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风绕烟树——山花插满头
山花插满头  发于:2014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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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事,只是你中了毒,我一时没有其他办法,我的血是能解百毒的,就先给你喂了些。”怕贺晏晚再折腾牵动了伤口,景枫溪就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下。

“枫溪,你是说你......你为了给我解毒,不惜伤害你自己么,枫溪......”贺晏晚感动得紧紧握住了景枫溪的双手。

“没什么的,你为了我不是都不顾性命了嘛,我做这些根本不算什么。”其实但他看到贺晏晚有性命之忧时,他就想清楚了,自己如果不是遇到贺晏晚可能这一生就这样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了,现在有这样一个人肯为自己不顾生死,可以这般细心地对待自己,可以这般了解自己的心思,自己又何必在逃避,何必在自欺欺人,现在如果不好好把握,以后后悔的只能是自己。两个都是男人又怎样,反正自己也不在乎世俗和他人的看法。想到这里,景枫溪坚定的看着贺晏晚,“只要你没事,我做什么都愿意。”

贺晏晚已经轻轻靠坐在床上,听他这么说,有看到那人眼中的坚定和温柔,慢慢的将手抚上那让自己永远都看不够的脸庞,深情而缓慢地说道:“枫溪,我喜欢你。”

景枫溪没想到他会说得这么突然,脸都烧红了,呐呐道:“我,也喜欢你。”

“真的?”,贺晏晚激动地将景枫溪抱住,景枫溪靠在他的肩头,轻轻点了点头。两人温情到靠在一起,贺晏晚想到刚才景枫溪红了脸的样子,心里很是满足,这可是第一次看到他这种表情呢。

过了一会儿,两人在房里用了些饭,贺晏晚也吃了药,佩儿在一旁看着,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不一样了,可到底哪不一样了自己说不上来,而且公子对那轻浮男的态度也变得有点奇怪。(某花:佩儿丫头啊,你好迟钝哦。)贺晏晚现在很高兴,与景枫溪两情相悦了,现在看到那厉害的丫头一脸迷茫,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拐了她家公子,一想到她知道后那肯定是气炸了的样,就更开心了。

城外一座普通宅院里,如果有人进来这座宅子,就会发现它并不简单普通,院子里摆放着很多东西,足有一人高,而且全用黑布罩着,周围全都是机关。东边的厢房里,有声音传出,一个身穿黑袍梦这面的高大男子,沉声问道:“怎么样了。”

下面跪着另一男子,“主上,景枫溪已经给贺晏晚解了毒。”

“嗯,你下去吧。”黑袍男子淡淡到。

“是,”,那跪着的人听言迅速消失在房里。打发了属下,那人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抬头看着那轮皎洁的月亮,轻轻呢喃:“哥......”

第十四章

睡了一晚,贺晏晚觉得好多了,身子也有力气了。此时两人才有时间好好想一想昨天发生的事。

“枫溪,你可认识昨日那些黑衣人?是否有得罪了什么厉害人物?”贺晏晚疑惑得很。昨日那些人个个武功高强,而且这些人看不出本门功夫,相互之间配合默契,他们自始至终的目标都是景枫溪,要不是运气好,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不过,这伙人明显是专门训练受人指使的,只是到底是谁非要枫溪的命呢?

景枫溪皱眉想了一会,他知道这些人是来杀自己的,贺晏晚完全是受自己拖累,“不认得,我很少下山,都是别人来凌霄山求医,大多也知道我们凌霄阁的规矩,我也不会为难他们,真不知道得罪了谁。”

贺晏晚听他这么说点点头,自己跟他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他知道景枫溪的性格也是不会这么得罪人的,至少不会有人恨得要他的命。两人一时也是毫无头绪,愁眉不展。

景枫溪突然想到弟弟景凌溪很少会找自己帮忙,这次他虽说不是什么急事,可心中的言词还是有一丝焦灼,自己是他哥哥,又怎会看不出来,只是凌溪也没再来信催他,他也就当时疑惑了下后来就忘记了。如今想起来,怕是这次这么不寻常的事,想来想起也只可能与凌溪有关了。于是说道:“晏晚,其实这次是凌溪有事找我帮忙,可他自己的本事不必我低,我实在想不通自小聪明绝顶的他会有什么事难到他,你说这次的事会不会和凌溪叫我帮忙的事有关?”

贺晏晚听他说完,觉得很有道理:“很有可能,要不明日我们就动身去良都,方正也就三天的路程。”

“不行,你的伤还不能下地,凌溪也没来信催促,估计还没发生什么事,再过两天等你伤好些了再动身也不迟。”

“可是......”

“没有可是,”,景枫溪打断他,“你的伤要紧,这事听我的。”景枫溪对此很是坚决。贺晏晚也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身体,也就不再多言。

为了方便照顾贺晏晚,景枫溪把东西都搬到了他的屋里,并叫小二搭了个竹榻,累了就在上面休息,贺晏晚本来不赞同他这么操劳,可最后也没拗过景枫溪。晚上殷慕来看他,贺晏晚就把事大概跟她说了下,殷慕也很是担心,说要派殷家的护卫来保护他们,景枫溪拒绝了,说是那些人肯定另有目的,暂时应该不会再有动作,再说那些护卫也绝不是那些黑衣人的对手,何必多惹人命。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殷慕会以为是对方瞧不起殷家,可从景枫溪嘴里说出来她知道这是事实,而且是不想自己卷入那些事,话说的是强硬可心意却是真的,顿时觉得这男子真是心善,对他的好感就更增加了几分。于是也不强求,只说让贺晏晚好好休息,自己明日就先去京城了,如果有事需要帮忙,不要客气尽管叫人送信来,自己一定会倾力相助。

三日后,贺晏晚的伤已经可以下地了,伤口也结了疤,只是还不能使力,以免伤口再次崩裂。这样肯定是骑不了马的,就叫佩儿雇了两宽敞些的马车,怕牵动贺晏晚的伤,也不敢快马加鞭,就这样平稳地往良都去了。

良都西郊一座宅院前,门口立着两只雄伟的石狮子,雕刻的十分逼真,两双如铜铃般大小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前方。宅院大门的正上方挂着一块长一尺多宽半尺的红漆牌匾,上书李府两个大字,给人一股大气庄严的感觉。此时,一辆马车卷起了些许尘土缓缓行来,车夫看到那匾上的字,“吁——”的一声将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从马车上爬下来三个人,一女两男,其中一个男的扶着另一男子。不错,这就是来找景凌溪的贺晏晚等人。

佩儿打发了车夫,就上前敲了敲那黄木大门,须臾,一管家模样的人来开门,他看了一眼后面穿着白衣的景枫溪和玄色衣袍的贺晏晚,“你们找谁?”

“我家公子是凌霄阁的景枫溪特来找二公子景凌溪的,请问......”

“哦,景凌溪公有事出去了,我家主人已经等候多时了,三位请随我来。”不等佩儿把话说完,那管家就直接说道。

看着架势是早已有人吩咐安排过了,这管家刚才看过来的那一眼分明是已经认出了两人,只是他嘴里的主人到底是谁呢,两人对视一眼,也就随着那管家进了门,既来之则安之,何不进去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而且凌溪也不是那种容易被人利用的人。

管家将人领到了客厅,吩咐人上了茶,“三位请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下。”景枫溪和贺晏晚观察着客厅里的装潢和摆设,这里每一样东西都很精致大方,布局雅致,这么看都不像一个大商贾的宅邸,而且刚才一路进来,发现这宅邸不仅大而且园子里种的那些花草都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看来这儿的主人是大有来头啊。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那管家施施然进来,“二位公子,我家主人在院中的清心停等二位,麻烦二位跟我来。”

“哼,架子真大,”,佩儿小声嘀咕,被景枫溪一个眼神制止了。

“敢问管家,你家主人到底是何人”走在花园的小径上,贺晏晚客气地问道。

“待会儿公子自会知晓,我不方便多言。”管家将问题轻轻巧巧地抛了回来。贺晏晚本来也没指望对方会回答自己,这人虽说是管家,可一言一行都那么地不卑不亢,没有丝毫地奴颜婢膝,想来也不是个简单寻常的人物,能让这样的人为之效命,看来那所谓的主人就算不是惊才绝艳也必定身份不凡。

第十五章

三人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一座凉亭前,远远的就听到一阵箫声,景枫溪细细听了,那是一曲《云水谣》,吹奏之人看来也是精通音律,将这首曲子演绎地淋漓尽致。亭中一穿着金丝紫衣的男子缓缓放下玉箫,将手负于身后,看着亭前那片开的如火如荼的桃花林,一阵风吹来,几片粉红飘到眼前,落在他锦缎绸靴上,“但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那人叹了一句。

“主子,他们到了。”管家躬身回禀。

“嗯。”那人转过身来,将玉箫递给了管家,“你先下去吧。”

“是,”,管家看了景枫溪他们一眼,就恭敬地退下了。那人也不客气自顾自坐到了石凳上,兀自拿起石桌上备好的茶,轻啜了一口,才道:“二位坐吧,不必拘束。”

景枫溪二人也不多做客套,大大方方地坐下。见对面那人长相俊美邪肆,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的,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似得,整个人又透着神秘高贵还有那不可忽视的给人的压迫之感。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像是看穿了他们心中的想法,那人也不想多做隐瞒,因为他答应过过一个人不会利用他唯一的亲人,“两位应该很奇怪为什么景凌溪不在,而是在下在此等候你们吧?”

贺晏晚点点头,“敢问阁下到底是何人,景凌溪到底去了哪里?”

“贺少庄主不必心急,我本也没打算对你们隐瞒我的身份。在下姓楚名思弦。”

“你是贤亲王!”景枫溪惊呼,从未听凌溪说起过他与当今的贤亲王相识啊。

楚思弦点头,“景阁主不必惊讶,我与令弟在两年前相识,与凌溪可以说是无话不谈的好友,今次也是我叫他请阁主来的,本王有件十分棘手的事请阁主帮忙。”

景枫溪正待相问。一男子毛毛燥燥地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嚷嚷,“思弦,思弦,我哥来了吗?”景枫溪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凌溪居然这般亲密地称呼贤王,看来两人关系果真非比寻常。

这冒失之人就是景凌溪了,说来也奇怪,这景家两兄弟自小是一起长大的,也是被同一个师傅在同样的要求下教导,可是两兄弟的性格却是截然不同。这哥哥景枫溪,那自小就是一副淡漠的性子,平时也是沉默寡言的,对什么都不上心似得,成熟稳重,做事想来冷静有分寸,不过心地倒也善良,算得上是医者仁心。

然而这弟弟景凌溪呢却是个活泼跳脱的主,做事情想来毛毛躁躁,不计后果,喜欢随性而为,小时候也很是贪玩不能专心研习医术,所以原本更有天赋的他医术却怎么也赶不上哥哥,为此事那是没少挨师傅的教训,可每次都有哥哥心疼地替他解围,所以他那是从来也没想过要改改自己那性子,倒是遇到了楚思弦之后而收敛了不少,至少不会动不动就因为看不惯就跟人打架了。(某花:那只能说明爱情的力量是伟大滴,说起来我这亲妈都拿小凌凌没辙呢,这是伤心,呜呜,这不是赤果果的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嘛!)

景凌溪冲进亭子,看到景枫溪已经坐在了楚思弦的对面,忙开心地叫到:“哥!”楚思弦无奈地摇摇头,凌溪还是这副冲动性子,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看到他跑得满头大汗,心里泛起怜惜,亲手斟了杯茶,又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递到凌溪手中,“好了,先擦擦汗,喝口水,看你那一脑门子的汗,你哥又不会飞了,这么急作甚。”

景凌溪有点不好意思的接过帕子擦了擦汗,又一口气喝了那杯茶,喝得急了不小心呛了,咳嗽了起来,楚思弦顿时紧张地给他拍背顺气,”你看你,这么不小心,就不能稳重点么?”虽是抱怨的口气可是难掩其中的关心。景枫溪静静看着这一幕,看着那尊贵的王爷这么温柔宠溺地惯着景凌溪,亲手为他倒茶拍背,这哪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那么简单,看来这弟弟可是有好多事没告诉自己呢,这两年怕是和这贤王发生了很多故事。想到着,他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看贺晏晚,见贺晏晚也是一脸笑意和温柔的看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羞赧,却也没表现在脸上。

这边楚思弦看景凌溪没大碍了,就拉他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好了,我也不多说什么废话了,我请景阁主来的确是有要事相求,如果贺少庄主也愿意帮忙的话,我感激不尽。”

“贤亲王,看你与凌溪关系很是要好啊,贤王也不必这么客气,叫我晏晚即可。”贺晏晚看出两人关系非比寻常,本性就忍不住暴露了出来,想要看看这堂堂地王爷尴尬的样子。

“贤王也叫我枫溪即可。”景枫溪看晏晚这么说,而且这贤王也一点都没有向自己摆王爷的架子,加上他对凌溪的态度,自己也就这么说了。

“既如此,二位也不要这么客套,王爷王爷地听着也别扭,你们也叫我思弦就好了。”楚思弦也是性情中人,也就不介意别人直呼自己的名讳了,更何况那人是凌溪的哥哥,而且他看得出来这贺晏晚对景枫溪恐怕也不是朋友那么简单,怕是和自己对凌溪是一样的心思。

景枫溪和贺晏晚都是江湖中人,从来都是不拘小节的,自然也不在乎什么犯了皇室忌讳,就也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那么,思弦你到底有何事要我们相帮?”贺晏晚不喜拐弯抹角,直接问到了事情的重点上。

楚思弦皱皱眉,“这事恐怕还要从三个前说起,半年前皇上派我去西北视察边关防务,可是三个月前我收到密报,说是皇上已经六七日没有上朝了,我觉得事有蹊跷,于是就快马加鞭的赶回京城,谁知我连宫都进不了,禁卫军统领原本是我多年部下,可是三个月前却换了国舅爷的人,我那部下也失踪了,国舅说皇上身染沉疴,昏迷不醒,下旨让他全权处理朝中事物,他以皇上需要静养为由根本不让我见皇上,我好不容易买通了在皇上寝宫伺候的一名小太监,根据他所说,我觉得皇兄根本不是染病,而是被人下了毒。我实在无人可用就叫凌溪请了枫溪来。”

第十六章

三个月前,天鸿王朝皇帝的御书房。

“皇上,禁卫军统领左源所有宫女,为掩其罪行,更是杀害数名太监侍卫,这般奸邪凶恶之徒,如果不严惩,何以堵悠悠众口,何以还那些死去的人的公道,陛下,您切不可心慈手软啊,您要是不处置怕是会让天下人寒心啊,陛下。”国舅苏洪沈泪俱下地进言。

楚思成冷冷地看着那老匹夫在下面上演忠臣烈士的戏码,心里气到不行还不能表现出来,自己身为皇帝却处处受制与这老匹夫,当年还是贵妃的母妃为了拉拢势力,确保自己太子的地位,做主让自己娶了苏洪的女儿为太子妃,母后还在时他还顾念与母妃的兄妹之情也就没什么大动作。母后死后,他仗着自己的女儿是皇后,在朝中肆意拉拢官员,结党营私,其子洪晟又是定远大将军,掌握着三十万西南大军,这几年更是不把朕放在眼里,身为皇帝做事却事事掣肘也这老匹夫,朕处处忍让,他却变本加厉,不断削弱自己身边的势力,现在又把脑筋动到了朕的禁卫军上了,哼,何尝不知道左源是被他们陷害的,可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真是气死人了。

“哦,国舅,据朕了解左源并不是这样的人,况且那些证据也还有些一点疑点,如果现在马上就处决恐怕不妥吧。”楚思成咬牙切齿地说道。

“皇上,知人知面不知心,那证据根本没有什么一点,陛下百般推脱分明是在包庇左源,陛下这样做不怕三十万士兵寒心么,不怕天下臣民寒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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