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准自己，狠狠抽了两个大耳光。我的城池已陷落，战鼓却正急，从此，金戈铁马，攻城掠地。脸上火辣辣的疼，可是满脑子里还都是楚儿的脸，我又抽了两个耳光。疼，真疼，打得耳朵都疼。

“哥，吃早饭吧，叔叔和阿姨去乡看奶奶了去了。哥，你脸咋啦，这么红。”看到楚儿进来，我赶忙把床单铺好。楚儿满是疑问的望着我。

“没事，一会儿就来。”我避开楚儿的疑问。

“噢。”楚儿只穿了一条短裤，净白的皮肤，白得刺眼。楚儿的背影单薄，背脊却笔直如天的劲松，如荒芜里的一棵倔强的树，又如一个惊叹号在诗行。下身再一次燥热。

好吧，既然我的城池已陷落；既然，我的世界已经金戈铁马；既然，我已被你攻城掠池；那么，好吧，我也要卸下你的心防，从里到外，占有你。

“楚儿！”我把楚儿拉到怀里，捧起他的脸，用尽全力，狠狠吻下去。

“哥，唔……”

楚儿挣扎着，小拳头不停砸向我。楚儿越反抗，我居然会越兴奋。我褪下楚儿的短裤，吻遍他的全身。对，对，对，就是这种甘甜的感觉。我一路吻下去，越吻越伤心，这就是我想的，这就是我想的，这就是我要的爱情？楚儿已经不再挣扎了，嘴里只是含糊的喊着“哥，哥，哥”眼睛上蒙了一层水气。我找到他那粉红色的小东西，慢慢的抚摸。可是一点儿勃起的迹象也没有。我加快手的速度，可它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楚儿……”

我舔他的耳朵，喊他的名字。希望楚儿可以和我一样兴奋。

“楚儿，你……”

楚儿已经完全麻木了。他在我的身下一动不动，任我摆布，没有表情，没有任何声音从他嘴里喊出来。看着楚儿这一副毫无所谓的样子，我气疯了。

我再次压向他，楚儿，你的骄傲我会帮你彻底摧毁。在我的身下，你会俯首称臣，你是我的，我的。

楚儿竟然向我张开双腿。稀疏的体毛下，楚儿那粉红色的小东西无力的低着头。楚儿拉起我的手，引向他身体那神秘，紧实的洞，那个地方有褶皱，甚至褶皱随着楚儿的呼吸，竟然一跳一跳的，那菊花一样的洞神秘，性感的无药可救。

“楚儿……”

我吻向他的嘴，侵入他的口腔，与他的软舌纠缠。

“哥，你要做就快做，我知道我爸是怎么跟别人做的，别再亲我了，实在让我觉得恶心。”楚儿把脸转向一边，不再看我。

“恶心？好啊，让你见见什么是真正的恶心！”我觉得我快要窒息了，楚儿，我只是爱你，我没想过伤害你，可是，楚儿，我已经停不下来了，我的手脚都不是我的，我的心好痛，好痛，你知道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这样张开双腿面向我么。

我含住楚儿的分身，楚儿身体一颤，又开始挣扎，使出全力挣扎。

“哥，你别，你别这样。”楚儿在我的口中勃起了。

“小骚蹄子！身体浪出花了，让你也尝尝我的味道。”我掏出那已经胀得有些疼痛的欲望，塞入楚儿口中。

“唔……”

楚儿不肯张嘴，我只进去一个“头”，我对准他狠狠抽了两个耳光。

“张开，你不是知道你爸是怎么和别人做的么。”我撬开楚儿的嘴，将巨大的分身完全放入楚儿的嘴中。他被我的分身噎得不能呼吸，你能睁眼。只是攥着拳头还在打我。

“啊……”我在楚儿的嘴里泄了。

“咳咳，咳。”楚儿大口呼吸。脸上泛着白光，身上，脸上都是我的体液。可是楚儿的分身居然还在膨胀着。

“原来，要这样，你才能站起来啊，你怎么就这么贱，一定要别人这样对你，你才会勃起么，你才会兴奋么，你爸爸也是这样被人骑，被人操！”

“哥，哥，我好难受，咳咳。”楚儿还在咳，可是手向下伸去。

他想自己解决？

我拉开他的手，想事呢啊，你不是觉得恶心么？？

“哥，哥，我真的好难受，你不是已经做完了么，你就让我走吧。”楚儿挣扎着，声音越叫越小。下身向附近的被褥摩擦着，可是无法解决欲望。我扳过楚儿的脸，楚儿因为没有得到释放，全身都泛着诡异的粉红色。呼吸也没有规律，眼中也没有焦距，看什么都是游离的。

“你最好求我，不然你会更难受，我保证。”我握住楚儿的分身，堵住上端的小孔，慢慢揉搓着，这个刺激对楚儿几乎是致命的。

“哥，哥你为什么，为什么啊？？啊~~啊~~”楚儿渐渐呻吟起来。

楚儿的呻吟，再次让我勃起。这靡乱的声音，这淫乱的表情，空气中甚至都是楚儿的味道，而且是每一处。这是最好的催情剂，只要你呼吸，就会被它感染。

“楚儿，转过身去，让我好好爱你。”楚儿在我身下虽然反抗，却也无能为力。我把楚儿松开，帮他转身，随即，一个异常美丽的背呈现在我面前。

“让风月无边，让妖娆羽化成仙。”这是我在校对的时候，记下的一句话。这个时候形容楚儿最好，风情万种，妖娆美丽。我找到楚儿的菊花，向洞内探去。

“啊……”楚儿将头微微抬起。

一根，两根，第三根怎么也插不进去。

“楚儿，放轻松，你就不想泄掉么？”可是楚儿还是紧紧把持着最后的防线。

“哥，哥，我求求你，不要进来，我求求你，只要不从那进，你让我怎么样都行。哥，哥，我求求你，你不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了啊，哥，哥，你是怎么了，哥，你今天怎么了，哥，哥……”楚儿到底还是哭了，我又让他哭了，他在我身下哭了，他没有快乐的呻吟，没有笑容，没有，什么都没有。楚儿在苦，楚儿在我身下痛哭，我让楚儿伤心了，伤透心了。

“哥，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楚儿将身体缩成一团，他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纤细，曾经那么骄傲的身体，此刻如同一个被人抛弃的玩具，孤单，寒冷。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楚儿一会儿就泄了。

“哥，哥……啊……你还不如直接弄死我。”这是楚儿在高潮那一刻对我说的一句话。

第五章：离开

我知道我对楚儿做了禽兽不如的事。那天的楚儿一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偶尔一动，还知道他还活着。我喊他，楚儿根本不应。我帮楚儿擦身，他也不动，

“楚儿，你抬一下腿好么，我帮你洗洗。”楚儿不理。

“楚儿，你翻一下身好么，我帮你擦擦背。”楚儿你理。

“楚儿，把消炎药吃了，我看你有点发烧。”楚儿依然不理。

我不知道。楚儿什么时候会跟我说话，他不理我，不看我，不打我，不骂我。他已经完全把我遗忘了，在他眼中，我看到母亲眼中的楚儿，仅仅是空气。而如今，我成了楚儿面前的空气。

“楚儿，对不起，原谅我好么，求你原谅我。”我摸着楚儿的额头，他已经开始发烧了。

“楚儿，你发烧了，你吃药好不好。”你病好了，怎么打我，怎么骂我都没关系，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了，

“朱和，你让我离开。”他失神地看了我一会儿，终于说出这句话。

“楚儿……”

“好，我答应你。”我喂楚儿吃了药，帮他擦了身。他吃了点东西睡下了。

楚儿想要离开，我答应了他。我精心搭筑的宫殿垮塌了，情感的天平不再平衡如初，曾经积攒下的心血在一刻钟的时间寂然成灰，我好悔啊，楚儿恨死我了，他真的恨死我了。

“楚儿，楚儿，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捂着胸口慢慢蹲下，那块地方仿佛被人生生用刀挖了出来，痛得连一声叹息，一声哭泣都发不出来。

两天后，父亲和母亲从乡下奶奶那回来。父亲看到楚儿生病了，很是心疼。母亲看到楚儿病成这个样子，依然无动于衷。

“小和，楚儿病成这样，怎么不与我联系呢？”父亲从回来就喂楚儿忙里忙外，这会儿才刚刚想起我，

“楚儿不让，说没什么事。”我低下头，不敢看父亲。

“楚儿怎么会发烧呢？“父亲依然不依不饶。

“爸，我不知道。”

“小和，你是我儿子，你骗不了我，瞒不了我。你对楚儿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且事越来越好。”

父亲明白，父亲什么都知道。

“儿子，你能给他什么，他能给你什么？你现在能给他一个家，但是将来呢，他只有十三岁，你是不是太过分了，是不是太过了，你是禽兽啊，还是畜生！”父亲越说越激动，把我逼向墙角，用手抵住我的喉咙。

“爸，你放开，你放开我，我不是你，我也不想是你，我不喜欢男人，我不会和男人做那种事情，当楚儿来这儿的第一天，我就知道，究竟是谁对他图谋不轨，收起你一副正人君子是我脸孔。还有爸，我不知道楚儿为什么会发烧，总之，跟我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你若是还想玩男人，大可以带着楚儿离开，我和妈不会像那几年生活得那么惨，谁会更惨还不一定呢！”我与父亲刀兵相见，短兵相接，一发不可收拾。我威胁了父亲，警告了父亲，骗了父亲，我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表面上与父亲滔滔不绝，手心里却全是汗。

“小和，你……”父亲气得浑身发抖。

我推开父亲，看都不看他。只感觉到，父亲在那一角落里瑟瑟发抖。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打了个寒战，不由得缩成一团。我觉得冷，仿佛看到越繁华处越是冷得凄凉。醉生梦死里，人们笑得嚣张。却在下一秒，成了森森白骨。不想回家，却又不知道方向。不知不觉走到父亲的艺术团，那个曾经轰动一时的地方，如今破败不堪，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谁会还能真正在乎艺术。这个已经被妖魔化的艺术团，现在也不过如此。楚父当年是多么的风光，霸占着父亲，拥有着众多的情人，每一个都愿意为他抛弃妻子，心甘情愿受他的独裁，受他的折磨。

“啊，啊，对。对，就是那，啊……”是情侣间亲热的声音，接着那声音越喊越大，越喊越多。

“啊。啊。用力啊~~”

“唔，我们一起射，一起……”

我寻着声音走过去，天啊！我看到什么。居然有四，五对情人在废败的艺术团的花园做爱呢，而且这些情侣居然都是男人！他们纠缠着，撕咬着，呻吟着，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没有羞耻，没有意外，我呆呆的看着他们，突然觉得很好笑。越看他们越好笑。有的年纪已经一大把，还像个女人一样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咆哮呻吟；肚子上的摺都好几层了，还随着另一个男人的律动在摇摆；有的是很年轻，很漂亮的男孩儿，在为一个老男人口交，那个老人家像只公狗一样的浪叫。

“嘿，好像有人想要参与我们。”其中一个男人向我走来。

“长得还不错，不知道那个大不大。”另一个男人从身下老男人的身上下来，也朝我走来，眼睛柔媚兴奋。

“别闹了，人家对这个没兴趣~”

“不，不，他是我们的一路人。”那个为老男人口交的男孩起身也向我走来。他的眼睛燃起火苗，点燃希翼。我看着他期待的表情，居然局促不安。也是个漂亮的孩子，年纪和楚儿差不多大。男孩儿将受伸向我的下体，满脸滚烫的仰望我。他的心脏铿锵有力，隔着浅蓝色的衬衣我都能感受得到。男孩儿解开我的裤子，掏出我的分身一口含住。

四周寂静，我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分身在男孩儿的嘴里慢慢膨胀，变大，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想起这男孩儿刚才还为别的男人口交，口腔里肯定还有那男人的东西。顿时觉得很恶心，恶心透顶。

“滚！”我推开男孩。男孩儿一惊，向后退了退。

“怎么，不舒服？那么，这样呢？”男孩儿脱下裤子。就地躺下，大张两腿。那个神秘的洞现在看来是如此的松弛，黑，脏。

“真他妈的恶心！”我借着月光仔细看了看男孩儿的脸，清秀的，有些孩子气的脸。

“不上我？”男孩儿还在得意的挑逗我。

“滚！”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甩下一句“滚”就走。

还没等我离开花园，就被一块板砖给拍了，打我的就是那个男孩儿。

“操！真他妈的能装犊子，清高什么啊！”男孩儿边打边骂。我没反抗，心里在想，要是能打死我就好了，我死了楚儿也就解脱了。悔恨就像一条蘸了盐水的鞭子，抽得我生生地疼。

“楚儿，对不起。”我任由拳头在我的脸上频繁落下。

“操！没劲！”男孩儿打累了，用力踢了我一脚。然后和同伴们离去。

我的泪顺着眼角往下淌，心比身更疼，心比身更冷，我躺在地上，双手还住自己，仍是冷，冷得只想剥开皮肤，割去血肉，砍开骨头，把一根根次得发疼的冰凌取出。仍是冷，冷得五脏六腑都疼。楚儿，对不起，我的世界已经彻底沦陷，彻底崩溃了。对我的一夜未归，父母亲没询问什么。可是当他们看到我一脸伤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立刻惊讶得不行。

“你怎么了？”母亲的声音干涩，像啃一只生硬的馒头，噎在喉头。

“自己不小心摔的，妈，爸，我进屋睡会儿。”我把受伤的地方用手遮起来，在母亲含蓄而心疼的目光下，离开，回到房间。

妈，对不起，我将如何向您解释。我想要倾诉，可是没人能够倾听，妈，我好苦。

我就这样睡了三天，迷糊了三天。我多希望当我醒来的时候，楚儿还会像从前一样，带着一脸的阳光对我说：“哥，你醒啦，哥，咱们吃饭吧。”可是如今，楚儿他已不再跟我说一句话。也许，明天之后就是结束，或是永恒，世事难料，人间路正长。

“该做个了解了。”我对自己说。

我带着一脸的伤根本没办法去上班了，可是，出版社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拼命催。

“朱和，你小子还想不想干了。你怎么随便就不上班了呢！”编辑朝我大喊大叫。

“老编，对不起，我病了，我……”

“今天下午必须来！”啪！电话就这样被挂断。

朱和啊朱和，你活得是真窝囊啊，随便一个人就可以独裁你制裁你。父亲，母亲，楚儿，领导。任何一个人都可以把你摧残得体无完肤。你已经25岁了。事业？一事无成。爱情？你有过爱情么？亲情？谁都知道你的父母在同床异梦。楚儿？你别忘了，是你亲手毁了他，是你亲手毁了你们可能会有的将来。这就是人生最低，最低的低谷吧，我生命的曲线已经崩盘了。25年的岁月，从此一刀两断。我按下编辑的电话，当电话接通之后，使出全力向他喊：“老子不伺候你了，滚蛋！”编辑半天没说话，只有低低的喘息声，还没等他咆哮发作，我摔下电话，洋洋得意，我早就该这么做，我该为我今后的人生出谋划策了。

晚饭，家人心照不宣的想着各自的心事，只听得见筷子和碗偶尔碰撞的声响。楚儿瘦了，更瘦了。父亲还是殷勤的为楚儿夹菜，楚儿把脸埋得低低的，只顾吃饭，谁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