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招+番外——鬼叫鬼叫鬼
鬼叫鬼叫鬼  发于:2014年04月17日

关灯
护眼

右臂平静道:“教主,这不合规矩。”

“是我的怀抱不够暖和?”梅八角缓缓的开口。

这一字一字的就像打在右臂身上,体无完肤了啊,这要如何回答,右臂痛苦!还有为嘛要摆出这副样子,用这副样子说出这样的话,教主您是高高在上的冷酷男!

补充结束。

“听说玉令公子的文笔极好,市面上一幅字画出价三万两,只是没想到你喜欢卖弄风骚至此。”

“抬举了。”祝满枝谦虚。

祝满枝头靠着梅八角胸口,想要好好体会这传说中的男人香,梅八角胸口一团硬硬的阻挠了他的意图,本以为想是八角身材竟好成这样的想法摸了摸,结果还软的折掉了,他愣了愣,手伸进衣襟,掏啊掏,掏出了一本册子。

这册子长约一尺,宽半尺,封皮土黄,上书“极乐宝典”四字,那四字正楷,随手翻开,均以美男子为主,和祝满枝之前作为参照物花了两个月千里迢迢来找梅八角那本异曲同工之妙,仔细一看,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再找到那页画着梅八角扒光衣服的那页,这本册子与祝满枝那本是同个出品。

“想不到八角也有这嗜好,难道是男人都有些风流?”祝满枝自感调皮的问道。

梅八角不语。

“八角这册子是从哪里购来,想当初我买的时候可是人潮涌动,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看到你的样子呢。”

“右臂,从你住的那酒楼往外拐就买到了。”

祝满枝却是一惊,这是什么和什么啊,简直要哭笑不得了。

“梅花镇淳朴却也不想有人喜欢看这些。”

“玉令公子此刻应是在痛恨自己没有发现这玩意了吧。”梅八角说道,随手翻了几页,准确无误的掀开了当初吸引祝满枝的那页。

祝满枝也凑上去又看几眼,才意犹未尽的抬头道:“果真八角的名字与图在这本子上最让人移不开眼。”

梅八角无表情。

祝满枝又补充:“当然八角你现在这样更让人不舍得移眼。”

“既然这样,玉令公子用你的妙笔,不知可否帮我画个画。”

祝满枝笑道:“是八角的人像?”

“是。”

“八角今日兴致这般好?”

“那要看玉令公子赏不赏脸了。”梅八角说的极淡。

祝满枝幽幽得看着梅八角,见他无异色,才不置可否的叹口气,道:“八角说的,我自是照办,况且,能帮教主画像真是三生有幸啊。”

祝满枝自不是浪得虚名,浪荡的人总得有点学识,这样和对象相处起来时吟诗赏月更有情调,这般简单道理祝满枝怎不会活用,外界传过玉令公子在西湖上划舟而立,迎风吹箫,衣抉飘飘,吹毕立即吟诗一首,适逢好时节,许多大家闺秀外出,动芳心者不胜数矣。

祝满枝提笔时倒专注,望梅八角时少分轻佻,多了专注,除了他笑着问道:“八角,你叫我画你,却不看我,这是何故?”

“眺望远方更适合我。”

“这样就和我缺少交流,画不出神韵。”

“你对其他人画时也这般要求?”

祝满枝想了想道:“也不尽然,这要依靠对方是否和我心意。”

“经常替别人作画?”

祝满枝朝梅八角眨了眨眼问道:“八角这是在关心我?”

“传闻能得你赠画的少之又少,只是想到,那你苦学这又有何意。”

“当然是锄弱扶强。”

“……”

“江湖人最缺的即是同伴,勾心斗角的是也有,和睦相处的不少,你看例如我和你,哪天我叛了你,得以你画像聊以自慰,这不妨说是一种纪念。”

“我道你这般轻松帮我画像,原来早已思考甚多。”

“因为对方是八角你,所以才思虑多些。”祝满枝含蓄一笑。

“玉令公子在画像时经常说这些闲言话语?”

“不曾,因为是你我才真心以待。”

梅八角不开口了,趁祝满枝下笔时,才快速的瞟了他一眼。

等梅八角望好,祝满枝才悠悠抬起头,眼里闪着光:“怎么八角,你是对我也有兴趣才会问这些?”

“只是无聊罢了。”

“八角这般说我也高兴。”

“哼,你这人倒真是高深。”

“倒是对八角是掏心一片。”祝满枝笑着放了笔,收了镇纸,又仔细凝神观望画像,许久才笑着将纸抬起。

梅八角接过也认真的品味,他望着画的时候严肃极了,认真起来丝毫不逊色于吃烧鸡,或者表情更肃穆冷酷,相比的祝满枝却笑意满面,像等着被夸奖的孩童般的笑容。

梅八角将画拍在桌上,脸色无任何冲动,他冷哼道:“玉令公子你当我愚笨如此,连两张画出自一人之手都分辨不出来?”

13.梅八角开始松口太好了(二)

两人之前的对话虽无任何爱恋话语,但看着却觉温馨,这不曾尝试付出多余感情的魔教教主梅八角竟质问起祝满枝的情况,还不自觉的步步连问,语气虽淡,但真心可见,这么一压,不止压皱了祝满枝真心画的画像,更是将之前气氛全数打破,只剩半个月亮挂在枝头,甚是凄凉!

祝满枝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挫败道:“八角真是厉害,这连小睡都没有看出来。”

梅八角虽没有说出如何看出,但那双眼却真的锐利无比,仿佛一瞬间的事情,祝满枝就感觉到了他的愤怒和戾气。

真是难得会有此戾气。

祝满枝深知这是因为他而产生,内心柔软到了不可复加的程度,他在想自己完蛋了啊,过去所有慌乱的生活就此告一段落,踏遍江湖怎抵得过一个梅八角,那高高在上却木讷呆板的心上人呦。

祝满枝缓缓陈述道:“八角,几月前你在杭州楼外楼上吃叫化鸡……”

“那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吃东西最好看的人了,”祝满枝忽作怀念状:“你知道,食乃人之本,狼吞虎咽有之,细嚼慢咽更是,我自诩也和不少江湖公子一桌过,但像你这么沉稳又老练的吃鸡我真是第一次见。”

梅八角淡定如常:“现算褒义?”

“八角,接下来我说的很重要,你吃的如此好看,我不忍移眼,我盯着你的脸却发现了一丝不妥,这份不妥就像鱼刺卡在我喉咙,那时桌上所有美食都可忽略了,我不停望着你,忽然想到什么了。”

“后来问了一位朋友,证实了我的猜想,本以为得知你的确易了容,心里就会轻松,但你吃鸡时候的样貌一直在我心中,我一直不能忘记。”

祝满枝上前一步,满脸深情。

梅八角从心里哼了声:“继续。”

“八角,我是真心喜欢你,”祝满枝翻着小黄册,上面梅八角的画像依旧美好的不像话:“的确,这是我画的,我回到家,反复思索,才画出了这张,或许我这么说你不会明白,但这册子上的人确是我日夜思索的结果。”

见梅八角没反应,祝满枝的语气更加哀怨婉转:“在我思索之时,每每空闲,你的样子就会浮现字我脑里,你现在这张脸虽比不上我画里的,但越看越顺眼,越来越让人觉得喜爱,你跟我相处这么久难道还发现不了么,如果不是,我何必千辛万苦赶来难道只是为你烧一只鸡?况且我也从未要求你将这面具底下的真实面貌给我看看。”

“八角,我爱的是你这人啊,不是你的脸。”

祝满枝的话丝毫没有影响梅八角,他自顾自的看着就在刚刚俩人还关系特好情况下祝满枝给他画的人像,祝满枝深情的脸只得露出一丝邪笑道:“八角,你在不应答我,我就要说出些恶心的话来逼你了。”

梅八角看他一眼,道:“应答?玉令公子是要尝尝手招的滋味么?”

“不敢不敢。”祝满枝笑道:“我只要八角待我如常即可。”

“我倒不知我平常如何待你了,你且说来听听。”

“就是这般……”祝满枝摆起了脸,忽又含蓄一笑,眼里千波万澜,欲拒还迎:“就是这般。”

“当真可笑!”

祝满枝握着梅八角粗糙的手:“我只愿八角心里有我,并不介意口舌之争。“

在这种情况下,堂堂教主居然就像被吃定了一般,祝满枝巧舌如簧,一张脸皮子说起话来也不脸红,眼里含着真挚的瞧着梅八角平凡的脸蛋,他道:“我当初可以隐了痕迹,叫人模了夹在册子中,本以为你看到自己模样被画在市井册子里会发怒,找出我来,我就借此机会可以和你好好交流,谁知你居然毫不在意,我只得赶来见你,八角,我运气还真是好呢,堂堂教主居然会亲自下来买烧鸡吃,而且也不像外界传的那般冷酷无情,心底子好的很呢,果真外界的话是不可信的,眼见为实,你果真……让人欢喜啊。”

祝满枝轻笑声惹起梅八角疲惫僵化的神经,他那沉默的嗓子发出嘲笑声:“我倒觉得外界传的你却是完全不假。”

“八角又在说气话了,我起初虽抱着见你模样而来,但你自知心随时变,就算我再不堪,也会有人可以好好治我。”

梅八角忽的勾了勾嘴角:“此话当真?”

祝满枝急道:“当真!”

梅八角又接着问:“来这不是另有所图?”

祝满枝反问:“八角说说这图图的是什么?”

梅八角不开口,但眼里的怀疑却没有消散,他的眼瞧着冷冷的,仿佛一场杀戮结束后的疲惫和寂寥。

“八角如还不信我,江湖皆传我风流,但我何曾将银针赠与他人?”

“我赠你的那银针是专门打磨,与我平时杀敌时的不同,在银针末端刻着我的名,那是我用来赠予心上人的。”

“我已赠你七枚,还剩最后一枚,”祝满枝伸出手时手里蓦然多了一尖状物,摆在手里分外尖锐刺眼,仿佛一不小心就会伤害俩个人:“八角如果信我,便拿了这……”

祝满枝的话今天特别多,特别黏人,但这句却已带着恳求,话里的真心被掺了若有若无的叹息。

梅八角开口:“你压着我的信了。”

“嗯?”

梅八角无视祝满枝可怜兮兮的眼神,将写给梅鹿藻的信仔仔细细的折叠好,放进怀里,瞥了眼祝满枝:“收回去。”

不冷不淡的真要命!

祝满枝沮丧的将银针收回,心里想到果真不应该想着这法子,他的耳朵微微发红,他的耳边却传来梅八角的话:“记得放好,哪天我问你来拿。”

“自是自是。”

祝满枝欣喜的抬起头,捕捉到了梅八角一瞬即逝的笑意。

那种笑意堪比春日融雪。

拉着梅八角手,他道:“那我明日再来找你?”

“不必。”梅八角冷酷的说。

祝满枝百无聊赖的坐在窗边,望着楼下人来人往,唉声叹气代替了平日的笑脸,又有几个江湖人来了,即使有些可以打扮,但还是难以掩盖那江湖人的自大味,他仔细想想,这是第几批了,已经数不清!

他想起消失数日这几日又出现的傅云骆鸿二人,再见俩人时,傅云已不是当初脑子一热就来杀人的冲动少年,骆鸿则一直稳重,见祝满枝却咬牙切齿没好脸色,祝满枝表示很无辜。

他明白俩人的靠山,不止这酒楼里住的一批白道人,还有些不知系别门派的那些,确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果真江湖人就是八卦啊。

还有要命的傅云他爹傅金,这还真是个大烦恼啊。

祝满枝抬头望天,今日天气不错,应该找八角踏青,踏青俩人也踏了十几次了,他也把这时节所有能找到的瓜果全和梅八角一块种了,也不知能不能长起来,自己烧鸡的技术越来越好了,八角吃起来确是神色不变,夸奖吝啬,他叹口气,为什么如今自己这般无聊?

因为梅鹿藻!

梅鹿藻已经回来,梅八角很忙。

他将自己的时间全灌溉了梅鹿藻,这都几天了,手指数都数不过来了,这表示他已经好久都没有见到八角了,他那木讷的样子,粗糙的手指,低沉的话语,祝满枝越想越忍不住。

他想起有一日两人说起“手招”,祝满枝正感叹八角的小气,自己是多么渴望见识最后一招,梅八角淡淡的开口:“你要是想看我也是可以给你看的。”

其实祝满枝的话只是玩笑话,梅八角这么一说他倒是愣了,在愣的同时,脑子迅速补脑了:梅八角精瘦完美的身子,双腿打开……

光这场景自己就疯狂了,祝满枝忙收回念头,往后一跳,急摆手:“不可不可。”

梅八角莫名其妙的望了他一眼。

那一眼真实数不清说不尽的一眼啊,祝满枝脸有些发烫,仿佛脑中的东西玷污了梅八角似的,梅八角的眼神相当有魅力,那魅力如同他大开命门……打住打住!祝满枝拿扇子敲了敲自己脑袋,这事得你情我愿才行。

还亏的你情我愿,祝满枝不禁自嘲,如今连面都见不着了,还谈什么!

他提着烧鸡去,右臂答:“教主和二公子去爬山了。”

再去,“教主和二公子还在睡觉。”是在睡觉啊,真担心是不是一起睡一张床啊,祝满枝没问出口,修养极好的微笑着回去了。

欣喜去之孤独返。

烧鸡冷的迅速,万分糟蹋。

无人品尝,主人伤心。

无聊的只能靠想念来打发的时间里,祝满枝准确无误的听到了自己的马凄厉的叫声。

14.梅八角开始松口太好了(三)

祝满枝下楼的时候,看见一个白衣男子背着他,这是一个光看背影就会觉得很好看的男子,不过祝满枝怀疑自己看花了眼,他居然看见那男子在给自己的马编辫子,祝满枝的马名叫小眠。

果然豪华马车是种罪孽。

小眠万分不愿意,昂着马首声嘶力竭。

那男子一边兴致勃勃的编织一边好言哄劝:“乖,好了给你吃青菜。”

果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祝满枝顿时没了兴趣,他倚在马车上,无奈喊道:“谢道安。”

谢道安迅速的转头了,仿佛早就准备好,他兴冲冲的冲祝满枝眨眨眼:“祝满枝,你眼睛还真亮啊。”

“所以呢,你对我的马在做什么?”祝满枝似笑非笑。

“我看小眠太困了,让他精神精神。”谢道安笑嘻嘻答道。

祝满枝翻个白眼:“费心了。”

“你我不必客气。”谢道安可以忽略祝满枝话里的嘲讽意思,他就差没提起马头了,他问:“好不好看?”

“你就放过小眠吧,每次见到它都要作弄一番,他现在一看到你就疯了,只会乱叫,估计一辈子都得活在这种阴霾中。”祝满枝感叹。

“那叫小睡过来安慰安慰它。”

“小睡还在睡。”

“那孩子真是……”谢道安啧啧嘴,一幅恨铁不成钢。

“所以,你来这里干什么?”祝满枝挑着眉看他。

谢道安很有气势的不怀好意笑道:“不是……来瞧瞧你和魔教教主的奸情!”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