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舞(穿越)----千岩
  发于:2009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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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爬了起来,搓了搓脸道:“进来吧。”开始了他在这里生活的第一天,希望有一个好的开始。
“是,大少爷。”一个皮肤黝黑的少爷走了进来,手中托著一个方盘,见他坐起了身,忙把托盘放在桌上,跑过来扶他。
“你,你叫什麽名字。”恍然间,他才想起他对这里一无所知,甚至连这个少爷的名字都不知道,情急之下他想到了电视剧中的情节,装起了失忆。
“不会吧,您不记得我的名字?”少年一声惊呼,张大嘴巴,一副非常吃惊的模样。
“我,我的头好痛,好像什麽都记不得了。”他扶著额头,逼出几滴冷汗,靠在少年的身上扮虚弱。
在这当上,他只能继续装下去,在影视界也打滚了几年,虽然没学过演戏,但天天都看著,现在是现学现卖。
“不好啦,不好啦,大少爷失忆了。”
毕竟是小孩子,遇到什麽事就像天塌下来一样,一路狂奔而去,几乎所有的人都听到他的喊声。
不一会儿,房间又像昨天一样挤满了人,这次不仅有“爹”,那个胖管家,还多了一位花白胡子的老大夫,一副老态龙锺的模样,摸起他的手腕把起了脉,一边把一边摸那绰胡子。
“大夫,我儿的情况到底如何?”“爹”一脸焦急,像他得了不治之症一样。
“单大人,请放心,令公子的脉像并无任何异常,这样只是短暂性的失忆,我开些药方,按照我的配方吃几服下去,过些时日自会无事。”
“爹”自是千恩万谢,亲自送了大夫出去。
什麽鬼大夫,要是像这样诊病他也会,什麽过些时日自会无事,等过些日子他了解这里的情况,自然会好起来,哪还会用的著喝他的什麽鬼药!
转眼间,半个月过去,善悟脖子上的伤已经基本好了,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有伤痕。
他也渐渐的熟悉了这里,适应了这里的一切,整天都过著无忧无虑的生活,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像只米虫,无所事事。
从仆人的口中他得知这里是圣青王朝,所在的地方是圣青三大国中的君耀国,而他的名字叫单舞,是君耀国第一才子,五岁能吟诗,七岁能作画,十岁写出来的文章就被当朝大学士称为神来之笔。
而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爹”竟是君耀国的首富,自单舞之下还有一个君耀国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弟弟。到这里他不免觉得有些好笑,“爹”那种模样的人也会有第一才子和第一美男子的儿子?
不是他看不起他爹,实在是他斗大的字不识不一罗筐,还外带面色土黄,略稍有些发福,後来才知道他跟弟弟的好基因都是遗传自大家闺秀的母亲,但母亲早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得病死去了。
他对於那个根本就没见过面的弟弟倒有几分好奇,看看这个世界的审美观与他那里有什麽不同,不会是长的越奇怪就越美吧?!

长袖舞 第二章

第二章
半个月过去,善悟实在很无聊,一日,闲来无事到处乱晃,正巧听到仆人在叫嚷著什麽,好奇心起遂走了过去。
“二少爷回来啦,二少爷回来啦。”
“你小声些,不要让大少爷听见。”在某个拐角处他听到了两个声音,於是他停下脚步,静候一边。
“是啊!刚才太不小心了。”两个仆人压低了声音在树下讨论著什麽……
他们在说什麽?为什麽弟弟回来不让做哥哥的知道?莫非其中有什麽秘密?近来无事,他对什麽都有兴趣,这与以前的他大不相同,或许这也是他真的开始摆脱掉以前黑暗记忆的时刻。
“咳,咳,──”他故意咳了几声,才从拐角处现身。
“大少爷。”两个仆人立刻变了脸色,神色慌张,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
“你们说为什麽二弟回来不能告诉他?”
善悟板起脸孔,端起大少爷的架子问道,他发现也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说实话。
“大少爷,这──”有一个人正准备说出来,却被另一个人拉住。
“你跟我来。”看出其中端倪,他叫过那个想开口的仆人到另一边。
“老实说,为什麽二弟回来要瞒著我?”
“大少爷,难道您就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看著仆人疑惑的眼神,他的心蹦蹦乱跳,难道对方看出了什麽?为了引开仆人的注意力,他又问了一次,这次对方终於开了口。
“回大少爷,二少爷,二少爷他这次高中了状元。”说完,他不顾他的反应,扭头就跑。
原来如此,状元之位是被“他”的弟弟夺走,这一切多麽的不可思议,多麽富於戏剧性,看来这也是“他”寻死的另一个原因,只是理由与当初的一样可笑至极。自己的弟弟夺走状元之位,从他在这半个月的观察、了解,生性平淡的“他”应该为他高兴,应该去庆贺他的成功。
为什麽会小肚肌肠的想不开?难道“他”真的是个小人,见不得自己的兄弟超过自己?可是这与他最近探知的真相相背离,明明“他”是一个对什麽都无所谓的人,甚至连亲情都看的很淡。
“舞儿,在想什麽呢?这麽专心!”“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他的沈思。
短短数日,善悟已经把这个中年男人当成自己的亲人,他对他的好实在没话说,一天数次来他的房间看他不说,还经常亲自下厨做些可口的饭菜送到房内与他一起共食。
想当初他还为单舞这个名字烦恼了半天,哪有男儿叫“舞”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经过“爹”的解释,他才明白原来“他”和弟弟的名字是娘起的,他叫“单舞”,弟弟叫“单墨”,“舞文弄墨”多好听的名字,正好的是他的文才一流,而弟弟是相貌脱俗,正好应了娘的意思。
“爹,弟弟是不是回来了?”出於对这个神秘弟弟的好奇,他向“爹”问道。
“爹”脸色刷的一下变的苍白,几秒锺後又恢复了正常,笑咪咪的对他说:“是啊,他刚回来,正在房中休息呢。”
“哦,那我这就去看看他。”刚想迈开脚步,却被“爹”拉一把拉住,以种种不可能让人信服的理由劝他别去。
在他和爹的拉扯中,一道清亮的男声响起:“爹,您在这儿啊!”
好漂亮的少年,对男孩不应该称漂亮,可“漂亮”这两个字放在他的身上绝对不过分,光看他那双水汪汪的杏眼,一副他见犹怜的模样,就明白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对於他来说绝对是名副其实,再加上那身合时宜的装束,相信如果在现代肯定是偶像巨星。
“原来大哥也在这里。”漂亮的男孩抬起小巧细致的脸蛋望著他。
本是应该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可是善悟的眼中却变成了另一种感觉,从他那双杏眼中透出来的光芒让他不寒而栗。
这个少年绝对不简单,他的内心肯定不像外表看起来那麽和善可亲!
“是啊!我正在跟爹谈话。”他不了解这个深不可测的少年,只好含糊过去。
男孩低头不语,拉过几绺垂在肩上的长发细数著,也不看他,仿佛天下只有他自己才能入他的眼:“听说大哥为了状元之位去寻死,早知道他就把这个位置让他大哥,省得落个一个弑兄夺位之名。”
“墨儿,住口,你是怎麽跟大哥说话的。”“爹”脸上的笑意一扫而光,板著脸孔训斥道。
果然如此,单墨真的不简单,看来“他”是长期生活在弟弟的阴影之下,直到这次事发,“他”实在是承受不住有这样一个喜欢打压自己的弟弟,才起了轻生之念。
俊美的弟弟在善悟的眼中瞬间由天使变成了恶魔,背後的黑色羽翼好像正伸展著向他挥舞,显示他的实力有多强大。
但单墨万万没想到,他善悟不是那任由他捏来捏去的软弱哥哥,在演艺圈打滚了几年什麽世面没见过,是绝对不会容忍一个比他年纪小的嚣张小子骑到自己的头上,就像他在孤儿院落中就算是打架受了伤也绝对不会让伤害他的人好过。
“如果状元之位是由一些有名无实之辈来担当的话,这位子不坐也罢,反正有识之士大有人在。”
当善悟说完这句话後,单墨的脸色立刻变的铁青。原来他说出了事实,单墨并没有真才实学,想必是靠著什麽卑鄙的手段坐上了状元之位,至於是什麽方式他就不得而知。
“哼,你说我是有名无实?我可是国主亲点的当朝状元,你敢我说名不符实?”单墨的火气显然被他激了出来,一双媚眼被怒火烧得通红。
“国主又如何?难道他不会是昏君?”他反唇相讥,虽然他没有见过什麽国主,但光从外界那些评价,就对他没什麽好感。
试想年纪纪轻轻就有数百位女妃和数十位男妃的国主,而且还在不停的物色新的妃子,还会是什麽正人君子?
这个国度奇怪的事情很多,最奇怪的是男人可以娶几个女人和男人,只要你能养的起,其中最著名的故事就是有一任君耀国的国主曾立一个男人为国後,并宠其一生,连死也是死在同一时辰之内,後世把这段传说称为绝世之恋,传颂至今。
“你,你竟然说国主是昏君,你不要命了!”单墨抬起如玉般的手指颤抖的指著他,是被他大逆不道气的声音都抖了起来。
“好了,好了,一回来就吵,你们还想不想让爹过安生日子。”“爹”及时出来拉开他们,也幸好如此,善悟怕再继续下去,“爹”迟早会被他们气的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一昏不起。
第一回合是善悟取胜,他在心中偷偷的笑了笑,他可不是好欺负的,虽然在希烨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但在面对其他的人都没好脸色,特别是他讨厌的人。
“哼,你等著瞧,我叫君砍你的头。”单墨见素来疼爱他的爹站在中立的位置,不帮他,心有不甘的冲善悟叫道,丢下这句话跑了出去。他的这个举动倒是出乎善悟的意料。
“爹”回过头来看著他, 一脸的苦笑, 一副无奈的表情。
“舞儿,你也知道他是这样的性子,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爹”显然连他的失忆都忘掉,看来爹内心的烦恼不比他少。
善悟摇摇头,摆摆手,回身走向自己的房间,今天发生的事情可不少,他得好好回去消化一下。
回到房中,天还大亮,才晌午时分,善悟从书架上随意翻出一本书来看,幸好这里的文字跟以前并无太大区别,要不然他还真没办法,至少得装装样子,他可是才子,哪有才子连字都不认识。
虽然他的眼睛是停留在书上,可心神早已飞到另一边,回想起那个不讨人喜欢的弟弟临走前留下的话──
单墨在临走前丢下的气话含义深刻,他倒是不怕被砍头,反正总不过是一死,说不定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至少不会再想起希烨。
在这里只有一个人能被称为君,那就是国主君斐然,他如此亲密的叫他君,看来他们的关系非潜,再把听到的事实与猜测联系到一起,已经能猜到个七八分。
单墨有他嚣张的本钱,也难怪他能打败“他”夺得状元之位,他的靠山如此的坚固。原来是那个叫君的男人在背後支持,这令他更加不齿君斐然的为人。这麽重要的考试都能胡乱点人,这可是涉及到国家的未来,他怎麽能如此草率了事!
罢了,他是昏君也罢,反正也不关他的事,就算这君国亡了,顶多是带著“爹”一起流亡到其他的国度,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那个什麽国主、状元全都忘掉,过他的逍遥日子。
这时候的他不曾想到日後,这个叫君斐然的男人改变了他的一生──
数日後,他以为一切无事,单墨那日只不过是一时气话,可事实证明他绝对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
今日,善悟在府中接到一道圣旨,命他立即进宫面圣。走在皇宫的汉白玉石桥上,鸟看四周,侍卫守卫森严,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境界,只到太监在前方唱喏,他才回过神来,竟已置身大殿外。
“宣,新科榜眼单舞进殿。”
哈,他心中打了个突,才想起自己的身份,虽不是当朝状元,也是殿试第二名,屈居单墨之下,万人之上。
大殿内静悄悄,善悟跪在地上随意磕了个响头,算是头皮沾到了地面,由於气氛凝重,他一直都不敢抬头张望,只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殿旁的大臣们。
对於君耀国的国君他倒没有多大兴趣,他比较感兴趣的是这些身著官服的大臣们,不是历史上有记载一个国家旦凡有了昏君,定是朝中有了小人,所以他想乘这个机会看看究竟是不是有小人左右著一切。
“殿下所跪之人可是新科榜眼单舞?”低沈的男声在大殿中回荡,声音中透露著不悦。
“是,在下正是单舞。”他还没有被分派官职,不能自称下官。
不得已,他抬起头,藐视国君可是死罪,他可不想在还没说清自己的来意前就被拖出去问斩!
“你,你不是──”
天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坐在大殿最高处一脸阴鸷的男人不是费君然吗?!他怎麽会在这里, 难道跟他一样被卷到这个世界吗?众多疑团缠绕在他的心间,只到发现殿上所有的人都瞪大眼睛望著他,才收回惊鄂的目光,低下了头。
在他惊奇的目光中,国君皱起剑眉打量著他:“寡人如何?莫不是单榜眼认为寡人是个昏君?连抬头看寡人都不情愿?“
他眯起眼睛的样子好熟悉,真的是跟费君然一模一样,每当费君然生气的时候都会眯起眼睛。
恍然间,他好像又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也明白了什麽,君耀国国主的全名是君斐然,跟费君然的名字有众多相似之处。
难道这只是巧合?他看不会,不知这是缘份还是冤孽,在这里都会遇到他。听到他那充满怒气的语气,定是从单墨那里听到不少谗言,一脸厌烦的瞪著亿。这点倒与费君然相反,反而让一直生活在他阴影下的他轻松不少,他可不希望到了陌生的地方还有人阴魂不散的跟著。
“怎麽?单榜眼连寡人也不放在眼中,也不知什麽样的人才能入单榜眼的眼?”他的不语,看在君斐然眼中,不禁增添了几分对他的憎意。
从君斐然的眼中他看到了一丝轻蔑之意,或许不属於俊男美女的他首次露面就没有给他留下好印象,君斐然才会如此轻易的听信单墨的话召见他,这一次八成是凶多吉少。
不免起了堤防之心,面对这位并不熟悉的一国之君,要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解释曾经说过的话,只怕今天别想从宫中走出去。只怕“爹”也会受到他的连累,遭受一些不必要的磨难……
“是,我是说过君主是昏君的话。”善悟从容不迫的说道,没有一点惧色。清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响彻云霄起,像锺声一遍又一遍的回荡著……
殿下的大臣们倒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震惊的望著他,或许他是头一个敢当著君斐然的面说他是昏君的人吧。唯一没有露出惊骇表情的只有高高坐在殿上的男人,铁青著一张俊脸,模样十分恐怖。
善悟轻轻的笑了笑,站起身来拉了拉皱起的衣角,从容不迫的说道:“这昏君也不是什麽人都能胜任的。”大臣们再度露出惊奇的表情,望了他们一眼,善悟又接著说道:“昏君在他理解来为,昏字本意为夜晚,君乃君子之意,这昏君两字合在一起的意思就是勤於在夜间处理事务的君子,不知君主是如何理解的。”
上天既然给了他重生的机会,他就会好好珍惜,不会因为一时之气去做傻事,在进宫前就多了分牵挂,担心自己会血撒宫庭……
君斐然凝视著善悟,眼睛眨也不眨,善悟知道只要动一下就表示自己心虚,未来的凶险不可预计。手心冒著冷汗,君斐然的脸色虽然不再黑青,可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他还摸不透他的心思,也就不知道自己的未来。
“好,好,你说的很好──”
或许感觉到他的不安,当著大殿所有的人,君斐然张嘴哈哈大笑,笑声传到他的耳中特别的刺耳,毕竟他的这番话无异於低头认错。
皱起眉头,咧了咧嘴,有一些气恼,却不敢表露,转头间他看到殿边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朝他冷笑。是单墨,他的亲弟弟,一身墨绿朝服站在殿下倒也显得英气十足,只是他的目光中始终透著一丝凉意。
为什麽,为什麽单墨这麽恨单舞?难道就是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状元之位,就与亲兄弟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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