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花开——滴粉搓酥
滴粉搓酥  发于:2014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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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聂提离开,多希望他能回头看看我,可是聂提没有。聂提明明知道那晚在302等我的客人是公司安排给我的客户,我安排客户泡一泡这座城市最出名的温泉“汤池”。我再次想起我的母亲,那位一生没有失败过的母亲。我想,我是她今生最大恶毒败笔。

这一夜,我咬破了我的十个手指。

第二章:杀 完结篇

我是被敲门声叫醒的。敲门的是聂提的助理。一个不再年轻但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她很狼狈,手重提着一筐重重的石榴。见我开门,冲我喊:“帮忙啊!!”我举起双手给她看。她蛮横的吐出两个字:“王八”。

“是聂总买给你的,这个季节石榴可不好买。”她边擦手边讲。

这应该算是道歉吧,我提醒自己。助理走后,我拿起一个石榴。仔细的观察,突然明白聂提送我石榴吃的全部意义。石榴汁很浓,鲜红,鲜红的,像血。石榴的滋味,不是正宗的石榴特有的滋味,很涩,也很苦,值得用一种失去的心情去缅怀。吃掉一个石榴要用掉两,三个小时,时间浪费得毫无意义。

晚上聂提回来。喊我的名字,小娈,小娈。看见满地的石榴籽,我知道他厌恶极了。

“爷,来玩啊。”我手中还有吃剩的石榴籽,胡乱的往聂提的脸上图,还有粘粘乎乎的石榴汁,我的样子骚得不行。

“别闹!”聂提开始不耐烦。聂提的脸色本来就是酱黑色,现在图上石榴汁滑稽极了。原来聂提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聂提,这个季节的石榴难吃死了,不过你确实给我一个治疗的好方法,用它的汁代替鲜血,是吧。”我周遭的空气冷洌而且潮湿。不时有聂提低吼的一声,往往另人虚惊一场。

“你为什么不学学你的母亲??”聂提掰开我的手,用纸巾使劲的擦脸。聂提叹了一口长气,幽怨而凄迷。这样我想起我的母亲,母亲绝对是个合格的情人。美丽,会牢牢绑住男人的心,男人的身体。母亲渐渐老去了,众多的情人离开她之后,母亲的精神就出现了问题,经常边吸烟边想事,一边煞有介事的告诉我一些我听不懂的是非。有时旁若无人的唱一些好听的曲子,病情时好时坏,却始终不肯看病。母亲去医院的时候已经全身是病了,拖不了几天了。从医院回家的途中,她两手紧紧抓住我,目光呆滞的喃喃的叫“回来啊!!”我看到那个凄惨的样子,很想帮她解脱。我不能控制的朝母亲脖子正在跳动的动脉狠狠咬去。母亲的呻吟声渐渐小了,她的嗓音沙哑而低迷,却难遮孤芳自赏的清丽,母亲逐渐没有呼吸了,我吸干了我母亲的血,那个美丽,妖娆的血传给了我,我将完成她今后媚惑众生的使命。

一颗流星划过暗紫色的天幕,拖着耀眼的尾巴。有什么人要死了。我喃喃的说。

“你为什么不学学你母亲??”聂提再次提醒我。

“聂提……”我喊他的名字,不觉得有种萧瑟,凄凉的意味。

“你为什么不学学……”聂提还在重复他那句话,不过后半句他永远说不出来了。聂提的胸口插着一把精致的匕首。我拔出匕首,向聂提的胸口再次了几刀。

我没有找出杀死聂提的理由,只是偶尔尝到聂提的鲜血,竟与我的鲜血的滋味一致。我走向聂提的尸体,吻舔他的嘴唇,然后狠狠的要破,贪婪的允吸。

“聂提,我爱你,如同爱着我的母亲。”

三个月后,我住在另一个男人的家里,吃着他给我买的石榴。这个季节的石榴好吃多了,多汁鲜红,依然像血。

——第三部?玲珑血?完——

第四部:恋上我的弟

第一章:缘起

张楚儿来我家的时候都已经十二岁了。本命年,属虎的。我也属虎,比他大了一轮。楚儿细高的身材;漂亮的五官;尖细的声音;一看就是楚儿的爸与别的女人的种。楚儿现在的妈我见过,臃肿不堪,总喜欢用颜色错误的眼影,胡乱图一气。她怎么可能生出如此美丽,高贵饿张楚儿呢。

的确,楚儿不是她的儿子,谁知道楚儿到底是怎么来的,到底楚儿那风流成性的父亲,破了谁的处,搞大了谁的肚子,我们都不知道。漂亮的楚儿,注定得不到最亲密女人的爱。他的母亲注定是美丽得可以让“老屁眼儿”(对男同性恋的称呼)情何以堪的女人。

楚儿的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同性恋,很汗人吧。楚父是当地艺术团的拉丁舞演员,紧实的小腹,紧实的臂膀,还有紧实的臀,这些都是很让人倾倒的。那个时代,谁听过同性恋啊,大家可能只对这位风流倜傥的舞蹈演员的着装风格很不理解。挺好的小伙子,为啥穿的那么露骨的呢。又不是冬天总围个女式围巾绕世界跑什么啊,又不是去健身,总穿个体型裤绕世界走什么呢,又不是女人,烫什么头发啊。直到楚父最好的朋友的突然自杀,大家才明白。

楚父的朋友叫田健飞,是个体育老师,样子很单纯。用楚父的话就是,离他老远,就能闻到他的男人味,腥的,臭的。那个时候流行健美,每个男人都希望自己能有一身的肌肉疙瘩,涂一身油,穿个小裤衩往那一站,摆上个什么动作。田健飞也在练健美,不同的是他在楚父的艺术团里没天没夜的练。练到最后,家都不回。后来田健飞的老婆来艺术团找自己失踪好几天的丈夫,却看见自己的老公与别人缠绵在一起。他老婆当时都气疯了,在艺术团里发了疯一样的大喊大叫

“抓奸啊!快看我家老田在这做啥呢啊!”

很快围了很多人,大家伙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给田健飞的老婆撑腰,当田健飞的老婆掀开盖在丈夫和“淫妇”身上的红色大幕布的时候,所有人都被下傻了,张着嘴在那木了半天。田健飞的老婆马上把刚开的幕布又盖了回去,藏着掖着拉着幕布说有啥可看的啊,我男人和朋友练健美呢。可是,那么多双眼睛只看到了一个事实。田健飞在与一个男人,男人做爱呢,那东西还在那男人身体了呢!而且大家还看到,那男人不是别人,就是楚儿的父亲,那个行为怪异的漂亮男人。

这件事在这座小城炸开了锅。

不久,人们在护城河里发现了田健飞的尸体,已经泡得不像样子了,人们找到田健飞身上的遗书:对不起老婆,没脸再做人。田健飞的女人再一次的哭天抢地的痛哭,没有人上前安慰她,在人们眼中直接杀死田健飞的人就是他媳妇。人们还在猜测着,楚儿的父亲也该活不了多久了吧。可是,楚儿的父亲活得好好的,活得变本加厉。他就像当地第一流出色的黄花姑娘,怎么也逃避不了蜂蝶的穷追猛打。有太多有着相似着装的男人来艺术团找楚儿的父亲。楚儿的父亲变得更风流了,开始化妆了,身上有时还带着伤。他已经不是那个全身都很紧实的拉丁舞演员了,由于他身上总带伤,肌肉又松松耷耷的,根本不能再跳舞了,可他却在艺术团稳稳的干着,就算舆论再差,他也还是一名艺术团的演员。由于这个原因,人们极度的同时又在胡乱猜测:他一定与团长有一腿,而团长,也正是我的父亲。没想到传言是真的。

父母亲的关系越来越差,母亲总是用一副很鄙视的眼神看父亲,当父亲与母亲的眼神有所交集的时候,母亲便向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骂:“不要脸!”父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在一旁给母亲吹耳边话:“田健飞死后,你知道他女人活得有多苦么,我去过她家,饭锅上的泥垢能有一寸厚,没办法啊,没男人,谁能刷得动!”我真的可怜母亲。被这么个无赖丈夫欺负着。

一天夜里,我再次被母亲的哭声惊醒。母亲哭喊着说:“哪来这么个祸害啊!我才是你媳妇啊,我让你从屁眼进不行吗?你怎么就鬼迷心窍了呢!”父亲不顾母亲的哭喊,开门就走,几夜未归。越长大越明白,原来楚父身上的伤,就是当地人们的亲属打的,妈对我说,她有一次是在太恨楚儿的父亲,用刀削掉了他半个小拇指,随着楚父失去了半个小拇指,我的母亲也彻底失去了她的丈夫,是的,我的父亲离开了母亲。与楚儿的父亲同居了。

父亲与楚儿的父亲,搬到艺术团里去住,人们总能看到两人一丝不挂的在那练健美。真恶心啊!现在已经没有谁再会正眼看我了,我看到的是深深鄙视中有种深深的厌恶。

母亲还是不依不饶,只要有机会,只要她有空,她就去艺术团找父亲,并恐吓楚儿的父亲,扬言要把另一根小拇指也剁下来,等我把你的手都剁烂了,看你还怎么抓他!当然母亲是不敢剁下楚父的手的,她知道,她要是再敢动楚父,她失去的未必只是丈夫,母亲也去看过田健飞的女人,活得的确悲惨。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母亲过度伤心,过度操心,最终病倒了。我跑去艺术团去求父亲:“会来看看妈吧,好像活不成了。”父亲竟然回来了,母亲一听父亲回来了,立刻从床上咕噜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使劲冲爸笑。爸的样子很平静,到厨房看看做饭的大锅,大锅长了厚厚的一层污垢。爸又来到我面前:“小子,长这么高了。”抱了抱我,亲了亲我。爸又检查了水龙头,煤气,保险丝。这一晚父亲在家里睡的,三年来,第一次。晚上,从爸的房间里传来妈的呻吟声,越叫越大,谁都知道,她在叫给所有人听,我男人回来啦,我男人回来了。母亲的呻吟声渐渐小了,但是哭声很小很小……

父亲就这样回来了,妈就这样原谅了父亲。我还能偶尔看到楚父,楚父的身边竟然有了个女人,可那女人是绝对的难看,品味低俗,后来听说这女人是个过气的“鸡”,下身都烂没了,拖个躯壳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也是,除了楚儿的父亲谁还敢要她。这长满梅毒的女人的名字很称她——梅姐。再不久,他们有了个儿子,就是楚儿,张楚儿。当然,这楚儿肯定不是他们生的,谁会相信一个下身烂没了的女人和一个专门被男人捅屁眼的男人,会有一个如此瓷娃娃般美丽的儿子,张楚儿。

第二章:哥,你好。

我一直觉得张楚儿是为我而生的。我俩都属虎,我比他大一轮。我俩在脖颈上有一颗黑痣;我们都喜欢在刚睡醒的时候眯着眼睛;我们都喜欢在雪天的时候张开大嘴,尝一尝雪是不是甜的。我的楚儿,如果当初,如果你的父亲不是他,如果你的父亲没有伤害母亲,也许我们早就可以拥抱,早就可以相爱。

楚儿的父亲还是死于意外,他裸死在自己家附近的公路旁,是被勒死的,他的后庭还插着一个手腕粗细的铁棒。当警察赶到的时候,梅姐还在睡觉呢,听到自己的丈夫死于非命的时候,没有特别的悲伤,只是一味的后悔。

“在自己的家里办事呗,何必出去呢,出事了吧!”梅姐轻描淡写的描述了昨天的情形。

很快就破案了,凶手是众多相好的一个,凶手是意外失手杀了楚父,两人只是约会,两人玩的太火热了。楚父一再要求凶手用绳子勒他,用铁棒捅他,当然,当楚父高潮的那一刻,他也气绝身亡了。

楚父死了,父亲的确是一下子就老了。但是却变的更爱我,更爱母亲了。他把家里的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把饭锅擦得锃亮,尽心尽力的帮我做一些父亲该做的事,夜里也总能听到母亲欢愉的叫喊。我知道,是什么将父亲牢牢的绑在家里的,就是责任和亲情。他多想再去拥抱楚父,多想再去看一眼他。父亲无可救药的越来越老,说话越来越吃力,他深深的思念着那个人,他到底也没想到,那人最终会以这种方式与他告别。

梅姐自然不愿意抚养楚儿。她把楚儿送到凶手的家,叫嚣着

“你男人杀了我男人,我也活不成了,孩子我也养不起了,你们好歹帮我养孩子啊!”结果被打了出来,梅姐带着楚儿奔走于楚父生前各个相好的家中,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最后,梅姐把楚儿带来我家,母亲先是一愣,接着嘴脸就扭曲了,上去就给楚儿一巴掌。

“滚,这犊子一看就知道跟他爹一个德性,眼睛会勾人!”

梅姐白了一眼。“这人我就放这了,反正我也养不起了,我好歹帮你男人养了他十二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接着又对楚儿说:“楚儿,你别怪我,你爸走的太快,我也养不了你,是福是祸,你就自己掂量吧。”说完就离开了。

我,楚儿,母亲,就站在那一动不动没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楚儿,你怎么在这?”是父亲。

父亲的眼中无尽的柔情看着楚儿。这时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了。

父亲决定收留楚儿。

“来,楚儿,这是你哥,叫朱和,比你大一轮,今年都是你俩的本命年。”父亲把楚儿推到我面前。跟母亲说的话一样,楚儿的眼睛真的会勾人,那么清澈,那么美丽。

“哥,你好。我什么都会做,我给你和阿姨做吃的吧。”

我看着面前的楚儿,脑子里充满了罪恶的想法,可是,可是,我不想跟父亲一样。难道,我天生就得跟父亲一样?难道,我们爷俩只能栽倒张氏父子的手里,我不敢想,真不敢想。

我已经24岁了,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但是24岁的我看上去多少要比同龄人年长。我在当地的图书出版局做事,是校对方面的工作,可能与自身的性格有关,我黏黏糊糊,不干脆,不果断,爱挑毛病。所以,这份工作,我得心应手,如鱼得水。我今天提前下班回家。毕竟,今天是楚儿来我家的第一天。

“楚儿,你在家吗?”

“哥,你回来了,我也是刚放学,哥,你累不?”楚儿说话小心翼翼,非常紧张,生怕说错一句话。

“楚儿,我们得谈谈。”

“是。”楚儿在我面前坐下,离我很近,近得我能看到他瞳孔中的我,那么猥琐,那么下流。

“楚儿,我不喜欢你来我家,我妈妈也不喜欢,你已经12岁了,再过几年,你就是大男人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了,你就可以离开这儿了。楚儿,也许你不知道,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但是,我得告诉你,他是个不要脸的男人,你知道同性恋吗?就是这样。”说着,我把手伸向他,按住他的脖子,顺势把楚儿按到在地,抚摸他,舔他的嘴唇,另一只手,扒开他的衣服。此时的楚儿,已经完全僵硬了。

“看,你爸就是这样的男人,他害死了他最好的朋友,抢走了我的父亲,伤害了我的母亲,还想让你来继续勾引我的父亲吗?别做梦了,醒醒!!快醒醒!!”我使劲摇着楚儿的肩膀。弄疼了他。

“哥,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恨的是我父亲,不是我。”

“啪!!”我给楚儿一个响亮的大耳光。

“原因是你的父亲,那条烂货已经被人干死了,你要么走,要么就乖乖的听话,不准靠近我的父亲,不准顶撞我妈!”

楚儿捂着脸,直愣愣的看着我,眼中满是委屈。

“哥,我知道了,我听话。”楚儿低下头,不敢再与我对视。

晚餐吃得很安静,父亲一劲儿给楚儿夹菜,楚儿看看我,像是在疑问。

“我可以吃吗?”天啊,楚儿竟然这样开口问我。我没理他,自顾自的吃完饭。

“你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吃吧,楚儿。”父亲看来真的很喜欢楚儿,夹菜不算,问都不问我和妈,就擅自把楚儿莫名其妙的变成我的家人。

“是啊,楚儿,你看你瘦的。”母亲说话了,说着还摸了摸楚儿的胳膊,我分明看见,母亲使劲儿掐了楚儿的胳膊,楚儿皱了皱眉。

“阿姨,我吃饱了,我不吃了。”楚儿放下碗筷,下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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