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倾眷 下——青蛊青靥
青蛊青靥  发于:2014年04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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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枫宁一愣,忙是摇头,“不行,我不会弄这些,要是弄得不好伤会加重的,还是……”

“枫宁,”突然逼近的那面容让枫宁一窒哽了言语,顾松怡的呼吸打在脸上,他莫名觉得有些意识不清,“我说,你来弄。”

枫宁急着躲开便应了下,见他起身背转向了自己才松了口气,却是被迫接过汗巾时,看着上面的血,他又犹豫不安起来。

“怕什么,又不是在你身上。”顾松怡说道,那意味不知是哄慰还是调侃,“疼也疼不见你,听我的话下手,只管狠心的弄就是。先帮我把伤口清理干净吧,然后再上药。快点,过一会儿血凝了就更不好弄了。”

“——哦,嗯。”

枫宁不敢正视他肩上的伤口,伸去的手也因紧张而颤抖。而当触碰到那里时,顾松怡忽然的战栗惊得他吓的缩手,不过短短时间,他竟冒了一头冷汗。

“你可真是……”看他这样,顾松怡浅叹着摇头,从他手中又取回汗巾,无奈的笑着,终究还是自己处理起伤口。见他这样,枫宁心中升起愧疚,想着害他受伤、而自己连帮他清理伤口都做不到,他的头愈来愈低,只恨不得深深一叩向顾松怡表恩谢罪。

“还发什么愣?药在你手边,只是上药还是能做得到吧。”顾松怡叫他道,让他一下回了神,手忙脚乱的打开了那小瓶,可看着里面,他显出无力的颓丧。

“……要,怎么做?”

“……我总帮你上药,你却从不曾记得我是怎样做么?唉,罢了。轻轻掸瓶,直接洒在伤口附近就好。别弄得哪里都是,这药要来怪麻烦的,可省着些。”

“哦。”

枫宁还深呼吸着想要静下,然手到了伤口上方,又不能抑制的颤抖起来。

“快些好么?”“哦。”

顾松怡一声催促,慌忙中,枫宁的手失了力道,瓶中药粉直洒出许多落下,惊得他收手,慌慌的扫拂,连连说着对不起,而说着说着,动作便慢了下来,声也落了下去,一阵沉寂后,他无力的俯在顾松怡背上,低声哽咽了起来。

“对不起……总是我只顾自己害你担心,总是我鲁莽莽撞害你受伤……对不起,对不起……松怡,我,我……”

那带着温热的泪切实滴落在背上时,顾松怡才从一时惊愣中回神,起觉身后那人竟是真的哭了起。心中升起些疼惜,而一同的还有许多慰然暖意,顾松怡扶住枫宁转回身来,叫他抬起头,望入那双眼中。

“你不必有何愧疚疑惑,只是我甘愿跑来这边掺一脚罢了,这伤也不过是我故意放他,不然凭他那身手,怎能伤我分毫?”

“可是……为了我你还做了其他什么吧……那人说什么,你舍弃一切甘为散人——是我的原因么?是我……”

“枫宁。”顾松怡忽然将他按进怀里,紧紧的扣在他背上,缓息开口,“你可信我?”

“……恩。”

“那便不要有多余的担心。”松开了枫宁抵额与他,顾松怡浅淡笑着,“你只管做自己的事就好,只要看着前面就好。不需要犹豫疑惑,你身后的一切,只管交给我就好——这一次回来,我便是为了化为后盾,好放你去这景朝天下,肆意撒野啊。”

“……松怡……”枫宁抬眼看他,水色让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这人,有什么想说的话堵在了喉中不能吐出。或许这时他也被那庇护所感动,可下一刻顾松怡刻做暧昧说出的话,将这本来的一些温情惹了变。

“所以我堂堂枫大人,要不要给小生一些奖赏?”

顾松怡只当是寻常的开个玩笑,心想这一来以他的性子多半就恢复过来、然后一脚将自己踹开。安心的准备了好挨那一脚,顾松怡放开枫宁想去自取药来治伤,意想不到的,枫宁突然掰过他的头来,寻着唇碰了上去。

只是四瓣柔软的短暂相碰,枫宁便松了手回身要低下头去。这般突如其来的主动让顾松怡不禁讶然,怔的看他就要起身跑开,顾松怡一把将他拽了住,拉转回来,手扣住他的头就吻上他的唇。

枫宁还是挣扎着,但顾松怡却没有放手。欺身上前了些叫他后仰在地上,顾松怡单手撑在他头侧,迷眸笑得诡味。

“自己送上了门来,难道还想这样糊弄完了就跑?你不是太小看我了吧。”

“我,没有……”枫宁别过头紧闭了眼,手抵在他胸口,却用力的犹豫。

“没有,什么?——”

低头复又含上他的唇,顾松怡在他呜声中探入了他口中。贝舌躲闪,怯怯慌慌,将声音与呼吸都尽数夺收,他看着这只是如此便眼中迷离的人,不禁笑道,“不想平日那般厉害的枫大人,此时却如稚雏幼嫩。”

“没有,我没有……”枫宁忙于他松口时呼吸,有些意识不清的喃喃重复,竟是已经全然混乱,难制喘息。

见他这般,眼角还含着泪,顾松怡知道他是因为困顿害怕着己身情念不知所措而陷入一片茫茫。若是平时逗弄的他气急红了脸自己还能放过他,可眼下这般,不被下腹热烈逼迫,胸口升起的冲动也磅礴,叫他着实有些难以控制,隐忍着些俯下了身去,顾松怡在他耳边,浓沉了声音。

“枫宁,我想要你。”

“我没有,没有……”枫宁还在混沌的嘟囔着,迷茫着视线摇头,抬起手臂挡在脸前,却遮不住满面熏红。

“你若是不答话,我可就当你答应了。”顾松怡还说着,对他那一彻彻慌乱便如此的样子颇为无奈,却也笑的溺怀。

心说自己前日还自语卑鄙,不想今日就真叫那话成了真。只是卑鄙就卑鄙去吧,他等了数年,忍了数年,而时此刻这人是冲动是怎样竟主动撞来,以这般迷离惑着他,不大方收下,错过这回,可就不知何时再有这样的机会。

用舌拨弄他的唇,牵引着他接受自己,勉强用受伤的手撑身,顾松怡沿着他的颈项向下,吮吸着,一面手探进在他身上,翻散着那扰事的衣衫铺落,衬着那体肤也隔防些寒意。

那身躯随他的吻向下点点战栗,忍不住的颤抖着,纵然想要躲闪也无力。在他腹上吐舌画着圈,想了想,顾松怡解开他的下裳,抬眼看着他,有些挑弄意味的含吞了那稚柔,旋舌勾勒。

果不其然,身下被他那样的弄,枫宁一刻战栗后倏的起身,而怔怔看了顾松怡片刻,他才稍微被不温不痒却万分奇怪的感觉弄得清醒了些,意识到顾松怡在做什么时他慌得就要逃开,又被顾松怡拦腰阻了住。

“你,你做什么——别弄,放,放开——”枫宁带着哭腔慌慌说着,无奈来自身下的刺激突然强烈起来,话落了最后,却转成棉呻,那声音让枫宁自己吃了一惊,抬臂掩了脸,只恨不得咬破舌头,“松怡,你别——啊——别——”

有些什么溅在口中,感到枫宁身体一僵,顾松怡抬起头来,抹着唇角笑了起,“怎么,混沌了半天,终于清醒过来了么?”

“你——”枫宁又气又羞的不能看向他,急得想要敛回衣衫,却被他轻的一推重又躺倒,而身体叫身上的顾松怡制了住,枫宁还想挣扎时,他的手就从前揉弄过乳浊,伸向了后面,寻见了紧簇,抵指抚按便探了进去。

异养之感从身下传来,被顾松怡的手挑弄着,枫宁几乎要跳脱出去,只是又怎能逃出他的手臂。那手臂的热度直接环在腰间,枫宁才忽觉衣衫被全然解了开,而身前是赤膊着的顾松怡,注意到自己片无遮拦的在他眼前而他的手正愈加深探,热意冲上头顶混乱了意识。

他猛地推开顾松怡慌怯的要退远,手乱乱遮掩着最终蜷起了身,可自身体缝隙间,那手就伸了进来,将他拉出,叫他来不及抗拒,直撞进那人怀里。

唇不由分说的被堵了住,叫顾松怡弄得跨坐在了他身上,枫宁也没有挣脱的力气。顾松怡的手霸道的抚抹,在身下惹起诡异,枫宁意识又一次在他诱引的吻中迷离起来,混迷不堪中觉见身后抵上了不安的炙灼,然后听见他低沉的笑语。

“你不必怕,将这身躯这心,尽数交给我就好。”

被托扶着腰缓缓坐进了炙灼,撑胀和疼痛一并袭来,有瞬间枫宁短暂的清醒,眼泪就顿的涌了出,却来不及出声,撑胀猛地充了满,那刺激直上,眼中迷成恍惚,枫宁倒吸抽声,虚糜的伏在了顾松怡身上,寸寸身躯颤抖着,酥屈的阵凉,再不敢动弹分毫,好像害怕那跃动的不安再进一步。

看着胸前断断浅浅抽吸凝噎的枫宁,忍着身下被紧箍的疼痛,顾松怡无奈苦笑。自己还是太过心急了么,等不到哄他准备完全。但是,这样却也没什么不好,至少——

“这种感觉,不讨厌吧?”

耳边被吹着风,枫宁心中倏动。他自己也说不清是清醒不清醒,顺随着感觉就在他胸口深埋了头,而腰被收住,那契合让他不知所措的咬住唇闭上了眼,不敢叫到了嘴边的奇怪声音流出片点。

顾松怡勉强起了身就那般尽量稳步的托着他走向床榻。松了他半身落下时,手自腿侧划过将他打了开,顾松怡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退出了些,突然就猛地冲了起来。那冲击太过突兀,顶撞着枫宁的身体,也顶开了他紧紧咬着的嘴。无法抑制的呻出了不肯出口的羞撩,枫宁在那刺激中顾不及了其他,手慌乱中无力捶砸在顾松怡身上,想要逃离的向里窜动,却被惹在腰间的敏感之处,反而愈吞他深入,叫顾松怡欺身上来,带着他承受不住的疯狂侵占着他的身体。

不能抗拒的顺遂了他的节奏,枫宁已被那疼痛和异样极致的感觉弄得彻底混沌,唯手指虚然抓在顾松怡发间,半哭半喘的呻着,任着腰身被托抬了高,撞进火烈。

顾松怡也低沉喘息吮在他身上,处处吮舔,不肯放过一处。这是第一次,不是以为他上药为借口看见这副身躯;也是第一次,亲近到如此,用最直接的交汇将这总不肯道明的关系刻刻明确。在眼前是他想过千般却不曾见过的惑人之态、在身下是他思过百宿合眠却不曾近过的青涩身体,此时承欢,情便难停……

过了多久,枫宁在抗拒不得转了求饶的声音中昏了去,而顾松怡也感到了疲惫,了了末事,从他体内退了出。他捂住又破开的伤口闷声起身,简单的处理过后,看着发丝凌乱身满清汗的枫宁,他俯身轻吻在那唇上。取了水来帮他擦净了身体又清理了下体,懒得再收拾其他,顾松怡扶他调转,躺了下来,将他揉在怀中,凝视那犹透着熏红的面颊忍不住用唇撩弄。

虽然若非他己身当年固执错过流年,这一夜也许早该来临;只而今所爱之人已切实在怀中,身上是属于他痕迹、承耐是他的求索,他也足足心满了。想着种种,顾松怡的手不觉收了紧,眉曲过又缓缓松平,呼吸渐渐落了平静,而人,也沉沉睡去。

然,一夜如此不理讨饶的疯狂自然不会就这样没有余波的结束。于是第二日清晨,枫大人所在帐处似乎出了什么事端。在旁人莫名其妙迷惑不解的目光中,顾松怡混在从帐中砸出的一堆物件中悠哉淡然的枕手走出,回眸挑眉望了眼,便不甚在意的往慕青王爷那边而去,空留一阵诡异的寂静,在这正收整行装的营地上,缕显突兀……

67.回程

却说是梦中莫名化身为兔落入了猎人的陷阱,枫宁猛然惊醒,突兀的坐起了身时顿觉见全身的酸楚乏力,奇怪之时,不经意的动作牵动得身下传来阵阵被撕裂了的疼痛。

随那惊栗,昨夜不知为何明明恍惚却格外清晰的记忆佣了上来。低头见了身上的丝文不挂却深痕遍布和身旁那人熟熟睡得理所当然,他脸上不知是羞是恼的涌漫了红晕,一时哽息,顺手抓过旁边放着的什么就往顾松怡脸上砸了去,只是未及落下就被抓挡了住稳妥的丢到了旁边,而顾松怡伸了手去将枫宁拦腰拉下叫他贴上了胸膛,那眼睁开伴着诡味的笑,半是调侃的话就从他口中和着温热打在枫宁脸上的气息流出。

“娘子,一夜风流还能如此精神,想必身体是无碍的吧。”

“……——你!”

枫宁瞪了眼急得开口,可谁想声音在喉中就堵了住。那一字沙哑引出之前喘呻的记忆,一瞬间升起的耻愧让他只恨不得入地三尺。

“你——……给我……出去!——”

声音沙哑而颤抖着向他怒喊出一句,枫宁二话不说直起身就抓东西高扬了手,狠狠的向他砸下软绵的垫子,死咬着唇,不肯叫急得挂在眼角的泪落下。

“怎么,才过几个时辰你便急切起来了么?”顾松怡只平静的说着,又作出一副为难模样,“只是今日还要赶路,纵你心急也还是回了府中再说吧。”

枫宁还奇怪他那闷沉压抑的笑意,而不觉放松下来跨坐在了他身上,碰见升温的灼热,他忽就明白了那意味,慌得窜去了一旁抱做一团颤抖着,又气又恼的将红染了透的脸埋在了手臂间,忍着那翕动的空潦和痛,怯的乱了呼吸;却偏这时,顾松怡又说着“疼么?我帮你揉揉”之类起身靠近了来,手抓上他的腰身延顺着就要探去身后,指尖点碰时,枫宁就再受不住的顾不上疼痛一脚踹了出去,闭了眼便胡乱抓来手能碰见的砸向了他。

“出去出去——你给我出去——”

因着干涸沙哑,枫宁的声音也再喊改不了清浅,见他是真的气了急,顾松怡也不再逗弄,毕竟这事诚实突然,要他这脸皮薄的人接受下来还是需要时间的。

推摆着手向后退着,顾松怡不慌不忙的穿着衣服,不见丝毫异样,而口中的话却总在提醒着昨晚之事——

“既然你开口叫我出去我出去便是,不过你也快些起来准备吧,出了这次的事春蒐多半会停下,收拾时候若还这副凌乱模样传出流言蜚语去……可别怪罪于我啊。”

枫宁只觉气血直冲上脑,胸口一时憋闷,就用那声音不管不顾的喊了“出去!”、一面砸了手边能扔到的种种,于是也便有了上面一幕。

然顾松怡离开枫宁也呼喘着静了下来,坐在那里因着疼痛不敢动弹,却也以这时才注意方才被顾松怡放去一旁的是个行旅包裹。有些奇怪的艰难拿来打开,看着里面那些顾松怡每每出行常带几样的细软再想起之前他提过要走,枫宁颤了下松了手,慌忙就要起身去追,可刚才直起身便又倒了下,颓丧无力的躺在那里,纵是心急他也毫无办法,只能认命的忍着要去向顾松怡询问的冲动,一面怨他,一面藏埋了脸,躲在被中将自己抱了住,不能抑制的想见昨晚点点滴滴,蜷了身体……

便说如顾松怡所说,一早慕容歌就发下了启程回宫的诏令。虽然因顾松怡出发前留下密信区久黔及时带兵赶了到,死伤的原守士卒且不说,参与春蒐的一些官员或因那兽群或因那刺袭伤的有轻有重需要救治、而被保护起来并未受伤的女眷中有些受了惊吓也吵着回去。慕倾墨那边汐臣迟迟不醒他又不肯让太医来看,尽管顾松怡说汐臣恐怕是被那一众为方便挟持带走而下了略大剂量的蒙汗药、没什么大碍,他还是极为担心,寸步不离的守着,好像非要看汐臣平安无事的醒来才好去安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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