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国----壹泛木棉
  发于:2009年05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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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你回去……」挽起了穸的腰,垂首的人喃喃道:「不……我们要离开这里。」
报起手袖擦去嘴角血迹的手顿下,伽罗一楞。
「你说要离开这里,可这里不是“铁壁”吗?没有人能离开这个监牢……」
「现在就动身,到老头的房子把用得著的东西都拿来。」推开了伽罗的搀扶,穸坐到一旁大树下。
伽罗只是直勾勾盯著他,没有行动。
「为甚麽你都自作主张?甚麽都不跟我商量一下。」有烦恼也不跟我说,一个人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挑……把我看成甚麽了。
穸抬头,淡如凉水般道:
「跟你说了又能帮上甚麽忙。」
一怔,黑瞳紧紧的瞪著,对上同样炯炯的浅色眼珠,他垂头不语。
良久,他咬著下唇瞪著那双,飘到远处的眼。
“浑球……”浅浅的骂了一句,伽罗掉头就跑,看著那个身影消失在草木中,穸又咳出了两口鲜血。

32

「榑桑……」
「不过死了几个清洁工,大惊小怪。」唤作榑桑的灰发男子撑著下巴,百无聊赖抛著手中镶嵌宝石的短剑。
跟肮脏的房子格格不入的名贵宝石闪耀著,男子将它用力插入木桌子,喀锵一声将它折断。
「不是这样的,尸身各处有严重重创,尤其是肚子……连下体都一塌糊涂了。」
「哼!来了个品味怪胎而已。」榑桑将剩下那截剑柄甩开,站起,英姿飒飒。
「听存活下来的人说,是个强的像修罗一样的家伙。」
男子一挑眉,「不过是个嗑药的浑蛋,我还怕他不成?」甩甩披风,他踏出两步,「破坏规矩的家伙,我要让他吃不完兜著走。」
扬开布帘,他踩著用毛皮做成的毡,沿在走廊到正堂,突然一顿,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腰间佩剑,疾风一刮,地上毛毡对砍开成对等两分。
「我不需要铺张的东西,全都给我弄掉。」跟在男子背後的人都呆了一下,惶然收拾起地上的破布。
「他在哪里?那个幸运儿。」端坐椅上,他品味起没味道的酒,没一会,一个浑身疲软的男人被拖了进来,来人走不到两步便打了个滑,仆倒在地。
「很可怕吗?」榑桑用剑尖挑起男人的下巴,如惊弓之鸟的男人点头如捣蒜,突然,感到异样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剑的尖头稍稍陷入他的喉咙。
「我跟他那个比较可怕?」眼看被吓得目瞪口呆的人,只懂捂住渗血的口子,连呼喊也卡在喉间,榑桑没好气的收好剑,重回椅上。
「说吧,他长甚麽样子,拿的甚麽武器,说过甚麽话。」
男人噗通一下伏在地上,额头紧紧贴在地板,口里不断说著那句话:「一定是怨魂作祟,他是个厉鬼……」
「你们有好好教育过他麽?我可不是特地来听他鬼话。」
闻言,几个人上前重重给了他一顿暴打,直到那人哗啦哗啦的吐了一地血,才肯说,「你会被诅咒的,榑桑,会被他杀掉的!」
榑桑一叹,扬了扬手,示意把人拖下去。
「要是他嗑药的就杀掉吧。」两指掐住眉心,他在思考。
此人来去无踪,接近清晨时分出现,手脚俐落,却凶残成性,夸张的在肚子捣了个稀巴烂,没有目的,没有企图──单纯是个疯子。
「入黑後加强人手巡查,连苍蝇也不要放出去。」他邪佞一笑,「嘻,我一定要会会这条疯狗。」
傍晚,金黄悄悄西沈。
伽罗二人收拾好,徒步越过一片山到达了边界,时间早已挨近夜晚。
穸有点性急,不远处草丛外的疆界多了人武装起来,来回频密,连灯光也多烧得火亮亮。
「啧!」现在要到另一边时间也差太多了,恐怕四周都已经布满守卫,他掉头看看漫不经心的伽罗。
不行,今日一定要出去。
「我去引开他们,你趁机爬过围栏,到外面再会合。」就著,穸把一堆东西推在伽罗身上,自己则带了短刀。
「你听懂了没?」悄声问道,穸不耐烦的按著他的肩,「你有听我说话吗!」
伽罗反手拍开他的,劈头就挥拳摔在他脸上。
突如其来的一击,毫无防备的穸接了一拳後退了几步。
抠著裤子,伽罗呼著大口气道,「你这浑蛋……」
「你根本没打算出去不是吗!」
瞳孔圆睁,拳头在瑟缩发抖,刚才一瞬胸口漏跳一拍,像要死掉的窒息感。
他感到不安,害怕。
没有从前跟在这个人背後的那种安稳,他那双眼睛就像在说谎,一但离开了他就再也碰触不了。
「为甚麽都要我走?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我当麻烦,将我当包袱一样踢来踢去!」
左拳打累了换右掌,他骑在穸身上掴耳光,将一肚气发泄在他脸上。
「这麽厌倦我就让我死在路边就好,不麻烦你!浑蛋!」说著,他站起来气呼呼,「即使只剩我自己一个也可以活下去!不用你当好人!」
踩上他的肚子一跃,伽罗掉头就跑进林子。
「……喂──!」
穸从地上爬起,只见伽罗越跑越远,他啐一口水,抓起地上一包东西,迈步追著那微细的身影。
爬过一个山头,本来就消耗了大部分体力,加上错过了一顿饭,没两步就给人捞住了手腕。
「你在发甚麽脾气!」
「不要管我!」
「别闹了!快跟我走!」
「你滚开!」伽罗冲他脚上一踩,趁机甩开他的手,没一会,手臂又紧紧缠了上来。
「不要再任性了!」穸大吼,两手用力锁住了肩膀,指头快要陷入他的肩胛。
伽罗一怒,又摔腿踢上他的小腿骨,他一指指在地上那个人身上咆哮。
「任性的人是你!」
楞住,穸只懂呆呆的捧著自己的腿。
「你究竟把我当成甚麽?不小心黏到身上的垃圾吗!」
「我讨厌你把我当包袱一样揪来揪去,做事独行独断,就算是我也想帮你的忙,我不是要靠人保护的弱小动物。」
「有麻烦不跟我说,受伤了不跟我说,连这次的事也自己决定。」
「既然跟我没甚麽好说了就消失吧,我也不想看到你……」
垂头,怒气一吐而消,伽罗有点乏力,轻轻微喘。
眼眶微红,他忍下眼泪……还要在这个人前出多少次糗才够?
忽地一个胸膛抱他满怀,手掌摸上他的乌发,安抚。
靠上那片温暖,似乎要确定他的存在般,双臂扣紧了穸的背,头窝在他颈顶中。
「不要瞒著我好吗?」鼻尖在皮肤上打转,连手指都要抠掉一层皮肤一样用力,「不要瞒我……」
一直打转的泪溅到穸衣上,他好怕,好怕他就这样放弃自己,消失不见。
「对不起。」穸轻轻推开他,闭上眼。
用耳语般轻声道:
「你快逃吧……」
----------
H前倒数(欢呼
啊……都到30篇以上才……(跪
我龟毛对不起(裸奔去

33

连疑问也来不及,手臂一疼,上头活生生刻了五道指痕,撕开了白玉,辗碎了知觉。
「呜!」血溅了满地,麻痹的痛感拌和著猛风吹乱了他的思绪。
伽罗抬头,穸浅色的眼混入了血红,脸颊上也突起了如血鲜明的筋脉,他舔舔右手,每根手指都吮遍,混浊的眼睛看了看伽罗,朝他缓缓走去。
他走路有点摇晃,步履不稳的走了两步,突然咧嘴狂笑。
「嘻嘻、哈哈哈!」
「……穸?」
这种感觉……
「啊呀……我想要你……」突然他又抱头瑟缩起来,抓乱了头发。
「我想要你啊。」穸的脖子像痉挛一样抽搐,双手在空中颤了两下。
倏地,他的身体像腾空了不见!
反应过来时,来人已经擒获了他双肩,低头就在白晢的脖上大啖。
「呃啊!」牙齿割开了肌肤,血液淋满了银牙,连肌肉都要被搅乱的刺激,穸每咬住皮肤往外撕,锥心的激痛就刻印在他身上。
「停手、啊……穸。」反抗的力气都点点从脖子随血液流逝,他连推却的动作也办不到,只能攥著他的衣服低吟。
「唔……呃!」舌头在滑动!钻入了血肉中品味,细细舔弄著筋骨!
「好痛……啊啊──!」
暴虐的牙离开了肩胛,连带著点点肉屑,无力的伽罗跌在地上,捂住流血的肩头。
五味陈杂的一颗心,他看向穸,只见失去常性的他在嚼自己的肉的残渣!伽罗简直快昏过去了,灌进去的风平息不了火烫的灼热感,颈侧的脉兀突的猛跳动,血液像要冲破皮肉溅出。
「不够……」穸扭扭头,朝他摊手,天真的脸却道出恐怖的事实,「还不够啊,我要更多。」
怎麽办?究竟发生甚麽事了?他现在满脑子问题,脚在发软,整个人不断颤抖,彷如置身冰天雪地。
他仰头看著那双铜铃大的栗瞳,光芒如渺小的灯火,眼神里淡淡散发的自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这是怎麽了,穸?平常的你都去哪了?
冷水浇了一身,他抱著手臂,黑暗的影子遮蔽日光,发寒。
“一切都是你的错啊。”
激灵,闪过的一句话,那个高傲的青年对他说的一番话。
“卑贱的人,你不配幸福的生活。”
又是我的错吗?我害他变了这副样子……
每个人都是我害的,我救不了他们,救不了雉。
对不起,穸。
摇晃的身躯立在他面前,一双眼,空洞的灵魂,乾瘪的瞪著他。
血色月亮覆盖了穸的身影,笼罩一团黑深邃的黑像下一瞬间就要把人卷进去似的,吸到无底深潭,灰飞烟灭。
如此这般,黑影像朦胧起来,轻轻飘起升到捉不到的空气中。
我不要!我不要!
他对黑影伸出手,五指勾不到衣衫,强烈的穿透感,填塞满了恐怖的情感中。
我讨厌无力的自己,瑟缩懦弱的自己。
这次,无论如何……
我一定要救他。
正当疑惑之际,蓦然,眼前人跪了下来,手掌轻轻捧著他的脸,布满红筋的眼睛对上他的,再温柔不过。
「这……不是、你的错……」
黑瞳圆睁,那双眼睛窨褪下了暴戾,看著他,只看著他一人。
「本来想跟你……看昙花、登雪山、吃蟠桃,让你看看这个世界,摆脱以前的生活……」
他咽下一口水,递上那柄玄黑的匕首。
「抱歉……杀了我吧。」
怆然惆怅的一双眼尽收眼底,千言万语都及不过这一双眼睛,伽罗吸吸鼻子,不敢接过那一把凶器。
穸的手覆上他的,把刀子塞到他手中,握紧双手,刀尖指著自己腹部。
「等、别……」他吓得全身都软下来,双手禁不住发抖发冷,拚命摇著头,眼泪大豆大豆的掉。
「不要!不要……别这样对我,求你……」他不可以用自己双手杀死他啊!不能不行,他办不到啊……
「一定会有别的办法,我会帮你。」
叹气,他装起佯笑,笑得难看。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希望你能杀了我。」
「我已经控制不了自己,身体也残破不堪,趁著我还清醒,我想记著你。」
伽罗喘了两口气,朝他大吼。
「不可以!我不要,我做不到,不要离开我!」扔开那把黑刀,转而拥住了他,「为甚麽!为甚麽……」
「你记得你跟我说过甚麽吗!你说过要带我离开这个封闭的国度,你不可以抛下我啊……」
嘶啦──。
树枝折断的清脆,划过宁静过头的森林。
呼吸被打断,微凉的空气有股淡淡燃烧木材的气味。
有人!
漆黑的树丛中燃满了星星火点,跳跃的光束迅速包围了他们,本能让伽罗拉过穸的手臂,抓过不远处的包袱,躲到草丛中。
虽然不知他们的意图,但上次见过面的那个男人很讨厌吃麻药的人,如果被他们看到了穸的话……
脚步声风风火火步至,近得眼前站了几双腿,伽罗尽量紧低身子,屏息以待。
他们围了一个圈,中间有个人姗姗来迟,正是不久前的那个灰发男子。
「榑桑,这附近都没有发现。」
男子左右张望,踩著绵绵的树叶走了两步,突然他双眼一厉,抽出腰上剑往叶毡上一挑,一把黑匕首俐落的落入他手中。
糟了!那把刀!
他捻著刃尖,往空中抛了抛,点了两下头,嘴角挑起。
在空中一挥,天上飘下的落叶,一分为二,榑桑啧啧称奇。
「这是把好东西嘛。」
男子又继续张望,他弯腰蹲下,用刀子挑开叶片,虽然血土的颜色碍了视野,身经百战的男人一眼便看出地上有零星的血──刚留下不久。
还顺著一个方向呢。
笑意更深,脚尖一转,榑桑盯著一片草丛。
丛间的空隙,男子透过来的目光直让伽罗发毛,那双冰冷的眼眸目不转睛瞪著,就像看到他们的存在一样,眼光捕捉了伽罗的黑瞳。
冷眼一眯,戏谑的笑容像在窃笑,更像发现了秘密的孩子。
连呼吸也变得战战兢兢,伽罗紧闭著眼不去看他,肩膀的伤口又开始发疼。
榑桑站起,嘲角依然弯著,只见他一转身,「走了,到别处巡查一下。」
步声渐远,高挂的心才平静下来,一旁的穸动了动肩膀,伽罗扶起了他。
「我不想再伤害你,你快离开!」
从他的瞳孔中一副黑暗像要吞噬他似的,他推开了伽罗站起身,却被从後一抱。
「我已经答应过自己,不管你要带我去哪,我都会跟著你……永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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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要[哔-!]了。

34 H

H慎。
夹在一篇发好了(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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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离开了,就是对自己的背叛。」
「我不会後悔。」
纯粹的墨黑,坚定的眼神在漆黑中如此耀眼,宛如有洗净人心的魔力,深深把穸吸引住了。
「我……」心脏一抽,被冲撞的疼痛,穸眉心一掐,揪著胸口。
“嘶嘻嘻嘻……”
「呜……」耳边响起另一道自己的男音,叽叽喳喳,狂笑的尖叫像要撕裂他的耳朵。
不可以……我不能伤害他,不可以。
「不可以的,伽罗……」穸扶著头,从指间露出了抖动的狭瞳,「我这里、是只恶鬼,他会毁了你……」
「恶鬼的话让它感到幸福就会成佛了。」莞尔一笑,他笑的眯起了眼,「没关系,我会等你回来的。」
伽罗抱著穸的脖子,对上两片唇瓣。
瞳孔像要撑破眼眶,他浑身一震,从身体深处开始蔓延一种燥热,焚烧他的理智,野兽快要脱笼而出,占有他的躯壳。
「呜、啊呀,不……」眼前一片模糊,他堕入了黑黑的海底,吞噬。
“嘶嘻,哈哈哈……”
湿润的唇片,缠绵的一吻被一丝钝痛打断,伽罗摸了摸嘴角,嘴角穿了几个小血洞。
「唔……」头皮被用力牵扯,一下天旋地转,便被那个凶暴的男人压在地上。
男人扯过他的衣襟,盯著肩膀上那个血齿印,倏忽伸出两指插进那细细的伤口。
「唔啊!」指甲在戳、撩开伤口,男人看著涌出的血色,眼睛发红,低下头就撕开单薄的衣衫。
狂风直卷的一连串动作,男人已经处理掉他的衣服,俯身下来舔弄起他的嘴,男人似乎特别喜爱自己牙齿刻的那些血洞,他用舌尖抚摸一轮後,在探进伽罗的口舌。
「呜嗯……唔。」舌头滑过一排牙齿,每每停留许久,嘴嚼好颗颗白牙。
男人的口水混进了伽罗的嘴,有种恶心的味道,不适感让他呛到咳嗽,闭合的下颚,一排齿印就这样刻上了男人的舌上。
毫无防备的男人吃了一记,舌头渗出了血丝,又红又肿,他用手指夹著舌头拉出来看,只看到丁点的血光沿著抖动的舌滴下。
他一楞,将舌头往伽罗脸上一舐,长长的血痕留在他脸上。
强烈的视觉刺激了他的欲望,他再把舌尖伸进口腔,吸吮起对方的舌。
血的味道混合唾液,涌进喉咙深处,男人勾住他的舌头,让他不能吞咽,微红的银白液顺著口角流下,淫靡的水声羞辱了他,伽罗紧闭著眼,身体僵硬得像块死尸。
男人离开了他的唇,嘴上还挂著些浊液,沿著嘴角滴落在他的颊上。
仰头看,熟悉的眉心紧蹙,却不是同样的景象。
那人抄起手就煽了一掌上他的脸颊!猛然一下,连嘴里那些没得来咽下的唾液也一并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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