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舞(穿越)----千岩
  发于:2009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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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公子,奴家哪里不如你的意,竟然对奴家哪此凶恶,莫不是……莫不是单公子不喜欢我们女儿家?”她一脸惊鄂,一副东施捧心模样,让人打内心升起一阵恶寒。
善悟冷淡的挥挥衣袖,不再回头,见外面已经不再落雨,返身飞奔而去。
房中,君斐然紧闭双眼昏睡不醒,再看看自己的狼狈模样,叹了叹。虽然衣衫没有湿尽,但抬袖即可嗅到一阵难闻的脂粉味,这要是让别人闻到,岂不是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滚烫的热水淋在胸前畅快无比,好久没有这般舒畅的洗过澡,善悟全身的放松,泡在他比大几倍的木桶中,让枭枭白烟把他重重包围,仿佛置身於仙境一样,再也没有任何的烦恼,任何的忧愁,他也不再顶著单舞这个复杂的身份处处受制於人。
他闭上眼,享受著这一切,要是能把希烨忘掉该多好,可是他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怎麽也忘不掉。
好温暖,肩上的温度高了几度,异样的摩挲让他舒展了眉头,放松身心,静静的享受肩上时轻时重的轻抚。
不对,他现在是在山上,自己的房中,怎麽会有人给他按摩?善悟猛的回过头,一双似鹰的眼睛出现在他的面前,再熟悉不过了,这是君斐然的脸,他不是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为何会突然跑到他的身边?!
“好美的字,映在你嫩白的肌肤上,真是绝品。”君斐然一脸的出神,盯著他的肩头不放,他感觉到君斐然的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剑,恨不得把那个字给挖下来,放在手中仔细的瑞详。
“你干什麽?”他猛的推开君斐然,如此情景实在太过诡异。
看著君斐然笨重的倒在地上,鲜血透过白布向外甚血,竟有些不忍,想伸手去扶他。毕竟他还是名伤者,可一想到他的那些恶劣事迹,他缩回手不再理他。澡是洗不下去了,他起身绕过他,准备取过屏风後的衣衫换上。
不料,小腿上一个力道,他一不小心被君斐然拉倒在地,转眼间君斐然已然欺上他的身,他成了他的身下俘虏。若是世上真有後悔药卖,他肯定是第一个抢著去买!
“唔”嘴唇第二道失守……那种异样的的感觉袭上心头,强烈的气息全部涌入他的口腔,炽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脸上,淡淡的血腥味、浅浅的金创药味都进入他的腹腔,脑中一片空白,不再有任何人的身影,只有他。
也只有在这时,善悟才能彻底忘记希烨,忘掉过去,忘掉一切……
不,这是不对的,他不能再陶醉於君斐然的吻,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高超,但他的心中已经不可能再进驻他人的身影,事实却证明他的身体背叛了他的心。
不得不承认,他渴求著君斐然的吻,难道这是因为单舞以前恋著他的原顾?他把症结全都归究在单舞身上,自己则像只驼鸟一样,把脑袋藏在怀中。
“咚、咚、咚”一声又一声急促的敲门声把他惊醒,善悟猛的推开君斐然,才发现他早已昏了过去。
善悟慌忙起身套上衣衫,颤抖著手走到门外去开门,却又怕被人发现异样。
“什麽人?”房中多了一个人,这个人本不应该出现,他不得不加倍小心。
粗壮的男音响起:“单兄弟,是我。”
是君惬意,这下可好,两兄弟都出现在同一个地,他真想就这麽打开门,告诉君惬意,君斐然就在他的房中,可看到君斐然那张苍白的脸他又隐下了这个念头。
“君大哥,我正在沐浴,有什麽事待会儿我到大厅找你。”
屋外静了片刻,又响起君惬意的声音:“好,我等你。”
门外一阵寂静,善悟在确定屋外没有人,才回身,望著一动也不动的君斐然,叹了一口气,摇著头弯腰探了探他的额头。
不知怎的,不管君斐然如何对他,他都不是打心里恨他,也对他下不了杀手。难道君斐然真的是他的克星?以前是这样,现在到了一个陌生之地还是这样,他总是逃脱不了费君然的纠缠。
他瞪了一眼倒在地上只有出气的君斐然,悠悠的吐出一口怨气,还是伸手把他扶到床上,拉了条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小心翼翼的关上房门,善悟转身朝大厅步去,心中喘测著君惬意的来意──
明亮的大堂中,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寨中的人物几乎全部都齐,静静的立在一旁,见到他进来,齐齐的冷眼一瞪。
善悟压下心头的不然,拉拉衣袖,攒紧拳头走了进去。
“单兄弟,你来啦。”唯一显得若无其事的君惬意上前一把拉住他。静密的厅堂,有一丝三堂会审的意味,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君大哥,今天大家都在啊。”善悟故作没事人一样,像往常一样坐到厅中唯一空著的椅子上,眼睛平视著前方。
利用余光,注意到大家的眼神都同时落在他的身上,若不是他早有了心理准备,只怕早就起身离去。
君惬意向四周使了个眼色,大家立刻收敛许多,不过怀疑的神情表露无疑。
他现在要镇定,不能自乱阵角,要不然不止君斐然的命,连他的人头只怕也会不保。
君惬意一挥手,大家立刻端正的坐在四周,一脸木然。
他满意的点点头,起身朝他走来:“单舞,大家都是生死患难的兄弟,今天你跟我说实话,是否认识一个叫单墨的人?”
心中“搁!”一下,大叫不妙,此时时局本就复杂,又杀出个单墨,真是一团乱麻,看来这次得小心应付。
“小弟家中尚有一幼弟,正是姓单名墨,不知 ……”善悟抱拳相应,神态从容。说不可说尽,都说了只怕连不该说的也说了。
君惬意面有难色,转来回跺了几步,一旁抽著烟袋的赵大头猛的把烟杆一敲,大大咧咧的骂道:“他奶奶的,山下那个娘娘腔凭什麽叫我们交出单舞兄弟,我赵大头就不怕他敢带兵打上来,我头一个拿刀切了他。”
原来他们并没有发现君斐然的存在,只是单墨此时突然出来搅局,此事倒让他好生意外!单墨,终究是不会放过他,连邙山这麽远的地方他都有办法跟来,是真的想至他於死地吗?
或许这就是天注定的,善悟的心不安的多跳了几下……他站起身,望著一脸愤怒的赵大头,嘴角弯了弯,拍拍沾在身上的烟灰,朝门外走去。也该做了了断了,他和他之间必须有个结束──
“单舞,你跟你弟弟之间是不是有什麽误会?”君惬意的声音响起,语音中透著股关切,他的心头一阵暖意。
善悟摇摇头,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来人,把单舞带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踏出房间半步。”
双手被人从後架住,善悟不赞同的瞪著君惬意道:“这是我的家事,多自己会管。”
单墨要的不过是他的一句, 单墨的心一直都在君斐然的身上,只要他做出承诺不再与君斐然有所纠缠,相信他也不至於凶残到连兄弟之情也不顾,非要除掉他不可。
君惬意坚定道:“不行,你现在是山寨中的人,我不能让你以身犯险。”
君惬意一挥手,善悟被强行拖入他的房间,房外站著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只要他打开房门,他们就会把他推进去把门关上。
善悟无奈的叹了口气,弯腰侧坐在床沿上,望著地板发呆。忽然,他发现房中似乎少了什麽,仔细回想,才回忆到竟然没有看到君斐然的人影。
房间四处搜寻个遍,也没有任何收获,转念一想,既然他出不去,君斐然又没有下落,倒不如省些心,养精蓄锐迎接未来不可预知的一切……
夜间,闲来无事,善悟抬头仰望窗外星空,满天的繁星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他的心情也跟天上的星星一样闪烁不定。
不知怎的,他总有些担心君斐然,怕他落入君惬意的手中,虽然这一切都不一定成真,但发生这一切的机遇还是存在的,特别是在邙山──君惬意的地盘上。
久思不甚其烦,善悟皱起眉头,背著手在房内走来走去,他从未如此心烦意乱,就算是以前,他也只是一心一意的恋著希烨,从不会为他的处境担忧,希烨是个绝对让他放心的人。
忽然,一阵阴风刮过,桌上的铜台蜡烛被风吹灭,整个房中寂静无声,尤其的安静,诡异无比,善悟不禁後退几步,靠近窗口,借著月光扫视房中。
“吱呀”一声,房门洞开,漆黑的房门外立著一道白色的身影。
是谁?如此大胆,夜间穿著白色的夜行衣在邙山游荡?这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办到的事!
善悟瞪大眼望著那怎麽看也看不清的人物,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冒著点点汗珠。
“是谁?”他静下心来,冷冷的朝对方发问。
只见人影一晃,那张再熟悉不过的俊秀脸宠显现在他的面前,是他──单墨!
单墨的那张如花般的俊脸不再美丽动人,变的狰狞可怕,双手向前一伸,紧紧扣住善悟的脖子,森然笑道:“哥哥,我们终於又见面了。”
好难受,善悟的脸涨得通红,呼吸困难,单墨那双冰冷的手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无奈他平时很少锻炼,应付寻常人还可以,对付单墨这种习武之人,无异於螳臂挡车,但他没有放弃,伸出手紧紧抓住单墨的手臂。
“单墨,我今天要跟你说清楚,你喜欢君斐然,我并不喜欢,请不要为了他伤了亲兄弟的感情。”善悟一脸真诚的表达了自己的心意,虽然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充满血丝。
他不是怕单墨对他不利,他并不怕死,只是为谁死,怎麽死,得由他自己决定,反正他是不会为君斐然而死在单墨手中。
单墨眯起凤眼,一脸的不相信:“别骗我,你那麽喜欢他,甚至去为他寻死,怎麽会放弃他?”他的手又紧了紧,善悟的脸顿时血色全无,活似地狱中的白无常。
“咳,咳,我说的全都是实话,你要是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善悟惨白著脸,越说越困难。
他是不是快要死了?上帝好像在召唤他,已经在生死边缘的善悟,眼前开始出现幻影。对於未来,他并不担心,天堂中会有很多天使,带著他在空中遨游,至少没有了这许多烦心事。
他本以为报著必死之心,却在闭上眼的那一刻,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了开来,由紧到松,两根手指还肆意抚摸著他已经受伤的颈部。
善悟睁开眼,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脸深情的单墨?深情?他怎麽会在单墨的眼中看到这种感情?他不是一心恋爱著君斐然吗?
惊疑不定,单墨已经先开口:“对不起,哥哥,不该伤了你。”他那冰凉的手指在夜间特别的寒冷,善悟从颈部到整个身体都像被冻住一样。
善悟勉强一笑,道:“墨弟,我没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虽然他受了些皮肉之苦,但能解决兄弟之间的矛盾还是宽心不已。
单墨忽然一把把他拥在怀中,轻轻的抚著他的背脊道:“哥哥,你是我的哥哥……”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令善悟心惊,难道他不怕被君惬意发现?
“墨弟,夜深了,你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见单墨情绪激动,善悟伸出手来安抚他。
亲兄弟哪有隔夜仇,不过是场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他也总算放下了心,他终於为单舞做了一件好事。
半晌,单墨才回过神来,笑著点头:“今天又可以跟哥哥睡在一起了。”单墨笑的天真无邪,恢复了十七岁少年应该有的性情。
单墨拉著善悟的手走向床边,直直的望著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善悟硬著头皮把手抽回来,拉下床幔,脱掉外衣,穿著内衣朝内躺了下去,背对著单墨,毕竟他对他还是陌生的,他的灵魂并不是他的亲兄弟。
本以为一切就这样过去,他总算能松口气,肩上一阵剧痛,他不得不翻过身来面对满脸怒容的单墨。
“这是什麽?”单墨面色铁青的拉著染了血的内衣。
善悟心惊,匆忙拉过一旁的外衣搭在肩上,好挡住这令他感到羞耻的印记。他怎麽忘了?每日必定发作的伤口,此时还有血迹干涸在内衣上。
他的一举一动在单墨的眼中全都变了样,单墨只认为善悟是在欲盖弥彰,不想让他看清肩上的东西。
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单墨,一脸激动的扯下善悟的内衣,只见那沾了血的内衣应声而裂,鲜红的“君”字暴露在空气中,冷冷的。
“你好不要脸。”单墨一巴掌挥了过去,善悟的脸上立刻出现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嘴角也流下了血丝。
“你这个婊子,连他的姓也纹在身上,你就这麽欠人操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怒发冲冠,单墨愤而坐在他的腰上,左右开弓,巨掌挥向他。
善悟绝望的闭上眼,苦笑著,他不明白,为什麽一转眼,恶魔变成天使,再一转眼,天使又变成了恶魔?肩上的字并不是他自愿刺去的,他想解释,单墨都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
“住手。”晴天一声霹雳,把他从魔爪中救下,善悟再次张开眼,眼前的人已经不再是狠毒的单墨,而是一个令他完全意料不到的人──君斐然。
而单墨此时已经面色惨白的倒在房中的一角,一手护在胸口,张口喷出一股鲜血。
“是你?“他记得君斐然早已身受重伤,此刻,如果不是躲在某处养伤,也应该不会出现这里,还出手救了他?!
太乱了,实在是太乱了,不过短短数日,他的世界变的杂乱无比。单墨的失态,以及君斐然的莽撞,这些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全都在他眼前发生了。
“躺好,这里有我。”君斐然回过头来,一脸严肃的把我压在床上,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
他什麽时候沦为被保护的对象?他何时变得如此懦弱,不甘心的善悟,拉开君斐然的手,坐了起来。
他要坚强的面对现实,他要弄清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麽事?!为何君斐然会身受重伤的出现在邙山?为何单墨会深夜出现在他的房中?
“哥哥,到我这里来,我会保护你的。”单墨一反刚才的阴森,绽开最美丽的笑容,就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豔却沾有巨毒。
但善悟的脑子突然一晕,竟然站起来,朝单墨走去,幸好君斐然抢先一步,把他拉了回来。

长袖舞 第六章

第六章
脸色有些苍白,君斐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横眉怒斥单墨,大手一伸,硬把善悟拉入怀中:“单舞,不要过去。”
究竟是怎麽回事?善悟猛然醒悟,脑子里一片清亮,回想起刚才一幕,刚平静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原本已恢复些元气的单墨,经君斐然这麽一喝,他那幻人心神的邪功立刻反攻,激得胸部一闷,差点吐出血来,处於下风的单墨狠狠的怒视著君斐然,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
“刚才发生何事?为何我的头现在还有些晕?”善悟抬起像蒙了一层纱的双目,迷茫的向高出他大半个头君斐然问道,俨然忘记自己此刻被他拥在怀中。
他脑子里还有些混乱,不过是看了单墨的眼睛而已,立刻脑中一片空白,紧接著发生的什麽,自己一点也不知道。
面对著一脸茫然的善悟,君斐然的脸色明显的和缓起来,轻声道:“那是他跟一些邪道中人学来的邪术,只要看了他的眼睛,就会被他迷幻心神,想当初在山下,我就是被他迷失心智,以至於大权旁落。”在善悟的面前,君斐然已然放下君王的架式。
善悟一怵,心莫名的绞痛了一下,眉心团的紧紧的。他记得原来的世界早就有了催眠术,莫不是单墨练的也是类似催眠的法术,看来这个世界里的事情他也并不是全都掌握了。
君斐然伸出大手抚平善悟的眉心,慢道:“放心,我没事。本来,我只是带著随从四处巡游,不料,他乘我不备,对我使出幻术,令我带上兵马朝邙山进发,幸好亲信大臣及时发现我的失常,向我发动攻击,直到受了伤,我才清醒,但大势已去,他不仅偷了我的兵符,还起兵造反,枉想弑君谋位,幸好我机警,换上兵服杀出重围,碰巧被你所救……”他的脸上坚硬的线条越来越软。
善悟恍然大悟,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单墨在作怪,难怪君斐然会突然带兵攻打邙山,难怪他会遇到身著兵装倒在血泊中的他,也幸好是遇上了他,要是遇到君惬意的人,只怕……这一切都在冥冥之中,不可说没有缘份的存在!
突然,他发现自己竟然温顺的躺在君斐然的怀中,由他抱了半天,脸咻的一下红透了,忙推开他,後退几步,靠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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