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风绕烟树——山花插满头
山花插满头  发于:2014年0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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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思成重重一拍龙案,“国舅,你这是在威胁朕吗?”

“微臣不敢,微臣在只是为陛下考虑。”不敢,哼,看他那副样子,哪里会不敢,分明是肆无忌惮,他是敢得很呢。

楚思成深吸一口气,“那国舅爷,你认为该当如何?”

“臣以为应该将左源斩立决,以儆效尤,以显示我皇英明。”苏洪傲慢地回到。楚思成气结,御书房里安静的可怕,两人静静对视,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气氛压抑地令人窒息。过了两盏茶的时间,皇帝疲惫的开口:“一切就按国舅的意思办吧!”唉,自己现在根本没能力与这老匹夫抗衡,也只有对不起那些对自己忠心耿耿的认了,不过朕发誓终有一天朕会为你们报仇!

“陛下英明”,苏洪假惺惺的赞颂,脸上的得色那是掩也掩不住,“陛下,如今禁卫军统领一职空缺,怕是不利于宫禁安危,还请陛下早日另选他人。”

“那国舅觉得有睡能够担此大任呢?”楚思成深知他是要借机安插自己的人,也只能无可奈何的问道。

果然,“臣觉得犬子部下有一个叫林修的副将很是合适,此人做事机敏稳重,心细如尘,定能担次大任,臣以人头担保。”

“既然国舅这么说,朕自是相信国舅的眼光的,那就任命这林修为禁卫军统领吧。”

“谢陛下,陛下英明。”哼,楚思成你根本不是老夫的对手。

“好了,朕累了,国舅退下吧。”楚思成疲惫的挥挥手。

“是,臣告退。”苏洪得意的踏着大步出了御书房。

是夜,月亮被乌云遮盖着,整个街巷静得可怕,一男子提着剑,捂着右手狼狈地向前奔逃,一身囚衣都是血。身后很快的掠上来十几个黑衣人,一路追杀,那男子早已精疲力尽,且战且逃,终于逃到一处悬崖边上,黑衣人将他重重保卫,一貌似领头的对那男子喝到:“左源,只要你交出那件东西,我就求国舅爷绕你一命。”

“呸,你们少惺惺作态,你们根本是想杀人灭口,我交了那东西你们更不可能放过我,我左源岂是贪生怕死之人,东西我已经藏到一个你们不可能找到的地方,今天天要亡我,我左源就算死也不会受你们侮辱。”说完之后,奋力往崖下跳去。那领头的黑衣人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哼,倒是个汉子,你们下悬崖给我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一群人很快消失在崖顶。

第二日下午,国舅府,苏洪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怎么样了?”

“回大人,我等在崖底找到了左源的尸体,找遍了他全身和他的府邸,还有他常去的地方,都没找到那东西,左源死前说他已将东西藏到我们怎么也想不到找不到的地方。”堂下一蒙面人回到,看那身形分明是昨晚那群黑衣人的领头人。

“哼,这左源真是不识好歹,将他尸体毁了,再找人毁了容到天牢里去代替那左源,弄成畏罪自杀的样子,不要漏了马脚。”

“是”,蒙面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苏洪见人走了,拿起一旁的茶杯,用手指轻轻摩擦着杯壁。眼中闪着算计的光芒,哼,左源,无论有没有那张图,皇位我都势在必得,因为这是天意。这苏洪费尽心思要找的到底是什么呢,那是一张地图,图上标的是个隐秘的地方,那是楚思成在暗地里培养的军队,据密报说,好像有几万人之多,左源除了是禁卫军统领,背地里更是这批军队的训练者,那地图上还有那军队的军事防御,所以就算得不到那图,苏洪也要千方百计地除了这左源,算是卸了皇帝的一只右手,再安排了自己的人做禁卫军统领,那皇宫就算被自己控制。趁着贤王还在西北视察边关防务,自己必须加快行动,在那楚思弦回来之前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里,让楚思弦没时间也没办法搞动作。苏洪想了会,吩咐到:“来人啊,去把刘公公请来。”

一个时辰之后,一个身子略肥的拿着拂尘进了苏洪的书房,只见他坐到了左侧的红木椅上,“国舅爷,您这么急着叫咱家来是有什么事啊,咱家还要伺候皇上呢。”那人的声音尖细沙哑,听着让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此人正是皇帝身边的御前大总管刘公公,之前是在太后跟前的,太后仙逝后他便在御前伺候,可以说是看着皇上长大的,众人都以为他对皇帝忠心耿耿,连楚思成也是这么认为的,很是信赖他,可又有谁知道他其实是国舅的人呢。这国舅可真是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这步棋藏的可真深啊!

第十七章

苏洪淡淡一笑,“刘公公言重了,我自然知道公公事事以皇上为先,以皇上为重,老夫请公公来,实在是有要事相求。”

“咱家何德何能,怎敢担得国舅的求,国舅有什么用得到的地方,咱家义不容辞啊。”

两人相视一笑,“哦?,那真是多谢公公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老夫想念皇后了,只是近日与皇上有些不愉快,也就不敢请求觐见,怕皇上想多了怪罪皇后,只是老夫日前得了皇后最喜欢的龙井茶,想麻烦公公帮老夫送与皇后。”

“嗨,就这等小事,国舅何必说求这么严重啊,咱家一定帮国舅送到。”

“那就先多谢公公了”,苏洪走到窗前,“要起风了”,转头对刘公公道;“怕是要下雨了,公公回宫路上小心啊。”

刘公公站起来,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多谢国舅关心,咱家就先行回宫了。”

“公公慢走,老夫就不送了。”

御书房内,楚思成批阅着奏折,看见来人,笔下不停,“那苏洪老匹夫叫你去干什么?”

“回陛下,苏洪给了奴才一包龙井茶,说是给皇后的,其实是叫奴才给陛下用的,奴才已经叫人查过了,茶中果然有一种叫‘醉红尘’的毒药,这是一种慢性毒药,初时只会让人浑身无力,变得嗜睡,越到后来,会让人神志不清,到最后则会昏迷不醒,直至在睡梦中死去,说是会让人在美梦中死去,脸色安洋。而且一般人根本难以查出来。皇上,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半个时辰前还在与苏洪在一起的刘公公,此时他的声音也没刚才那么尖细沙哑,眼神也不是在苏洪眼前的那种阴鸷。

楚思成将手中的一份奏折放在一边,又拿起左手边的另一份,看了几眼无非都是些调任地方官员的小事,这些官员无论怎么调动都影响不了现在的朝堂局势,便挥笔写上“准,着吏部速办。”站着那的刘公公,见陛下不置一词,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心里实在摸不准这陛下是有什么打算。

楚思成将剩下的十几份奏折,喝了口茶,“刘公公,你觉得朕是不是该早作准备呢?苏洪看来已经等不及了,你叫影卫将朕中毒的事找个机会报于贤王知晓,切记要做的严密些,既要让苏洪确信朕已被其控制,没有将消息外露,又要让贤王察觉到这消息是艰难送出的。”

“是,陛下,那奴才该如何处置这毒药?”刘公公好像明白陛下想怎么做了。

“朕不是说了朕中毒了么,这可是国舅的一番心意,朕怎么好意思辜负呢!”楚思弦冷冷一笑。

想到是一回事听到陛下真要这么做又是另一回事,刘公公顿时吓得跪倒在地,“陛下,陛下三思啊,万一陛下有个好歹,老奴死后也没脸见太后了”,刘公公一边说一边磕着头,他见陛下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就说:“陛下,不如这样,这醉红尘可以用其他有相似症状又无毒的药来代替,这样既可以骗过苏洪,也可以不伤害陛下的龙体。”

楚思成摇摇头,“刘公公,朕知道你一切都是在为朕着想,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苏洪老奸巨猾又一向疑心重,他定会派他的人来给朕诊断,试探朕,万一被他发现,朕的所有计划都会功亏一篑,朕不能冒这个险。”

“陛下,可陛下也不能拿龙体冒险啊,陛下的龙体可是关乎江山社稷啊,陛下要是出事了,老奴是死一万次也难赎其罪啊,陛下,老奴求您了。”刘公公重重地磕了三下头,额头都红肿了。

楚思成叹了口气,走下龙案,伸手将刘公公扶了起来,“唉,刘公公你真是会逼朕,好吧,朕答应你就是,你去找那些会起到相似症状的对身体无害的药,但是这醉红尘真还是得吃”,刘公公还想再劝,楚思成挥手阻止了他,“公公莫急,听朕把话说完,你去找个可靠之人,看看如何使用这醉红尘才能使别人能确定朕已经中毒但实际上根本未对朕真正造成毒害。”

“陛下是想......”,刘公公迟疑到

“没错,朕要骗过苏洪,必须服下一些醉红尘,让他以为朕真的已经中毒,另外的药量就用那些无毒的药代替,你再准备好那些药的解药,能保证朕在子时和未时这两个时辰内是清醒的,方便朕布置行动,刘公公一切就靠你了,见机行事,不要轻举妄动。”

“是,老奴明白了。”听陛下这样说刘公公总算是放下心来。

“刘公公,这次怕是要放手一搏了,对了,左源如今怎样了?”

“回陛下,国舅说左源已经畏罪自杀了,其实是左源逃了他们追杀他要他交出那图,左源最后无路可走跳崖身亡了,国舅让人烧了他的尸体,找了个死人来顶替。”

“这么说那图是没有落到苏洪之手了,当初事发突然,朕根本来不及动作,他就被苏洪抓了,幸好他机敏早已将东西藏了起来,否则现在朕怕是已经不能站在这里了。”

“是啊,陛下,只是左源死得惨烈,死后都要受那些苦,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楚思成握紧双拳,“哼”,他冷哼一声,“朕一定会为他逃回公道,苏洪这个老匹夫朕要他死无葬身之地,朕不会让左源等人白死的。”

刘公公知道陛下这些年处处被苏洪压制,对一个有抱负有雄心的帝王来说这是莫大的耻辱,陛下这几年都在忍辱负重,如今时机到了,苏洪得意不了多久了。

“陛下,只是左源藏起来的那东西影卫始终也没找到,怕是会有后患。”刘公公觉得那东西没找到是个大问题,心里始终不安,只是真不知道是那些影卫太无用还是左源太聪明,把东西藏得太好,到现在也毫无头绪,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楚思成轻笑一声,“朕也没指望影卫能找到,能找到的人还在西北边防呢,你放心吧,贤王回来后定会找到的,你记得将这东西存在的事透露给他即可,这世上怕也只有作为左源多年兄弟的贤王能找到了。好了,你先下去吧,朕再看会儿书,晚膳前不要让人来打扰。”

“是,陛下,老奴先行告退。”

第十八章

听完楚思弦的叙述,景枫溪他们才知道如今的朝堂已经是国舅苏洪一手遮天了,皇上的情况怕是危在旦夕了,如果要扭转局面,一是要找到左源藏得那幅图,这样就有了可以抗衡禁卫军的军队了,苏晟的那三十万大军不能随便进京,所以他们一定要在那三十万大军回京前将局面控制住,二是要与皇上取得联系,若是真中毒了一定要先保证皇帝的安全,以便里应外合,三是收集苏洪的罪证,要清楚他的下一步行动,特别是国舅党的名单和背后的各方势力。只要把这些都掌握在手中,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一击即中,绝不能让那苏洪有机会东山再起。

“我们明白了,只是思弦你请我们来,到底要我们如何相帮?”贺晏晚弄清了事情原委后问到。

“我是觉得皇兄中的那毒肯定非比寻常,凌溪说请枫溪你来会更有把握些,而且凌溪这般毛躁的性格潜入皇宫也不保险,人没救成,他自己倒有可能先搭进去了,所以我想怕是要劳烦枫溪到时候进宫一趟。第二个就是,我处处被人监视着,找图的事我也没办法亲自行动,只能拜托你们去寻,我只能提供些线索,三是我分身乏术,我正在收集苏洪的罪证,另外的事我实在找不到可信的人去办。”楚思弦诚恳地将自己的打算和顾虑一一说了。

闻言,贺晏晚与枫溪对视一眼,“思弦,为什么你觉得我们是可信之人?”

“枫溪是凌溪的哥哥,而且我在找你们来之前也找人调查过,对于你们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楚思弦也不隐瞒。

“既如此,我景枫溪定会竭尽全力”,他看了一眼,贺晏晚知道他在问自己的意思,其实根本不用问,他枫溪要做的,自己怎会不帮忙,再说他要把凌溪的哥哥拐走当然要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晏晚自然也义不容辞。”

“好,我就先谢过枫溪和晏晚了,今日时辰也不早了,二位一路舟车劳顿,先去休息,我叫人准备晚宴为二位接风洗尘,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好,那我和枫溪就先去休息了。”贺晏晚也不多客气。

“好,请随我来,我已叫人打扫了厢房,凌溪你先去沐浴吧,刚才满头大汗的回来小心着凉了。”楚思弦关心道。

凌溪脸上一红,这家伙真是的,哥哥面前也不收敛点,“那,好吧,哥哥先去歇息会儿,我就先去沐浴了,我已经让厨房做了哥哥喜欢的菜,我们好久没见了,待会儿吃完饭我们再好好聊聊,呵呵。”

景枫溪点点头,“你去吧!”

晚饭时,景凌溪很开心,一直滔滔不绝地,四人都很高兴,也就喝了点酒,凌溪酒量不太好,脸上已经有点泛红,“凌溪,好了,不要喝了,你们兄弟二人许久不见,一定有话要说,还是早点回房休息吧”楚思弦体贴道。

“好,我今晚要和哥哥一起睡,我小时候都是和哥哥一起睡的。”凌溪嚷嚷着。

“好,随你,你高兴就好。”楚思弦宠溺地笑笑。

于是,楚思弦和贺晏晚让他们先回房了。二人继续边喝边聊,看时辰很晚了才各自去睡了。

那边两人聊得畅快惬意,觉得很是投缘,这边景凌溪就一直不安分,吵吵嚷嚷的,其实他也没醉,就是兴奋,就想象小时候一样缠着哥哥。景枫溪给他倒了杯茶,让他解解酒,自己呀坐到他身边,自己这弟弟聪明是聪明,只是没什么心眼,对谁都好,自己是他哥,有些事只要他高兴也就随他去了,可有些事他必须看着点管着点,以免自己唯一的弟弟最后伤心。

“凌溪,我问你件事,你要老实回答我。”景枫溪很郑重。

凌溪看哥哥不像开玩笑,也就乖乖坐好,“哥,你要问什么?”

“你与楚思弦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们绝不是好朋友那么简单。”景枫溪直接问到。

景凌溪没想到哥哥这么快就发现不对劲了,而且还说得这么肯定,问得那么直接,怕哥哥会反对,脸上血气尽退,煞白一片。景枫溪看他那脸色就知道他想岔了,“你不要紧张,你先告诉我实情。”

景凌溪从来没有违逆过自己的哥哥,于是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原来两年前楚思弦奉旨去西凉山剿匪,本来已经手到擒来,可惜在关键时刻,他大意了,没想到山寨里有个奇人,能驾驭群狼,楚思弦一个人在山中被群狼围攻,他自认武功不弱,可这么多狼他也实在有些招架不住,被狼群弄得遍体鳞伤,最后还失足滚下了山坡,昏迷不醒。恰巧,那天景凌溪去那山上采药,于是就碰巧救了他。

楚思弦醒了之后,说是自己有要事不能再多耽搁,非要回去剿匪,景凌溪可是个医者,看他起床站稳都有问题,怎么可能让他走,可楚思弦也是个倔脾气,两人僵持不下,最后景凌溪妥协了,不过要求要把他带去以方便给他治伤。楚思弦其实不讨厌景凌溪,可以说是喜欢这样的景凌溪的,特别是他那气鼓鼓的样子,可爱极了,听他这样要求他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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