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花开——滴粉搓酥
滴粉搓酥  发于:2014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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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都别想!”我松开小灰紧握住的我的手,大喊“麦索,麦索。”

我开始寻找木偶人,等我锁定目标的时候,我发现木偶人的目光也在游离,直到发现我之后,我不顾一切的向他跑去,他也一样。我知道,就是麦索,我摘下木偶人的头套,是麦索,是我的麦索!

麦索狠狠的吻住我,嘴里呢喃着,满足着。

麦索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开始寻找小灰。小灰此时已经被工作人员护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朝我们恶狠狠的竖起了中指,然后露出了彻心彻肺的微笑。

麦索再次的失去了小灰。因为一直爱着另一个人,就是我。

第五章:小灰 完结篇

舞台的场面失控是我设计导演的。我想如果当时,麦索奋不顾身的来救我,我马上毫不犹豫的嫁给他。可是,当我和“舞指”站在一起的时候,麦索真的是不顾性命的望前冲,可他的目标是游离的。显然,他要找的人不是我,我亲爱的男人,祝好。我忽然想起我父亲和麦索的父亲,但只是一瞬……

——第一部?完——

第二部:鹊桥仙

第一章:教授

我妻子,已经去世十年了。十年里,我从没有特别的想念她,而且我也没有再娶,甚至连再娶的念头也没有。几乎所有我的学生一直认为我很痴情。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一个的确不需要女人的鳏夫。

我喜欢看电影,但绝不看喜剧片。我知道一个人看喜剧片,那会是何等的寂寞。我一个人的时候曾经看过《大话西游》,我笑得很大很大声,可是笑声被空旷的房间扩大了,声音是那么干涩,那么清冷,是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恐惧,最后直到泪流满面。我家中也来过女人,粗脂俗粉的半老徐娘;摇摇欲坠,恨不能马上骑在我身上发情的烟花儿;还有我那一个个,望眼欲穿的女学生。可是,她们都来错了地方,我不是一个因为缺少女人,就一定会需要女人的男人。

我妻子,我曾经觉得她很美。她没受过什么教育,不高兴时她会大骂:“!”见到不顺眼的女人时,她会双手掐腰骂一些关于性,生殖器的脏话。“你的裤裆里塞了个商店,人进人出的!”这是她最中意的一句脏话。曾经,我真的觉得她很美,丰乳肥臀。她曾用最原始的兽性将我牢牢锁住属于她的深牢大狱,而我也心甘情愿。妻子死于红斑狼疮,妻子体内的免疫系统不会分辨“自己”和“非己”,是名副其实的自己摧残自己。

对妻子的怀念仅有两年,而对她的回忆也许是一生。

我是大学讲师,教中文的。我觉得自己的职业很性感,总是在讲一些风花雪月,无病呻吟的爱情故事。我第一次见到撒其丁的时候,他背了一把异国风情的吉他,面无表情的站在幕布的最左侧,同样的异国情调的面孔,一直在看着我。这是迎新生晚会的彩排现场,我的的确确是路过,晚会也的的确确是由学生干部负责。但是看到他的眼睛,管他呢,我得帮他,他需要我的帮助。我径直走过去,以一个极有风度的老师身份,帮助一位语言沟通不便的“外国友人”:“WHATCANIDOFORYOU?”我小心翼翼的问他,他竟然摆摆手,然后慢慢后退,固执的走成一条直线,带着一脸阳光,离我而去。

第二天的迎新晚会上,我再次看到撒其丁。他边弹边唱,唱得是什么,实在记不清,好象是一首中文歌。那一晚撒其丁成为所有人的焦点,立刻成为新生们的大众情人。

“喂,你知道吗,撒其丁是新疆人,怪不得长得那么有西方风味,帅死了!”我听到两个女学生的悄悄话。

第二章:撒其丁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爸说,妈是骚货,跟人跑了。爸总是把“跑”字拖得很长,长得,他好象一辈子都追不回妈。

妈是我们那儿,最漂亮的女人。结了婚,生了我之后,竟跟一个拉二胡的瞎子跑了,这简直是对全村男人的亵渎,尤其是对爸的侮辱。所以全村人都涌起了一阵二胡热,这些可笑又可怜的男人不去追查母亲和瞎子的下落,却莫名其妙的自我安慰,自我接受挑衅。爸的二胡拉得最烂,爸的一手烂二胡自圆其说了母亲的逃跑。父亲将二胡用一根细线高高悬起挂在房梁上,好象是一种祈祷,更是一种诅咒。父亲说:“如果着二胡有一天掉下来,你妈啊,和那瞎子,就都他妈的死啦,死啦!!”他说的真狠,我突然很同情,很可怜这眼前的男人。父亲一边痛哭流涕的咒骂着,一边又饥渴的呼喊着母亲的名字;“小花,小花~~~”

两年后,悬在房梁上的二胡,突然挣脱了细线,硬邦邦的掉了下来,摔了个粉碎。父亲闻声而来,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二胡,唤我过来,让我跪下,磕头,父亲又哭了,嘴里不停地念叨;“怎么会断呢?怎么会断呢?”这时我才注意到,两年间,一直悬挂二胡的细线。根本不是普通的细线,而是一根鱼线。我对父亲的同情瞬间被这诡异的鱼线驳击得近乎崩溃。我不想再相信女人这种动物,女人绝对可以将男人玩弄得断送一生的幸福,可被算计的男人却心甘情愿。父亲被母亲伤害成这个样子,还是如此的喜欢妈妈,他只是死要面子,他只是想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自己巴不得小花死,可是当鱼线真的断了的时候,父亲又心疼的自己打自己,父亲,我的父亲,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真正的尊敬你。

我不知道那个叫小花的女人,我的母亲是否已经死了。实际上,她的存在或消失,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又是两年后,我已经八岁了。爸说得给我找个妈。我第一次见她,只注意了她那条又粗又黑的大辫子。她冲我使劲的笑了笑,甚至露出了粉红色的牙肉。我问她是否喜欢拉二胡的瞎子。女人一字一顿的告诉我:“我又不是你妈!”我浅笑,至少她是个值得尊敬的女人。又过了八年,八年里女人始终没有怀上爸的孩子,村里便流传了一个传言,不是女人的,竟是关于爸的,关于我的,说我不是爸的孩子,是妈和瞎子的野种。

秋天到了。爸要到山里坡晒葡萄,要走两个月。家里只有我和女人。夜里,女人进了我的屋,一句话也不说。一件接一件的脱衣服,我也学他往下脱衣服。“小丁,还没见过女人吧,看我这啊,看啊。”我很想告诉她自我六岁起,就不再对女人感兴趣。女人的确有诱惑力,把我弄得舒坦极了,却不是神魂颠倒。两个月里,我一直和爸的女人睡觉,我伪装得很满足,表现得离不开她。她经常用辫子扫我的身体,从此我一见到黑粗的辫子,就会异常的兴奋。

爸回来后,我就到城里上高中了。第一个假期回家的时候,女人已经见肚了,她怀了我的孩子。爸很高兴,告诉我:“等你再回来,就当哥哥了。”我无奈的浅笑。

撒其丁,我,在大学的迎新晚会上,当之无愧的成为了大众情人。我见到了一个可笑的男人,看得出,他很喜欢我这张西域面孔,竟用英语跟我交谈。我不记得在晚会上我唱了什么,只知道是一首中文歌。他一直盯着我看,我也一样。晚会结束后,我听到两个女生的悄悄话:“教授的妻子都已经死了十年了,为何不续弦啊,校内的论坛上,有好多女生叫‘教授的内衣’哦。”我很庆幸我找到了同类,我知道他不是因为缺少女人而需要女人。我们一定很合适。

第三章:小花

我想我应该是撒其丁的妈,教授的妻,瞎子的情夫吧!我总在想,如果哪一天我死了,到了阴曹地府,自己会不会被一分为二,分给我生前的男人们。

我那唯一的骨肉,会不会恨我这个妈,会不会从此不再相信女人。还有小丁的父亲,那个无能。我又在自嘲了,小丁的父亲怎么可能是无能的呢?我这个下三滥的女人,我得赶快去捐门槛。对,多捐几个!

瞎子啊,你的二胡太棒了,我还是有节操的女人,懂得欣赏,了我毕竟不是可以驾驭艺术的女子,更确切的说,我更像瞎子的追星族。

我的生命终止于做教授的妻。他的灵魂绝对是空洞的。我与教授能在一起。是因为瞎子。瞎子的二胡一流,教授慕名而来,误会我是瞎子的学徒,两人便熟悉起来,我带有西域风情,对教授也自然的风情万种。教授便毫不犹豫的娶了我。结婚当夜,我自然未落红。那个天真,可爱的男人竟不知我早已生过孩子,还找来医书,解释说,并不是每个女人都有处女膜的。我这个下三滥的女人,我得赶快去捐几个门槛,多捐几个。因为我要死了。丈夫说,我是在自己摧残自己,自己在毁灭自己。他说得可真好,说得也真对!!

我知道教授在我死后,不会再娶。他不需要女人,他也不爱女人。说不清,他是什么动物,他很喜欢我讲“我操!!”,我掐起腰,用性骂人,他居然也会津津有味的听者。我的丈夫,我的教授丈夫,你可能不会怀念我,但你会回忆我,我知道,你会的。教授,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我身上有你喜欢人的影子,那个影子究竟是谁呢?你每当痴心的望着我的时候,你透过我看到的究竟是谁呢,不过,我敢肯定一定不是女人。

第四章:教授 完结篇

我很想告诉撒其丁,他长得很像我的妻子。但总觉得这种开场白,实在是俗。但他们确实很相像。我是的、撒其丁古代文学的老师。他深邃的眼睛,完美的锁骨。让我觉得很兴奋,谁说这世界上只有女人才可以享受“美丽”这个词的。

课后,撒其丁来办公室找我,告诉我他是中国人。我还是忍不住告诉他撒其丁你长得很像我的妻子。人若淡菊,但在情难自控的时候艳若桃李,更是不可救药地吻了他,边吻他边说“你怎么带着诡异的清香?”

撒其丁,他知道我爱他,他也知道,我需要他。所以他不会像女人一样若即若离,口是心非。他喜欢主动索爱。喜欢爱的主动权。像个霸道的野兽。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我总会想起妻子身上长出的那一块块狰狞的蝴蝶斑,我也怕那些蝴蝶斑会不会转移到撒其丁的身上。毕竟,妻和丁有太多相似的地方。

丁和我同住,彼此两个需要的人,当然会选择这种方式,解决无须猜疑就可以得知的快慰心情。

也许,连着我们的只是性

丁跟我说他有个儿子,是他和他父亲的女人生的。怎么你父亲是个无能?那他和你妈是怎么造的你,只用了几分钟?;

丁站起身来,解开腰带,脱下裤子,一切都慢条斯里的做着,然后,转身面对我说:“你看我像我爸那么无能吗?我一定是遗传我妈了。”我看见他的欲望膨胀得很快,便很快相信,他应该有一个很风骚的妈。

我与丁不经常谈及我的妻。但丁总是听我讲述完我的妻之后,开始有意无意的模仿她。我的睡眠时间开始变少,我开始与很多人争执,我开始躲避这个骨子里藏着妻子身影的男人。但这种逃避绝超不过三天。我太爱他的身体了。

房间是朝南的,明亮。在天微明的时候,便大肆看丁的身体,我知道丁不是妻。丁的身体上也不会长出狰狞的蝴蝶斑,但总觉得丁有秘密,是关于妻的秘密。

我开始接触烟和酒精,开始变得自恋,也许哪天我会被心里压抑的绝望和激情所毁灭。丁仅仅是性别的九体中的分子,却能另我疯狂,窒息。他有秘密,他绝对有秘密!!

《撒其丁》

我有秘密,我的确有秘密。我知道我的母亲是教授的妻。

——第二部?鹊桥仙?完——

第三部:玲珑血

第一章:嗜血

我有很强烈的嗜血症,常常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把手指啃食得血肉模糊,唇色被我糟蹋得异常惨白。嗜血症发作一次,中间间隔一个月。我知道那是在等待我的手指和嘴唇逐渐愈合。有人说鲜血是最纯净和最神圣的东西,所以由古到今一直都有巫师用鲜血来祭奠祖先,而我的鲜血只祭奠了我一个人。

我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白肤,女相,拥有一副美仑美奂的身体。我很早就开始使用化妆品了,面霜和可以淡淡勾勒出眉毛的眉笔。我需要让自己的美貌更持久一点。我在“圈内”很火,我被人叫做“小娈”,意思是漂亮,供人玩弄的小男孩。而我们的“圈”只是一道弧,我们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半,即使找到,也是相同的弧线,两个人永远组不成一个圆,所以也就没有永远和安全感可言,到处都是可以随意放纵的借口和诱惑,因为到处都是“弧形”的出口。

一个暧昧的场合,一个很暧昧的时间。我刚刚泡完“汤”,表情呆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不受控制的往嘴里送,狠狠咬破,狠狠吸狁。半腰里围着浴巾,微笑并满足。我走过“汤池”被一个陌生男人叫住,确切的说,不是在叫我,他喊的是我母亲的名字。我回头看他,男人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问我:你是林静的儿子吧,都这么大了,你那时还小呢,我还抱过你呢。我怔怔的看着他,男人的眼睛在我身上搜寻着,最后定格在我那狰狞的手指上。

触目惊心吧,我要起手指,在他的面前点了又点,我如蛇般依附过去,依偎着他,鼻孔贴着他的肌肤,深深呼吸,自我陶醉。男人忍不住笑了,伸出手,十指穿过我的头发,很狠抓住,径直的往质地良好的大理石墙上撞。他依然笑着,我能感觉的到。恍惚间,我想起了这个男人。又是一个爱上母亲却惨遭拒绝的笨蛋,他们从我的脸上找出母亲遗传给我的蛛丝马迹,然后迫不及待的给我重重一击。

妈的,贱人的儿子,跟贱人一样的贱,贱到同样做鸡,操!操!男人咒骂着,我拼命护住脸,妈的,我真的很贱,比我妈还贱。

男人打累了,看着石壁上的斑斑血迹,又笑了。“这回更触目惊心了吧!!”男人拍拍手,朝我吐了痰,心满意足的走开了。我看着墙上的血迹,不忍浪费,舔了舔墙上的一抹血。这些男人莫名其妙的对母亲的爱恋,转化在我身上就是病态,残忍的报复。母亲是个风流成性的坏女人,她给所有男人希望,然后再狠狠的把那些男人的欲望再无情的扼杀。

我走进洗手间处理伤口。一个个怪异的眼神从我身边经过,但都没有驻留帮助我的意思。我苦笑,然后晕倒。

你晕倒了,你好象有点感冒。

恩,我刚泡完“汤”,然后滑倒了,磕倒了头。

你住在哪个房间?

302,麻烦你转告302房间的客人,说我今天不方便,请他见谅。

客人??

恩,我是男妓。我看见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吃惊的张了张嘴。

你好,我是聂提。陌生的男人握住了我的手。

我跟这个叫聂提的男人同居了,而且已经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嗜血症竟然疯狂的发作。聂提说我像个吸血鬼,没错我就是个吸血鬼,专门吸自己鲜血的吸血鬼。可是聂提,你就是这样形容我吗?无所顾及的说我是魔鬼。我轻轻的摇了摇椅子,放下手中的空杯子,舔舔嘴唇,视线不再那么集中,只觉得肩上的脑袋里空荡荡的。的确我在等待着聂提向我道歉。我突然想起了母亲,那个风骚,美丽的女人从不会这样等待男人向她道歉,她通常会肆无忌惮的大笑,笑得那些男人心里发怵,屁滚尿流的爬到她面前,甚至为她亲吻脚趾。

而此刻的我呢,聂提没有理我,房间里只有难堪的沉默。

“为什么说自己是男妓,恩?”

“性质是一样的,只要玩的HIGH,给我钱,我也会接受的。”

“你是在报复你的母亲吧,那晚,我看见有个男人,对你大打出手,还在咒骂你的母亲。”

“我的性质,工作性质就是妓女啊。”

聂提无奈的耸耸肩,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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