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招+番外——鬼叫鬼叫鬼
鬼叫鬼叫鬼  发于:2014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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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计划相当美好啊,美的祝满枝一张脸都美妙的不像话。

梅八角冷酷的拒绝:“无聊至极。”

“八角……”祝满枝的脸上挂着你怎忍心拒绝我的笑。

“怎么不用银针?”梅八角忽然开口。

“银针是送心上人的,飞镖才是杀人的。”祝满枝笑容满面。

“可惜你没有杀死人。”

“我一向不杀生。”

“哼,妇人之仁。”在梅八角眼里从没有手下留情之事,你不负人自有人负你,太过犹豫败得就是自己,他冷静的望着祝满枝摊在地上的帕子,那帕子白底红花,绣的精细,一看就是哪个心上人送的。

梅八角难得皱眉。

祝满枝瞧在眼里美在心里,站起身喊道:“八角,我们出发吧。”

“我有一事想问。”祝满枝挖着坑道。

梅八角自个慢吞吞而来,松软的土地被踩出了一个个脚印,离祝满枝一丈之远就停下脚步了,袖手旁观。

他自己都有些不明白,一道来是作何用处。

祝满枝抬起头,俊美的脸像在发着邀请:“八角为何不与我对眼,是因为在下长得不堪入目难以入你眼?”说着就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摆了出来。

“玉令公子何来的妇女之心?”梅八角坐在树下,靠着树干,姿势毫无破绽,他永远是这样,没给对手一点机会,说着说着就置人于死地。

祝满枝就是躺在梅八角袍子底下的一人。

死的体无完肤。

“还是八角一直防着我?”祝满枝已经坐到梅八角边上,用沾了点泥巴的手抚上梅八角的脸,安慰道:“放松。”

梅八角不以为意的挪了身体。

祝满枝忽然露出很邪魅的笑:“要是八角觉得无聊,我们也可以做些快活的事。”

说罢,他又朝他含蓄一笑,那一笑颤了一颗冷漠的心脏。

09.祝满枝想着龌龊万万岁(二)

“祝某一直无缘见到教主‘手招’,今日天气甚好,我们可以就此切磋一番,若我侥幸赢得几招,八角可否放下戒心,让我贴近与你,我们就以这核为证。“祝满枝温柔的举起了他才刚刚吐出来的樱桃核,用着陈恳的话语。

“玉令公子此话当真?”梅八角缓缓开口。

“八角太生疏了,喊我名字就可。”

“我和你并不熟。”

“八角太伤我心了,”祝满枝的语气让人感觉他都快捧心了,“祝某一心带待你,不曾欺骗。”

祝满枝无波的眼里闪过一瞬即逝的惊诧,沉默一会才问:“当真?”

“绝无虚言。”

梅八角缓缓站起身,做了个邀战的姿势。

“听闻八角你从未使过最后一招?”祝满枝也迎风而立。

他们头顶那棵树百年历史,但季节未到,枝叶并不繁密,倒是白色偏粉的花先声夺人,硬是压弯了整个天空,远远望去,一片燎原之势,祝满枝的俊美模样像被刻在树干上,与之浑然一体。

相反的是气势很正的人类梅八角,不动声色的站立,好似眼前无琐事,他一手单垂,一手微微抬起,手白皙灵长,玄衣更显手的苍白,那手如同一块玉,很难想象那是一只常年拿烧鸡的手。

梅八角道:“使过。”

祝满枝笑的嘴角有些发酸,有些嫉妒那看过他使的人:“不知八角说说,那一招如何得来。”

“我须得全神贯注,不可马虎。”

“那一招定十分奇妙。”

梅八角缓缓的点了点头:“的确。”

“我听贺老前辈说你那‘手招’每一招都很奇妙,看似沉重,使出来却轻巧的很,将人打出,变化无穷,却没有一招是将人贴近身体,以近制敌,所以为何叫‘手招’?”

“其实也不尽然,最后一招就不是。”

“哦,是么,不知祝某能否有幸见到。”

梅八角面无表情的开口:“那一招我自用的。”

祝满枝忽更感兴趣:“怎么个自用法?”忽觉失态,又拿扇子挡住嘴,笑道:“八角不用开口,绝学怎能轻易透露。”

梅八角露出一个很是神奇的笑,但神情确是凛然不可触摸:“的确不方便透露。”

祝满枝看着对方的笑容,又想起自用的招式,他忽然涌上了一种很诱惑的但是很不好的念头,他虚情假意的惋叹:“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有生之年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梅八角平淡的脸变得尖锐起来,全身上下散发着王者的霸气。

相反,祝满枝微笑着眺望远方,笑容深远又悠长,心里那念头一直挥之不去,他想着,八角的那一招,那最后一招,必——定——是——自——渎。

祝满枝看着眼前冷酷的人,对有这种想法的自己深深唾弃着,但又在自我陶醉,两者相互交融。互相打斗。

他突然露出一个泄气的表情:“打不下去了。”

梅八角已经做好与之生死决斗的思想准备了,突然这样令他恼怒,平时定是哼上一句由不得你了,但这时是祝满枝,是眼神突然虚无的祝满枝,梅八角眼神暗了暗,突然就出招了。

说不打的祝满枝折起扇子就挡着对方招式,同时脚抬起转移阵地,硬生生的将梅八角艰涩的招式转柔。

两人对打一番,祝满枝就跟他自己说的那样,真的打不下去了,梅八角及时收手。

他负手而立:“虽说兵不厌诈,但我不想和不想对战的人打。”

一阵风吹过,他的头发吹起。

如果只看梅八角的头发和手,一般人都会猜测他定是一个美妙之人,相貌出众,是生长在江南的公子哥,可惜梅八角相貌普通,眼睛黯淡,白白浪费了一颗百年老树加上慈善之风的美好赞助。

“八角,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当不当说。”

“玉令公子临阵脱逃的事都敢做,还有什么不当讲的。”梅八角没用嘲讽的语气开口,平淡冷静又缓慢是他特色。

“这次我定不会退缩,相反我怕八角你……会不同意。”祝满枝很是调皮的笑了笑。

谈到胜败问题,梅八角很严肃:“请讲。”

祝满枝上前一步:“我们就来点幼稚的,我们来对视,逃避对方眼神的就算输,怎样?”

就跟两个小孩打赌一样:

“我打赌你不敢亲小花。”

“我就亲给你看。”

就是这样。

本该甩出无聊二字的梅教主盘腿坐在百年树下时一片淡定。

祝满枝乐呵呵的也跟着坐下,两人膝盖顶着膝盖。

他的笑如此灿烂。灿烂过了一树的花,梅八角想起之前给祝满枝戴过的那朵花。

“八角,你又没有看我。”祝满枝略带委屈。

比试开始。

梅八角果敢的将视线与祝满枝的相互交叉,祝满枝果真是老手,看人的时候带着暧昧,那目光婉转又直白,含蓄又大胆,普通姑娘直接晕倒。

相比梅八角就沉敛许多,他的眸子深黑深黑,一副暴雨前的宁静感,这种男人一旦投入感情要不生要不死,中途放弃犹如给了他一把刀,锁住了自己喉咙,他的脸是世上最坚硬的岩石,他的眼是岩石上最顽强的一点。

祝满枝眼睛直视,笑着问:“我一直奇怪贵教要叫莲花教。”

梅八角也视线不离:“因为父亲最恶莲花,出身贫贱,却要抖出圣人的模样,太虚伪,取名莲花教是要让他们都对我教抱有惮拒心理。”

“可是我们都不知缘故呀。”

梅八角沉默了。

祝满枝却安慰道:“不打紧,因为八角你长得就像白莲花。”

梅八角坐的姿势僵直,好像一折就断,脸上的表情木然但认真。

祝满枝叹口气:“就是这样看人也叫人这里欢喜的狠。”

他又靠近了点,两人膝盖跟挤在一块似的,祝满枝的手抚上梅八角的脸,难得他没有避开,祝满枝变本加厉,两只手一起上,他托着梅八角脸,把自己的凑过去。

四眼睛对视,不败即伤。

祝满枝已经把嘴巴贴在梅八角嘴巴上了,梅八角的嘴巴有点干燥,但却软软的,跟他性格丝毫不像,祝满枝舌尖抵在他唇瓣上,从左到右仔仔细细的扫荡了一遍,嗯,居然还有点甜的味道,许是吃了樱桃的缘故。

梅八角对这吻看似无动于衷看似生涩。

祝满枝的一声轻笑像从喉咙口发出,俩人脸的距离是零,鼻子碰鼻子,眼睛距离很小,两人的心脏也很近,祝满枝准备长驱直入,撬开对面人的嘴巴。

能移过去亲吻眼神不动,还真需要点本事。

梅八角整个一动不动,全靠祝满枝运动。

虽是两人接吻,但更像是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祝满枝捧着梅八角脸,却加深了吻。

但八角毕竟没有躲开不是么,祝满枝这么想着,眼睛闭上了,好好享受这个吻。

梅八角立马就避开了,不止嘴,眼神也避开了。

“你输了。”梅八角冷酷道。

10.祝满枝想着龌龊万万岁(三)

梅八角毫无感情的陈述道:“眼睛……闭上了。”

祝满枝满脸惋惜的样子,却耍起赖来:“三局两胜。”

比试再开始。

梅八角缓缓的用眼角看到祝满枝在舔自己嘴唇。

他其实很疑惑,为何要进行这场无聊至极的比赛,对自己一点利益也没有,到最后得了便宜的还是那个……舔自己嘴唇的人。

祝满枝略显遗憾,但脑子千回万转,八角不是那种无聊的人,为了赢一场比赛把自己的香吻都搭上,虽然自己很乐的见是这样,但这样的理由,未免太伤感情了,梅八角的确没有任何感情变化,连自己把舌头伸进去了都能这么平静,居然还不带喘的评价输赢。

祝满枝笑的脸有些奇怪。

因为他和梅八角之间隔开了很长的距离。

这要命的距离是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划开的。

祝满枝笑着看梅八角的脸,心里的惋惜程度已经淌成了血泪。

“云弟,你看此处风景甚美。”

“……”

“云弟,那有棵大树,树上开满了花。”

“……”

“云弟,累不累,要不我们去那里坐坐?”

“……”

“云弟,你还在生我的气?”

“……”

“哎,事情都过去了半月有余,你生气归生气,但不要不理我啊。”

“……”

“淫贼是你!”

祝满枝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无奈眼珠子不能往那边真挚的飘过去,他喊道:“是傅云傅公子?”

那人正是在酒楼有心杀祝满枝最后被同伴骆鸿拖走的年轻人。

他本是被骆鸿拉来散心,说这里风景好,真是天助他也,这里遇见了祝满枝,他兴冲冲的跑来,却见祝满枝有些异样。

比如虽手脚可动,但头却丝毫不动,何止呢,眼神都一直看对方,那个同样盘腿而坐的人。

有同伙,傅云不经谨慎起来。

那人看上去就一副厉害的样子啊。

傅云两人的到来没有影响梅八角丝毫,他直白的望着祝满枝,好似眼前所有一切都是浮云,祝满枝不知怎的就划开了笑。

“淫贼。”傅云蹲下来,但也隔了几步远,手里甩出一把匕首,他道:“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勾引的玉芝?”

祝满枝露出百口莫辩的神情:“傅公子,我和她真的只有一面之缘,莫说勾……相会,就连交谈都不曾有过。”

骆鸿跟着蹲下来,只不过他把目标更多的放在那位存在感爆棚的男人,不知何缘故,他总觉得这人很危险,他有意无意的将傅云靠紧自己。

傅云开始皱眉了,好像一直坚持的东西被毁了似的,既然不是祝满枝,那为何玉芝要和他退婚呢?这样岂不是毁了自己闺名?他清秀的脸上露出疑惑,但来不及深思,却听到有人冷哼一声:“他的鬼话你也相信?”

是那个玄衣男人。

傅云将眼神瞄向他:“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玄衣人目光不离祝满枝,一字一句缓缓道:“你不知他自称掀开姑娘裙子无敌手?”

祝满枝一个乐呵就笑出来了。

他想着八角还真是有趣啊,这么俗气的名称也想得出来,丝毫不在意那个俗气的称呼是套在自己头上。

傅云一听祝满枝的笑声,立马就将匕首刺过来了,祝满枝拿扇子抵挡,无奈眼神不离梅八角,这种事很难命中,他一边笑一边交道:“八角,这话是你说的,现在他们要杀我了,你还不快帮我。”

“哼,帮忙也没有用。”傅云将匕首收回,力道与扇子相抵,匕首转一圈之后直往祝满枝身上扑去。

骆鸿却深思道:“八角……”

他脸色变了,拉起正用劲的傅云,傅云匕首一个重心不稳直接掉地上了,正想破口,却见骆鸿他把自己挡在身后,严肃道:“我倒以为是谁,原来是邪教教主,太疏忽了,忘了这里已是魔教地盘。”

傅云不满道:“谁是魔教的?”

祝满枝见不以为然的梅八角,满意道:“不错,他就是魔教教主梅八角。”

傅云眼神直巴巴的往梅八角那里凑,然后才往后一跳:“魔,魔教?”

骆鸿眼神阴沉:“那今日不才就要替天行道了。”

梅八角面无表情道:“就你?”

“是啊,祝某奉劝一句,骆公子还是不要冲动的好。”祝满枝帮腔。

“好你个祝满枝,之前亏我还道你虽放浪但不至于泯灭良心,如今你居然帮着这个魔头!”骆鸿一脸不置信的喊道。

“骆公子我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这时候不可顽抗只能智取。”

“不用你假好心!”

祝满枝眼观梅八角,听到此话只好收收嘴专心致志瞧着眼前人。

骆鸿抽出贴身软剑,目光严肃的打量梅八角,企图找个突破口出来,无奈人家魔教教主不是白当的,坐的端正,无懈可击。

祝满枝是满脸温柔的笑着,梅八角在这种天气里硬成了一块石头,还是一颗在别人眼里必须铲除的石头。

骆鸿看上去就是个练家子,至少武力值上就比傅云要高,他的剑银光一闪唰的就往梅八角腰侧刺去,梅八角这块石头底下蕴藏着能量,只见他目不斜视,却用手夹住了剑身。

骆鸿见状反使力,梅八角缓缓的手指以用力,硬是将骆鸿甩了半丈远。

“大哥!”傅云也上前。

这个更不用提,被甩出砸中了正要起来的骆鸿身上。

骆鸿:“……”

“两位还是先行回去较好。”祝满枝心里暗想:八角算是手下留情了,这两个看上去都不错,死了的确是可惜啊。

骆鸿失了早前镇静色,满脸我要为民除害的神情,早前冲动的傅云拉着他劝道:“大哥,我们还是先走较好。”

“云弟……”

“我们打不过人家,还是多找些人……”

两人靠着嘀嘀咕咕一番,骆鸿白眼一翻,两人终是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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