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四爷+番外——老牛拉破车
老牛拉破车  发于:2014年04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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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厉喝一声:“你要对我妹妹做什么!”不顾隐隐作痛的腿,扑上来将少妇护在身后。

妹妹?胤禛有种不祥的预感。

人群一阵骚动,远处传来呵斥之声:“让开,让开,都让开,前方何事喧哗?”

官差!

胤禛几乎可以看到明日弹劾他和胤礽的奏章堆满康熙的御案。拉起愣在一旁的胤礽挤开人群往外狂奔。

身后一番对话随风飘来。

“你们是何人?因何事喧哗?”

“回官爷,草民是京中商人。妹妹新寡,竟要出家做姑子。我带她回娘家,她执意不肯。拉扯间有个登徒子过来打伤了我,欲对妹妹行不轨之事。”

……

胤禛转头见木长天跟在身后,一挥手:“你去给他们些银两。”

剩下五个人加上六匹马目标太大,来往游人络绎不绝,骑马恐怕会伤了人。

前方是一个岔路口,胤禛一挥手,示意大家分头跑。他和胤礽一道,剩下三人一起。

没想到追来的官差偏偏盯上了他和胤礽两人。远远跟在后头,虽有一段距离,但也摆脱不掉。

两人慌不择路,撞进一条死胡同。胡同尽头,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倚在一个男人怀中往一个院里走去。

胤禛眼睛一亮。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人正要关门,胤禛伸手拦住。“且慢。”

妇人一脸警惕:“两位大爷……”

胤禛干脆地扔过去一锭银子。趁妇人双手去接,拉着胤礽挤进了门里。

妇人喜笑颜开:“我们这儿的姑娘都年方二八,那模样,甭提多水灵了,花朵儿似的,也弹得也唱得。爷稍等片刻,我马上叫姑娘出来侍候。”

胤禛闻听此言一皱眉,这里是暗娼之所,稍等片刻?怕是都在“忙”吧。一会儿官差就来了。在这种地方被抓住……胤禛已经不敢往下想了。“一间房即可。”

妇人惊讶地张大了嘴:“那那那……何人侍候大爷……”那位公子莫非是女扮男装?

胤禛一瞪眼:“爷就喜欢这调调!家里头母老虎管着不方便才出来的。要不爷耐烦来你们这地方?这生意你是做还是不做?”

妇人掂掂手中的银子,挤出笑脸:“爷这边请。”

西边厢房空着,里头被褥一应俱全。妇人还要上些酒水果品,胤禛干脆地把胤礽按倒在床上。妇人默默捂着被闪瞎的眼睛出去了。

胤礽回过神来,哭笑不得。“老四。”

“哎,奴的冤家~”

左边娇嗲嗲的女声传来。

隔音真是……胤禛凑近了胤礽低声道:“二哥,真是对不住。”

“哼,你还知道对不住我,这么长时间不来老娘这里,说,是不是又另有了人?”可以听到右边的女子大发娇嗔。

胤礽万分无奈,却舍不得怪他。“算了,阴差阳错的也怪不得你。只是如今……”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来快活快活。”

“官差一走,我们立马回去。”

“嗯,轻点……”

粗重的喘息声似乎近在耳畔,隔壁显然在做些少儿不宜的事。

胤禛尴尬地红了脸。

两人还保持着刚才暧昧的姿势倒在床上。虽冬天穿的厚重,朝思暮想的面容近在咫尺,隔壁又传来那种声响。胤礽呼吸渐渐乱了,全身燥热,满腔都是绮思。

忽然外头传来男人的声音:“可曾见过六个男子?

“哎呦,官爷,我们这儿都是些姑娘家,哪有六个男人?”

“少说废话。从东边开始搜查。”

“官爷,我们……”

糟了!胤禛可怜巴巴地一扯胤礽的袖子,低低唤道:“二哥……”会死的,一定会死的!两个皇子强抢民女,一顿狂风暴雨般的发作免不得;夜宿暗娼馆,只怕要被禁足,摘了头上东珠;若是兄弟二人到暗娼馆没叫姑娘只是借了间房要做些什么……等等,胤禛非常乐观地想,也许康熙刚看到这个消息就活活气死了,于是他们逃过一劫啦啦啦~~~

T^T会被活殉了有木有!四爷我对不起你!

胤礽喉结滑动了一下,只觉得心里的火快要把理智焚烧殆尽。声音低哑:“老四,我们需把他们骗过去。”

我也知道啊!可是怎么骗过去。“如何……”

“就这般……”

胤禛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两人的位置掉了个个。

胤礽压在胤禛身上,缓缓低下头。

直愣愣地盯着胤礽越来越近的面容,直到感觉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胤禛慌乱地一偏头。胤礽的唇刚好擦过面颊。

胤礽深深看着他,眸中墨色深沉,声音低沉得带了些蛊惑的味道。“老四,听话……”

“不,我,我……”胤禛慌得舌头打结,胤礽的目光带着侵略性,被他这样看着,胤禛觉得自己好像成了无路可逃的猎物。“我,嗯,对了,会,会碰到鼻子!”胤禛忽然想起和官配那个惨烈的碰撞,找到了借口,急忙解释。“撞得很痛的!而且这个,鼻子塌了有碍观瞻,大清皇子一言一行代表大清颜面,鼻子塌了岂不让人嘲笑我大清……”

胤礽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看会不会碰到鼻子……”尾音结束在两人唇齿之间。

唇轻轻地摩擦,胤禛呆呆地睁大眼睛。

这幅生涩的模样……胤礽压着胤禛肩膀的手不觉又用了几分力,喉中发出隐忍的叹息,试探着伸出舌尖轻舔胤禛的唇瓣。

温热、濡湿,胤禛激灵灵抖了一下,双手抵上胤礽的胸膛用力推拒。“二哥……”

胤礽专注地用舌尖勾勒胤禛唇的形状,听到呼唤并没有放开他,反而轻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嗯?”

这鼻音真是……该死的性感!“二哥……”胤禛模模糊糊又叫了一声,声音软了下来,带了点哀求的意味。

胤礽粗重地喘息了一声,死死咬着牙才没狠狠吻下去,转而舔舐胤禛的唇缝,轻轻挑开唇瓣舔入再退出。

意味很明显。

唇齿间都是陌生的味道和温度,不顾他的拒绝,执意一寸寸侵略,直到两人的温度和气味融为一体。胤禛的挣扎渐渐弱了下来,睫毛颤了颤,缓缓闭上了眼睛。

紧咬的牙关一松,胤礽找到了机会,舌探了进去,仔细地扫过每一寸柔软的口腔。

胤禛闭着眼睛随他去,也不拒绝也不迎合。

胤礽很耐心,一点点勾挑着胤禛的舌与他共舞。手轻轻在胤禛腰侧抚弄。

外头脚步声越来越近,胤禛迷迷糊糊,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刺激感,渐渐开始生涩的回应。

门被粗暴地踹开,官差只看了一眼就背过身去,啐了一口:“恶心!”转身走了,远远还听见骂骂咧咧的声音:“真是晦气,一对儿兔爷!”

胤礽本来动情不已,这句话如同冷水浇头,让他瞬间清醒过来。猛地翻身坐起。

没了灼热的温度,胤禛张开眼,迷茫了一下,也清醒过来。血直冲上脸颊。

一室尴尬的沉默。

胤禛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气氛,干巴巴地开口:“嗯,这个,竟然,嗯,真的没碰到鼻子……”

胤礽本来满心懊恼悔恨,忐忑不安,怕胤禛察觉到他的心思,闻听此言稍稍放下心来。暗自下定决心,以后还是离胤禛远些,一碰到胤禛,他素日的自制力就不翼而飞了,若是这次没有官差,后果恐怕……“嗯。”

殊不知一旁的胤禛咬着唇,心里也颇为复杂。他可以说刚才是形势所迫,但他骗不了自己,闭上眼睛的理由不只是这个……

妇人陪着笑脸使了银钱,好容易送走了官差。不过片刻,有人叩门。刚打开门,几个男人硬挤了进来。

“哎……”

“可曾见两个白衣男子?”

妇人犹豫着要不要据实以告。

胤禛在厢房听见木长天的声音,连忙推开门。“你们来了。”

木长天几人往里就走。妇人刚要说什么,胤禛用眼神阻止了她:“爷就喜欢这个调调!”

(⊙o⊙)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妇人默默看着四个男子进了西厢房。于是真的已经天下大同了吗?她开始盘算以后要不要买几个男孩儿。

进了屋,四人跪下行礼。木长天将来龙去脉一说。原来他将银两偷偷塞到了倒霉的被胤禛踢了一脚的中年男子怀里。再赶过来,却不见了胤禛胤礽,寻找期间碰上了其余三人。谁都不知道两个主子去了哪儿,心急如焚。刚好在不远处看见官差往外走,这才顺着找了过来。

胤禛回到府中,已将近黎明,一夜未睡,又几经波折,困倦难当,倒头便睡熟了。

50、决心

康熙五十一年,又出现了严惩太子党之事。康熙命将尚书齐世武“以铁钉钉其五体于壁而死”。十月二十九日,议托合齐将其“即行凌迟处死”。原因是有人举报胤礽潜通信息,求托合齐等人,借助手中之权势,保奏他尽早即帝位。

皇帝与储君之间的矛盾,终于又发展到不可调和的地步。康熙决定再废皇太子。

九月三十日,康熙巡视塞外回京当天,召集诸皇子,当众宣读诏书:“皇太子胤礽自复立以来,狂疾未除,大失人心,祖宗弘业断不可托付此人。朕已奏闻皇太后,着将胤礽拘执看守。”

胤禛闭了闭眼睛,面无表情。没有往胤礽那边看一眼。

胤礽脸色苍白,平静地跪下接旨。几个侍卫上来,将他带走了。

身为太子党的胤祥也失了圣宠,虽没有当场宣布,转天就停了他一切差事,命他养闲。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受了太子的牵连。但奇怪的是太子党另一名阿哥胤禛却丝毫未受影响,还是在户部办差,康熙待他一如往日。

虽未被卷进清查太子党的风暴,但最亲近的两个人都处境艰难。胤禛白日里照常办差,恍若无事,夜里却时常辗转反侧。一时想起和胤祥兄弟情深,一时又想起对胤礽暧昧不明的感情。心中隐隐作痛。时常无眠到天明。

心里煎熬,胤禛很快消瘦下来,但眼神愈发坚定。待人接物较之往日也成熟了一些,几个差事都办的颇为漂亮,让想抓他把柄的人无错可寻。

养心殿内,胤禛将奏折双手呈上了上去。

康熙翻看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老四,你喜怒无常的毛病是改了,这冷硬心肠却没变。处置起人来毫不留情,也不怕招来怨嫌。”

“儿臣办差不敢马虎,有怨嫌也是难免。有道是一家哭何如一路哭,儿臣做恶人也是驾轻就熟了。”

“既然如此,就按你呈上来的办吧。”

胤禛一怔:“皇父……”

康熙似是倦了,把奏折放在一边,端起茶浅抿了一口。“老四还有事?”

“儿臣愚见,此举恐怕不妥……”

康熙皱眉:“这倒好笑,本是你提出来的,又觉得不妥?”言下之意,你耍我玩啊你!

胤禛额角渗出了点汗。每次清查贪官,他必会按大清律例一丝不苟把贪官和处置方案奏上去,此举于理并无半点不妥。但于情就说不过去了。因康熙一向宽仁,尤其是晚年,每次呈上去的罪臣有一半都有恩典,他才有意严苛。没想到这次康熙竟不耐烦法外开恩了。若真如他呈上去的办,必会出乱子。“儿臣以为,贪官污吏确实可恨。不过有的只是一时行差踏错,人品还是好的,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还望皇父开恩。”

康熙挑眉:“老四竟会给人求情?这却是极少见的。”

胤禛认真道:“儿臣素日不与人求情,是以为恩自上出为佳,儿臣求情,失了人臣人子的本分。今日一反常态,是觉得若按儿臣之法去办此事,有些不妥。不求情,也失了人臣人子的本分。”

康熙心里点点头。他这些天观察下来,四子的人品、才学都是好的,只有一点他不甚放心,就是胤禛行事太过狠辣不留情面。现在看来,四子并非不懂宽仁之道,只是另有隐情罢了。面上却严肃地道:“我大清御史何其多,哪里用得着阿哥落下刻薄名声做事。你初衷虽好,终究是落了下乘。不可再犯。”

胤禛叩首:“是。儿臣遵旨。”

虽说是养闲,到底不是圈禁,胤祥又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偶尔也来宫中给康熙请安。

偏巧胤禛路过御花园,碰着了前来请安的胤祥。

往日骄傲恣意的拼命十三郎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眉宇间飞扬的神采消失无踪,低着头,身后跟着一个太监。感觉到胤禛的目光,一抬头,脸上划过惊愕和兴奋,一声“四哥”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又生生咽了回去。规规矩矩走过来。躬身一礼:“弟弟见过四哥。”

胤禛眼睛一酸,连忙低头掩饰。“老十三。近来可好?”

胤祥没有回答,反而深深看了胤禛一眼,低声道:“四哥看上去消瘦了不少。弟弟左右是遭了厌弃的人,受人作践也无所谓。四哥千万保重身体才是。”

“老十三。”胤禛冷冷看了一眼胤祥身后的太监。

胤祥会意:“自己人,不妨的。”转头一摆手。

太监低着头倒退了几步。

胤禛极快地低声道:“老十三,我知你心里头有怨气,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太子二废,你我在风口浪尖上,多少人赶着要踩我们一脚。你又是火爆性子,若非如此你恐怕早就被害得翻不了身了!”

胤祥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也没想到,康熙此举还有这番深意。又是苦涩又是感慨,喃喃道:“那四哥为何……”四哥处境只怕比他更难些,为何皇父不也将四哥保护起来?

胤禛摇头:“我与你不同。”康熙对胤祥一片爱护之心,对他却另有一番期许。不允许他退缩,非要冲锋陷阵杀出一条血路!胜了便无限光明,败了……便彻底输了。

胤祥从胤禛的眼神、话语中听出了他的深意,当下变了脸色。“四哥……”

胤禛用眼神严厉地制止了他。声音虽轻却无比坚定:“我已无路可退。”

胤祥一脸恍惚,定定望了胤禛半晌,低声道:“无论如何,若四哥开口,弟弟定当肝脑涂地。四哥保重,弟弟先去了。”

胤禛不便留他,满腔不舍都化作了一句:“保重。”深深看了一眼胤祥的背影,也干脆地转身离去了。

咸安宫中。

胤礽正在书房里独坐看书,忽然外头有人叩门,娇滴滴燕语莺声:“爷,奴婢送茶来了。”

“进来。”

一个长相温婉秀美的女子轻轻走进来,蹲了个万福:“奴婢给爷请安。”

这并非平日侍候的宫女。胤礽思索片刻,才想起来她的身份。康熙到底还是没绝了父子之情,为了安抚他,前几日送来几个美貌女子。他如今一碰女人就想起胤禛的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来,也就没了兴致。这些美人都放在后院养着,一个都没碰过。她们本不是做这些粗使活的,今日送茶无非是邀宠。想到这里,胤礽面露不耐之色:“放下茶,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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