,对家中事务漠不关心,就连我——她的亲生骨肉,也因为淌着卓家的血,也一同厌恶,不愿见我。

长到七八岁,与我最亲的人,居然是娘的陪嫁大丫头,我便唤她小姨。

她也是个老姑娘了,按年龄早该婚配,却因为娘的缘故,日日守着我们娘俩,蹉跎到现在,如果还能找到她,如果她还在世,我定奉她如亲母。

只是,我当真不知她们现今如何。

八岁那年,父亲忽然找我去书房。

当管家领着我,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走在大宅里时,我心思忐忑得像敲鼓一般,临行前,小姨翻了所有衣服,才用压箱底的一匹茧绸,为我做了一身衣裳,那布料已经褪色,穿着也不甚挺括,她愧疚地摸我的头。

可我觉得这一身是此生穿过的最好看的衣服,走在路上,我都能听到路过的下人丫鬟鄙夷的低语。

我偏要高高抬着头,就算他们看不起我,我也不能低头示弱。

这是骨子里带来的傲气,虽然爹娘都不爱我,可他们两人血脉中的傲气都传给了我。

父亲坐着书房中,我站在他书案对面。

他转着手心里的两枚玉球,良久,才说:“跪下。”

我虽是不情愿,但还是跪下了。

他问我:“从明日起,跟你的弟弟们一起念书习武,不要误了时辰,书本管家会一并为你准备齐全。”

我惊讶地抬头,但父亲脸上还是面无表情,他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只得退下。

管家带我量了身材,连同文房四宝和一把未开刃的剑都送到房中。

母亲听闻此事,也停了念经,把我叫到跟前,抬起她依旧白皙柔软的手掌,抚摸我的脸颊。

从来没有血亲对我如此温柔,我眼圈不由地红了。

母亲只是帮我揩了眼角的泪,转身继续握起经卷,柔声道:“别出去丢人。”

这已经是难以想象的待遇,回去就扑在小姨怀里嚎啕大哭,被小姨捏着鼻子取笑半天。

其实她不知,此刻我才察觉人间也是有亲情温暖的,原来血脉的亲昵是外人永远不能匹敌的。

在书房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姨娘的孩子早在五岁就开始启蒙,而我虽然有小姨教一些《三字经》《千字文》,也远远比不上他们。

先生很严厉,最初一个月,我的手心都是肿的,后来我狠下心在佛堂长明灯下背了一月的书,才跟得上他们,这才免了惩罚。

不仅要读书,还要与教头学习拳脚。

不知为何,他们只让我蹲马步,一蹲就是一个晌午。那段时间实在难熬,手脚都肿得不像样,在太阳下被晒晕好几回。

小我两岁的弟弟个个比我高壮,他们瞧不起我,处处与我作对,当着我的面就骂我是“杂种”。

我很想回敬一句,我若是杂种,那你们更是,可话每冲到嘴边,又被我生生咽下去。

小姨时时劝我,忍一时风平浪静,我明白她是为我好,所以墨汁里掺了胶水,茶饭中撒了沙子,校场里被打得鼻青脸肿,我都忍了。

或许是太过逆来顺受,让他们戏弄起来也没有多少意思,后来他们都忘了我,自己玩自己的,我乐得清闲,缩在角落读书。

练武时也偷窥他们耍剑,默默记下招数,回房后用那把剑练习。

一年下来,我过得很是充实。

中间偶尔能看到父亲。

他来书房检查众人功课,都是脸上带笑的。

父亲年纪不大,却有一种威严的做派,笑起来神情柔和,我有一瞬间的恍惚,若这笑是对着我,那我一定会哭出来。

可是……我从来没有机会哭,因为父亲的目光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哪怕一瞬。

我渐渐知晓,卓家的镖局在江湖小有名气,父亲承袭家主后,镖局更是声名远扬。

以前我隐约明白一些父亲与母亲的恩怨,小姨提到此处都吞吞吐吐不敢多言。

我长大懂事,也猜得出他们的事情,不过是上一代的仇怨,让下一代的人也不得不痛苦。

我自然心底有不甘。

名分上,我依旧是卓家嫡长子,就算父亲不喜欢我,也不得不承认。

而那些侧室所出的孩子,论哪点能比得上我?

我更加努力,有朝一日,我定要他们刮目相看。

九岁生日一过,父亲打点行装,要前往蜀中,他随行只带了我。

我受宠若惊,跟母亲报喜时,母亲也只抬了抬眼皮,道:“一路小心。”

小姨抱着我半天不舍得,包裹收拾了一遍一遍,总觉得还不够。

我笑她:“又不是不回来,这么紧张干嘛?”

小姨却抹泪:“我心里有些不安,生怕你真的不回来。”

一语成谶,女人的预言着实可怕。

江湖上风云突起,自西域而来的白衣教死灰复燃,搅乱了一池浑水,令沉寂已久的中原武林再起涟漪。

白衣教一路势如破竹,灭了许多门派后,竟直指巴蜀,过了天关。

唐门时已式微,人脉单薄,不得已求助于武林盟。

所谓唇亡齿寒,中原武林也有兔死狐悲之率,于是盟主当即号令天下英雄齐聚蜀中。

父亲自然不能置身事外,接到英雄帖便起身,连日赶路。

我平生第一次距离父亲这样近,心中又是欣喜,又是害怕。端茶奉水,起居坐卧,都一一为他备齐,只盼换他一丝垂爱。

父亲对我的讨好并不如何放在心上,不过我能觉察出,他对我还是满意的,我已经十分满足。

蜀中天险,我们一路西行,跋涉数日才到。

此时,白衣教已经潜伏在山下,而中原武林与他们正成对峙之势。

父亲连行李也来不及安置,就与众人一同商议对策。

我自然不能前去,只好随着唐家人去后院收拾住所。

因为房屋有限,唐家人歉意地解释道,只能与他人同住。

我自是不介意,在地下打了地铺,把床让给父亲。

正跪在地上铺草席时,有个人在我身后笑道:“小兄弟,不如与我同住吧。”

我回头,只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笑盈盈地俯下身看我,脸上笑容是善意的,眼眸晶晶亮,如星子一般。

虽然知道是他好心,可我从未与陌生人接触,便有些拘谨地推辞了。

他也不着恼,笑嘻嘻地蹲在一旁跟我一起扯被单,自来熟地跟我说他是青城派弟子,姓林。

那天他说了很多,我只能沉默以对。对这种热心,我有莫名的恐惧。

他自己说的口干舌燥,反而怨我:“你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老气横秋,我那小师弟也跟你差不多大,早就皮的像泥猴子了。”

我淡淡一笑。

他又自言自语道:“你到底多大了,你爹也敢把你带出来,不怕有个好歹?”

我脸色一沉,不搭理他。

他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向我赔不是。

真是个有趣的人。

后来几日,父亲都是忙忙碌碌的,我整日见不到他,其他人也说我年纪小,不肯让我轻易出门。我百无聊赖之下,只好呆在屋子里看着外面发呆,或者继续偷偷练学来的招数。

不想被那个少年看到了,他热心地跑来指指点点,不知为何,我忽然有些讨厌他这样热情。

他也不见得大我多少,可这样一副什么都懂的样子,太过讨厌。

我一生气,就再也没有继续练武,只默默背书。

少年自讨无趣,也不再招惹我。

只是他时常在窗外耍些好看的招数,好像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我气恼地拉上窗帘。

说到底,他还是个好人。

外面局势更紧,连我都觉得,这事凶多吉少。父亲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脾气也暴躁起来,回来时身上经常带伤。

我听那少年说,白衣教是块硬骨头,教众甚多,教主武功深不可测,这一次只是派了护法下来,就让整个武林头疼,车轮战都不能占上风。

我为父亲担心起来,可不知如何为他分忧。

少年安慰我:“车到山前必有路,邪不胜正不用担心。”

我听了,可心里还是不安。

好景不长,半夜,我被外面的骚乱惊醒。

只见火光隐隐从山下冒出来,厮杀声传十里。

我暗叫糟糕,匆忙套上衣服。

少年也穿好了,一脸谨慎,拉着我往山下跑。

没走几步,浓重的血腥味与焦臭味已经充满了鼻腔。

我头一次见这样惨烈的场景,脸色煞白,腿脚都软了。

少年虽然也是害怕,可还是镇定地踢开一截断肢,与我小心翼翼地循着上山的路往下找。

借着月光,我能看得清,死去的那些人多半是中原服饰的,心里就更沉。

想必白衣教还是占了上风吧。

原本郁郁葱葱的松林都着了火,我们在其中穿梭,躲避还在打斗的人。

黑夜中,我转头,看到少年紧紧闭着嘴巴,脸色平静。

可攥着我的手的掌心,却是冰凉的,全是汗,还有一点颤抖。

“这也算是同生共死了吧?”

“别胡说!”少年瞪着我怒道:“老子还没活够,吉人自有天相懂不懂!”

我闭嘴,有点无奈地看他暴跳,隐隐有点高兴。

同龄人一直在欺负我,此时有人真的关心我,就算真的死了,我也觉得开心。

好不容易找到了父亲他们,他们还在浴血奋战。

两边厮杀地难舍难分。

少年把我推到一旁,嘱咐道:“千万别出去,你不会武功只能送死。”

自己跳出来,清啸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柄长剑,冲入战场。

我就这样看着不断有人倒下,血肉飞溅。

尸体高高地抛起,有些甚至打到我身上。

我害怕极了。

我还能看到父亲,脸狰狞着,一刀劈开了一个人,鲜血溅了一头一脸。

这不是我认识的人,我惶恐地想。

原来人狠起来,也这样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厮杀声小了,周围全是低低的呼痛与呻吟声,我躲在那儿,一动也不敢动。

只听到有人高声道:“中原武林,不过如此!”

一个苍老的声音回道:“无耻妖魔,染指中原却是妄想!今日中原正道,定与你这魔教一决生死!”

那人放肆狂笑:“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小爷怕你不成!”

不过几招,那老者就败于他收下,那人指头一动,就捏碎了老人的喉咙。

“今日,这儿就是你们的埋身之所!”

我头脑一阵晕眩,加上四周极重的血腥味,一阵恶心,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那人一惊:“是谁?”身形一动,竟是鬼魅一般出现在我眼前,拎着我的腰带把我拽出死人堆。

“呵,我以为是什么缩头乌龟,原来是个毛也没长齐的小娃娃。”

我惊恐地瞪大眼,在半空瑟瑟发抖,吓得说不出话。他一身鲜血,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像地狱修罗重现人间,可怖至极。

“放……放开他!”少年带着痛楚的声音传来。

那人咋舌:“你算老几?”少年飞身而上,被他一脚踹开。

我只听见他一声惨呼,就再也没了声息,惊恐之下,我简直不能动,哇地哭了出来。

那人轻蔑地扫我一眼,随手把我扔在地上,道:“孬种。”

我羞愧欲死,虽然黑暗中不知还有何人看到我这样,我只怕父亲能看到我,真是恨不得去撞墙。

“下一个,谁?”男人放肆地挑衅。

“让我,会一会阁下。”我听到父亲迎战,连忙爬起身。

只见父亲倒拖的刀上满是鲜血,走路有些蹒跚,显然是受了极重的伤势,肯定是敌不过他的。

我左右打量一番,只见一柄长剑就在脚边,心里有了主意,便悄悄拿起他,一点点爬着,靠近那人身旁。

他与父亲交手之极,我用尽浑身气力,握着刀用力跳起,把刀看向他。

男人一手持剑挡住身前攻势,随时察觉身后杀机,却招式已老,难以躲避,只能侧身一滚,避开要害,刀尖从他正脸滑过,他顿时一脸鲜血,皮开肉绽。

男人一抹脸上的血,对我狞笑道:“臭小子,等我收拾了这个老的,看我不活剐了你!”招式更狠,刀刀见血,父亲本就在下风,渐渐招架不住,被男人抓住一个破绽,就往胸口扎进去。

我大惊,再也不顾其他,直接扑到男人身上,死死抱住他的手臂不肯放手,大喊:“爹!快走!快走啊!”

男人被我坏了好事,怒气冲天,掰我的手臂,我却丝毫不动,他一时间也无法挣开,把刀反手一松,就往我腰间砍落。

我只觉一阵剧痛,在昏死过去的一瞬,我仿佛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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