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息(生子)----菊文字
  发于:2009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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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稽子一边用葵花点穴手在他周身施展,一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道:“施主确是难得的才俊,却小有谋,未闻君子之道,需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等武林虽蝇营狗苟,然其中巧妙平衡,不是一朝一夕的功业,我等班子成员早已飞鸽传书,统一了思想,认定华山的崛起将破坏五岳平衡,进而破坏中原武林之平衡,苟放任之,日后定在武林掀起腥风血雨。与其日后收拾残局,不如未雨绸缪。”
赵君山在某些方面算是条好汉,忍住巨痛颤声道:“说的好听,其实你们是眼红我几年挣下的大笔钱财,想将我华山五马分尸,分杯羹罢了。却找些好听的借口!”
腐宅师太性子急噪,见无稽子上上下下忙活那九九八十一处穴位,没完没了罗哩罗嗦,冷哼一声,道:“这么麻烦干什么?反正是要将这小男人废了,不如直接点。”上前捏住赵君山的肩膀,只听卡礤一个炸雷,将他的琵琶骨生生折断。
饶是赵君山这样硬气的汉子也受不了如此酷刑,瀑布汗下,运气不错,昏死过去。
陷入黑暗之前,他从众壮士的大腿间隙里看到梁云那双充满恶毒怨恨的眼睛得意地望着他。
心道:哪个王八说的“女人啊,你的名字叫脆弱”?你才脆弱呢!你们全家都脆弱!
赵君山悠悠醒转,他努力睁开眼睛,却以失败告终;他试着起身,但是失望地发现,自己连抬起一个小手指的力气都无有,他又试着出声,但是胸中有千言万语却如骨鲠在吼,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不禁惶恐,并彻底恐惧了。
什么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什么是人类所不能承受的极限?那便是——未知。
如果你清楚地知道即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那么,无论你多么不愿意,你的头脑和身体都会为之做好准备,然,未知的遭遇却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试想,一个人被剥夺了一切对外界的反应能力,完全听凭仇人的摆布,可能是挖眼,可能是剥皮,亦可能是折断手足,熏笼耳目,拔掉舌头,丢到粪坑里被当成人彘饲养,生不如死!
呵,好狠毒的心肠!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摧残一个人的意志!
赵君山在痛苦和绝望中体会着时间在这个莫名的空间里随着水滴一点一滴地流逝,最初的慌乱惶恐渐渐地被压制下去,他告诉自己,现在他唯一剩下就是等待和理智,因此唯一能做的就是:理智的等待。
不知过了时间几何,一些脚步声响起,渐渐靠近了。
梁云着人搬了凳子在地牢里坐下,潮湿发霉的气味冲击着她的鼻子,让她不禁抽下别在腋下衣襟上的手帕捂住鼻子。
看到脚下一动不动瘫痪的人,梁云从心底最深处感到快意。
这是他该得的报应!想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女儿跟了这禽兽,没过一天好日子,却毁了一生名节!
连肚子里这个孽种,梁云本想干脆打下不要,然,爹爹想到这个计策,却是需要一个孩儿好行事。
梁云思量着自己已非完璧,有些名望的人家是不会接纳自己的,再婚不是做小就是填房,相比之下,给未来的华山之主做母亲却要名正言顺的多。然,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
无数夜里她辗转难眠,清点着那令人痛苦到疯狂的过去,盘算那暗昧未明的将来,想到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谁的种,转念一想,那两个男人一个比一个龌龊,知道了又有什么好处!!
她恨不得将自己的肚子钻个洞将那孩子拉出亲手掐死。她疯狂地跳绳,捶打自己的肚子,那孩子却顽强地活下来——
她一生好强,却不想,终究强不过命运,呵!和便是她的命吗?!
虽然再好也就是这样了,但是现在脚下如待宰羔羊一样圣洁的男人目前的处境却多少能慰籍她的愤怒。
她冷笑道:“你也有今天!”

爆菊案

见赵君山仍旧不醒,梁云自然不会等到他自然醒,着人拎了桶冰凉的水泼上去,赵君山立刻全身湿透,但仍旧毫无反应。
有人回禀道:“夫人,赵君山中了无稽子的葵花点穴手,周身八十一处大小血脉都被堵塞,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动不了的。”
梁云皱眉道:“画蛇添足的牛鼻子!人若是没了知觉,那报复起来岂不是没趣!”
那人道:“听闻赵君山武功了得——夫人您想是知道的。”
梁云哼道:“这个伪君子别的本事没有,手上功夫确实不差,要不然我当初也不会——哼那又如何!!”
那人道:“夫人可能有所不知,被那独门的葵花手点了,长时间不解穴,此人的周身经脉就算废了,今后就算解开,那也是高位截瘫。当今武林四架马车通力合作出其不意才将此人擒下,也不知他虚实到底如何,一般的点穴手法不知困他不住,保险起见罢。”
梁云道:“扫兴!本姑娘还想让他清醒地尝尝十大酷刑。”
那人道:“无妨。这葵花手却有一个好处,那便是受着神智十分清醒,只是不能睁眼看开口言。如果——夫人想做些什么,他都感觉到的。”
梁云眼中精光一现,冷笑道:“当真?”
那人谄媚道:“比珍珠还真。”
梁云挺着肚子走到赵君山身边,抬起绣花鞋,一脚踏住他的脸,将之一侧强贴在地面上来回碾动咬牙道:“赵君山!你的死期到了!!”
赵君山从未像此刻痛恨自己坚韧的神经,他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再成功地昏过去,然,许是那葵花手的作用,他竟将所有的酷刑一一挺过,清醒无比的灵魂在瘫软的身体里挣扎颤抖,睚眦尽裂!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会觉得:活着是件如此痛苦的事情,而死亡是多么地充满诱惑!
不多时,他听着皮带烙铁钢针等等刑具一一落地,想着自己是不是熬过这一劫了,却感到梁云的气息又靠近了,因他被钉在墙上,故捏起他垂下的头柔声道:“赵郎,可还受用?奴家知道你喜欢断袖龙阳,特地为你准备了好东西,你可要享受个够啊。”
说完,对手下道:“把那根狼牙棒塞到他后面去!”
手下也不禁面面相觑,那狼牙棒好似夜叉用的兵器,一个上粗下细的生铁大棒上有许多钢针突起,这么一根棒子顶进去,肯定要出人命的!
赵君山暗道:我命修矣!
有人劝谏道:“夫人,这样一下子就玩死他了,这东西是个消耗品,用光了下次就没了,您看——”
梁云想了想道:“也有道理,那就换跟细小的棒子总可以了吧。”
赵君山听闻,多少放下些心,他虽没有被插的经验,但是知道尽量放松还是可以减少伤害的道理,然,他没想到,那传说中“细小的棒子”居然粗如儿臂,并且理所当然地毫无润滑地扯下裤子就干了进去!
“啊!!!!!!!!!!!!!!!!!!!!!!!!!!!!——”
以上为赵君山的内心独白。
血沿着那“细小的棒子”流到地上,很快就聚成一小摊。
那铁棒劳劳插在后面,竟像是根老鼠的大尾巴,梁云像是看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哈哈大笑,整个空间充满了她的笑声和回音。
正当赵君山认为自己真的不行的时候,突然又闯进了另一批人。
“你在干什么?!”赵君山认得,这就是当日捏碎他琵琶骨的腐宅师太。
梁云显然没拿她当盘菜,道:“我报我仇,于你们何干!”
啪!一声耳光响亮。
腐宅道:“没大没小!梁老二,你教的好女儿!”
嵩山剑客怕女儿吃亏立刻拉住还要纠缠的女儿也劈头给了一巴掌呵斥道:“大人说话哪有小孩什么事!还不给我退下!”
梁云见唯一的依靠爹爹也这般,知道这些人自己得罪不起,但是又不想白白放过赵君山,争辩道:“可是赵——”
腐宅道:“你肚子里还有姓赵的孽种,如果想活命的话就不要多嘴!”
少林色空禅师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女施主,佛祖有云: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甚是有理!”
腐宅道:“丑丫头!今日正式告诉你,赵君山归我四大门派管理,押运,收监。别人不要肖想一分,今日的事我们暂且不追究,识相的赶快滚!”
嵩山剑客赔笑着将女儿拉走。
四架马车转身围着赵君山良久无语。
赵君山听说人之将死,如仍有牵挂,会在死前灵魂飞升去看一眼。
赵君山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白渔川!
怎么会是他?难道不是华山众人?不是父母?然而人的心并不跟随理智而行,他仿佛见到白渔川冲他温柔的笑,在打雷的日子陪他睡觉,给他做饭疗伤。
又看到白渔川的肚子大了,仍旧辛苦地劳作,他跟在白渔川的身后唠叨着:怎么不去休息?不要做这么多如何云云。
一片白雾,不知道什么时候白渔川不见了身影,留他一个人在鸿蒙太空中游荡。赵君山想,分别的时候尚是残冬,现在家乡阳春三月桃花开了吧
好想再亲眼看一看家乡的桃花,
坐在溪边吹一曲横笛,
过路的马匹乱蹄溅起千堆雪,
看乱红斜穿过闲荡的秋千迷了人眼
信步闲庭,桃花坞下始终侯着孩子们最无邪的思念
如果死亡能让人想起人生最开始的美丽记忆,那么便值得一死!如果绝望才能令人感悟真谛,那么又何妨绝望?
死去原知万事空——只不过,那个孩子,那个离开时仍蜷缩在白渔川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出生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像第一个那样红红的一团——
白师兄——白师兄——我始终对不起你——
地牢里湿气沉重,腥臭满盈,此时空无一人,除了那躺在地上的囚犯,然而这份宁静却被一个潜入的访客打乱了。
□避开众人耳目,端详着地上的青年,渐渐喜上眉梢自言道:“拣到宝了!好久没遇到这么正点的孩子了!”言毕杀双腿跨坐在赵君山身体上,两手不老实地摸索,然后低下头忙活了一阵。
良久,叹息道:“哎!恨不相逢清醒时!可惜了这么一个妙人,动起来一定很带劲。”
开始着手扒人家的裤子,道:“也罢,听说你那方面天赋异秉,让本居士会会你!”
裤子褪下便露出赵君山那好看的家伙。
□甚是满意,道:“长江后浪推强浪,青出于蓝胜于蓝!”就拂弄起来。
赵君山此刻血脉不通,哪里硬得起来,□想了想,就试着先解了几处血,果真那里有了反应,很快就长大了。
□道:“年轻真好!”
言闭便褪了自己的裤子,堆在脚踝处,也不用润滑,对准那硕大就坐了下去。
“啊!——嗯——不错——真不错——嘻嘻。”
早已习惯了男人肉体的□,并没有太多痛感,而是传来说不出的充实,敏感的内壁熨贴着男人火热的欲望,热热的直透脑门,令他的身子先酥软了一半……地牢里响起他一人的淫声浪语,欲火渐渐燃遍全力,呼吸愈发变得粗重,随着□的速度的加快,□低低的呻吟变得越来越响、越来越诱人,他激动地张开嘴伸出舌头添了添干涸的嘴唇,更因此他那楚楚可怜的美髯也随之而瑟瑟发抖了。
□上下颠簸了好一阵,自觉这把老骨头都快摇碎了,自己几次差一点泻了,赵君山却岿然如山,精关迟迟不开,□忍不住道:“臭小子!今天本居士拼了性命非采到你的元阳不可!否则的话我□改名叫黄瓜!”
死命又插了百十来下才突然感到体内的□暴涨,忙夹紧纠缠,才将那来之不易的元阳吸出。
待他气行大小周天化解这上好的纯阳之气后,才神清气爽一脸餍足地起身。
捋了捋他那值得夸耀的三屡美髯道:“赵君山,你还是很有些用处的,放心,本居士‘江湖榨汁机’的名头不是白来的,我会好好招呼你的。”
须臾,地牢里又只剩下地上横躺着的那人,不知心里做何感想。
四人决定先行将赵君山押解入关,奔赴围剿华山之役,而后在决定如何处置这新诞生的植物人。
这日队伍停驻在一个叫马家甸的小地方,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打尖。
见来者样貌不凡,形容肃杀,店家一力小心伺候,安排他们一干人等住 下,赵君山被人从马车里裹着棉被抱入房间。因他一行虽打着正义大旗,然亦不想惊动官府,故低调行事。
这一日轮到色空禅师值班看守,夜里他念完了佛便开始打坐,直到二更天,忽然感到一股邪火从丹田逆流而上,直逼得他气血翻腾,心知是走火入魔的征兆,血丝从嘴角蜿蜒而下,忍得他辛苦,遂勉力停止运功。
此事甚是郁闷,他站起来来回走动,瞥见床上挺尸的赵君山,心下一动,一丝诡异的笑容在他嘴角上绽开,他向床前靠去,开始对赵君山进行视奸。

骑不得

赵君山此刻光彩不再,血脉不畅通,又连日来只能靠人随便灌几口稀的,形容摧损的厉害。然,他天生风姿俊骨,底子好,虽然憔悴,却仍比普通人多几分姿色。
色空道:“阿弥陀佛!夜半三更玉体陈,有花堪折直须折,老衲就笑纳了。”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解赵君山的衣裤。
刚分开那并不细弱的大腿,伸出他的二指禅捅去,却听腐宅师太在隔壁房间厉喝:“你做什么?!”
色空顿住手脚,只见腐宅已推门而入,随后另两人也被惊醒赶到。
色空唱了声佛,笑道:“哪里有做什么,不过是礼佛罢了。”
无稽子问道:“礼佛用脱人家衣服吗?”
色空道:“佛渡有缘人。老衲练功岔气拿他泻火不过份罢。”
□居士忿忿然道:“难道这是少林寺的和尚一直都是这样练功的?!”
色空道:“其一,有男人的地方就有奸情,无须多言;其二,你青城最讲究合籍双修,练的都是采补之术,我少林自愧不如;其三,□老弟做过什么大家心知肚明,如何你骑得我就骑不得?”
“你!”□被他说的脸色红白交加,说不出话来。
却听腐宅道:“□可以,色空不行!”
色空脸色微变道:“为什么?”
腐宅道:“人家用的是菊花□,主动做受的,你分明是想JJ□,不成!”
色空怒极反笑道:“谁说赵君山只能菊奸不能鸡奸?这是哪里的规定?”
腐宅道:“攻受天成不可逆,人间正道是沧桑!”
□捋着胡须得意补充道:“横批:爱咋咋地!”
旁观的无稽子见气氛闹僵出来打哈哈道:“色空,你就体谅下腐宅的爱好,强受是她平生大忌!你就不要刺激她了,要是实在火气大,去找□沟通沟通,彼此都有好处嘛,哈哈。”
色空气恼□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便阴沉着脸向他逼过去,侧目问腐宅道:“那么老衲从善如流,敢问老衲和□老弟的配对你可同意?”
腐宅认真大量二人道:“老攻老受,和尚攻道士受,鬼畜攻□受——嗯,嗯,都不是我的雷,大师随意。”
□红着脸道:“你——你干什么?我——我也是有原则有审美的!你别过来!!”
一阵风过去,房间里的蜡烛只闪了一闪,一切恢复了正常,只少了两个站在地上的人。躺在床上那个不知道心里做何感想。
这一夜剩下的时间由无稽子代班。相安无事。
那失踪的二人第二日很晚才出现,俱狼狈,裤子都破烂了。
□坚持说他二人一直打,打得不分胜负,才耽搁了时辰。
色空倒是故意笑眯眯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气疯了,举拳道:“揍你!”两人又缠斗起来。
此后每当□伺机揩赵君山的油,色空就故意抓包以示报复。大有一副,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的架势。却因此,此后赵君山前后门暂时得以保全。
赵君山从一个漫长的白色梦境中走出来,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他觉得自己不知时间过了几何,一直感到失落牵挂和盼望,有时候他认为自己可能是在等待或者寻找什么人,曾经一度,他忘记了,然,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个人的面容从历史的长河里浮出水面,那么温柔那么亲切——
他眨了眨眼睛,真切地看到那张脸放大了在自己眼前,他轻声道:“噢,你也在这里吗?”
空气中很静,尘埃落地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无数的雪落在雪原上。
后来白渔川又几次三番地历经生死,经过无数的惊险的风波,临了的时候他还记得从前那一回事,常常说起,在那春天的晚上,在昏暗的油灯下,这悠悠醒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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