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没商量+番外——令珑
令珑  发于:2014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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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仁睨他一眼,冷声问:“你要是有事呢?”

小玉笑得灿烂说:“那我以後跟着你,不过摔残了你可别嫌弃。”

贺仁拍了一下大腿,叫一声:“好!”把小玉拽到窗户前指着下面说:“跳啊!”

小玉毫不犹豫地站到窗台上,往前一扑,跳了下去。

众人没想到他那麽干脆,都被震住了,几个女的吓得叫出声。

只见他的身体扑到窗下的一棵树上,然後从树上滚到地上,他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来,对着楼上直挥手。

贺仁气得叫:“小王八蛋!”

小玉是看好窗下有一棵树才这麽做的。现在贺仁知道他耍花样也没办法,当着众人说的话不能反悔,何况小玉跳下去的时候,好多人都看见了,今晚这一出肯定早在国色天香传开了。

贺仁虽然懊恼,到底只是把小玉当玩物,玩不了就算了,只要别让自己太没面子,他倒不会纠缠不休。

国色天香里都在议论这事,有惊叹、有赞赏、有不屑,小玉本人挺淡定的,只觉得像卸下个大包袱,轻松了不少。

到下班的时候,小玉像往常一样去推自行车,黑暗中突然有个人拦住他的去路。

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贺仁找他的麻烦。仔细看,才发现是庄明逊。

在霓虹灯明灭不定的灯影下,庄明逊眉头紧蹙,眼中满是痛苦。

他低声说:“小玉,别做这工作了,我给你另找一个。”

今晚他碰巧在国色天香同学聚会,所以听说小玉跳楼的事情。

小玉听了他的话,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委屈,眼睛酸涩。可是他说不出话来。

他沈默地绕过庄明逊,却被庄明逊从背後一把紧抱在怀里。

所有的情绪瞬间在他胸口炸开。

他拼命挣扎,“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要你管!”声音带着颤抖的哭腔,最後几个字几乎是在呜咽。

庄明逊把他整个裹在怀里,紧紧地禁锢住,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小玉卯足了劲儿,对他拳打脚踢,他硬是抱着他不松手。最後小玉累了,手脚无力地瘫在他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庄明逊将他转过来,让他的头靠在胸膛上,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小玉呜咽地说:“你还来找我干什麽?你到底要怎麽样啊?”

庄明逊有很多话想跟他说——自己是想避开的,可是躲到哪里都忘不了他,自己在学校偷着去看了他好几次,今天听见他为了不被人骚扰居然去跳楼,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怎麽能忍心看他这般生活?怎麽硬得起心肠真的不管他?

庄明逊捧起小玉的脸,轻柔地拭去上面的泪水,“小玉,以前我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我喜欢你,真的喜欢!”

小玉哽咽地问:“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庄明逊犹豫了一瞬,郁郁地回答:“我尽量。”

他低下头,唇贴着唇,低低地说:“对不起……别怪我……”

犹如清风拂过,皮肤一阵焦灼的战栗。他吻住小玉。

他感到少年微微的颤抖,便用力地亲吻,像是要证明什麽。

小玉攀住他的肩头,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和鼓动,暗藏的力量在两人亲密的接触中爆发出来,撼动着曾经想要离开的决心。

庄明逊放开他,轻声说:“我们走吧。”

小玉站着不动。

庄明逊朝他伸出手。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像夜晚的湖水,几乎看不出波动,但又不是毫无反应。小玉在他的眼睛背後看到有什麽东西在涌动。

唇齿间还有他的味道,身体也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小玉抱紧肩头,心想,自己留恋的,便是这些许温暖吧。

傻就傻了。再痛,也不可能比以前痛。

於是,他缓缓伸出手,握住庄明逊的手,跟着他消失在夜色中。

三十三、那就这样吧

小玉坐上庄明逊的车以後一直沈默不语。

庄明逊伸手握住他的手,并没有开口。

他不说要去哪里,小玉也不问。两人仿佛早有默契——庄明逊去什麽地方,小玉都跟着。

车行了一段,小玉忽然开口叫停车。

庄明逊停下车,见不远处有一家药店。

小玉正准备下车,被庄明逊拉住,“我去。”

他去药店买了安全套和润滑液。上车的时候,透过窗外反射的灯光,见小玉眼角边晶亮晶亮的。一见到他过来,小玉便扭过头避开他的目光。

他的心像被揪了一把——小玉一定是哭了,而自己连说句安慰的话都显得虚伪。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上车。

小玉一直偏着头,没有一点声音,时不时胸脯剧烈地起伏一下。

庄明逊掏出手绢放到他手上。小玉接过来使劲擦脸。

过了一会儿,小玉好像自言自语般低声说:“我真贱!”

庄明逊脸上现出一瞬间的失神,目光微微一暗。他掏出一支烟,点上,橙色的火花在黑暗中一闪,旋即灭了。

肩并肩的两个人,仿佛隔着一条垮不过去的鸿沟。

庄明逊把小玉带回家。

小玉站在卧室门口,呆了几秒锺,然後平静地说:“我去洗澡。”

庄明逊站在床头的落地窗前抽烟。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听在他的耳中如急鼓一般,敲得他的心脏一阵接一阵的钝痛。

第一次,t如此恨这样的自己。

小玉打开浴室的门走出来,不着寸缕,一步一步走近他。

庄明逊眼中的少年的身影有些模糊,小玉越靠近他,越无法辨认。

少年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在他身前,解开他的裤子,将他的性

器掏出来,用嘴轻轻地舔舐。

快感伴随着痉挛般的心痛突兀地袭来。

心里无比挣扎,身体却在欲望中沈溺。

庄明逊用力捧住小玉的头,制止他的动作,“不要这样。”

小玉抬起头,眼中充满戏谑地说:“你不喜欢吗?”

庄明逊把他拽起来,按倒在床上,堵住他的嘴唇,一点点细致亲吻。小玉一开始并不很配合,但是他有耐心,反复辗转厮磨。小玉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双唇情不自禁地张开了一点。庄明逊马上挤进去,坚定而不容置疑地勾住他的舌。

深吻一阵,小玉目光迷离,双颊嫣红,急促地喘息。

庄明逊一面吻他的唇,一面说:“我喜欢你舒服。”

小玉的双手捧住他的头,一双黑眸凝视着他。目光复杂。

庄明逊对他温柔一笑,说:“这回不会弄疼你了。”

庄明逊埋下头顺着小玉的颈边亲吻,然後停在他的下腹不住地亲。反复的唇舌逗弄让小玉下腹部阵阵麻痒,不禁呻吟出声。

庄明逊把他抱在怀里,尽量让他躺得舒服一些,才开始更深一层的爱抚。他细致耐心地做润滑。

手指进进出出,两人下身都湿润了,彼此喘息粗重。小玉几乎按捺不住,不耐地扭动身体,他才克制着,缓缓将自己埋了进去

庄明逊只浅浅动了两下,小玉就有了感觉,不由呻吟出来。

庄明逊只低头望着他,一手托着他的臀,一手扶住他的腰,缓慢而沈重地顶送着。

每一下动作都像在交合的地方燃起一星火苗,但又要抵抗着情欲控制住节奏。汗迅速在庄明逊的额头和胸膛上汇聚起来,随着挺进的动作一滴滴落在小玉的腹部上。

庄明逊看着滴下的汗滴,他想到了小玉的眼泪。狂热的情欲却伴随着锥心的痛苦。

他的快乐如此晦暗,只能生长在阴影里,见不得一点光。他的爱情是带刺的玫瑰,美丽却是伴随着伤害和疼痛。

只有这短暂的身体交融才能让他们暂时忘掉现实。

小玉大概也希望这欢爱能更激烈一些,他在呻吟中夹住庄明逊的腰,:“嗯……快……快一点额……”

庄明逊立刻加大力度,略微粗暴,顶得他喘息连连。在大幅度的撞击里,小玉的头往後一次次撞在床头上,力度还不轻,他只得用手指抓紧床头栏杆,因那过分炽热的律动而不住呻吟,几乎要被凌虐式的快感所吞噬。

翻天覆地的欢爱里,手指被强行掰开来,和庄明逊十指交握。一次次侵入他体内的男人,一改平素的温文,表情有些恶狠狠的,兽化了一般。

庄明逊将他抱起来,坐上身上,硬器一下顶入体内深处。情潮难以抵抗,小玉双手抱住庄明逊的头,男人则用双手稳稳扶着他,热切地律动着。

小玉整个人被那双手和下身的撞击支配着,不由得喉咙干涸,却只能靠在他身上的任他所为。

终於,两人几乎同时在窒息的颤抖中释放了。

总算停止下来,有种刚从幻境回到现实的恍惚感。小玉像被抽去全身筋脉一般,瘫软着动弹不得,背上还战栗着,快感仍在体内盘旋不去。

庄明逊从背後搂住他,亲着他的耳垂,低声唤:“小玉……”

小玉没动,任他温柔地抚摸。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天色还没完全亮的时候,小玉醒了。他悄悄挪开庄明逊紧搂住他的手臂,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地穿衣服。

庄明逊还是醒了,半撑起身体,拿起床头的锺看了眼,“怎麽起得这样早?”

“早上有课。”

“我送你。”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

庄明逊搂住他的肩膀,亲亲他的脸颊,柔声说:“昨晚不是挺舒服的吗?睁开眼睛就不认人了。”

小玉避开他的脸,冷笑一声:“你还不是穿起衣服就不认人了。”

庄明逊身体一僵,悻悻地说:“你还在生气麽?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心意。”

小玉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淡淡地说:“我是知道你的心意。你或许是喜欢我的,可是也没喜欢到什麽地步……你会对我好,可能比以前还好,可是我和你的关系是不能公开的,以後你也会结婚会生孩子,对不对?”他讲得虽然平淡,语气里还是带上了一丝伤感。

庄明逊叹了一口气,从床上拿过烟点上,靠在床头沈默地吸烟。

小玉继续说:“我想过了,我如果想和你在一起就不能对你要求太多。何况你对我有恩,没有你也没我的今天……你要是有什麽需要,任何时候想找我都可以,全当我报恩。”

庄明逊闷闷地说:“你和我上床就是为了报恩?”

小玉转过头直视着他,苦涩地笑起来,说:“我现在除了心,什麽都没有,要是连心也给出去,哪天被甩了就真的一无所有了。什麽情啊爱啊的还是别说了,说着说着我可能真的信了,到时候你做不到我说不定会杀了你……现在这样挺好,当个炮友还轻松些。如果哪天厌了,好聚好散的,我也不觉得亏。”

庄明逊深吸一口烟,呛辣的感觉在胸腔中徘徊,他只哑着声音说:“我明白了。”

小玉背起书包,低着头站起来,不再看他,“我走了。”

“我觉得你还是换个工作比较好。”

“不用,现在这个工作工资高,沈先生也挺照顾我。”他不等庄明逊开口,又说:“我会照顾自己的。”

庄明逊不再说话,一口接一口的抽烟。听着小玉走出卧室,打开房门出去,脚步声逐渐消失。

三十四、身边人

沈彬这次伤得挺重,头被砸了一下,严重的脑震荡。治疗以後倒是没事了,可他老觉得头晕想睡觉,大概是後遗症。

这天他正在睡着,总感到有东西在他手上蹭,怪痒的。他被蹭得不耐烦,勉强睁开眼,只见木泰拉着他的手,整个脑袋都趴在他的手上。

睡了太久,嗓子哑,沈彬用沙哑的声音问:“你回来了?”

自从小玉来到国色天香以後,木泰情绪一直不高,沈彬知道他心里闹别扭,把他派到外地去办事。自己出事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木泰抬起头。他的模样让沈彬有些意外,大概是熬到半夜,显出点憔悴姿态来,眼睛微肿,“我听说你出事就想赶回来,可是那边事没办完,我实在走不开……事情一完我就往回赶。”青年急急地解释,看他这副模样,一定是赶了夜路。

沈彬安慰他说:“我知道那边少不了你。我没什麽事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木泰握着他的手不放,声音有些嘶哑地说:“是我的错。”

沈彬身上有些懒,斜斜靠着,只说:“这与你有什麽关系?”

木泰沈默了一下,在他床边蹲跪下来,视线与他平齐,望着他。青年眼下有了淡淡的黑印,眼角微红:“我知道你为什麽要派我出去……我不该耍脾气。如果我在你身边,你怎麽会出事呢?”

“你起来吧,别跪着。”沈彬不知道为什麽有点烦躁,“你有能力,该做些大事,老当个保镖有什麽出息?”

木泰微微低了头:“我只想做你的保镖。”

“这倒不必。 我答应你叔照顾你,就一定不会委屈你。”

木泰眼睛更红了,忙说:“沈先生……”

沈彬冲他摆摆手,止住他的话,皱眉道:“你回去吧。” 而後不再看他, 只无表情地闭了眼养神。

大约十来秒过去, 便听见关上门的动静, 沈彬有点倦怠,怏怏地, 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 却略微一惊。

“你……”

嘴唇猛然被堵住,这突然的袭击令沈彬猝不及防,还未从被子里抽出手,已经被木泰在亲吻中顺势压在床上。

沈彬有些生气了。想着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但他被狠狠揉进被子里,吻得呼吸困难,感觉到那嘴唇的热度和力度,居然有了神魂颠倒的感觉,被亲得骨头都酥麻,一时竟也不想推开。

木泰喘着气放开他,低声说:“你赶不走我的。我就是要你身边保护你!”

木泰再没有其他的动作,站直身体走了出去。沈彬隐隐听见他和门口的保镖说话,说要换他来守着沈彬,还说是沈彬的意思。

沈彬暗骂了一句:“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嘴角却不禁勾了起来。

木泰就这麽留在医院。

沈彬不得不承认,青年对他的照顾简直是无微不至。他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关怀让他很享受。

一天木泰正在喂沈彬吃饭——自从木泰留下来,吃饭他都不让沈彬动手,全是他喂。

沈彬忽然问:“木头,那把摆在我枕头上的匕首是你的吧?”

他原来以为匕首是欧阳石送的,不过後来仔细想了想,殴阳石那天送过礼物,而且这种东西也不像欧阳石的风格。联想到木泰那天替他守门,就猜到是他。不过,沈彬当时想和他拉开距离,便没主动提,这段时间被他感动着了,忍不住讲了起来。

木泰脸红了下,赧赧地“嗯”了一声。

“幸亏我带着你的匕首,要不然可能就挂掉了。我要多谢你。”沈彬微笑着说。

木泰眼睛一亮,高兴地说:“你不嫌弃就好!”

“你送的,我怎麽会嫌弃?”

木泰不好意思地笑着摸头。

沈彬见他傻得可爱,正想逗逗他,忽然有人敲门,是派去跟踪庄明逊的。

那人给他一叠照片,全是庄明逊和小玉的,还有吻照。

沈彬翻着照片,眉间怒意愈深,眸中一片森然。

木泰望着沈彬的表情有些心惊,等病房里没人的时候,他试探着开口:“沈先生,你别为难庄教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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