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忍成金+番外——我不吃鱼
我不吃鱼  发于:2014年03月08日

关灯
护眼

我胡乱答应:“好。”

“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他甜腻腻的吻我额头,下了床,在我手臂与腿弯一抄,打横把我抱了起来。

“……做什么……?”我头晕的厉害,靠在他颈侧,“战之,我头晕,你不要动……”

他当然不听,几步迈进浴室,把我放进浴缸里,回身‘咔’关了门。浴缸很冰,我冒起满身鸡皮疙瘩,一瞬间略略清醒过来,质问他:“战之,这是怎么回事?”

方战之靠在镜子对面的墙上,摸着下巴讲:“哥,过来站好,手扶着镜子。”

“……不。你想做什么?我们是亲兄弟。”

“啧。”他不耐烦,“酒醒了真麻烦。”他出去又回来,手里拎了两瓶酒,摁住我就灌。我差点被他弄死,趴在浴缸边咳得撕心裂肺。他蹲在旁边,喝另一瓶酒,也有了很多醉意,不停对我傻笑:“哥,你醉了没有?”问的我茫然。

“让我上你……”他耍无赖,“哥,哥,你最好了,不会看我难受是不是?”

“是……”

不知怎么搞的,就被方战之压在镜子前面做爱。一模一样的面孔,雪白皮肤贴在一起,身上都只穿着衬衣,除开眼睛,简直分不清谁是谁。他轻轻舔我耳朵,眼睛一眨不眨盯着镜子里的我和他。我迷迷糊糊的,仍觉得羞耻:不该与他……他是我弟弟……不由涨红了脸。

他还讲:“哥,你里面好紧,好会吸。”

我回头吻他,将下流话全堵回他嘴里去。

他就报复似的狠狠捅进来,我一下子腿软——他也同样腿软,骂:“妈的,谁说的双胞胎做起来特别有感觉……”

他讲话声里,似乎还夹杂着浴室门打开的声响……这念头一闪而过,随即被抛在脑后。我傻笑:“战之……”

方战之在我背上亲来亲去,问:“哥,我可不可以射在你里面?”

他说什么,我都会答应:“当然……可以。”他便紧紧掐住我腰,快速动几下,闷哼一声,算是做完了,死了似的瘫在我身上。

我心里惦记着要扶住他,不能两人一起摔在地上,摔痛了他怎么好……里面还含着他下身,我稍稍弯腰,狭小空间里,饱受训练、很有技巧的自己扶住镜子腾空转个身。谁料他竟大叫:“不行,啊……哥你别吸了,我都射了,太紧了……不行你太会吸了……”

叫到一半,他被人从我身上拎开了。

我莫名其妙,醉的一塌糊涂,竟以为方战之被风飞走,连忙伸手抓他:“战之,战之……”

他也惶恐的想向我扑来:“哥!”却被人紧紧抱在怀里。

我呆呆的看一看抱住方战之的那个人,再看向那个人旁边的另一个人,都很高大挺拔,都黑着脸,很冰冷的样子,冻的人打哆嗦。

这两个人,一个我不认识,一个我不想认识。

第二十二章

方战之与我同时开口,他说:“荣正朔,你来干什么。”他尚能说完一句话。

我却只来得及叫:“罗迅……”便被杀气腾腾走来的罗迅吻住。

他暴怒极了,把接吻变成一种惩罚,咬破我舌尖吮至发麻,满口俱是血味。我呜咽着在他怀里挣扎,如蚍蜉撼树,白费力气。只偶尔摁到他右胸伤处,才能听到很轻一声闷哼。

喝醉了,我脑袋原本也不太好用。被罗迅这样对待,等他松开我后,已木偶一般任他摆布。

他抱起我,放在洗手台上,定定看我,充满控制与占有欲,讲:“方,你竟敢与别人上床……我包扎过伤口就赶来,我叫你等着,等来你给我看你是怎么与别人上床。”

我一句也没听到,在洗手台上摇摇晃晃坐不直。皱眉四下摸索,怎么也找不到可支持的地方,困惑的问:“罗迅,我坐不住……怎么办……怎么办?”

他也皱眉:“你喝了多少?”

我瘪瘪嘴,委屈的看着他:“我问你怎么办,你怎么不理我……”

他望着我,过一会儿,拿我毫无办法似的深深叹气,低声感慨:“你喝醉了是这个样子的,我竟不知道……”他力大无穷,单手托住我半悬空的臀部,“腿勾住我的腰。”

我很听话的照办,讲:“谢谢。”

罗迅的手起初很规矩,过几秒钟,就似不能自控,在我臀上不住揉捏。他眼中火光灼的人皮肤都痛,很具侵略性的向我倾过身来,整个人牢牢嵌进我腿间。

这个姿势、这种情况有多么不对,我毫无所觉,迟钝的四下看一看,又问:“战之去了哪里?”

罗迅狠狠掐我一把:“你还敢提他?!”

我哗一下疼哭了,大叫:“疼,好疼好疼好疼!”一拳头砸他脸上,“你做什么,放开我!”

他习惯性的要打回来,我抽抽噎噎的仰着脸望他,他动作顿一下,我讲:“罗迅,好疼,不要打我,我没做什么。”歪着头想一会儿,补充说,“就算我做什么,你也不能打我。不然我就不要你。”

“不要我,你还要谁?”罗迅声音低的像从地狱传来。

即将大祸临头,我还不知死活,回答:“我要战之……战之呢,战之在哪里?”

“好,好……”罗迅扼住我喉咙,“我这就送你去见他……”

我喘不过气,绵软无力的挣扎,窒息的极端痛苦中,有刹那的清醒起来:“罗迅,我等你回来杀我,你还真动手。我恨你,我恨我爱过你,你混账,你根本不是人!”

他手松开了一丝,讥讽、自嘲的讲:“你恨我?明明我该恨你。你又对我开枪,方,你心肠是什么做的?原来……原来我曾对你好,你对我开枪;你骗我、耍我,连失忆都是装出来,我还那样心疼你,不敢再刺激你……今日早晨我仍肯留你,你又对我开枪,方,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轻视他,抿紧嘴不肯讲话。

“回答我!”罗迅摇晃我,“方,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这样对我,我却下不了手……方……”

我大笑:“这样对你,我是怎样对你?我是骗你,可我说每一个慌,不过为见你一次、见你笑一下、叫你多陪我几小时;我是在你面前演戏,可若不演戏,你哪里肯听我讲话?你自己讲,你不敢再刺激我是为什么——因我被刺激后想到不堪往事。而那些往事全是你给我的,是你给我的,罗迅,是你!按你逻辑,我被你这样对待,却仍对你下不了手,我是否也和你一样心胸宽大?”

“方,这是不同的事情。”

“哪里不同?”从来酒壮怂人胆,何况我本来也快疯了,恶狠狠瞪他,“只许你对我不好,不能我亏待你,罗迅,你讲不讲道理?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放在你身上就可以,放在我身上就不行——我一定要以德报怨,你才满意。你凭什么以为我就该这样?你凭什么觉得你挨那两枪是天大委屈?我受的才是天大委屈!”

“你还觉得你对我开枪有道理?”罗迅比我更生气,“无论怎样,我哪里亏待你?吃穿起居都是最好,每天没有事情给你做,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就够了,你还不满意?”

“你他妈这是养狗!”我咆哮,“但我是人!罗迅,你到底能不能明白!我恨你这么对我,我恨你,我恨你!”说的流泪都不自知。

“我也恨你,方。”罗迅咬紧牙关,再次扼住我喉咙,我快缺氧时,他又略略松开手,以唇渡气给我,“你从来都是表面上听话顺从,私下打过多少鬼主意,根本不曾真心待我。”

我濒临崩溃边缘,大吼:“罗迅,我不曾真心待你?!你再讲一遍,再讲一遍给我听?我早该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现在看都迟了,我只恨你!”

罗迅不理会我,兀自讲:“你一言一行,多少是装出来,多少是本色,你自己还能不能说清楚?你这样,我怎么能信你,怎么能知道你哪句真、哪句假?我又不能放你走,若我早能放开你,也不必到现在……你得因为我活着,只因为我。你活着、开心、伤心、发怒、每一口呼吸都只能因为我。只要这样,我一定待你好,你偏偏不要……”

“你满嘴谎话。”我发狠的一拳打上他胸口绷带,血都渗出来,“我为你活着,你一定待我好,难道我之前有任何忤逆你?可还有尤如,还有那么多上过你床的男孩子,都是怎么回事?我与方战之上床,你便可以这样怒的要掐死我,那我是不是十年前就该掐死你一千次?”

“那些是……”罗迅沉默片刻,“我找第一个人,是因为我太想跟你……我忍不住。可你刚背叛我,我怎么能够……我虽然与很多人上床,但我想的只有你,方。”

我大口大口喘气,一时说不出话。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与罗迅这样大吵,还是生平第一次。

而吵得如此厉害,我却因坐不稳,两腿不得不继续缠住他腰。他仍托着我的臀,手放在我颈上,似乎犹豫究竟要推开我、或拥我入怀。这样姿势暧昧的贴在一起,争吵都变的催情,他内裤里一大包东西抵在我腿间,实在可怕——真是随时随地发情的禽兽。

静了一会儿,头晕目眩里,罗迅越靠越近了,我却只注意到浴室外相似争执声。

战之!

我只顾自己,竟把他忘记。来找方战之的,无疑是那个儿女双全的人渣,方战之为他怎样的痛苦,我太明白,绝不能叫方战之继续孤军奋战。

我用上最大力气,猛然推开罗迅:“滚开!”

他捂住胸口,额上冷汗滚滚而下,还不忘抓住我:“你到哪里去?”

“我去把那个混蛋赶走!”他比从前虚弱太多,我还敌不过他力气,急的伸腿去踹他,却忘记醉的失去平衡感,不仅没踢到他,自己反而重重摔倒,磕到后脑勺。

罗迅惊慌的跪在我身边,轻轻将我上半身揽入怀里:“方,你怎么样,磕到哪里?”

“谁稀罕你关心?”我虚张声势的骂他,“你又关心我干什么,你不是恨我?去找别人做你的狗罢,我是不愿意的,永远不愿意,不要做梦了。你若再强迫我,我不会继续手下留情仅仅打中你右胸。”

罗迅僵住。

我吃力的爬起来,冲出浴室前,从地上捡了一个酒瓶拎在手里,以壮声势。

开门的那刻,我看到方战之在与那个陌生人接吻。

仔细再看,原来他和我一样是被人强迫。还好他们未动手,我今晚还有床可睡……

也许是真的烂醉,我脾气和寻常全然不同,气势汹汹走上去,一把将方战之拉到我身后,讲:“你不配再见战之。”

他诧异。

我看似和善的微笑着,却狠狠一脚踹中他腿间最脆弱的地方。用力之大,差点又像刚刚踢罗迅那样摔在地上。

他未惨叫,也算硬气,只是捂着裆部无法直起身。

我用酒瓶轻轻敲他脑袋,讲:“你结婚了,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还有什么资格来见战之。脸皮是多厚,才干得出追到我这里纠缠他这种事?若你选择与别人成家立业,战之绝不会再跟你有任何关系,你最好也要给我好自为之。天下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你选了成家,还以为战之会愿意跟着你?”

他辩解:“……我是来道歉的。”

我冷笑:“道歉?拿着离婚协议书,把你的儿子女儿都扔给别人养之后再带着诚意来,战之心情好,或许给你个机会。现在,或者你主动滚出去,或者被我砸的头破血流之后被丢出去。识趣一点,自己选一样。”

他很狡猾:“我要听战之讲。”

我都不必回头,也可明白方战之会如何说——我心里听得到。

方战之悠哉的笑一笑,揽住我肩膀讲:“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荣正朔,你滚蛋吧,我们就不送了。看在咱以前那些年交情,以后见面了我还愿意跟你打个招呼,别跟这儿自讨没趣,让我以后都不带搭理你的。”

他缓缓直起身,问:“战之,你……你明明爱我的,我也……”

方战之打断他:“闭嘴。我不爱你了,滚。”

我与战之心意相通,替他上去生拉硬拽把这个人弄到门外。他仍不肯走,我为泄愤,大力把门板拍在他脸上。

刚转身走一步,方战之一下飞扑上来,对我甜腻腻的笑:“哥,你刚才真帅。”

我捂着后脑勺,身上挂着他这个负重,艰难前进。

“我真开心。”他吻我脸颊,“你护着我的时候帅爆了哥,我又想上你了,怎么办?哥,答应我答应我。”

我不理他,慢吞吞向卧室走。连续经历两番大吵,精疲力尽,我脑筋又不能转的动,隐约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一件事……

啊,罗迅。

他站在卧室门口,显然已目睹刚才一切,很恍惚的对我讲:“方,原来你是这样的。原来你发脾气、护着一个人,是这样的……”脸色极端难看,不知是伤口痛,还是心痛,“你从未如此对我……”

我嗤笑:“罗爷,您需要吗?您不折磨我就是好事,哪轮到到我护着您?”

“……你真的……爱他,不爱我了?”

我话只说一半:“我当然爱他。”他是我弟弟。

方战之很配合的亲亲我。

“方,你又骗我,是不是?”罗迅想走过来,居然踉跄几下,站不稳似的,“你说你恨我,你爱别人,都是你又在骗我了,我知道……你爱我的,你原来对我那么好……”

“你也知道我对你好。”我忍住了,没有扶他,冷言冷语一车车丢过去,“我骗你,却没害过你。我在乎你,才肯花心思、费力气去编谎话、演戏骗你。现在你还值得我骗吗?”

罗迅直直盯着我,表情之复杂,令我毛骨悚然:“方,我不信,你一定又骗我。你花招最多,不会就这样……你不是一直都想跟我好好过下去吗,我……”

我学方战之,很有气势讲:“闭嘴。我不爱你了,我恨你,滚。”

罗迅缓缓闭上眼睛,喘一口气,似乎有未竟之言,但他再说不出了——他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

新春番外:可怜生平血满刀 不堪丽人表予心

罗迅Ver.

我十七天未见到方忍之。

半月前,他接到他胞弟方战之电话,大意是已凯旋回归B市,请他回中国吃喝玩乐。没有邀请我。

他们兄弟感情一向好,方已乐不思蜀。十七天,一个电话也不打来,只有每天一条睡前短信:晚安,罗迅,我爱你。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