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乘云胡乱的吻他,或者说噬咬他,胡渣扎的他有点痛但谁在乎呢,这一切太美妙了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开始融化,像煎锅里的黄油,或阳光下的冰块,在黎乘云的手中软成一团,任人宰割。
黎乘云暂时离开了几秒钟,付峻和不由自主的起身追逐他。付峻和的胸膛非常热,乳粒挺立着等待爱抚,可黎乘云把他摁了回去:“耐心一点。”
付峻和不耐烦的‘啧’一声:“你在做什么?”
当付峻和听到嗡嗡的震动声,他立刻明白——并体会到了黎乘云的举动。
黎乘云将跳蛋按在他阴囊下,这实在太刺激了,付峻和没有忍住那声尖叫,两条腿慌张的挣动着希望能慢一点轻一点,快感不能够这么快这么多,再继续下去他可能在黎乘云进来之前就射出来。
黎乘云被付峻和的声音取悦了,他把震动又调高了一级。付峻和射了第一次,小声呜咽着希望他暂停一下,黎乘云没有听,因此接连挨了付峻和几脚。
高潮过后的疲倦期里也被不停地玩弄,快感完全变成一种折磨,付峻和开始乞求黎乘云住手,包括这可恶的震动以及正在开拓他后面的手指,他终于明白黎乘云说的‘全部’是什么意思了。
射过第三次之后付峻和歇斯底里的咒骂黎乘云,黎乘云好像觉得他的反应非常可爱,变本加厉的用手指操弄他后面。付峻和最近才开始恢复和黎乘云上床,过去六年里没有任何人,他比以前更加敏感,导致他无法负担过多的刺激,再多一点他就会死在这里,事实上他已经快虚脱了,然而黎乘云展现出一种良好到可怕的掌控力,精准的将付峻和吊在清醒和昏迷的边缘,强迫他高潮并承受来自黎乘云给与的一切。
“你和多少人上过床?”
付峻和几乎忽略了这个问题,直到黎乘云狠狠地在他体内的腺体上按了一下,他嘶哑的啜泣着,头脑被冲刷的一片空白。
黎乘云又问了一遍,付峻和回答:“我……我不知道……”
“数不清吗?”
付峻和无法回答,他又射了一次,伴随着无意识的尖叫和抽搐。黎乘云想欣赏付峻和此刻的表情,他打开了灯。
明亮的光线令付峻和闭上了眼睛,随后他想到自己腿上的纹身,惊恐万分的并起腿。糟糕透了,跳蛋被紧紧的夹在腿间,他不想这样但如果他放松,黎乘云就会看到……天哪不,不不不不不……
付峻和被自己困住了,他的身体紧绷,皮肤因过多次的高潮而变成粉色,脚趾头可怜的蜷缩着。
黎乘云笑了起来,他可以现在就操付峻和,尽管付峻和不想要也不能接受更多,他仍然能够令付峻和完全为他打开,连最深处的淫乱和脆弱都暴露出来,并因此在他怀中崩溃的痛哭。付峻和将无法再伤害他,他足够有力,他掌控着付峻和而不是相反,这样的支配感非常甜蜜,是一种沉甸甸的、错误的甜蜜,但黎乘云发现自己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觉得还不够。
他吻了付峻和的脖颈、胸口、小腹,以既轻柔又凶狠的态度,如同宣布主权,轮到大腿时付峻和拼命的挣扎起来,宁愿被跳蛋折磨到失神,也不肯分开腿。
黎乘云皱眉:“……你怎么了?”
付峻和只是摇头,汗湿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晃,黎乘云着迷的把手指插进他发间。
“关……关灯。”
黎乘云不由被付峻和可怜的姿态迷惑,顺从的关上了灯。
付峻和渐渐松懈下来,软体动物缓缓离开硬壳一般,将腿重新环在黎乘云腰上。
出乎付峻和意料的,几秒后黎乘云又打开了灯。
付峻和整个人都僵硬,黎乘云飞快的打量他身体,然后轻轻抚摸他右腿内侧那个字,问:“这是什么?”
付峻和忘记了折磨他的那些东西,他口干舌燥、惊慌失措,像一只穿过马路时意外被车辆大灯照到的鹿。他拼命的装作若无其事,回答:“我以为你识字。”
黎乘云很难再控制住自己,勉强地问:“你怎么会……”
“我喝醉了,去纹身,这有什么?”付峻和别开脸,“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世界上姓黎的人不知多少个,这一个并不是指你。”
“……为什么不承认是因为我?”黎乘云逼问他,像一头猛兽,“你不敢,还是觉得丢脸?付峻和,你爱我,是不是?”
付峻和急促的喘息,他不打算回答,哪怕黎乘云将他逼至极限,他仍然无法说出这句话。
爱使人软弱、卑微、愚蠢、无法自控,付峻和不习惯这些,没人教过他该如何应付那种感觉,当他直视黎乘云的眼睛、听到黎乘云的名字,或是回想起过去,如被一辆火车当头撞上时,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一旦他承认他爱着什么人,他就有了可能会失去的东西,而他不想失去任何东西。
黎乘云不肯就此罢休,他肆意的品尝付峻和,令付峻和在他唇舌下颤抖、大声呻吟,求他停下爱抚立刻进来。而得到满意的答案之前,黎乘云绝不会满足他,尽管这举动对黎乘云自己和付峻和都残忍无比。
黎乘云一次又一次舔舐那块纹着自己姓氏的皮肤,这比戒指更加可靠,因为它无法彻底消失。
光是想象着付峻和身上已打上他的烙印就足够黎乘云兴奋,而付峻和无力的逃避是那么可爱,像一头搁浅在沙滩上的鲸鱼,美丽、强壮,而且可以被人捕捉和圈养。
付峻和彻底被黎乘云撬开了,甜腻的快感占据了他的意识,烈酒一样在他身体里流淌。他不知道自己除了黎乘云的名字还能说什么,黎乘云诱哄的对他讲:“峻和,说出来。”他的声音像砂纸一样,“说出来。”
“我不能。”付峻和无法再撑下去,他的回答断断续续,“我不敢……我不知道……小黎……”
“峻和,看着我。”
付峻和睁开眼睛,他的视线被汗水和泪水模糊了,整个世界都随着黎乘云的动作而摇晃。他似乎看不清黎乘云,又似乎看得格外清楚,黎乘云脸上写满了对他的渴求,毫无疑问黎乘云爱他,尽管他曾待黎乘云非常差但黎乘云从不会这样对他。
够了,他想,够了,我可以说出来,这是黎乘云。
付峻和最终说:“我爱你。”
黎乘云定定的看着付峻和,慢慢微笑起来,讲:“我也爱你。”
现在他们之间完全坦诚了。
黎乘云以几乎可以把他撞碎的力道插进来,付峻和立刻抽泣着射了第四次。
付峻和筋疲力尽,肠肉却违背他的意志,贪婪的吞吃黎乘云的性器。他整个人已经被操的熟透了,蜜桃一样流出甘美的汁水,湿漉漉、乱糟糟的任由黎乘云摆弄。
黎乘云把他压成一个锐角的时候,付峻和晕过去了几秒钟——或者几分钟,无法知道确切的时间,反正黎乘云不打算停下来,无论付峻和是哭喊或者求饶或者咒骂,最温柔的举动不过是在他咬出的齿痕上安慰的吻一下。
黎乘云射进来后付峻和松了一口气,然而黎乘云意犹未尽,并未拔出来,缓慢的搅弄着被弄得一团糟的后穴,一寸一寸的揉捏付峻和的身体。
付峻和疲惫不堪,讲:“小黎,拜托……不行……”
黎乘云很温柔的回答:“这只是前戏。”
第三十一章
第二日付峻和发了高烧。
他平时脾气很坏,生病时更加难惹,昏昏沉沉躺在床上,三番两次打翻黎乘云递来的水,讲:“不要你管,走开。”
“峻和,乖,吃药。”黎乘云无可奈何,放低声音哄他,“你生病了,不吃药怎么会好?你不在乎自己身体,我还在乎。”
付峻和轰他:“滚出去做你的事,我很好,不稀罕你猫哭耗子。”病中两颊嫣红,脖颈上俱是黎乘云咬出的痕迹,极其情色,令人想入非非。
面对他这种样子,黎乘云再生气,也无法发作出来。他绞尽脑汁,付峻和总算吃了药,白粥却绝不肯喝,恶狠狠瞪着他,用了最大力气吼:“吵死了!出去!”
黎乘云深深叹气,付峻和猛地掀开被子:“好热。”
他被子下什么也未穿,黎乘云连忙闭上眼睛,给他盖好被子:“你已经着凉了,老实一点。”
“真烦!”
付峻和一脚踹在黎乘云脸上,被黎乘云捉住了脚踝威胁:“你要休息,还是要再做点什么?”
“来,快来。”付峻和不知死活的挑衅,“当我怕你?”
黎乘云太阳穴开始发痛,禁不住指责他:“峻和,我只是想照顾你,你对我发什么脾气?”
付峻和回答:“我高兴。”
黎乘云放开他,走到窗边生闷气。
付峻和在床头摸索一阵,质问黎乘云:“烟在哪里?”
“你现在最好不要抽烟。”
“但是我想抽。”付峻和胡搅蛮缠,“这也不要,那也不许,你总那么麻烦,又不是抽一支烟就会死……”
黎乘云咆哮:“付峻和!”
付峻和也放大音量:“凶什么,你害我这样,还很了不起是吗?”
黎乘云和他互瞪了几分钟,最后无力的举起手:“好,我的错。听话,喝一点粥好不好?”
付峻和犹豫一会儿,回答:“一口。”
“……好。”
付峻和睡着后,黎乘云完全精疲力竭,回书房处理公事。
四点三刻,黎乘云接到了他母亲的电话,希望他晚上能回去吃饭,口气近乎于恳求。黎乘云不能拒绝,无论如何,那是他的家人。
黎乘云换过衣服,起初想叫醒付峻和,告诉他自己要出门,然后想到付峻和被吵醒后会如何反应,不得不放弃,只是摸摸付峻和额头。烧已退了大半,黎乘云于是放心下来,留了便条出门。
付峻和醒过来是六点一刻,叫:“小黎。”没有人答应。
他看一看床头,上面放着水、药和一个保温桶,保温桶盖子贴了便条:我晚上回来,再吃一次药,好好休息。
付峻和无视了那些东西,慢吞吞的下床找手机。充上电后,显示出几十个未接电话和短信,大部分是他的助理。昨天他应当去与陈家谈风力发电的合同,今天是张家,他却消失了,怪不得助理着急。
付峻和立即回了电话:“安排一下,八点钟请陈家和张家用晚餐。Lotus今晚是不是泳装秀?在前排订十个位置,另外加一个包厢,知会小韩把泳装秀上领钱最多的五个人留给我,直接带进包厢。我在Do存了酒,提一半去Lotus。调两辆加长车,记得与司机讲清楚陈家和张家的地址。还有,现在送一套正装来黎乘云家,拟好的第二份合同也带来。”
七点五十分,付峻和与陈家、张家的人握手:“最近怎么样?”
“混日子能怎么样?”张益文拍他肩膀,“这点你最有经验。听说你和汤少……?”
“都听说了?”付峻和十分不正经笑起来,“结婚都有离婚,何况这个。幸好我与他好聚好散,还做得成朋友,不然你就要夹在中间了。”
听他说‘好聚好散’与‘还是朋友’,这一群人没有不明白的,这是汤家虽然不满意,到底还未彻底与付家拆伙,心里都有了思量。
付峻和假装未看到他们交换眼色,率先坐了,讲:“今天都不忙罢?先吃饭,一会儿还有节目,Lotus的票不容易拿,我可先想着你们了。”
张益文大大咧咧跟着坐了,单刀直入讲:“这时候倒想着我,早点却放我鸽子。说好谈合同,怎么只见你助理来?”
“他说的是一回事,我说的是一回事。”付峻和面不改色,拿了另一份报价不同的合同递给张益文,“不想叫你吃亏,今天忙着和供应那边谈事情,没顾得上你。”
陈家几个人并不参与,在另一边聊天,张益文看了看价格,微微扬起眉毛,再看一看付峻和,并不急着签,反而问:“听说张老新得了一张墨竹图,付少大手笔。”
付峻和挥挥手,叫人开始上菜,答:“东南那边的事情,自然要多操心一些,不然哪里来油水供你。”
张益文沉默片刻,摸摸口袋,故作诧异:“可惜笔忘记带了。”
“急什么。”付峻和面不改色,“不在这一天两天,还有五个月才到。”
张益文与付峻和对视了片刻,付峻和笑起来:“我说的是风力发电二期工程。我知道你现在犹豫,有些事情不太看好,不如先看其他人办的如何,再说你要不要做。”
张益文当然听懂了付峻和的言外之意,五个月后绝不是什么二期工程,而是政委人选提名;犹豫的也不是张益文,而是张家要不要站在付家这边。
“这个的确得再看看,混日子,还是稳妥一点好。”张益文与付峻和凑一起点了烟,“不过付少心态真好,做什么都不着急。”
付峻和吐口烟,好似胜券在握,讲:“前景好,又早定了的事,本来也没必要着急,只是问问你愿不愿意先试水。”
陈家的人终于插嘴:“这种事情哪能说的死,不像西滇那边修路的事,汤家和宗家都谈妥了,看来之前的消息也不一定准。”
付峻和心头一跳,他还未来得及与汤小泽通消息,并不知道这回事,面上却满不在乎,讲:“也不是我一家要吃饭,谁做不还是一样?”
付峻和与这群人唇枪舌战时,黎乘云也在做同一件事:“爸爸,付家值得我们押一次。”
第三十二章
黎乘云在家里吃过饭,他母亲讲:“云云,不如今天在家里住,你的房间都没动过。”
付峻和还在生病,黎乘云无法放心,答:“在外面住习惯了,何况明天还有工作。有空我一定多回来。”
黎乘云到家后,却发现付峻和不在。
他在屋里前前后后找了几圈,在垃圾桶发现了他傍晚留的那张便条后,一怒之下,将床头柜上的东西砸了个精光。那些东西付峻和根本一动未动,毫不顾那是他辛辛苦苦为付峻和准备的。
黎乘云在客厅走来走去,既愤怒又惊慌。付峻和太擅长这种不告而别,有很多次,他们上过床,他去洗澡、或者出门买饭,回来之后付峻和就消失,再见面时旁边又跟着别人。
如果付峻和敢再一次……
黎乘云一脚踹翻了茶几,如果付峻和敢再这样对他,他发誓他将把付峻和永远的关起来,不,只是关起来还远远不够,他需要锁着付峻和,在付峻和脖颈上套上有他名字的项圈,付峻和会为此付出代价,鞭打、掌掴、束缚……直到付峻和跪在他面前讲‘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付峻和的笑容、哭泣、乞求,一切都属于他,一切都由他来满足……
黎乘云再次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这次他没有试图压抑。他放弃了告诉付峻和再也不用为付家担心的打算,此刻他只想给付峻和一个教训。
付峻和进门已经是夜里两点,屋内一片漆黑,他喝得很醉,而且又烧了起来,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好踉跄的扶着墙,叫:“小黎,你睡了吗?”
黎乘云霍然站起来:“你去了哪里!”走近了,付峻和身上的酒气和香水味让他彻底爆发了,“你喝了多少?和谁,在哪里?你知不知道你在生病?这时候还出去混,玩到这时候才回来,你都做了什么?你又去和别人上床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付峻和,你他妈的一句话都不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