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当时进展到什么样的程度了?
纪槿仍旧处于晕眩中。另外两人沉默。
作者:微妙的程度,下一题。
台下读者纷纷扔砖块上台。
26.常去哪约会呢?
作者:我们把这题改成“想去那里约会”好了。
纪槿立刻恢复常态:想和霄儿去有床的地方。
作者:你们已经同床共寝很多次了。
纪槿:但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夏澈:霄儿,我们再下一盘围棋,可好?
作者:纪槿你要向清若学习,看人家多正直。
夏澈(天使般微笑):下完之后就在石桌上……
众人石化。
夏澈:再下一次象棋吧。
作者:清若这真的是你想说的话?如果是真话,说话也不要这般大喘气啊。下一题。
27.在对方生日时,会做些什么?
三人异口同声:我们连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
纪槿:作者你没有写啊,我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啊。
莫霄和夏澈都赞同。
作者:(装傻)需要具体日期么,这很重要么?知道纪槿是冬天生的,莫霄是春天生的,夏澈是夏天生的不就可以了么?
台下有读者吼:给出具体日期啊混蛋!
作者:好吧,再议。下一题。
28.是谁先告白的?
作者:好像里面只有纪槿说出来过,其他两人都憋着。
韩一臻乱入:我也说出来过。
作者:呵呵呵呵。(不怀好意地笑)
作者被铁扇打到。
纪槿、莫霄、夏澈三人无语。
29.喜欢对方到什么样的程度?
纪槿: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莫霄:君问情深深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
夏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韩一臻:倾尽天下,拱手江河。
小齐: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阿慎: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夏涟: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作者无奈:你们好像说的全部和自己情况相反吧。而且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多人?
柳如涓:(魂魄状飘来)天长地久有尽时,此恨绵绵无绝期……
作者:(汗)终于来了一个贴切的。
30.那么,深爱著对方吗?
三人沉默。
作者:不需要不好意思,尽管说。
三人异口同声:一般。
纪槿:不过我觉得相比之前的那些男男女女,我对霄儿还是非常爱护的。
莫霄:我觉得虽然有时想要一刀砍了纪槿,却下不了手;虽然很想放下清若留下的担子,却放不下。
夏澈:如果一切重来,答案可能就是“是”了吧。
作者:你们三个就是这样不坦率。
作者:今天大家辛苦了,就到这里。快去继续冲往前线吧。
众人作鸟兽状散。
(后面70问会随着情节发展作为特别篇出现的,尽情期待!)
十六 携手
“霄儿,不是你的错。不要自责……”
熟悉的声音让莫霄回过神来,倒在地上的纪槿血流不止,却不知为何竟然在微笑,“霄儿……”
“不要再说话了。”莫霄探下身子,从袖子里掏出藏着的行军丹,塞进纪槿嘴里让他吞下,“这是小齐做的行军丹,可以让你撑得久些。”
“这些小伤算不了什么。霄儿,你还是舍不得我……”
“我叫你不要再说话了。”莫霄自忖外袍已经站满血污,就脱下外袍,“刺啦”一声撕下里衣的两只干净袖子,问南夏兵士道,“有人有止血药草么?”
兵士们惊魂未定,对之前的血战记忆犹新,对救纪槿自然更是百般不理解。有兵士大声答曰,“就让他死了吧!”“不要救他了!”“对,让我们这么惨,干嘛救他?!”
莫霄做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之后平静地说,“此人是重要的人质,不能让他死。”
听罢,一位南夏兵士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递上一颗止血草。莫霄将草放入嘴中咀嚼磨碎,不顾苦涩之味溢满嘴中,赶紧撕开纪槿的衣服查看伤处。猩红的伤口自右肩起一直延伸到胸口。莫霄先用一只袖子稍稍清洁伤处,然后再小心翼翼把草药敷上。“疼不疼?”莫霄迅速用另一袖子包扎,轻声问道,见纪槿好似没事一般,微笑依然。
莫霄看到纪槿浅麦色的结实胸膛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遍布,一道横穿整个□面目狰狞的伤疤犹为触目惊心。想必他已经习惯了厮杀这件事,莫霄心想,在包扎完毕之后,不自禁将手放在那道长长的疤痕上。伤口虽已痊愈,却依旧带有凹凸不平的触感,仿佛是刻骨铭心的残留记忆般挥之不去。
纪槿调笑道,“早知道你这么喜欢这条疤痕,我在南夏时应该再多让东韩兵砍一刀。”
莫霄一怔,似有动摇。纪槿观察莫霄表情,刚因为莫霄的心软而有所欣喜,却听莫霄淡淡道,“这伤口看来恐怖,实际上和你刚才受的伤一样,不过是长而浅罢了,没有大碍。”
纪槿苦笑,“刚才没有大碍真是全凭运气。”
的确,莫霄也心知以现在纪槿浑身无力的状态,用右肩撞开戎惑的剑绝对是危险之至的事情。如果不是角度和时间刚好,纪槿骨头再硬都免不了去奈何桥畔喝孟婆汤的下场。
莫霄心想,纪夕恒你不是要杀我么,为何救我?害我现在都不能丢下你不管。
这座无名城池废弃似乎有些时日,无人居住,店铺屋舍昔日面貌业已不复、残旧不堪。莫霄令兵士搭帐篷。抽了几个精壮的年轻兵士守夜报信,以防不测。自己和纪槿两人入帐。纪槿没有任何言语,沉沉睡去。莫霄无法入眠,看着身边人,心中五味交错,又怜又恨,不知是何等滋味。朝廷三十万大军已经奔向南夏,太子不见踪迹,十万大军损失惨重。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身边的这个人害的。他完全可以一剑杀了他泄恨,可是……
纪夕恒啊纪夕恒,你究竟在谋算些什么,还有多少计策尚未摊盘,就让我莫霄好好看看吧。
纪槿此时一个翻身,喃喃梦语,“霄儿,霄儿……”
莫霄无声一笑,想到明天还有征程,就迫使自己合眼睡去。
纪槿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直到听到莫霄平稳的呼吸声,才小心起身,想要蹑手蹑脚走出帐篷之外。却觉得肩口一痛,自知不妙,扭头看到一只手搭在自己肩头,耳畔清冷的声音响起,“夕恒公子,何事搅扰美梦,需要外出?”
纪槿微微笑道,“我吵醒霄儿了?”
莫霄道,“没有,公子动作毫无声息。只是莫霄心神不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担心公子会趁月色怡人,独自赏月一去不返而已。”
纪槿还未开口,从帐篷外就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黑衣女子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在耍嘴皮子。快些想法子对付敌人。”
两人揭了面罩,正是风千玲、风修椎姐弟。风千玲神情严肃说,“事态紧急,南韩北赵联军三万正在向此地进发。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就会到达。”
纪槿听了风千玲的话,脸上露出狐疑的表情,“东韩北赵联军?小玲你解释一下。”
风千玲道,“夕恒公子,你被莫公子俘虏后,关于你背叛北赵的谣言顿时四起。原因是大家都想象不到为何原本应该指挥作战的你会在莫公子的帐篷里被俘虏。”
纪槿苦笑,的确,于情于理自己都不应该出现在莫霄帐篷里。原本只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让人带莫霄一人去安全的地方,让他远离这场厮杀;不料被反将一军,落得个进退不得。
果然喜欢一个人,就难免露出破绽。纪槿自忖已经小心翼翼,却仍是防不慎防。
风千玲继续道,“所以为了安稳军心,国主迅速撤了你的总帅职位,指派周影慎将军统领军队,与韩一臻一起指挥东韩北赵联军。”
纪槿轻叹一口气,对莫霄说道,“周影慎就是阿慎的全名。如果阿慎是主帅就尚存一线希望。我去和阿慎谈谈。”
一直没有开口的风修椎此刻叹道,“公子,不可能了。”
纪槿露出极少见的诧异表情。
风千玲表情肃穆,“国主已经认定你是叛徒,这次派军前来,乃是要取你和莫公子两人的人头交差。这也就是为何我们要将敌军情报告诉你和莫公子的原因。如今形势危急,除非你们两人联手,否则毫无胜算。”
纪槿立刻问道,“莫非阿慎也认为我是叛徒?”
风千玲回答,“夕恒公子应该清楚周影慎将军的脾气。只要有损害国家利益的可能性,哪怕是万分之一,他也是会不顾情面予以抹杀的。”
纪槿听罢,沉默一会儿,之后对莫霄笑说,“为什么我每次和你在一起就这么悲惨呢?”
莫霄回敬道,“彼此彼此。”随即问风千玲道,“请问你有没有南夏太子的消息?还有……还有我的随从小齐的消息?”
风千玲湖蓝色的眸子对上莫霄的视线,慢慢回答道,“没有。不过我知道因为夕恒公子的亵职,国主将边城被俘南夏军的处置权全权交给了韩一臻。”
莫霄听罢,一时嘴唇颤抖却吐不出言语。
普天之下谁不知道东韩国韩一臻嗜好杀降?!原本以为有北赵牵制韩一臻未必会放肆,如今却把处置权全权交给了他。这可……这可如何是好?!
纪槿见莫霄模样,于心不忍。不顾伤口隐隐作痛,用双臂从莫霄背后轻轻环住他,“不会有事的,霄儿,不会……”
莫霄一把推开纪槿,怒道,“若不是你不顾信义背叛盟约,怎会造成这般的后果!”
风修椎见状忙道,“莫公子,和东韩联手并非夕恒公子本意。而且夕恒公子自己……”
纪槿忍住因为被强行推开伤口崩裂的痛楚,伸手示意风修椎不要再说下去,淡淡道,“对,都是我的错……霄儿?”
莫霄宝剑出鞘,直指纪槿。风家姐弟无不变色。纪槿见状微笑,“霄儿,莫非你真要在此地将我随尸万段?”
“说真话。”莫霄命令道,“没有时间让你继续隐瞒了,对我说真话。”
纪槿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见底,“难道我说了你就相信么?”
“我自会判断选择相信与否。”莫霄道,“只是大敌当前,我不得不权衡利弊。”
纪槿笑,“你根本不必权衡。你只需留我在此牵制或引诱敌军,然后放火烧城争取时间逃走就可以。”
莫霄怒,“纪夕恒!”
“或者你可以干脆先杀了我,然后拿我的头颅去投降。想必他们也不会杀你,说不定你还能用我的头颅换来南夏太子或者小齐的平安。”
“纪夕恒!我要听的不是这些!”
纪槿直视莫霄,“这些就是我的真话。如果三万大军在半个时辰之内就会赶到,以我们周围现在残留的不到五千兵马的状况,这场战斗没有胜算。你可以在两个计策里面二选一,我一定极力配合。”
莫霄听罢,放下宝剑,“好。这是你选的。”
莫霄转身对一脸忧虑的风家姐弟说,“那么这样。很快我就出帐选出百来人准备火攻所需素材,命令其余人等随风修椎撤军。风千玲和纪夕恒在这里监督准备工作,适时使用火计。”
纪槿立刻问,“何谓‘适时’?霄儿你呢?你做什么?”
莫霄道,“我会出城去暗杀敌方大将。”
纪槿一怔,莫霄平静地继续道,“所以我才建议你们‘适时’使用火计。如果暗杀成功,敌军方寸大乱时正是‘适时’。如果暗杀不成功,夕恒公子可以选择牵制引诱敌军入城火烧之,谈判谈条件,或者自刎主动奉送头颅给敌军。”
纪槿问风千玲,“敌方大将何人?”
风千玲道,“据悉是北赵和南韩的两名普通将领,并非周影慎或是韩一臻。”
纪槿听罢双手握拳,心想以莫霄的性格,是断然不会丢下士兵自己逃命的。现今看来,因为没有阿慎、韩一臻而只是两个普通将领,莫霄的暗杀计策的确是代价最小,胜算最大,最为可行的。只是暗杀危险重重……可恶,若不是中了“墨针诡影”导致没有了气力,本应该是自己大显身手的。
风修椎此时请缨,“若是暗杀就不必莫公子亲自出马,我和姐姐去就可以了。”
莫霄却道,“不行,我要亲自去。”说罢,对纪槿浅浅一笑。
十七 定策
一切雷厉风行地进行了起来。莫霄先以自愿为基础在军队里面挑出了约莫一百名“死士”,随后命风修椎带其余人等尽快撤退。接下来召集百名死士后,纪槿以地为纸以树枝为笔循序而迅速地讲解火计布置。
一位年轻气盛的兵士突然插问,“我们可以相信你么?”
纪槿笑,“我现在骗你,能有什么好处么?”说罢眼神向莫霄一瞥,示意他快些发话。
莫霄见此景,只是平静道,“我看夕恒公子的计策布置暂时没有问题。若是之后发现有诈,你们可以一刀杀了他,拿他的头去投降。”
纪槿苦笑,“莫公子,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你可不要害我一条性命呀。”大庭广众,如果叫“霄儿”必定会让兵士起疑心,纪槿只得改口叫“莫公子”。
莫霄不接话,却对兵士们命令道,“纪公子因为迫不得已、不便交待的苦衷此次暂时协助我们。此次火计全权交给纪公子负责,诸位请听从纪公子的安排,也顺带注意保护和看守好纪公子。”
纪槿苦笑更甚,“什么叫‘迫不得已、不便交待的苦衷’?”
莫霄厉色,“纪公子,时间有限,请继续讲解。”
纪槿乖乖从命,“敌军到来可能会采取的行动有两种:一,暂时围而不攻,在城外安营扎寨围困城池。若是时间充裕,敌军大可围城多日,直到城内弹尽粮绝,城里人主动投降;若是时间不充裕,敌军也可以调整时机,采取弓箭或者火攻方法,逼迫城里早日开门投降。此法求一个‘稳’字,不轻易冒险,慢慢选择时机,稳扎稳打,稳操胜券。”
“如此这般我们的胜算岂不是很小?”又一位兵士似乎有些担心,不由插话道。
“恰好相反。”纪槿在此停顿,不怀好意冲莫霄点头示意。莫霄敌不过众兵士直叟叟的目光,接纪槿话道,“恰是因为求稳,便多出了很多机会,给予我们探听虚实找出他们破绽的时间。”
莫霄和纪槿心知肚明,这就是一个死缓,至少还能挣扎一段时间。说不定自己运气好就想到了什么破敌良策,敌人运气背就中了这个策略大败而归。而且最关键的是,潜入敌营暗杀的胜算大一些。
两人相视,皮笑肉不笑,彼此心里都明白这话可不能当着面前这些誓死保家卫国的青年们说。
“那么第二种呢?”风千玲因这诡异的氛围起了一串儿鸡皮疙瘩,赶忙提问好让两人说下去,驱散一些阴冷感。
“第二种就是我们现在需要防范的:即刻攻击。即刻攻击就是敌军到达之后马不停蹄立刻采取攻势。此法讲求的自然是‘速’,杀对手一个措手不及,无力反击。”纪槿见四周兵士脸色都白了,就继续乐呵呵地把包袱推给莫霄,“这听上去很可怕,其实不然,是吧,莫公子?”
莫霄无奈,只得帮他圆场,以免士气大挫,“一般采取此种方式的将领不是个性粗狂草率轻敌,就是时间紧迫被后方催兵。总之军心不稳。我们业有准备,大家于此状况只需按照纪夕恒公子计策行事就好。”
众年轻人长吁一口气,精神也似乎抖擞了起来。
莫霄和纪槿见此,心想我方现在处于绝对弱势,即刻攻击无异于就是死刑。什么火计啊暗杀啊,敌军如果行动迅即雷霆万钧,这些小伎俩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估计还没放火呢城就给灭了。暗杀更是笑话,都动刀动枪明晃晃动真格的了,哪里还有暗杀的机会。
纪槿和莫霄最担心的就是第二种。
“话已至此,不知敌军将会采取何种行动,还望纪公子赐教。”莫霄道。
纪槿只道,“我想,与其等待他人行动,不如抢占先机,先发制人。”
莫霄听到此言,微笑道,“我也正有此意。”
讲解完毕众人分头布置,莫霄掏出一个药丸递给纪槿,“这是‘墨针诡影’的解药。”
“你就不怕我自行离去?”纪槿竟然这种时刻还不忘调笑,真是让一旁的风千玲无奈不已。
“莫霄从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况且就算你走了,对战况也无什影响。”莫霄的声音冷冷清清,波澜不惊,“此地不过莫霄一人与兵士百人的性命,是生是死,也不是由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