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息(生子)----菊文字
  发于:2009年02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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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睛一看,天啊!那赫然是一块已经冻成冰块的稀粥.这就是他的口粮吗?华山要破产了吗?!
连这稀薄的粥冰,疯子也只是吃了一半就小心地包起来又送到缸里放好.然后人站在外面发了会呆,直到突然想到什么才像受了惊吓似的回到屋子里牢牢关上房门.梁云在灌木丛中待了会就觉得冷得受不了,见这疯子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一时也不知该快慰还是冷漠.想着这么一个人,传言定然不是真的,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刚到动身就见那小径上走来一人.她却是再也走不动了,那人赫然正是她的夫君赵君山那赵君山为了一桩买卖下山已半月,却不想已经回来了.他来这里干什么?梁云一想到这个问题可能的回答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难道--赵君山看到那间简陋的小屋,在自己都没发现的情况下嘴角翘了翘.这才有点归家之后的放松感.推门进屋的时候那个人仍旧坐在灶前就着炉火看医书.屋子里暖暖和和的,他脱下身上的裘皮外氅,摘了雪貂帽子,走过去俯身看了看.白渔川像是没发现有个大活人离自己如此近,翻动着书页聚精会神地看.赵君山微微着恼,他想起从前只要他办事回来这个人必定是准备好了一切,伺候他妥妥帖帖,虽然他现在神智时好十坏,严重的时候连人都不认得,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这是他唯一懊丧把这个玩具弄坏掉的时候.这么想着,他一把提着白渔川的领子把他拉进怀里,那衣服不禁拽,裂开了,赵君山听着兴奋,就几下把那衣服撕得成几片,对着干瘦然而白净的身体逞起兽欲.白渔川忍不住痛呻吟出声,从他疯掉后就不同人讲话了,只有这个时候才发出声音像个人.赵君山听着心痒,越发作兴起来.梁云恨自己为什么耳力这么好,她听得屋子里发出那种声音,明明是两个男人,一个恶意得意地□,一个痛苦隐忍地哭泣.他的丈夫在和一个疯子鬼混!
他宁可和一个疯子做也不碰自己!
他回来之后第一个想见的居然是这个疯子!
梁云在愤怒羞愧不甘鄙夷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地靠近那小屋,脚不小心踩到一根木枝,发出细微的声音.只听里面一声断喝:"谁!"梁云心中一怔,反射地掠身而逃,她头也不回地真奔到前山,才停下来大口地喘着气,哇地哭出来.赵君山披衣而起,在门外看到疑似妻子的女人背影,只看了看就回过头去看着床上那疲惫瘦弱的身体继续办事去了.梁云这边厢越想越恨,想她嵩山剑客之女,一代女侠,从小就受人追捧,当年追求她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她千挑万选怎么选了这么个喜欢男人屁股的!
可是她却不敢当着赵君山的面揭露丑事.虽然赵君山待她相敬如宾,但她心里隐隐对丈夫有些惧怕,总觉得他有一双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的眼睛.琢磨一番,梁云便去找她公婆,将门一关,跪下把那后山所见所闻一一道与公婆听.

虎躯震

掌门夫妇对儿子的好事岂能不知,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不了什么乱子就罢了.如今儿媳搅进来却是不好旁观.连忙安抚一番,当夜就将儿子叫来问话.赵君山自然知道是妻子在背后做小动作,却不当回事.他爹咳了一声道:"已经这么多年了,你也改腻了吧."赵君山悠然道:"爹,掌门当了这么年,你不腻吗?"他爹怒道:"P话!按我的话,当年就改一刀宰了那妖孽!你倒好,那副鬼样子你还有兴趣,真不知道我怎么养了你这没个没品位的儿子!"赵君山道:"好乐无荒,你管我品位干什么?"他娘看两父子要吵起来连忙出来做和事老:"君山我儿!你爹是好意,从前我们不管你,但是现在你媳妇都知道了,她要是和娘家说去,她爹也不是好相与的,况且在江湖上你也没脸不是."赵君山沉吟道:"确实不错.娘教诲的是,我找个机会把梁云那婆娘杀了便是."他娘骇得跟什么似的,连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这孽障!怎么也疯起来了,一个浑身没几两肉的疯子怎么和你老婆比!"赵君山闲闲一笑:"要我说那婆娘还比不上白师兄."他爹听不下去伸手要打,他娘拦住道:"孽障!没的说些浑话!"赵君山道:"从前白师兄给我做饭,那婆娘会吗?白师兄还能生儿子,那婆娘能吗?"他爹娘一听,沉默下来.他娘叹口气道:"说的也是,粱云家世不错,但是肚子有些不争气."他爹道:"保不齐是你的问题."赵君山道:"我连和男人都能做出孩子,她还算和我睡的多的."他娘道:"那孩子---那孩子说到底是咱赵家血脉."他爹老来寂寞,最近开始喜欢小孩子,向往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才想起,自己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孙子,想起来还觉得有些可惜,道:"那孩子你丢在哪里了?"赵君山笑道:"怎么?爹你想孙子了,那么麻烦干什么,我让白师兄再生一个就是了."他一副嬉皮笑脸不正经的模样,他爹气得转过头去.他娘说:"你这孩子,如果不喜欢梁云娘再给你娶个妾就是了,为什么非和那个东西扯不清."赵君山道:"疯子也别有一番滋味."离离冬日,恨不得呵出气来也冻成冰砸在自己脚背上,人们都微微佝偻着身体行走.华山后山的丛林中,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在艰难地拾柴,昨日下了场雪,他穿着自己编的草鞋和赤脚没什么区别,脚上布满冻疮,到春天必定溃烂,到时候他行走就不便了.他身上这件破衣服丢在地上连乞丐拿回去颠狗窝都不要,可是却我他唯一的一件衣服.他在这冰天雪地里拾柴每次也拾不到多少,拿斧子来砍他又几乎没有力气砍断大树,所以柴总是不够.他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缩在薄薄的棉被里哆嗦着看医术,舍不得烧柴,只有在傍晚时分才会升起火暖和下,至于为什么在傍晚生火,他隐约觉得那是不希望有个人冷.他觉得自己冷一点没关系,但是不想那个人遭一点点罪.可是他不知道傍晚谁来过,有的时候会有模糊的印象,有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那个人是否暖和是否开心.只要这样就好.梁云拣了个赵君山不在的日子再次来到后山,这一次她不是来试探而是,寻仇.一个丑八怪疯子也来勾引男人!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远远地见那个男人抱着一小把枯枝一瘸一拐走回来,怎么看都令人生厌!
她拦住白渔川的去路,鄙夷道:"贱人!"白渔川望着她又好象没望着她,他不认得这人,他觉得自己要么是犯了疯病了,要么就是出现幻觉了,他绕开这女人去放柴.可是他这样的举动在梁云看来竟是在挑衅,她抬脚踹过去,白渔川结实地抢在地上,脸划破了皮,血流下来,他茫然地看过去,头脑又白了,当他受到伤害的时候,就会潜意识地把自己藏起来,藏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在那里没人找到他,那里还有一个小孩子,他抱着他,和他玩.白渔川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和那可爱的小孩子在一起.梁云脸上红了又白,恼羞成怒,见这疯子不还手就发狠打起来,只打得人昏死过去,她才恨恨地住手,想着如果打死了他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让丈夫觉得她不贤惠.哼!以后折磨这疯子的方法有很多,走着瞧.她将人留在这冰天雪地里,也不管死活就离开了也是白渔川命不该绝,只一日,华山门内的医生来后山请教白渔川一个疑难杂症,见人昏死在冰天雪地里,再有个一时半刻怕是就要冻死了,连忙将人弄回屋子里,用刚拣回来仅有的那点柴升火,又用随身带着的药熬了一碗出来给白渔川喝了.见脉象虚弱凶险,不敢耽搁,连忙叫弟子给赵君山报信请示该如何处置.却说这医生名叫康必得,原来同白渔川交情不错,他知道白渔川的医学造诣远在自己之上,因此很多时候都向白渔川请教,即变是在白渔川疯掉之后,他仍旧偷偷来找他,向他描述病人症状,白渔川痴痴傻傻的听,如果你在他面前摆下纸笔,他就会拿起来随便写下药方.便是针对这病最好的治疗方法,但是你同他说话,他是不会回答的.康大夫总觉得白渔川是在装疯,但是他生性懦弱,也不会管这闲事,虽然也觉得白渔川可怜,但是不会为了他而得罪赵君山.他来的多了,赵君山哪有不知的道理,就趁机命他监视白渔川的形迹.赵君山多少也怀疑白渔川的病.康大夫诊了番脉,越发觉得不对劲,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见四下无人,他大着胆子掀开被子也衣服,竟见到这辈子见过的最诡异现象:白渔川的□流着血,那平坦的小腹一摸之下竟然有个小小的硬块,结合脉象看来,竟是孕症!
天啊!难道传言是真的!当年白渔川真的是怀孕失踪才遭此厄运.康必得盯着那张依稀清秀的脸一时感慨万千。
派出去找赵君山的人还没回,此事倒是惊动了当家师娘.她命人把康大夫叫来,稍加询问便知道了个大概.见康大夫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样子,便厉声训斥,康大夫又将白渔川有喜脉一事讲了出来.当家师娘虎躯一震,失声道:"又怀上了!"她心里乱极,不停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渐渐有了主意.要说这事情大抵有个轻重缓急,世界是矛盾的,可矛盾里也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拿白渔川未婚生子为华山摸黑的事情来说.这事情性质固然不好,影响固然恶劣,但是赵家到现在还没个后,却是她更关心的问题.心里有了计较,她便缓声对康大夫道:"别的以后再说,你开几副药,出个方子把他的胎稳住."康大夫应声而去.师娘着两个丫头带着向白渔川住的破房子而去.这后山虎狼之地,风啸于林,本是没有开发必要的荒山野岭.当初赵君山上说白渔川已然疯了不如就放他出来住在从前的屋子里.知子莫若母,她看出来赵君山对白渔川还没完全死心,白渔川疯癫之后原来那点乖巧的样子也没有了,看在她眼里和得了狂犬病的狐狸差不多令人生厌,便说什么也不允.赵君山就自做主张把人放到后山,她眼不见心不烦,这几年就当没这么个人.可是现在,命运又把她推到他身边去.进得那四面露风摇摇欲坠的木屋,见到白渔川静静地躺在床上,趁他沉睡,师娘仔细打量了一番.两年没见这孩子,只见他比想象中干净许多,头发也柔顺整齐地摊在床上,却比想象中还要瘦弱.叹了口气,这毕竟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想他刚开师门的时候还只有四岁,见人也怯怯的,躲在他爹身后--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只是不想他这老实人最后却做出那等丑事,让她一时想起心里也恨恨的.她统共就一个儿子,难道叫他给诓了去!
忍不住伸手放在男人的肚子上,手像触电似的又拿开.罢了!唉乃一声山水绿!
当家师娘来去匆匆,只是命人将白渔川挪到前山一处偏房里安置.等赵君山回来的时候也不置可否,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最郁闷的是少夫人梁云,她尚不知白渔川肚子的问题,还道是公婆也偏帮那个疯子.怀恨在心华山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好够赵氏父子只手遮天的,很快赵君山就知道是谁要置白渔川于死地.其实这山上要和一个疯子过不去的人不做他想,就是他婆娘.不知道为什么,赵君山突然觉得那女人十分丑陋碍眼,从前是碗里肉,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吃,还在还是碗里肉,只不过是了保质期的.赵君山不将梁云看在眼里,梁云也一发恨起赵氏满门.

说不清

这边厢赵君山夫妻感情闹着决裂,那边白渔川却过上了几年来最安逸的生活.他不用再饿得两眼昏花两书也看不下,再也不用没柴没碳冻得满身是疮,再也不用时不时忍受那男人的性侵.但一切于他似乎又没什么不同,他照例呆呆的,不是看医书就是发呆.见他身体过于孱弱,赵母命两个手脚麻利的粗使丫头贴身伺候,又让厨房多做些有油水的东西调养.又命人看着赵君山不胡来.赵君山转了几圈没得逞后,道:"本想给家里省几个钱,如此我就去找相公吊膀子也没啥."背着手走开了.把他爹气的提起剑装模做样要废了他的牙签.赵君山将康必得秘密叫来询问白渔川怎么会又怀上."他当日是服了上古密药才暗结珠胎.如今他疯疯癫癫,也没有机会凑足那多味药,何故?"康必得沉吟良久道:"想是这药性不稳,尚在实验阶段,白师兄的体质已经被改动了,只是为何两三年后才显示药性仍旧不得而知."只一日,赵君山早日回了梁云的屋子,梁云心里诧异,面上也冷冷的,自顾自在床上嗑瓜子.赵君山和她调笑几句,只得她一个白眼两个鼻孔一声哼.赵君山心里将她揍了个七荤八素,然,表面上却仍关爱有加.梁云道:"你不必假惺惺的样子,"她咄地吐了口瓜子皮,"想怎地直说吧."赵君山劝了她一杯茶,她吃到口干,就着喝了一口,正想不知这厮有什么意图,只觉得全身热起来.赵君山见时机已到便吹灯拔蜡,脱鞋上炕,行起那事来.一个回合下来,云雨方收,梁云知道自己今天不对劲,可是脑子混厄不能思考.赵君山出去了一会,不过马上又回来了,两人干柴烈火又大干数百回合.天光大亮,等梁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整个屋子挤满了人,为首的是她婆婆,正虎着脸一脸对奸夫淫妇的无声控诉.再一看,旁边睡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正一脸餍足地闭着眼搔蛋蛋,一副泼皮相.华山里蓦地响起凄惨凌厉外星女高音.猫们怒目圆睁狂奔至水边投水自尽,而鱼儿纷纷跳离到岸上窒息而死,连飞过了传说中的猪猫狼马峰的鸟儿,不幸路过华山也蹇羽投林而亡.梁云是悲惨的,是被冤枉的,可是此事天知地知她知赵君山知,就连那和她一度云雨的山上卖臭豆腐的臭老九也指天指地地说是梁云约他"耍一耍"的.修书早就准备好了,嵩山剑客自己不好意思来也派了家人来接她回去.梁云临走前对赵君山道:"我会回来的!"赵君山面无表情道:"你回来我也不要你."赵君山觎了个空,支开众人,独自到白渔川住的偏房去.白渔川规规矩矩躺在藤椅上,眼角下垂也不知睡没睡着.这些日子他面色丰满红润了些,加上情绪稳定,表情和谐,昔日那个治愈系美人又有些影子了.不知怎么的赵君山觉得这样也不错.他搭着藤椅边坐下,发现白渔川并未睡去,他垂着眼一直在看自己的肚子,那里大概有三个月,已经有些显怀了,更何况最近他吐得厉害.尽管是个疯子,但是对自己的身体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吧.两人多日未见,赵君山觉得心里又痒痒的,他越来越为此苦恼,因为自己似乎渐渐染上了名叫"白渔川"的毒瘾,然他并不想就此承认.因为一旦这样,就意味着否定从前的那个自己,他一定会恨自己的,恨那个狠狠伤害了白渔川把他逼疯的自己.赵君山的字典里没根本没这回事!
正想着,只见白渔川抬起头来,冲他微微一笑,这一笑可真是:春风得意遇知音 桃花也含笑映祭台.赵君山哪受得了如此勾引,眼里电光火雷通过肉体这个导体直接通往两腿之间,那里电闸一开海绵体立刻充血挺立,他倒吸一口冷气,骂道:"你这妖精!我要拿你怎么办?!"说完就要逞凶.岂知白渔川倒先拉过他的手,然后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继续笑.赵君山正想把好事进行到底,却不想半路杀出个大丫头大喝一声:"少爷!你这是干什么啊?!"赵君山吓了一跳,见不是自己那爱唠叨的娘,便道:"干什么?干他咯."大丫头脸红道:"使不得!夫人特意吩咐过,白少爷现在身负重任,你不能--嗯---不能---嗯---"赵君山道:"可是你看他热情得很,拉着我的手不放,分明是也很想."说完面有得色.大丫头把胆子一横道:"少爷误会了.白少爷可能觉得自己身体里有宝宝了,心里高兴,经常拉着别人的手这样.他可不是勾引你."赵君山道:"经常拉别人?都拉谁了?"丫头侧着头想了想道:"太多了记不全了,像扫地的大黄,赶马的老王,洗衣服的吴妈,连那边院子里窜过来的旺财都有一爪子,您要是因为这事就--"不等她说完,赵君山怒不可遏道:"奸夫!都是奸夫!你给我列个名单."丫头见他真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也不敢造次,跪到地上不吱声了.正闹着,赵母带着人匆匆赶来了.赵君山倒不怕老娘,可是有她在,他也不能上房揭瓦.他欲求不满气呼呼地走出来,一路上吆五喝六,开走了大黄,鞭打了老王,指使人强叉了吴妈,又让人把偏房墙上的狗洞堵上才算了事.不多时吴妈来他跟前谢恩说是谢谢东家给的福利,没想到华山待遇这么好,今后做牛做马衔草结环.这是后话.赵君山走了,赵母便顺势看看白渔川,虽然牵挂着他的孩子,但是还是不怎么想见他本人,故这些天来她一直没有露面.白渔川也冲但笑不语,拉她的手放在肚子上.赵母心里一片奶奶心,慈祥道:"川儿,这里有了个孩子,我赵家的孩子,你好好待他."白渔川的笑容凝固了."孩--子?"这是他几年来第一次说出完整的话来,声音嘶哑的几乎不像人类.赵母安慰他道:"我们赵家待你是有些苛刻的地方,你念在我们抚养你长大的份上就不要计较了.哎!别怪师娘狠心,君山是我的亲儿子,你多少还差了一层,这也是人之常情.今后只要你能给我们赵家留下了一儿半女,你便自由了."白渔川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这番真情告白,似乎被孩子两个字震撼了,他的眼里漫漫拥出泪水,他搂着自己的肚皮哭弯了腰.吓坏了赵母一行.康必得被立刻叫来.华山这边全面封山集体待产,嵩山那边也要暗中添丁进口了.那背负了可耻通奸罪名的梁云被休之后日日诅夜夜咒,一个多月后就病倒了.她爹嵩山剑客虽气家门不幸,然,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死一个少一个.故,仍旧请了医生来看.那医生一搭脉就作揖道:"恭喜大侠,您要当外公了!"嵩山剑客吃了一惊道:"多大了?"医生道:"不大,才一个多月."梁云在帘子后面一算就明白了,这竟是那晚结下的胎.心里一苦,眼泪就落下了,大喊道:"我不要!打下来流下来做下来就是不能生下来!"医生行医多年从未见过反应这么大的,猜想搅进人家的家丑里了,便找个机会溜了.嵩山剑客心里大概知道把脸一沉问:"是那奸夫的?"梁云被逼急了哭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一晚他们两个都有份我真的不知道!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是被赵君山那畜生给害的?你看着女儿被他们一家欺负坑害都不给我出气,你是我爹吗?!"从感情上嵩山剑客当然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但是这是个法制社会,讲的是证据,他无凭无据,怎么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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