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风绕烟树——山花插满头
山花插满头  发于:2014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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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沈庄主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 阁主,贺少庄主不去试试?”此言一出,众人都看向了两人。景枫溪对于这么多的目光有些不习惯,“在下只通医术,对剑术一窍不通,就不试了。”

“那贺少庄主呢?”

“既然沈庄主如此盛情,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在下试试,再说我也刚应了景阁主要试试的。”贺晏晚说完还故意向景枫溪挑了挑眉。景枫溪对他这种行为很是无奈。

第十一章

贺晏晚围着玄铁剑转了两圈,大家都屏息看着,都说长夏山庄少庄主年纪轻轻就武功了得,现下这么多人都试了,可也不能挪动那剑分毫,大家就想看看这贺少庄主能否成功了。

众人的胃口都被吊起来了,可景枫溪还是没有动作,真是急煞人啊。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在大家都不耐烦的时候,景枫溪将手轻轻握在了剑柄上,在气劲集中于剑柄上,缓缓运气,那剑就动了一下,大家还以为使自己眼花,再看去,果见那剑与那玄铁岩摩擦迸出星星点点的火花,正慢慢被拔了出来。景枫溪手腕一转,轻喝一声,那剑终于全出了铜炉。

“好,好,贺少庄主果然厉害,英雄出少年啊,玄铁剑终于找到主人了,哈哈哈。”沈庄主十分激动,心道父亲的遗愿终于完成了,怎能不高兴。

景枫溪将剑握在手中,细细看了看,倒真是一把好剑。

“贺少庄主,这把剑还没取名字,现在你既然取了出来,说明你就是这剑认定的主人,不如你就给它取个名字吧!”沈庄主建议到。

景枫溪也不推辞,“好,既如此,这剑就叫凌霜吧。”

“凌霜,好名字,与这剑很相配,好,现下就请诸位到内堂,沈某略备了些酒菜,感谢大家远道而来,诸位请。”

“沈庄主请。”众人纷纷应到,各派吃喝聊天一直闹到了天亮,明日开始大家可以在藏剑山庄挑一把剑,算是藏剑山庄的礼物,虽然没拔出那玄铁剑,可是藏剑山庄的剑是出了名的,平日里那是千金难求,如今可以挑一把带走,众人都觉得不虚此行。景枫溪和贺晏晚不喜应酬这样的场合,便与沈庄主告了罪,回到天水居歇息了。

之后的几天,各派陆续挑好了剑纷纷先后告辞离了山庄,山庄里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景枫溪呐,也只在天水居里研制给沈老夫人的药,贺晏晚自然也陪在他身边,递递东西切切药材,堂堂贺大少爷做起小学徒来也是不亦乐乎。

半个月后,药物研制完毕,景枫溪和贺晏晚也要告辞了。

景枫溪将一大包的药丸递给沈庄主,“这是给老夫人的药,每日两次,一个月后体内的毒就会清除干净,只是老夫人常年受毒药折磨,心肝脾肺都损的厉害,再加上年事已高,我这还开了张方子,是调理身子的,只是治标不治本,老夫人的日子也就能多拖个把年月,沈庄主要有准备,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了。”

“多谢景阁主,沈某知道了,不知景阁主可是要回凌霄峰了,还是另有打算?”

“在下的弟弟凌溪来信让我去良都,我要先去他那一趟。”景枫溪淡淡应到。

“哦,那贺少庄主呢?”

“我父亲也来信了,他也在良都,说是有要事,我将和景兄一同前往。”

“如此,我就先祝二位一路顺风了,我已吩咐下人准备晚膳了,两位也该让沈某表达一下感激之情。”

“那我和景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第二日,两人用过早饭,向沈庄主辞了行,就骑着来时的马开始往天鸿王朝的国都——良都行去。

此去良都,倒是不急着赶路,两人走走停停,惬意的很呐。

半个月后,去良都的必经之地——长宁城,也是天鸿王朝第二大繁华的城市,那长风酒楼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一个遍地黄金的好地方。所以,景枫溪和贺晏晚到了之后就直奔长风酒楼,要了三间房,准备先去游玩两日,反正两人都没什么急事。

晚间酉时,两人正在贺晏晚的房中用饭,刚吃了一半,响起了一柔婉的女声,“呦,贺大公子,我刚到就听说你来了,你倒是很闲啊,”,人还没进门呢就先嚷开了,而且能这般说话的,除了长风酒楼的老板殷慕就没有别人了。不错,这人就是来京城给姨母拜寿顺便来查看生意的殷慕,一听掌柜说贺晏晚到了就风风火火地进房了,自己与贺晏晚又是相交多年,大咧惯了,自是不会还顾及着外人一直看到的高贵恬静。进到屋里才看到贺晏晚身边还坐着一白衣男子,顿时愣住了,她可不是在谁面前都这样的,万一在外人面前破坏了平日里好不容易塑造的完美形象岂不糟糕,自己也确实没想到房中还有别人,都怪掌柜的不说清楚,那是一阵尴尬。

景枫溪转过头来,见来人约是双十年华,梳着流云髻,插着几枚精致的珠钗,显得高贵大方,身上也没带着什么多余的华贵配饰,身着鹅黄色衣裙,面容娇美又有三分女子少有的英气,一看就是个精明强悍又长期掌权的主。景枫溪听贺晏晚说起过她,刚才又见她那般说话,猜到十有八九就是那殷慕了。

果不其然,贺晏晚站起身来,将那难得会在他面前愣神尴尬的殷慕拉到自己另一边坐下,给她到了杯酒,才为二人互相介绍,“枫溪,这就是我跟你提起过的长风酒楼的大老板殷慕姑娘,也是我多年好友,殷慕,这是景枫溪,就是当初在锦云时看到的那白衣男子,是凌霄阁阁主,我与他一起去了藏剑山庄现下又刚好都要来良都就结伴同行了。”景枫溪听他说完,对着殷慕点点头,抱拳道:“在下景枫溪,见过殷慕姑娘。”

殷慕一时反应不过来,刚才听贺晏晚说到景枫溪那语气很是亲切,而且她还注意到贺晏晚看着景枫溪的眼神透着温柔,听景枫溪跟自己打招呼,忙收敛了心神,“景阁主客气,我没打扰到你们吧?”景枫溪摇摇头,“没有。”换了以前景枫溪最多摇摇头,绝不会开口答话,可与贺晏晚相处了近两个月,不知不觉间话就多了,待人也不似以前那般淡漠了。

殷慕听他这么说心也放了下来,其实进门不久她就仔细观察过了,看这人穿着一身白衣,周身围绕着清新淡雅的气息,凭着她多年看人的经验,她知道这人绝对是外表看着冷漠内心却最是细腻善良的人。不知怎的,往日里无论见了谁遇了什么事都不曾紧张过,现在看着景枫溪却莫名的紧张,尤其是对方看过来时,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几拍,手心里也冒了微微的细汗。

第十二章

贺晏晚叫人添了碗筷酒菜,与殷慕、景枫溪边吃边说。

“殷慕,往年你不都是年关前才进京的么,今年怎的这么早就来了,若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有用得着我帮忙的地方你尽管说。”贺晏晚将一大块鱼夹到碗里,一边挑着鱼刺一边说。

“没什么事,我姨母过五十大寿的,我自然要来了,倒是你这么良都了,你不是躲着你父亲么,据我所知你父亲现下可是在京城啊!”殷慕看他把挑了刺的鱼夹到景枫溪的碗里,不免惊奇,想那贺晏晚什么时候这样殷勤细心地对待一个人过,再看那景枫溪很是自然的将那鱼吃了,心里涌上怪异和一丝不舒服,这两人怎么让人觉得不只是单纯的朋友呢,她就觉得象景枫溪这样的人和再亲近的人也不会这么自然的接受别人这样的照顾,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人了。

殷慕暗暗摇摇了头,自己是想得太多了,但心里看景枫溪与贺晏晚这般亲近,还是不舒服,就调侃道:“啧啧,贺晏晚,你什么时候这么会照顾人了,认识你这么久可没见你给我夹过一次菜,那是在锦云你就说带着面罩的景阁主定是个美人,你现在算不算是在追求美人啊,呵呵!”

贺晏晚刚想说正是父亲叫他来的,也没说什么事,可殷慕这么一打岔,顿时有些紧张地看向景枫溪,看他面色平静,并未着恼不快,才松了一口气,“殷慕,你就不能不每次见面都挖苦我么,再说了我可是为你收集了不少菜谱和美酒,不就一筷子菜么,给,吃块鸡肉。”不想殷慕再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贺晏晚立刻给她夹了块肉堵她的嘴。

再说景枫溪,刚才听了殷慕的调侃,自己表面上平静,心里可是很复杂,他知道贺晏晚对自己的好超过了一般朋友的界限,他这样常常让自己有些无措,而且自己好像也越来越习以为常,越来越依赖他这种好了,自己并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年,看贺晏晚看着自己温柔又炙热的眼神,已经隐约猜到是为什么了,可自己又不愿承认,不愿多想,更不愿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无论是别人还是贺晏晚自己,就想这样自然的以朋友的身份相处下去,不想有任何改变。因为他怕,他怕一旦贺晏晚挑明了,自己无法面对无法回应,怕贺晏晚会离开自己,会连朋友都做不成。唉,只能说看着在坚强冷漠的人都有脆弱害怕的时候。

三人各怀心事的吃着饭,最后还喝了不少酒,看天色不早了才各自回屋里歇了。

第二日早上,景枫溪是被窗外的车马声吵醒的,宿醉让他的脑袋有些隐隐作痛,想起今日安排好要去著名的月亮湾去游玩的,便立刻起床梳洗,刚整理完,佩儿就端着醒酒茶和早餐进来了,并说贺晏晚看自己起晚了不忍心叫醒自己,已经用了早饭出去租马车了,让自己在屋里等着。

景枫溪吃了早饭又看了会书,贺晏晚才回来,说已经让人备好了酒菜糕点在马车上了,于是二人就带着佩儿上了马车,贺晏晚一颗心都在景枫溪的身上,自然就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一双眼睛从他们出了店门就一直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他们都上马车走了,那人狠狠的一捏拳头,远远地跟了上去。

到了月亮湾,佩儿早早的自己去游逛了,只剩景枫溪和贺晏晚两人沿着青石板和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走向月亮湾东边的那月辉亭。这边很是偏僻,两人正说着,“嗖——”的一声劲风呼啸,一枚金镖直直射来,事出突然,景枫溪一时没注意,金镖划过他的衣袖,“嗤——”的带走一片帛缕。只一瞬,路上跳出了五个黑衣人,一言不发向景枫溪攻来。

贺晏晚见来人个个武功高强,景枫溪眨眼就被他们围住,贺晏晚心里一紧,右手在腰上一抖,一把软剑弹跳出来,贺晏晚不敢耽搁,立马朝着一名黑衣人攻去,那黑衣人顺势用刀一晃,另一个黑衣人立时用剑直削而上,这一击似推似送,力道拿捏得恰好,贺晏晚的虎口被震得一麻,那两个黑衣人配合默契,贺晏晚一时也难以脱身。见另外三个一直攻击景枫溪,景枫溪虽武功也不弱,可毕竟不能与贺晏晚相比,自己只是轻功较好,身体灵巧,自己没有兵器,只是间或掷几枚银针,自己也不会用毒来对付他们,这三人武功不及缠着贺晏晚的那二人,可是武功也不弱,且招招致命,景枫溪应付的越来越吃力。

贺晏晚见景枫溪两次险险避开致命一击,心里焦躁起来,开始不管不顾的出招,招式也狠历起来,那两人没想到他会用这么不要命的打法,一时也讨不了便宜,见其中一人刺向了景枫溪的脖颈,景枫溪偏开头还是在脖子上留下了一条红痕,贺晏晚红了眼,不顾自己将身后的门户暴露给了那黑衣人,一个旋身来到景枫溪身边用软剑隔开了其中一人的一剑。

那两个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见贺晏晚抽身,朝着他的后背就砍了过去,“呲——”的一声,那是刀剑划破衣服和皮肉的声音。贺晏晚躲闪不及,硬生生地挨了这一剑,背后火辣辣地痛,他清楚感觉到有黏黏地液体顺着脊背流了下来。可现在没有迟疑的时间,他回身将剑奋力向前一送,那拿剑的显然没想到他会如此不要命,等反应过来已无力回挡,那软剑就没入了胸口。景枫溪也注意到了贺晏晚受了重伤,在这样下去两人都会没命,他真的没想到贺晏晚会为了他性命都不顾,自己也无力招架了,佩儿就算赶到了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迫于无奈景枫溪不在犹豫将怀里的迷药奋力向那些黑衣人撒去,趁他们掩鼻分神之际拉着贺晏晚纵身一跃。

那些黑衣人等迷药散去,哪还有人,正要去追,从角落里走出一个人,这人全身裹着黑袍,除了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别追了,这样都让那人跑了,废物,回去向你们的主子领罚去,哼。”

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觑,也不再多言,转瞬就消失在了这安静的月亮湾畔。只有那黑袍男子还站着,看着那两人逃走的方向,那双眼里全是怨毒和不甘,双手紧紧握成拳,“景枫溪......景枫溪......”,那人咬牙切齿的说着,之后也旋身一跃,快得让人以为是眼花了。再一看,青石路上已经空无一人,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除了地上那一串血珠,什么也没留下。

第十三章

景枫溪扶着贺晏晚一路奔逃,发现身后没有人追来,立时朝着他们的马车行去,只见佩儿正好在从马车里往外拿东西,顾不上许多,快速将贺晏晚扶上马车,“佩儿,快,快回酒楼,晏晚受了重伤。”佩儿看到自家公子一身的血,都愣住了,一听不是公子,马上反应过来,“哦,好,公子坐稳了。”说着奋力挥动马鞭朝着酒楼赶去,马车内景枫溪抱着依然昏迷的贺晏晚,心里着急,马上掏出金创药倒在贺晏晚的背上,可伤口太深根本没什么大用处,真是急得一头汗。

好不容易将人弄进了屋里,景枫溪立马叫人准备了热水,叫佩儿把所有伤药都拿了出来。景枫溪将染红的衣服用刀划开,背上赫然有一条6寸长的伤口,皮肉外翻,最让景枫溪担心的是这伤口泛着青色,很明显是中毒了,他伸手摸了摸贺晏晚的额头,烫得吓人,那青色也越来越重色,此刻他确定贺晏晚中的是“若竹”。

这种毒,刚中毒之时没有任何征兆,等到毒发了伤口会呈青色,随着颜色加深就月严重,如果那颜色成了竹子般的青色,那就是回天乏术了,而且毒发时这个人会发热,五脏六腑更是烧起来一样,把人活活烧死。刚才太混乱慌张,没有发现,还好还算幸运,现在的伤口颜色还不是很重。景枫溪立刻用匕首割破了手腕,将手移到贺晏晚的嘴边让他喝下自己的血,看差不多了又喂他吃了颗雪参丸。之后又给伤口敷了金创药,才给自己伤了药随便包扎了一下。

想来应该万无一失了,这“若竹”虽不难解,可是要花费很长时间,中了它的人不是没办法解而是来不及解,人就死了,所以景枫溪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用自己的血,自己常年服用各种灵药,自己的血可以解百毒,这一刀要是在自己身上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可贺晏晚不行,所以他只能喂了自己的血又给他服下雪参丸加快化清毒素。

忙碌了大半天,总算惊无险。景枫溪打发佩儿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照顾贺晏晚。不知不觉就倚在床边睡着了。

晚上亥时,贺晏晚渐渐转醒,刚一醒就觉得后背钻心的疼,他想起来喝口水,一转头看到景枫溪趴在床前,如玉的脸庞有着一丝疲惫,眉头也轻轻的皱着,好像有什么忧愁,贺晏晚不自觉地将手放到他的脸上,轻轻抚摸。

景枫溪感觉脸上痒痒地,睁开眼看到贺晏晚看着自己,“晏晚,你醒了,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适?”景枫溪急急问到。看景枫溪这么关心自己,贺晏晚很高兴地握住了他的右手腕。“嘶——”景枫溪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枫溪,你怎么了?”,贺晏晚撩开他的衣袖,看到缠着白布,“这是怎么了,你怎得受伤了?”

“没什么,小伤而已。”景枫溪把袖子整好遮掩住伤口。

“什么小伤,你不知道我会心疼么,到底怎么伤的?”话一说完,贺晏晚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忙急急看向景枫溪,只见他脸上微微有些发红,心里顿时乐开了花,景枫溪这表情根本就是害羞嘛,莫非......想到这可能,贺晏晚激动地不得了,连背上的痛都不觉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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