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花开——滴粉搓酥
滴粉搓酥  发于:2014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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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第一部 麦索 啊 麦索 我反复思念的你究竟过的好不好?年华似水,长厢厮守是不可能了,麦麦,你要记得,有一个人是用灵魂去爱你。

第二部 失去妻子的教授,没有母亲的儿子,没有妻子的丈夫,三个人命运的交集会是一个点,还是……

第三部 也许你不会相信,聂提……我为了爱你,杀了我的母亲,为了爱你,尝到你的鲜血,如我的一般甘甜,那么,我们的爱情必要经过鲜血的祭奠。

第四部 张楚儿,是父亲情人的儿子。而父亲的情人居然是个男人,最让母亲不能容忍的,父亲在情人死后,竟然收留了楚儿,瓷娃娃般美丽漂亮的楚儿,究竟是谁的宠物?

第一部

第一章:我

当我第一次见到麦索的时候,就知道他是一个极爱卖弄的男人,当然在光怪陆离的音乐学院,男人爱卖弄可不是什么罪过。当然在光怪陆离的音乐学院里,麦索的本色也是极为少见的。白色衬衫,牛仔裤,时常充血的眼睛,干燥,干净的双手,和麦索胸前时隐时现的白色肌肤,没有刺青的肌肤。麦索的衬衫纽扣只系一颗。

我的形象,用麦索的话讲,就像一个失业的东京少年,颓废,慌张,用猥琐的眼睛盯着那些年纪不大的援助交际,好象在寻找一个AV电影女优。我不想让麦索这样评价我。麦索一脸无辜,那没办法至少你看我时,我就是这样想的。

麦索相遇的那天晚上,琴房突然停电,说实话,我当时挺害怕的,眼前总是出现一些青面獠牙的鬼怪向我扑来,一次又一次,手便不可救药的在键盘上敲打起来。我把键盘当鼓一样敲。我知道这种声音更添加了琴房的诡异。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娇嗔的男声:“小哥哥,不要再敲了,人家怕怕。”我当时全身的毛孔都被恐惧堵死了,朝向那个声音使出全力挥了一拳。

然后,来电了……

麦索果然是“青面獠牙”的出现在我面前,他毫无反抗,结结实实的挨了我一拳。

“我的脸啊!!”伴随着麦索的惨叫,我们算是认识了。

麦索有个女朋友,叫小灰。人如其名,灰头土脸的,但和麦索是青梅竹马。而且听麦索说,小灰有一笔可称得上是“价值连城”的财富。我问是什么,麦索说,她有一千多个不同时期,不同牌子的香烟盒,三百多个不同牌子的啤酒盖,还有两百多枚毛主席纪念章。

我又问他:“你和小灰做过吗??”

“操,那娘们儿的裤裆和嘴里面儿是一个味儿,又涩又有股子蒜味儿,干她,真不如自己干自己。”

我听完麦索说的话,我相信我对女人的幻想,甚至是欲望都降到了最低,我那原始的蠢蠢欲动,被麦索的话无情的刺激得很久都抬不起头。

大二的时候,麦索和小灰分手了。麦索整天像叫春的小猫一样饥渴的叫着小灰的名字。操,麦索真他妈的无聊,我问麦索为什么会跟小灰分手。麦索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告诉我:“小灰说我爱上别人了。”操,小灰更他妈的无聊。

当我和麦索几乎都要忘记那个叫小灰的女人时,小灰的再次出现,绝对像一枚被劲风吹落的秋叶,猛的盖住我和麦索的双眼,犹如蒙住了一叶樟木。麦索瞪大了双眼盯住面前娇媚,风情万种的女子。怎么看都看不出她会是“裤裆里和嘴里都有蒜味的女人”。

“这女人一定是把那些烟盒儿啦,瓶盖儿,纪念章卖给一个同样脑筋有障碍的人啊,我的财产呐,就这样被糟蹋了。”麦索扑在小灰怀里又抓又咬,号啕大哭。后来麦索才告诉我,他要好好试试小灰那对猛然间增大的乳房,究竟是真是假。

小灰居然成名了。满大街都是她的海报。由此看来,小灰确实有一笔可观的财富,不然怎么会拿那么多的钱“砸”自己,打造出一副人模人样来。我才不信麦索那套自己都骗不住的谎话。“说吧,麦索,小灰怎么会那么有钱??”

“她的那些钱是她爸卖命卖出来的。”麦索告诉我小灰的爸是做毒品生意的,不过已经死了,死得支离破碎,血肉模糊。

不久,小灰再次向麦索提出分手,理由特傻B“麦索,你还在爱着那个人!我这对奶子,你摸够了吧,是真是假,你小子他妈的也清楚!!”说完,小灰甩了一个结实而且毫不犹豫的耳光送给麦索。麦索半天没动,我想他是被打懵了。

被小灰打懵了的麦索,当天就去当地的影视基地,找了一份替身的龙套。麦索哪是一副醉生梦死的德行。整天甘心情愿的做“死跑龙套的”。剧组的导演是一个自称真正爱电影,爱艺术的女人,坐在镜头前,贪婪的看着男女主人公的情欲肉搏。那女人手里夹着根烟,一脸的兴奋冲着麦索喊“麦麦,该你了。剧务,叫人给他化妆。”我正偷笑呢,麦索那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很适合已经很疲惫的男演员。麦索赤身裸体的走上来了,我看不出他哪里化了妆。我朝着麦索划了一条很流畅的弧线,正好是麦索脖子的曲线。

“你猜我哪里化了妆?”接着一个狰狞,粗糙,低质的刺青,张牙舞爪的出现在麦索的屁股上。

“麦索,你哪根筋不对啊,那男的在镜头前做都做了,还怕露屁股吗?”我问他。

“我是女主角的替身,导演说我的屁股更有种原始的情欲。很性感吧。”说着他把屁股撅得很高,还向我扭扭。

“你觉得拍一个肚子比胸还要大的女导演的戏,是让你美了,还是让你怎么着了??麦索你脑袋有豆吧,你是傻B啊!!你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大,你怎么什么都不明白呢,你不爱她,你爱上别人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这是我对麦索最失望的一次,同时,我对他的思念疯狂滋长了十年。

第二章:麦索

我家住在边境,云南的边境。那个潮湿而总是散发着霉味的小山村,漫山遍野的开着罂粟花,争相斗艳的开着,美丽而不庄重。年少的时候总喜欢和隔壁的小灰上各家各自的山头里,采集那些还未完全成熟的果实。我们当时就已经很明白,那些边缘有缺刻,花红色的球形果实对全村人的意义。罂粟不是普通的收成。由于有很多不同种族,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来家里收购罂粟,所以攒下了很多各式各样的烟盒儿啦,啤酒盖啦。我把它们收集好,送给经常与我隔山相望的小灰。小灰天生一副好嗓子,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因为她只唱给麦索一个人听。

从很小的时候,爸就告诉我要对小灰好。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小灰那位妖精一般的妈。那个与全村男人都睡过的女人。笑起来,露出粉红色的牙肉。曾流传过关于小灰妈的一个荤段子。小灰爸要出门办事,小灰妈千叮咛万嘱咐对小灰爸说:“在外面可不要找女人,若染上了病,我就染上了。我若染上,那全村人就都染上了。”可谁都知道,小灰爸从来都不碰小灰妈。这是小灰妈自己说的,说小灰爸宁可拿着一件男人汗衫使劲闻着,然后使劲的自己干自己,也不愿意碰小灰妈一下。所以这个可怜,风骚的女人如同一堆烂肉一样,可以在村里任何男人的竹床上放浪形骸。

爸也不喜欢妈,他和妈客气得犹如陌路人。但妈对爸的冷漠从不抱怨什么。他们夜里分床睡,白天还要装的恩恩爱爱,好象在演戏一般,演给小灰家看,演给全村人看。

妈死的那一年,罂粟的收成尤其的好。爸和小灰爸便搬去山里,没天没夜的收集罂粟。那个狠心到底的男人,没有管这个与他生活十几年的结发妻子的身后事。小灰妈和我走进妈的房间。流着泪,收拾妈的遗物。我摘下妈墙上挂着的日历,出现的是一个圆洞,洞穴的直径足可以容纳一个人,洞穴的边缘已经摩擦的异常的光滑。这个类似于隧道一样的洞穴,通向的是爸的房间,妈是爱着爸的。即使爸不能履行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妈也不希望爸独自一个人寂寞,她每夜从这个洞爬到爸的房间,也许是看看丈夫熟睡的脸,也许只是抚摸丈夫因为思念某人而膨胀的欲望。而父亲却什么也给不了她。父亲只能给她罂粟,让漂漂欲仙代替欲生欲死的快感。母亲的猝死是因为罂粟,更是因为狠到底的父亲。

妈去世后。爸几次喝酒喝得烂醉如泥,痛苦得让人心疼,惩罚他自己向母亲做忏悔。后来,我经常能听到爸的房间里有唏嘘的喘息声。我向爸的房间走去,看到了最龌龊的一幕。我看见小灰爸骑在爸的身上,激烈而缠绵,叫嚣一般的猛烈,更像一对在厮打中的对手。我胃里一阵翻腾,我一边跑,一边吐,好象要把所有的,从出生到现在所吃的东西都吐出来。最后,胃里已经没什么可吐的了。我就用手指抠着喉咙,我想吐,我要吐,只有呕吐才证明我在活着,只有呕吐才证明我在重生。只有呕吐,是的,爸爸你让我恶心!!

我想到的是报复,报复爸和小灰爸。我要用最恶心的方式惩罚他们最恶心的行为。我在爸的被窝里拉了一堆大便,看到那一坨坨的大便,一阵胃酸返上来继续呕吐,我看见已经被折磨得异常恶心的床,心里一阵快慰。晚上,我仔细的听着爸的房间有何响动,两人的动作还是那么强烈,说实话,我在自己的房间都能感觉到来自爸的房间的热情,激烈的喘息过后,接着便是怒吼。我听见爸喊:“快开灯,你怎么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竟然拉在床上!”我再次跑向爸的房间,撞开门,一阵恶臭扑来,他们真的惊呆了,一动不动的看者我,竟然不想解释什么。我看见他们赤身裸体,满身都是大便和呕吐后的秽物,还有激情后的痕迹。我再次不可救药的呕吐,但我从未如此的高兴,两个娘们儿似的男人,你们就是这样的另人觉得恶心。见到你们我就要吐,看看你们是有多么的恶心。

爸和小灰爸开始住在一起,我则搬到小灰家去住。罂粟的生意开始不好做,村里的人开始种植其他的农作物,但种什么死什么,没有能存活的,逐渐的村里人的生活变得窘迫。然后,很多人开始离开那个地方。我,小灰,小灰妈也离开了素面朝天,却暗藏诡异的小山村。当然我们带上所有那两个男人的钱,任他们自生自灭。从小灰家里出来,遇见了小灰爸。他说可不可以让我在他家找一找他男人的汗衫,他喜欢那味道。我狠狠的对他说:“你这贱人,还你男人,赶快死了吧,操!!”

我在一所音乐学院学习,认识了一个很可笑的男人。他喜欢问这问那。第一次见他,因为停电,他看不见我,我装鬼吓吓他,竟真的遭来他结实的一拳。小灰说我变了,变的不爱她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灰,第一次跟我说分手时,说我爱上了别人,但是除了她,我还没和其他女人接触过,她怎么可以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再次见到小灰,她出落的精致,美丽,她用她爸的钱“砸”自己。她开始开口唱歌了,我知道她一定会红。她的声音婉转,细腻,虽没经历过什么,却很有沧桑感。但,从前的小灰只会唱歌给我一个人听的。

我们再次分手,还是因为小灰说我爱上了别人,而我唯一接触的伙伴只是男人。我让我的伙伴失望了,原因是我作践自己,我当了一个替身,一个女人的替身,他们在我的屁股上画了一个低质,恶劣的刺青,然后扭捏在镜头前晃来晃去。

他很生气,骂我是傻B,然后我有十年没见他,我的法令纹在抽动,我知道那是我在想念他。

第三章:小灰

我实在是不知道用何种方式来介绍自己。我父亲和麦索的父亲相爱,但始终无法在一起,我不鄙视他们,我想我可以祝福他们。离开家的那一天爸爸去找麦索,希望可以找到麦索爸的汗衫并还给他。可是麦索拒绝了,而且声嘶力竭的咒骂了我的父亲。

麦索哪里知道,这十几年来唯一支撑爸爸还活下去的,就是那件汗衫了,父亲早就说过,种罂粟是要遭报应的。爸的话应验了。爸疯狂的爱上了麦索的父亲。那时的父亲英姿飒爽,知道了自己有了这种性取向的时候,害怕极了。也许是因为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父亲当机立断的娶了妈。结婚那天,爸哭了,因为问讯赶来麦索的爸。站在亲戚朋友的最外层,遥望着父亲。麦索的父亲愤怒极了,除了愤怒,还是愤怒。在婚礼的宴席上,两个男人心照不宣的互敬着喜酒,直到酩酊大醉。我那可怜的妈在洞房里等着父亲,等待爸满脸红晕的将妈的红色盖头掀起,可是,她等了一夜。

麦索的爸和我爸在存放罂粟的小屋中一次又一次的缠绵,天快亮的时候,麦索爸将身上的汗衫,连着汗液,体液的汗衫送给爸。“想我的时候,就闻闻它。”

几个月后,麦索的父亲也带来个女人,搬到我家的隔壁。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爸有个怪癖,喜欢拿着一件破旧的汗衫,陶醉的嗅着。这可能是我童年里对爸的唯一印象。

从那个小山村搬出来后,麦索去了音乐学院,我一直以为他是为了完成我的梦想才会去音乐的。那儿的人都很另类,只有麦索是本色的。我也很本色,却本色得有点配不上麦索,而且我也怀疑,麦索爱上了别人了,我把自己好好打造了一番,麦索再次见到我的时候果然很兴奋,但仅仅是兴奋,麦索的确是爱上别人了。我突然想起麦索的父亲,那么不故一切的爱着一个不该爱,不能爱的人。麦索会不会像他的父亲一样,不要,不要,我心里念着。

第四章:重逢

我已经有十年没见过麦索和小灰了。不,应该是现实生活中的小灰,她的暴光率还是很高的。

大三的时候,我去了印度。那里真的是歌舞的天堂,任何人都可以载歌载舞。我在轻歌曼舞中沉醉了十年。十年,足够了,离开了十年,足够了。

回到国内,身份竟然不一样了。果然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我成了海外归来的“舞指”。我与小灰不期而遇,我们的重逢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些简单的问候。

“我做你的舞蹈指导,你生活的好吗?”

“我生活的……和麦索生活的很好。”

十年不见的麦索,我反复念叨的你究竟好不好。

小灰出了一只单曲,我参加了记者招待会。仅仅是一只单曲,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抢听,十年了,她没有过气,反而如日中天。舞台的设计和编排,是我有意布置的。我很希望麦索如果在场可以轻而易举的识别,这是我的作品。因为甭指望我会通过小灰而再次见到麦索。小灰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她知道我在想什么。她恨不得马上结束我与她的合作。好好守护着她的麦索。

舞台上的小灰的确倾国倾城,艳若桃李。她的表演极有挑逗性,一曲完毕,台下已HIGH成一片。

曲毕,我被莫名其妙的被推上台,我很诧异,但我很高兴,若是这样,麦索就可以知道我回来了。只要麦索还关心小灰,那么他就必定知道我回来了。

“他是我的舞指,哇呼!!”她在介绍我。

接着一个布袋木偶人走上台,给我献花。木偶人迟疑了一会儿,才把话给我。我突然觉得这个木偶人似曾相识,走路和喘息的方式都很熟悉。

“麦索是你吗?”

木偶人僵在台上,被工作人员拉走。

然后,我感觉被小灰猛的抱住了,狠狠的被她吻住。“我要结婚了,新郎是他!”

台下瞬时乱成一片,记者们当然要抢占最佳的位置扑捉最完美的镜头。

“你别想,想都别想!!”小灰面带笑容对我说。

小灰利用我,炒作了自己,也警告了我。

台下依然很混乱。几名记者因为位置的问题,大打出手,台下的歌迷咒骂,叫嚣的都有,场面已经失控了。我又听见身体撞击木板所摩擦的声音,整个舞台已经塌陷了。小灰害怕了,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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