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忍成金+番外——我不吃鱼
我不吃鱼  发于:2014年03月08日

关灯
护眼

到赌场门口,我先下车。方战之在车里对我挥手,讲:“哥,一会儿见。”

我平静的回答他:“一会儿见。”其实心脏几乎跳到每分钟一百八十下,满背冷汗,膝盖都是软的。

但我不能再退、不能再忍。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我。

我靠在赌场门前的柱子上,再想一遍昨日罗迅与尤如靠在一起的背影。这背影,我永远不要看第二次……做一个深呼吸,我拨通了罗迅的手机。

只响了两声,罗迅就接起来:“什么事?”不耐烦里又透着一点心虚。

我沉默几秒,抖着声音叫:“罗……罗爷,我……”我深吸一口气,“我在Las Vegas。”

罗迅同样沉默几秒,我拿起小型望远镜往赌场里看一看,他已松开搂在尤如腰上的手,走到了一边:“……你出来玩一下,也没什么,别给我胡闹的太厉害。”

不愧是罗迅,心理素质真正好,这时候还敢管教我。

“我在Luthor门口。”

他终于感觉到不对:“……方,去别家玩。”这句话说的极其生硬,他自己也发现,缓一缓,换了语气,“乖。方,你一直最听话,我在这边有事,你来会添麻烦。DH在旁边,你去这家随便换筹码,输多少赢多少,玩到你开心为止,我都不怪你。”

我在心里冷笑,嘴上讲:“我看到你……和尤如在一起。”

我说出尤如的名字,罗迅立刻便懂得:他没瞒能住,我还是全知道了。他在电话另一头冷冰冰问我:“……谁告诉你这些?”

“罗爷,我并没有……并没有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见一见他是怎么样的。”我捂住话筒,假装抽噎几声,“我……我自从跟了罗爷,到现在十三年,这么久了,我……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他比我好吗,罗爷?”

“……”

“对不起,罗爷,我只是……我知道我只是您养的一条狗,可我对您……”我再抽噎两声,“罗爷,我能当面跟您说几句话吗?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只是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不会……绝对不会打扰您的,也不会让尤如知道我来过。”

罗迅一只手捂住眉头,低声说:“方,别闹。”

我不讲话,也不挂电话,听他骗我:“我和尤如没有……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如果他不是骗我该多好。

“罗爷,我知道的,您不用骗我。我真的只是想跟你讲几句话,一句话也行……”

“……”

我放出杀手锏:“罗迅,我求你。”

“……你在哪里?”

“Luthor门口,您出来就能看到我。”

他挂了电话。

我耐心的看着他回去与尤如说几句话,又与旁边保镖交待好。等他离开尤如身边那刻,我把望远镜往柱子后面一扔,回头冲方战之做个‘一切顺利’的手势。方战之立即下车,从另一边悄悄摸进赌场。

罗迅慢慢的走了过来,身上居然穿格子西装,恶俗到极点。能将这西装穿的这样好看,也难为了他。

我不要夸他帅,因为信用卡记录里,这衣服是尤如买的。

忍住心酸,我抬头专注的望着他。他叹一口气,并没对我发火,直接问:“你要说什么。”

“罗迅。”我第一次当他的面点烟,抽一口,才讲,“你来了。”

罗迅不喜我抽烟,立即皱眉。

我不看他表情,兀自说:“我早想要对你说了,可我不敢。”

“你到底要说什么?”

我一边抽烟一边讲:“我十三岁的时候,母亲去世,债主把我送到你床上。之后……当时你不明白,现在你总明白,你是不是该那样对我。我给你一枪,你活该的,你还恨我。”

他脸色铁青,都忘记他讨厌烟味,逼近一步恶狠狠瞪我:“方,你有脸跟我说这些。你故意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我伤了你,又将你送到医院,你说我为什么?你把我打的半死不活,我忍了;下药后找人轮奸我,我忍了。你打断我的腿,我爬都爬回来。你说你身边只缺一条狗的位置,我就当一条狗,一当十几年,伺候你衣食住行,你猜我都是为什么?”

他哑住不做声,看我的眼神由愤怒变为茫然。

茫然里,还夹杂一丝不知有何而来的喜悦。

“你以为我天生一副贱骨头?”一支烟抽完,我用力碾灭了烟头,伸手摸他的脸,“你以为我活该被你糟蹋,被你怎么对待都要忍,好,只要你开心,我都做得到。可你凭什么以为你爱上别人,我也能没有反应?”

我的手沿着他脸抚摸至罗迅颈侧大动脉,然后踮起脚平视他,一字一顿说:“罗迅,我爱你,你明知道。”

他瞳孔骤然放大,居然发抖起来,失声讲:“……什……”

我不等他说完,悄悄按动藏在绷带里的麻醉剂注射器,一针准准扎进他大动脉。

他当然要反抗,要叫跟他过来的四个保镖对我动手,我早有准备,立刻吻住他。麻醉剂刚打进去,还未起效,他力气大得很,极欲推开我。我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箍住他。他无可奈何,泄愤似的咬破我嘴唇。满嘴俱是血的腥气,我也不敢放开。直到一针打完,我垂下胳膊,小小手枪从袖子里滑至手心。握住了枪,从他西装外套里伸手进去,做一个拥抱他的姿势,枪口稳稳抵在他后心。

到这时候,我终于不必继续吻他。枪口用力向他后心抵一抵,我慢条斯理舔干净了嘴唇上的血,讲:“我能对你开第一次枪,就能开第二次。”

他眼里似有尚未褪去的喜悦,我心头一震,再要仔细看,只剩不可置疑与伤心,还有我最熟悉的恨意。

我还期待什么呢,这么想着,忍不住笑起来,把他曾对我说的话原话奉还:“罗迅,你一直最听话。来,不许讲话,不许胡闹,乖乖跟我走。”

第八章

罗迅被我拿住性命,眼睁睁看我撒谎骗走了他的保镖,又被我逼上方战之的车,回了云之堡。

时间和之前算过的分毫不差,我胁持罗迅走进一早订好的房间时,麻醉剂刚刚好完全起效。他再也站不住,一头栽在地板上。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头,我哪里拉的住,只得赶紧把手垫在地上,以免他摔的太狠。

“方,你……有本事……是我……错看你……”罗迅全身肌肉被麻痹,说话都困难,还对我放狠话,“你……想怎样……埋伏在我身边……这么久……你为谁办事……”

竟如此揣测我。

我静静站在他面前,低头看自己手心。刚刚他额头砸在我手上,还没好的伤又开裂,纱布上一片血红。罗迅哪会知道呢,我宁肯自己死掉,也不会害他……他从来不明白。

有一瞬间,我开始怀疑自己。罗迅根本不懂我,这样做是否值得……

罗迅还在说:“你……不敢回答我么……你为谁负我……”一句句像剑扎入我心口。

我闭一闭眼,一只手按在脸上,几乎要哭出来。好容易稳住心情,仗着他倒在地上看不到我表情,艰难冷笑两声,说:“你猜呢?”

他喘几口气,麻醉剂作用下,终于连讲话的力气都失去。

“你猜我想对你做什么?”我去拿了安眠针,蹲下来扎在他手臂上,“你猜,我为谁做事?你觉得,我给你注射的这个,会不会能杀了你?”

他两眼充血,野兽一样凶恶目光钉在我身上,我笑嘻嘻的拍拍他脸:“你慢慢猜,猜到买糖给你吃。”

二十分钟后,罗迅沉沉睡去。

我费力的把他搬到床上,脱掉他全部衣服,又拷又绑又吊,终于把他弄成一个手臂高高吊起、两腿分开、口中衔着口塞的无助姿势。为了更好效果,我还用防水隔光的眼罩把他眼睛蒙起。

他睡得很不安心,不知道梦到什么,紧紧皱着眉。我看了他一会儿,温柔的抚平他眉头,低声说给自己听:“谁叫你爱别人。”

这时候,方战之推门进来,看到罗迅,‘哇’一声赞叹:“罗爷好身材。”

我不甚认真的说:“你不许看。”

他装模做样转过身:“不看不看,又不是没见过。”这么说了,又转回头偷瞄,“尤如那边搞定了,特简单,跟保镖一说他们就让我带他走了。哥,没想到你的脸还挺好用的。”

我说:“战之,谢谢你。”

他不耐烦的挥挥手:“最烦人跟我这么客气,咱俩谁跟谁啊,帮你应该的。那小孩儿在隔壁椅子上绑着呢,你要不要过去看看?我瞅着也没特别到哪儿去,就一自以为了不起的破小孩。一开始他以为我真跟他谈话呢,上来给我来一句什么,你猜猜。”

“什么?”

“我学给你看啊,”方战之仰起头,拿鼻孔看我,学尤如趾高气昂的样子,“‘我不知道你,但看你的脸就知道你是做什么的。罗迅只对我好,希望你以后不要自作多情。’我操一没成年的小破孩还敢这么跟我说话了,把我气的啊……”

“他说的……他说的对。”

方战之扬起眉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

我于是一笑,斩钉截铁说:“今天以前是对的,今天以后便不是了。”

方战之是云之堡老板,一句话就占下三个房间。

尤如一间,罗迅一间,我和方战之在最后一间房里聊天。大部分都是他在讲,嘴巴毒的很,从小到大什么伤心事都说的像笑话。我太明白,他是怕一停下来,就被人看穿心中苦楚。

足足说够三个小时,他才站起来伸一个懒腰:“哥,时间差不多了,咱开始呗。”

“好。”

我先去了尤如在的那间房。

自尤如被绑来,我便晾着他。

对付这样十六岁小孩,根本不必我多费心思。他只十六岁,年少的稚气仍在,突然遇到这等事,身边一个人也无,会有多么仓皇无措、心中多少恐惧,我都知道。

我走进去时,他嘴巴被毛巾塞住,还‘呜呜’直叫。我拿出毛巾,换上最大号口塞,令他连呜呜声都发不出。期间他嘴巴稍微得闲,立即大吵大嚷:“你敢对我做什么,罗爷不会放过你!你滚开!不要碰我!”

敢说这些话,不过仗着罗迅庇护。

而他的骄傲,也并非底气足,只是虚张声势,掩盖自己的自卑。

等他懂得怕了,想明白罗迅也不一定护他周全了,发现了罗迅其实并不能为他支撑头顶一片天,那样十万分信赖罗迅的眼神便不会再有。少年的心思有多善变,我是听说过的。

不仅如此,我还会解开他心中一个疑问:千万人中,罗迅为何独独对他另眼相看。这问题尤如一定问过罗迅,而我明白,无论当时罗迅怎样回答,他都不会信。一个从孤儿院中长大、在私立贵族高校念书的人,一定受过许多欺负侮辱,面上越是傲气,心底越是自卑,觉得自己配不起罗迅。

若他知道罗迅看中他,只不过因为他像别人,大概会万念俱灰。

我连椅子带他一起搬入罗迅的那间房,他第一眼看到罗迅,脸就白了下来。

没办法,罗迅现在姿态实在不好看。

不要说平日威严霸气,连他的尊严都被我扯下丢进垃圾桶。

对这结果,我再满意不过。

我去厕所接满满一桶冰水,当头对罗迅泼下。

罗迅浑身冒出鸡皮疙瘩,颤栗着醒了过来。我一言不发的站在他身后,欣赏他用力挣扎时背部的漂亮线条。他每块肌肉都经过精心锻炼,完美至极,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精悍,唯一瑕疵只在右胸与背后,是被我打了个对穿的疤痕。我拿手按在那痕迹上,缓缓的、色情的抚摸他:“罗迅,你醒了。”

他手臂用力,想从绳结与手铐间挣开,我权当这是他的回答了。

“你现在姿势很漂亮,我很喜欢,可惜你自己看不到。”我从背后抱住他,面对尤如,恶意的舔舐他耳廓,“你一定想不到今天。”

罗迅咬我无数次,我背后已没有完好皮肤。如今我可把这些都还回去了……我从耳后一直撕咬至他腰侧,只是我还是心软,他的肉又太硬,没办法咬至皮开肉绽。

咬的够了,我直起身,再度看向尤如。他面色白过墙壁,大大杏仁眼里除了恐惧,别无他物。他甚至不担心罗迅安危,只顾及自己。若罗迅能看到,我会讲:‘你看,这样一个人,哪儿值得你爱。’

我不急着讲话,方战之找来的麻醉剂可持续12小时,还有大把时间供我挥霍。慢慢摩挲罗迅的每一寸皮肤,由头至脚,除了他下身,别的无一处放过。他敏感点在何处,我一清二楚,就算不碰他下身,这样摸完,他仍直直的硬了起来。

看尤如表情,似乎从未见过这等狰狞可怖的物件,拼了命想扭开头不看。原来他们还没上过床,倒是一件好事。我在罗迅下身用力一掐,痛的他浑身一震:“你上过多少人,是否还能数清楚?”顿一顿,明知故问,“你与尤如……又上过床没有?”

我提到尤如,罗迅又是轻轻一颤。

“看来是没有。”他在我手里软下去,我手腕活动几下,反复吻他颈侧,那个折磨我无数次的东西很快又精神抖擞起来,“你为什么不和他上床?你觉得他是特别的,对不对?”

罗迅一动不动,做消极抵抗。我一边撸动他下身,一边将脸埋在他肩胛骨间。鼻端俱是他身上草木冷香,不由恍惚想起多年前他如何将我抱在怀中。那时他还在长个子,每日喝一杯牛奶,身上草木香中夹一丝奶味,十分可爱。

不料我与他竟走到今天这样僵局……

我一时走神,再回过神,罗迅已全然兴奋起来,那处膨胀的一手难以掌握,顶端流出的液体把我的手都濡湿。我连忙松手,将手上湿润粘液全涂在罗迅胸口。他口水流了满胸膛,和前液混在一起,搞得一塌糊涂。

我继续问:“他特别在哪里,你告诉我,好不好?”

罗迅当然没法告诉我。

“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凑近他耳边,眼睛望着尤如,清清楚楚的讲,“因为他最像我。你找的男孩子,一个个都像我。我们在一起十三年了,就算你再想忘记我,找的人却总带着我的影子。我十几岁的时候,也像尤如一样,母亲去世,父亲不知在哪里,一个人苦苦生活……他看你的眼神,是不是与我类似?”

我在他乳头拧一下,再接再厉说:“当年你不曾好好待我,现在如此照顾他……我明白,你心中过意不去。你对他好,其实是在弥补当年你对我的不好。你不必这样,我……”

眼看尤如脸色一分分黯淡下来,像一层灰纱照在上面,清丽面孔失去了原来的鲜活灵动,我心里也有不忍。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