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忍成金+番外——我不吃鱼
我不吃鱼  发于:2014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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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迅立刻沉下脸,给了我屁股上一皮带:“你叫我什么?”

他不许我叫他名字,我刚刚浪的忘情犯了忌,心里就一哆嗦,明白我今天是惨了。

罗迅看着我,似讥讽似不屑的挑起一边嘴角:“转过来,腿盘我腰上。”

罗迅自然不是要我简简单单的整个儿抱着他,由他承受我全部重量,这‘直立携带式’未免太便宜了我。

我认命的反手握紧了树干,一只小腿试探性的勾住罗迅的腰。他不耐烦的在我臀上托一托,我赶紧把另一只使不太上力的瘸腿也勾了上去,上身悬空,和地面平行。

罗迅将内裤向下扯一扯,那根巨大的东西就弹出来。我转过头不去看,只是这么一会儿,握在树上的两只手已开始发抖。他进来的时候,我禁不住浑身一颤,腰背拉成漂亮的拱形。他没有急着动,而是冲旁边低头吃草的桃乐丝打了个呼哨,桃乐丝抬头看看我们,潇洒的一溜小跑出了树林。

我松了口气:看来罗迅不打算在马背上弄我,我不必昏迷着被送回家。

但这姿势也并不轻松。

罗迅两只手卡我腰上,动的又快又猛,力气之大,简直要把我从当中折断。

他每次动作,粗糙树皮都在我手心摩擦,很快就磨破了皮。我的力量与罗迅绝不能比,十分钟后就脱力的眼前发黑,被罗迅干到腰软。悬在半空中几乎没有受力的地方,很担心何时我撑不住,会狼狈的摔在地上。

除了爽,还有种刺激的紧张感。

做到一半,我情不自禁,颤着声音叫他:“罗迅……”叫了一声后,想到我已犯过忌,不在乎他还对我怎样,忍也忍不住的,一声又一声的叫,“罗迅,罗迅……”

他的动作更加粗暴,像满腔怒火、故意折腾我,每次都全抽出去,再全插进来。最可恶是他故意撞在我敏感点上,撞几下,又在上面打着圈的的磨,磨得我后面流出水来。

我难以忍受的啜泣起来,爽的握不紧树干。两手渐渐向下滑,手心血肉模糊也感觉不出。

罗迅再这么弄我,我非得一头栽在地上不可,得叫他快快的完事才行,于是放开了声音浪叫:“干的我好舒服,爽死了,罗爷,我好舒服,操死我好不好?

他忽然停住不动,看我一眼,然后再次扼住我喉咙。

我又喘不上气,缺氧的痛苦逐渐浮上来,即使睁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唯一的感觉就是罗迅野兽一样蛮横的撞击。

能将头脑全部麻痹的酥麻从身后一波又一波传来,绝妙的快感叫我爽的快升天,可身体不受控制的僵直,后面抽搐着,贪婪又饥渴的取悦罗迅。

高潮时,罗迅狠狠一口咬在我胸口。

不知为何,缺氧的耳鸣声里,还能听到他牙齿撕开我皮肤的声音。毛骨悚然,一时间却觉不出痛苦,反而也射了出来。

每次和罗迅做完爱,总激烈像死了一次重活过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正喜欢这样,在我形成‘自我’的年纪,罗迅将我打破,用暴力、禁锢和温柔重塑了我,‘自我’被他硬拧成他喜欢的样子。我还未明白何为对错,何为该何为不该,何为喜欢,何为憎恨,只明白我眼中看到、心中所想,只有罗迅。

等我回过神,再想改变,已经晚了。

罗迅从容松开扼住我的手,另一只箍在我腰间的手臂也放开。我重重摔在地上,吸第一口气,才开始觉得胸口剧痛。

他哪管我死活,从地上捡起皮带,一脚重重踏在我胸口,狠狠抽我一记:“你叫我什么?”

钢制的皮带头抽在侧腰,我疼的讲不出话,视线里,只有那双沾了草与泥、踩在我赤裸胸膛上的高筒马靴。

我走神的想,罗迅穿这靴子帅透了……然后这靴子就在他咬出的伤口上狠狠碾了碾。

我求饶:“罗爷,我知道错了……”

“错在哪儿?”

“我不配叫您名字。”我说,“我就是您养的一条狗,不配叫您名字。”

他不发一言的又抽我一记:“记住了就好。”

我吃力的爬起来,慢慢穿好衣服。罗迅已走远了,我只来得及看到一个跃上马的背影。他生了气,不肯带我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算什么,连他软硬兼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对待都不值得,反正我脸皮厚,总会死赖着他的。

我心里当然也难过,但我都得忍。

除了忍,我还能怎么样呢。

要用手段博罗迅一丝同情、一点关心,前提是我能待在他身边,驯服的将一切交付他,任他处置。我不能被他赶走,他再残酷对我、再看不起我,我都得忍。

忍的心头热血都变凉,阳光再好,我仍觉得那么冷……那么冷。

我一瘸一拐往回走,咬牙切齿发狠的想:早晚有一天……早晚有天,我会叫罗迅悔不当初……

第五章

马场里有一栋十层高楼,茶餐厅、游泳池、健身房应有尽有,再上面是半休闲式的客房。

我千辛万苦走到大门口,秦颂已等了很久。我往他伸来的手臂上一挂,半死不活的说:“请帮我开间房,我实在想洗澡休息一下,麻烦你了。”

秦颂很不赞同的皱起眉头:“方少,罗爷在三楼等着。”

“……他没走?”

秦颂不答话,拖着我进了电梯,语重心长讲:“你好好保重身体。”

我苦笑一下,按住胸口。这身体好还是不好,并非我说了算,全看罗迅心意。就算如此,罗迅叫我白白吃了这么大苦头,自己还在茶餐厅好整以暇的休息,不折腾到他心痛后悔,我是不能甘心的。

想到这里,我勉强从秦颂怀里站起来,待电梯门一开,便跌跌撞撞迈了出去。

余光里,扫到罗迅座位靠窗,他手中端一杯茶,专心致志看某本杂志,一派悠闲好时光,全没看到我。

若他能稍露出等待我的心焦或担心……

可惜没有。

我在心里冷笑,然后左脚绊住右脚,实实在在的跌在了地上。这一下摔,我可下足了本钱,只听‘咣当’好大一声响,茶餐厅里能喘气的全看了过来。

秦颂立刻冲过来扶我:“方少,没事吗?”

我无助的倚在他怀里,眼角瞄到罗迅也看过来,缓缓地低下头,苦涩的讲:“没……没什么事……我的腿,你也知道……”

所谓‘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甚凉风的娇羞’,最近一桌的某先生显然体会到其中妙处,热情的走来和秦颂一起扶我,嘴里讲:“你还好吧?不如到这边休息一下,我私人医生就在楼上,我叫他来给你看一看。”

如此捧场,不白费我演这一番。

秦颂不由分说的替我拒绝了这位捧场的某先生:“不好意思,他还有事。”

“叫医生看一看总没有坏处……”

我很配合秦颂的拒绝,往后退几步,‘焦急万分’的四处张望。茶餐厅中所有人都在看我,许多赤裸裸肉欲目光,全不被我放在眼里,唯有与罗迅四目相接那刻,瞬时露出‘满心信赖’的甜蜜笑容。

罗迅放下杂志,大步向我走过来。将我搂入怀中的一瞬间,谁都比不上他的气势。

这就好比占有了最漂亮的猎物,是一项大涨面子的炫耀活动,尤其我还又崇拜又感激的看着这个猎手。这会儿罗迅心情有多好,看他肯亲手把我打横抱起走进电梯就能明白。

我柔弱的靠在他胸前,趁胜追击:“罗爷,对不起,我……我刚才给您丢人了……”

罗迅问:“怎么会摔了?”

我故意说的很含糊:“我……我的腿……”随后吸一口气,倔强的抬头对他笑,“没什么,就是一时没力气了,站不稳。”

罗迅抱着我的手臂忽然收紧,然后在我额上吻了一吻,十分歉疚似的。

我努力涨红了脸,未果。还好电梯到了十层,罗迅的脸真正能当卡刷,在房门前站了一站,虹膜检测通过,就进了套房。

我被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听罗迅对身后的秦颂讲:“你先回去,过两小时来接。”

房间里就剩我与罗迅两个人。

我按住胸口,‘痛苦不堪’低低咳两声,轻轻说:“罗爷,我想去洗个澡。”说完从床上爬起,却不小心碰到腰侧被他抽出的淤痕,倒吸一口凉气。

罗迅注视我的神色非常复杂,我一看就明白有戏,连忙倒回床上,假装疼的睁不开眼,皱着眉一声声喘:“啊……呜……”

他兀自挣扎半天,终于还是伸手为我揉开了腰侧淤血。

我咬着嘴唇,再疼都一声不吭。

罗迅讲:“你知道,我手劲大。”语气里很有几分后悔。

我缓缓睁开眼,满怀情意望向他,几分苦涩几分心酸,最后摇摇头,说:“不关罗爷的事,是我自己不好。”

罗迅手便是一停。

我黯然的推开他:“不麻烦罗爷了,我没事的。”等我收回手,他衣服已经沾上一片血迹。

罗迅立即抓过我的手,我装模做样的挣扎。越是不要人看,人就越是想要看,罗迅也不例外。可又有什么好看,也不是第一次血肉模糊成这样。我往床头缩一缩,抿着嘴与他对视。

“……回去。”罗迅叹气,“我叫小孟来给你看一看。”

我在心里给自己比个V,嘴上乖乖的说:“好。”其实恨不能指着他鼻子吼:现在才知道心疼后悔,若我不先哄得你开心、又故意博同情,连这点心疼后悔都赢不来。早一点对我好便没有这些事,怎么就不明白?

可恨罗迅听不到我心声。

这出戏我已达到目的,原该就此圆满落幕,没想到罗迅又开口:“我有事出门几天,你乖乖的,等你手好了我再回来。”

我心中一凛,细细观察他神情变化。

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站起身来讲一句:“我还赶飞机,过两小时秦颂会来接你,你先休息。”这就走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烟来抽,一口烟进去,闷得几乎吐血。我道他为何忽然约我出门、为何如此容易对我服软,原来在这里等着我。罗迅大概以为陪我骑马、哄得我开心了,便不会注意他离开几天是去会他那个‘重要的别人’,毕竟他总有事要忙。

可惜事难遂人愿,我并非他想象中不通世事的傻子……

我抽过一支烟,掏出手机打给秦颂:“秦哥,罗爷叫我回家找孟医生,麻烦你送我一趟可以吗?”

事到如今,我反而不着急了。

急又无用,我总不能真做一条狗,欢快的摇着尾巴追去罗迅身边,扒住他不许他去见别人。

回家路上遇到堵车,我干脆在车里睡了一觉。见到孟医生,他把我的手包扎成两只粽子,我也耐心的等他弄完。

一切结束,已是晚上九点。

我无视了面色古怪的秦颂和孟医生,平静的回房,打开电脑。我手机上有罗迅安的追踪器,他可时刻用手机查到我方位。反过来,我也可以用这个查到他在哪里,不必花大心力靠手机信号追踪,倒是方便了我。

只花十分钟,我就定位到他的准确位置:安大略的某家电影院。离LA并不远,不知他特意飞那边看一场电影是为谁。

我上网搜安大略近日的新闻,一条条看下去。罗迅看上的人,不可能籍籍无名,且以他口味,必然是十几岁的华人少年。并不难找,很快就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昨天刚结束的全美数学竞赛第三名,自幼父母双亡,孤儿院出身,就读于安大略省某座私立高中。那家孤儿院一直有罗迅捐助,而他读的私立高中,正是罗迅去年赞助的那所。

去年。

真是好得很,从去年就开始,却能瞒我到现在。

我点一支烟,静静望着照片上的人。

照片拍的很好,一个十几岁的清瘦少年,衬衫卷到手肘,眯着眼睛坐在桌前解题。诺大教室中只他一人,只有他头顶一盏灯发光。啊,一位清高、孤傲、冰冷而动人的少年。而且还是个数学天才。

他叫做尤如。

连名字都比我好千万倍。

尤如,尤如。犹如什么呢?

第六章

只要弄到这个尤如的手机号,我便能确定他在哪里。而我的电脑技术足以从网上黑到他全部的入档资料,连信用卡刷过几笔都一清二楚,一个手机号更是易如反掌。

等我定位到他,地图上就出现了两个重叠的红点。一个是罗迅,一个是他。

两个人在电影院里,多浪漫。

我查了查,尤如信用卡上最后一笔是在电影院里刷的。二十六刀十三分,正是两张电影票的税后价。竟然不是罗迅买单,在此之前从未有过,可见罗迅并不把他当普通的人来包养。

罗迅有多么重视他,由此已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我抽着烟,望着那两个一动不动的红点,居然笑了出来。

罗迅走前,连回来的具体时间都不曾告之我,看来是下定决心,不搞定尤如不罢休。而走前哄哄我,大概是想成齐人之福罢。

我咬着牙,茫茫然的倒在黑暗中,脑中是空白的。过半小时,地图上两个红点一起动起来,停在一处普通住宅区:那住宅区的地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尤如的家。又过半小时,两个红点居然分开来,罗迅去住了酒店,尤如独自留在家。

多绅士,多体贴的罗迅。

整整一晚,我都盯着那两个未再移动过的红点度过。第二天早晨,李婶进来打扫,被屋里的烟味呛的一个跟头:“小方,抽这样多烟?”

我合上电脑,转头看她,她被我憔悴脸色又吓了一个跟头:“小方?”都不敢认我。

“做了噩梦,没睡好。”我敷衍她,“今天不用打扫了,我再睡会儿。”

等她走了,我重新打开电脑。只这么一会儿,那两个红点就合在了一处。他们一起用早餐,开三小时车去森林公园,晚上回到市内,看歌剧、吃烛光晚餐。

我不敢想,罗迅对尤如该是怎样温柔表情。

若罗迅爱上别人,这可算最糟结果,我并非未想过。

世事无常,我已经历太多,深知命运一向对我苛刻。无论怎样努力,生活也不曾给我好结局。用尽全力尚且如此,若自暴自弃,恐怕早烂在泥里,再看不到天空与阳光。我早想对这可憎的人生怒吼,撕开胸膛叫它看看它留给我的疤,问它为何如此待我,为何。

我哪点比不上旁人,怎就反反复复爬起又跌倒,摔至奄奄一息,还有人来将我踩的更低。

难道叫做忍之,就注定一生遭人厌弃,一直到死,像我母亲一样,流着泪无奈的讲一句,我们命不好。

到底为何,为何……

我不甘心。

我真是不甘心。

我多相信我与罗迅来日方长,等了这样多年,忍了这样多年,被他怎样糟蹋都毫无二话,什么都可为他放得下,结果他居然有了别人。

叫我眼睁睁看人摘走我培养、守候多年的果实,我是做不到的。哪怕到这一步,我也要拼一拼。

养条狗许多年尚有感情,就算我命贱,难道连狗都不如?

晚上我躲在屋中,暗暗谋划如何夺回罗迅,而无论用何种计划,总要先见到他……刚想到这里,忽然有人来敲门。打开门,陆子由站在外面。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他问:“你还好吗?”年轻英俊的面孔上俱是对我赤诚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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