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鬼子来了
  发于:2009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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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池里,热气依然弥漫,窗外,继续漫天撒银。

过招

理智的阀门,怎么挡得住热情和肉欲的轮番冲击?
肉体的纠缠,漫殷的唾液,是如此美妙!瘦弱的身体下,蕴藏着澎湃的激情。
陈翼峰在一次又一次的挺进中,体会到一种别样的感觉。身下的呻吟一声接一声,有着痛并快乐的呐喊。
灵与肉,心与心,在此刻接壤,开花,发芽。
【我!爱!你!……】美丽的呢喃里却是最动听的音符,敲进林天跃苦涩的心旋,在最深处,奏着 狂热的乐章。
如交响,气势恢宏;似夜曲,低吟醉人。
雪,在午后,终于停了。
娇羞羞地穿上递来的衣服,林天跃阴霾的心情,此刻荡然无存。
【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锤锤陈翼峰依然□的肩膀。
【是么?你还知道自己是男人啊?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喊床的声音,那样勾魂?】
陈翼峰替他翻好没有翻好的毛衣领口。
【你!老子不理你了,你就在床上冻死吧】被子被拿开,露出精壮的身材。
【哟,你还没看过啊,多看看吧,都是男人,我不介意的!】陈翼峰索性躺下来,张开双腿。
【去你的!快起来,要去我妈妈那里呢。】
【我就不去了,我在家里等你吧。就像老公等老婆!】
【错,是老婆等老公!】
【行!,老婆等老公,看床上谁是老婆!】
【你他妈的嘴啊,欠揍!】
【不是欠揍,是欠亲,要不?再来亲亲?】
陈翼峰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会如此的甜言蜜语,滔滔不绝。
在林天跃出门时,他还如老妈子一般,教导着满面春光的某人:【不要和他们发生矛盾,凡事要忍耐,今天可是你妈妈的忌日……】边说还边替他系好鞋带。
【知道了!事儿妈,你哪像个男的?真是!]
[像不像个男的,刚才在床上不是知道了吗?要不,再试试?】
【去你的!我走了,等我啊。】
【去吧,天下雪,路上小心。嗯】
戴正有点歪的帽子,林天跃离开了那个纠缠的怀抱。
陈翼峰宛如家庭主妇,在囫囵吞枣的早饭后,脱下厚重的棉衣,挽起衣袖,开始大干。
从窗户,到地板,从卧室,到厨房。
看着光光亮亮的房间,满足,幸福溢满心头。
雪后的阳光,弥足珍贵,就连夕阳,也是如此温暖。看着窗户上斜射下的光斑,陈翼峰陷入了沉思。
他至今都没怀疑过自己的性向,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自己现在喜欢的是一个叫林天跃同性。满心满眼全是那个人。
只要过好现在,明天的事,谁又说得清?
靠在在窗口站立三个小时的结果,就是想和他相携一世,就像自己当初和曹月月结婚一样。
……
天色已经全暗,楼道里又开始了喧闹:回家的,出门的,交谈的。陌生的环境,却是自己最熟悉的感觉,这就是平凡的生活,这就是久违的家的感觉。
他将准备的晚餐:一窝粉丝白菜汤热了又热。归家的人,依然不见。
无聊地打开电视,新闻里全部是某某单位,某某领导带头除雪,方便居民出行等等。
他气恼地拒绝着这样的作秀,电视,瞬间黑屏。
墙上的钟,在指向9;45时,大门终于被打开。
林天跃脸上还挂着的血迹,已经凝结成一条奇怪的曲线,脚步,踉踉跄跄,终于坐到沙发上。
正在厕所里洗衣服的人,看见林天跃的样子,语调顿时提高到八度:【你怎么了?摔跤了?叫你小心走路的,就是不小心……】
【别那么大声,都被你吓死了!没什么问题的。】
有气无力的声音,让陈翼峰心里更加不安。【快点躺下来,让我看看!】边说边捂捂自己冰凉的手,还在棉衣里使劲蹭噌。才去扒开林天跃已见散开的棉袄。
【你就是想趁机占我便宜,说的好听!】
【你的便宜我有的是机会,你别岔开话题!你……】
几条青紫的痕迹,在腰上,在背上,还有瘦削的屁股上。
【怎么回事?不应该是摔伤吧?】陈翼峰严肃的脸上,怜惜的眼神如此生动。
【没什么,别担心,明天就好了!】
【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么?那我……就走了啊!】陈翼峰生气地坐到门口,此刻他想到的也只有这招。
【走吧,走吧,看你那熊样,吓唬小孩子呢!】
林天跃生气地将头扭向一边。
效果此刻完全行不通,只有放低姿态。
【祖宗,你就说说啊,到底怎么回事?我很担心啊,你知不知道?】
他有点痛恨自己的心软,可是,遇到这样的一个主儿,怎么可能硬的下心来?
默默无言地从厕所打来一盆热水,轻轻地敷在伤处,惹得林天跃一阵乱叫:【你要谋杀啊?老子还没活够呢?】
【喊你个鬼!老子替你热敷,懂不懂?这样好散淤血!】
【好,!不叫!不叫!你继续继续,最好是把我往死里整!老子才过一天快活日子,就开始不顺了,你真是我的克星!】
【闭嘴吧你,没看见你在牢里有这么多话,出来都快成他妈鹦鹉了!】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真像岂是随便就露的?这叫深藏不露,懂不?】
【那是,我知道了,林鹦鹉!你就闭嘴吧,不累么?】
【不累,心里快活着呢。】
【不累是吧,那咱俩就做做累人的事好了!】
陈翼峰假装要去解开他的腰带。
【别!别!你个禽兽!老子这样,你还……】
【你个色狼,想哪里去了,我是看看你腿子有没有受伤!你呀……】爱怜地点点他有点发乱的头发。
还好,腿子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脚踝处有点红肿。

离别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只是……】他欲言欲止的语气,让陈翼峰不忍继续追问:【算了,你不说也无所谓的,我不介意,每个人心里总会有不想外人知道的小秘密。】夜幕下,两人相拥而眠。
【明天……明天我就要走了啊,你好好照顾自己吧。】【明天什么时候啊?我明天要送葬呢。】【明天早上我就走呢,好不容易的机会,我还想去家里看看……】【如果我说,我不要你走,你会不会不走?】【晚上7点之前一定要回石山报道的,不然下次的机会可就没了。】【那就走吧……】【你会想我么?】【想你干嘛?我要活命,不要林家的救济,要做的事多得很!闲时,还要找个伴侣,要不然多孤单啊……】【你敢!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干涉我?】【我……】沉默,可怕的沉默,尴尬的气氛在空气里流转,迂回,压制着心里的所有热情。
一夜,相对无言。
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林天跃已经穿好比较正式的西服,坐在床边,看着陈翼峰沉睡的脸,陷入沉思中。
【唉!陈翼峰,醒醒!醒了呵!我有话说,你再死睡,就没机会了……】【那还不快说!害我装睡!】猛然睁开的眼,低头凝视的眼,就此聚集。
【你他妈的!不说了!现在就滚,滚得远远的别来了!】瞪圆的眼,红通通的脸,脖子上爆起青筋,在陈翼峰眼里看着却是异常可爱!
【是你要我来的,现在用完了要我走,没有那么简单!】陈翼峰继续捂着被子,翻身睡下。
【你!他妈!他妈的简直一个无赖!】【你现在才知道啊?无赖,我就无赖到底了我!】话音刚落,林天跃再次被放倒。
【别……别闹了,我要走了!]【嗯,知道,就让我抱抱,下次……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蹭噌他身上熟悉的气息:【你会来看我吧?会来吧?】【我怕……影响你的名声,要知道,那里的好多人都知道我的事呢。】纠缠的手指,缠绕的躯体,嘴里却是离别的话语。
【我不怕!我怕什么啊?你的胆子还真小!】【你真的不怕?……】【你真啰唆!一定要来看我!】【嗯,那我有时间会去的,你等着啊。】【一言为定,不许不来!……想不到,我陈翼峰也有探监的人了,我还以为我会孤老一世的,看来老天还是照顾我的。】调侃的语气却透着无尽的悲凉。【快说!昨天的事……】【昨天,是我那有钱老子用皮鞭疏通我的筋骨,说我死性不改,贱的可以……】【别难过了,会好的,想开些,他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罢了,你就多给他一点时间吧。毕竟,你还是他的孩子啊。】【反正,他的东西我一件是不会要的,我有工作,会养好自己。】【你自己的事,就自己看着办吧,我都会支持你的。】【谢谢你!】……
离别,只是互相在街边的小店里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其间,许多人看着陈翼峰的眼光,望着林天跃的神情,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等我出来后,我们就搬家吧,真是受不了你这些热情的邻居!】陈翼峰狠劲地掰开筷子,咬了一口油条。
【你才领教啊。我已经习惯了。管他们……】嘴边沾了一口豆浆渍,陈翼峰很自然地用纸巾替他擦去。
周围,传来的窃窃私语,让他觉得很好笑。
【你说,咱俩在这里亲个嘴,是不是会让你更出名?】假装就要捧起林天跃已经发红的脸。
【你!疯了!还嫌我的闲话少啊!】林天跃在桌下使劲地踢了一脚。
【你身上的伤?】【没事,只是皮外伤,不碍事,你就放心吧。】【嗯,凡事自己小心,不要耍小性子……】【是,妈,我知道了……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啊】【嗯,你走吧,我看你走。】【那,再见了!】【嗯,再见了!】【陈翼峰,我会去看你的!】【嗯,我知道!】【陈翼峰,我会想你的!】【嗯,我知道!】【林天跃,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不知道,就是喜欢,没有原因。】【陈翼峰,你为什么会成这样?】【不知道,被你迷惑了吧?】离别,真的离别,没有热吻,没有激情,简单的话语,却是世上最美的情话。

遇难

当林天跃在桂橘山墓地为相依为命的妈妈伤感时,陈翼峰并没有踏进了自己一年多没回的家。
哪来的家?房子被冲债了,家的概念,也就是一张象征绿帽子的大床而已。
或许,那床,也应该丢弃了吧?
看着还尚早,他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晃荡,一年多的时间,城市的面貌改变很大,让他感觉有点陌生。
【也许,等我回来时,改变更大吧?】心里的落寞,完全没有闲逛的勇气。
在太阳还挂在西面时,陈翼峰已经来到上次等车的路口,摸摸口袋里还剩下的钱,他想起3499李善皓那个孩子,跑到路边的副食店,买了几根棒棒糖,揣在口袋里。
冷风,裹着未融的雪花,灌进□的脖颈,那里,有着林天跃的温度和气息。
他不由得更加裹紧衣领口酒,是干嘛的?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解愁的,可是对于压抑很久的苟金礼来说,那就是壮胆的催化剂。
本来只想趁着机会,好好看看自己爱慕很久的文政赫,似曾相识的眉眼。
仍在熟睡的文政赫,低垂的眼,遮挡住平日的冷峻光芒,长长的睫毛,温顺撩人。
酒精的发挥,让俊朗坚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不少,呈现出和平时迥然不同的帅气俏美。
呼吸均匀的气息,温温热热,直冲入已然浑沌的脑门。当理智一直支撑大脑,坚持坚持再坚持。苟金礼对于文政赫,只是一种爱怜呵护的情感。
大概觉得有点燥,文政赫迷糊地扯开胸口的囚衣领,露出曲线凸出有致的脖颈,苟金礼的理智,在此刻彻底分崩离析。强大的占有欲,冲击着本不强悍的理智。
最后,在脑里,在心里,更为汹涌疯狂的欲恋,彻底击破理智的底线。,仿似捂紧珍藏的宝贝。
【都在不远的地方,却不能相见啊,真是倒霉!】
望着依稀可见的桂橘山顶,他蹲在地上等着铁三轮的到来。
铁三轮,好久不见一辆,即使有了一辆,也是人货全满。
好不容易,他终于在七点之前,回到了石山监狱。
当光阴的年轮,载着岁月的苦辣酸甜,一时时,一日日,徐步向前时,已是2003的春分时节。
陈翼峰,在牢里继续着自己的另类人生。
他的言语,越来越少,除了在李善皓面前露有笑脸外,所有的犯人他全部采取冷对政策。
所以,一直还算相安无事。
苟金礼,因为管教有方,被提升至教官。他生职之时,偷偷地请陈翼峰到他的办公室,好好地撮了一顿。
席间,陈翼峰曾经好奇地问他为何关照他的原因,他肥肥的脸上有了很深的笑意:【因为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故友。我想帮助你而已,并没有其他原因。】
接下来的日子,他得到苟金礼暗中的许多关照:比如把他从搬运队调至比较轻松的犯人自管处。
工作内容嘛,就是换换灯泡,修修水龙头之类,以及写写需要的宣传稿之类。粗说就是一个打杂的。
悠闲的劳动,让陈翼峰很是感激苟金礼的照顾。在一个晚春的夜晚,他来到了值班室。
苟金礼今天值班,他偷偷告诉了陈翼峰,说是要他来谈谈五一宣传的好人好事。
当陈翼峰走进室内时,桌上已经摆好了一桌的酒菜。
【来!来!,4399,快来,咱俩干一杯!】
【苟教官,我……】
【这里没别人,别客气!来,喝一杯!就当陪我喝一杯!】
【好吧,只是时间不能太长,我怕对您影响不好,……】
【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咱喝酒!咱喝酒!】
酒还未到三巡,陈翼峰已经醉倒在酒桌旁。
【你的酒量还真是……怎么就有长得这样英俊的人呢?你才来时,我还以为我的那个他来找我索命了啊!你真像我的那个他啊,他也有硬挺的鼻子,黑亮的眼睛,和你一样强壮的身体,只是……他,已经死了……死了……被我害死了!对不起……对不起!……】红红的眼睛,分不清是酒精的作用还是伤心过度。苍老的容颜,因为痛苦,显得有点变形。
只是,他的话,陈翼峰根本就听不见。可怜的人,被看着正人君子的苟教官,用药物迷倒了。
一个更大的劫难,等着他,也在等着林天跃去承受,去经历……
酒,是干嘛的?对于别人来说也许是解愁的,可是对于压抑很久的苟金礼来说,那就是壮胆的催化剂。
本来只想趁着机会,好好看看自己爱慕很久的陈翼峰,似曾相识的眉眼。
仍在熟睡的人,低垂的眼,遮挡住平日的冷峻光芒,长长的睫毛,温顺撩人。
酒精的发挥,让俊朗坚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不少,呈现出和平时迥然不同的帅气俏美。
呼吸均匀的气息,温温热热,直冲入已然浑沌的脑门。当理智一直支撑大脑,坚持坚持再坚持。苟金礼对于陈翼峰,现在还只是一种爱怜呵护的情感。
大概觉得有点燥,陈翼峰迷糊地扯开胸口的囚衣领,露出曲线凸出有致的脖颈,苟金礼的理智,在此刻彻底分崩离析。强大的占有欲,冲击着本不强悍的理智。
最后,在脑里,在心里,更为汹涌疯狂的欲恋,彻底击破理智的底线。

侵犯

关上本来就肃穆的铁门,拉开并不遮挡的窗帘,熄掉所有照耀的明灯。
苟金礼,彻底准备品尝自己垂涎已久的珍馐美味。
陈翼峰依然迷糊不醒,想要移动他高大的个头,对于相对的苟金礼来说,还显得有点困难。看看还有点距离的值班床,苟金礼无奈地叹口气。
裤子下,是修长精致的腿,双腿之间突出的尤物,让他肥肥的脸上,邪笑不止。细长的眼,因为兴奋,有着嗜血的光芒。
快速地拿来棉被,将猎物轻轻至与其上,欲望的魔鬼,让他毫无怜惜地扯开陈翼峰已见胸膛的上衣,磨练过的身体,散发着属于雄性的气息,曾经经过太阳爆晒的皮肤,此刻呈现出栗色的光泽。
充满兽性的眼,馋情的嘴,让他费力地咽下一口谗水。剥开所有的障碍,嘴唇挨着嘴唇,毫无反应的某人,苟金礼急得满头大汗。翻过来,陈翼峰紧致的臀部暴露眼前,
苟金礼脸上,出现猎人逮捕猎物的光芒,邪邪的笑意,在布满皱纹的脸上,隐入到每一个纹窝里。
扒光所有的累赘物,陈翼峰下意识地想伸手抱紧手臂。可是……不能动弹。
他,有点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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