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美人----水诚月
  发于:2009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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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千年的轮回到底为的是什么?爱上同一个灵魂,然后被背叛,或者背叛对方,得到恨,或者消除恨。成功的话,那么恨就能消除了一点,不成功的话,就会增加更多的恨。到了这一生,他身上背负的到底是什么,连水诚月自己也模糊了。只是,上面要他成为王,要他背叛他最后一次,然后最后一次把恨消除,之后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但,真的能够把这灵魂背负的恨消除吗?水诚月不断地问着自己。千年来,不断的轮回,世间万物早已变迁了,真的能够把那一次逆天后所带来的恨消除吗?还是,这也不过是天人的一个戏弄人的剧本,天人自欺欺人的把戏?
“今晚亥时之后,我来找你。那东西是送你的,别给女人了。”
擦身而过,身影进入了人群中。
水诚月再次拿出了锦盒,打开来看到的是一对黑色的玉环。玉上雕刻着美丽的凤凰,用银线描着。手抚上了那一对玉环,细细的棱角轻轻的刮着手,被雕刻过的地方并没有被打磨过。
是刚刚才雕好的……
又是这种女子用的东西……
从前就没有变过,总拿珍贵的东西打造成女子用的饰物送给他。但却忘记了,送十四岁那年,他已不再需要打扮成女子了。如今的他,已经是玄王,是迈塔的二储君。
在这种日子送这个又有什么意义?
他们两人之间,早就已有了十年的隔阂。
一切,早已在十年以前就注定无法挽回了。早已成局的生离死别,到了如今还如何改变?
无论是他们两人之前,还是这千年轮回所牵扯的人,这个天下,整个三界,都早就被注定了发展的路。难道还想要再次逆天吗?他很想,却不敢。他不甘,却不能。
只有爱,有用吗?
水诚月又习惯性地挂上了甜美的笑容。却是那样的惨然……
六道轮转天星移,万物循环土地现,三世福祸前生定,千年德孽来世应
一切的因果循环,早已在混沌初开之时,已有定数。只是,一环紧接着一环,一一呈现在人们的眼前,再一波一波的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最终,一切都成为了历史,然后在继续那个早已有定的循环,千秋万世,悲喜交替。
就如一幕永远演不完的戏。
……
孤芳居 亥时一刻。
带着嘲笑自己的悲哀想法,水诚月却依旧履行了对誉的等待。把连筱昱送到了其他的厢房,谴开了炎加等人,而独自坐在了孤芳居的院子里。
月亮高高地悬挂在了天边,名为寂寞的感情充斥着大脑。
水诚月本来以为,誉应该比他更加明白这场名为“争权夺利”的游戏规则。但是,今日誉的行径却让水诚月也迷惘了。事到如今,他如此还有什么意义呢?他们根本就已经不能再和好了。
然而,水诚月在这里等他又是为何?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水诚月知道自己很可笑,但却依然坐在了这里。他知道,如果誉要来,一定会找得到这个地方的。虽然有冰水山庄的机关,但设机关的要求却是根据水诚月的要求社下的,破解的路径也是由水诚月设定的。而以誉对水诚月的了解,要进入孤芳居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亥时已过了一刻,水诚月对自己的嘲笑已变成了耻笑。耻笑自己对誉的痴心妄想!
“你果然如约了。”忽而,身有的一声撼动了水诚月的心。
来人正是誉,而水诚月则是淡淡一笑而道:“王兄都如此开了口,为弟的本王又何敢不赴约?”
披散着碧幽的长发坐在月下,水诚月的脸色显得异常的苍白。微敞的衣领露出了白皙的脖子,和隐约可见的凰璧。脖子之下是清晰可见的锁骨,皮肤的颜色让人可以感到那皮下骨头的森白。
“怎么不带上我送你的东西?不喜欢?”
未语,但却自衣袖中拿出了那个红色的锦盒。
“女子佩带的东西。”自一开始以来,水诚月便没有正眼去看过誉,语气中是出乎意料的淡然。
其实,水诚月是在害怕。事到如今,他已不能相信誉的温柔了。他很害怕,当对上了誉的眼睛之时,看见的只是那杀意不尽的碧眸。又或者是,根本看不到那眼睛。一切都不过是假象,是自己那太沉重的思念的幻觉。
“但却很适合你,不是么?”誉在水诚月的身后淡淡地说着,挽起了一缕头发,放到唇边轻轻地吻着,“我帮你带。”
“不必。”带着残忍的微笑回过了头,水诚月躲开了那手,“时候已不早了,王兄明日还需早朝,还是请回吧。”
缓缓起身,对身后之人挥了挥手。
反正,一切都将是不能挽回的地步了,十年的时光令两人早已变得难以辨认,又何必强求再一起呢?那丝丝的温柔只让现实变得更加残酷,当幻象过去之后,心只会更痛。
踱着步地走到了房前,却听不到身后有丝毫的声音。水诚月对着门伸出了手,却发现自己在颤抖着。
轻轻地去推门,却忽而感到了一番天旋地转。
“啊……”重重地撞到了旁边的墙上。
才一叫,声音便被马上堵住了。因为侵入得太突然,口腔之内,完全没有抵抗之力,只是无力地被纠缠着。双腿被对方强制地分开了,对方的腿卡在了两腿之间,整个人被禁锢在了墙边,完全无法动弹。
良久,唇才被分开。非常用力地呼吸着空气,然而闻到的却都是他的清晰。如此清晰的感觉啊……真的是幻象吗?
不,他宁愿是幻象!
“我们,我们不要再斗了,好不好?扶助我,我会保护你的。其他人都不能伤害你,因为有我在。”话自耳边传来……
水诚月不禁背心一凉。
下一刻,誉已被水诚月重重地推开了。
“滚!你给我滚!”水诚月嘶叫道,声音便得凄厉而沙哑。
被推得跌了个踉跄的誉,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滚?呵呵,月你果然是个聪明人。你变了,以前的你总是那么听我的话,从未违背过我的。”誉的脸上浮现了笑容,但却氤氲着一层杀意,阴霾笼上了俊美的脸。
水诚月不禁为之一震。
“滚啊!”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叫着。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着一面?我宁愿方才的一切,那丝丝毫毫的温柔都不过是自己的幻想,而非你的虚伪啊!
是在逼我恨你吗?那求求你不要。恨你就如是在杀我!
“我会在议政殿等着你的。啊,对了,还有洛希!就我们三人,看看最后进入谁可以入主紫泉宫吧。”带着微笑,誉转过了身,慢慢地步出了孤芳居。那身影渐渐显得了渺茫……
水诚月被着墙,滑倒在了地上。泪无声地滑出了,却一滴一滴地掉在地上。每一滴落地之时,那声音都响彻了水诚月的心。眼睛缺了堤,泪如同蓄世待发已久的洪水,爆发的时候急而凶猛。
哭是痛苦的,然水诚月却无法制止自己的泪。他把头埋入了双臂间,整个人靠着墙蜷缩着。呼吸很困难,身体在颤抖,而眼泪却不曾停歇过。
誉啊,你要的,是你的帝位啊!
在誉说出那句“保护”的时候,水诚月清晰地感受到了了寒如刺的杀意,无法为温柔掩饰的杀意。
是啊,只要他死了,就真的没有人可以伤害他了。除了誉,没有人可以再伤害他,因为在他的面前,永远都有着誉。他死了,誉便会时候着他,一生一世,永远地守侯着他,直到百年之后。
他死了,誉便可以抛下感情的包袱了。
上位者,无私情。而帝家,本是无情。
好冷。
现在已是夏季,即使迈塔地处北方,但也不该冷的。然而,水诚月真的很冷,冷得身体颤抖不已。他不知道,冷的到底是什么。真的是身体吗?还是他的心,更或是他的灵魂?
而颤抖的,又是什么?
真的是身体吗?还是他的心,更或是他的灵魂。
过了很久很久,他听到了有人在叫他。
月,月……
是谁?誉?不是的,不会是他。如今的他,是不会如此温柔的。是殷?不,不是他。如今的梵殷,身边已经有炎加了,不会是他?是清夜姐姐?不,清夜的声音总是带着一丝悲凉的。
那到底是谁?
他不知道。
只是,对方已抱住了他。一种熟悉的体温袭上了心头,很温暖,很温暖。
……
当水诚月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的床上去了。而连筱昱则坐在了床边,正在看书。
“醒了?”才一动,连筱昱便马上转过了头来。
水诚月无力地点了点头。面前的这个孩子啊,跟着自己才那么一点时间,居然也开始变得成熟了。是因为在自己身边的缘故吗?因为自己那想孩子一般的任性,所以在身边的人都变得有安全感了。
“恩。”水诚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刚想坐起来,但去马上便被连筱昱按了回去。
“你在发烧。”语气有点冷淡。
水诚月伸出了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的确是很烫。只是,他更关心的是连筱昱的语气。虽然知道他向来都是个很冷漠的孩子,但却不至于对自己如此的。如今这样冷漠的语气,让水诚月有点不习惯了。
虽然,水诚月从不期待所有人都对他很好,很热情。即使水诚月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但他知道这并不代表所有人对他的态度都会好的。只是,这样的连筱昱让他感到了空虚。
“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小昱?”水诚月淡淡地问道。
“昨天你哭了。”连筱昱的声音好小,小到几乎不能耳闻的程度。
原来,昨天晚上那个怀抱是他的。难怪,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暖啊。
水诚月摸了摸连筱昱的头。
“为什么,你明明那么爱那个人,却要推开他?”其实,他看到了一切。
他终于是明白了,水诚月对誉的感情是那么的复杂。但却真的是很爱很爱。而他,难道真的是一个代替品?
“与爱无关。如果昨晚我接受了他,那么就代表毁掉了这一直以来的努力。而且,如果接受了他,那么整个玄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会被杀的。”身为玄王的水诚月死了的话,那么玄王府便不需要了,而里面的人,下场当然也是要死了。
“那么我呢?月你爱不爱我?”突如其来的问题,连筱昱却很想知道。
水诚月一伸手,把连筱昱拉到了自己的身旁,然后搂在了怀里。轻轻地,在他的耳边道:“爱,很爱。我,很想爱你。但这爱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你明白吗,小昱?我对你的爱,会害死你的。上面已经对你起了杀心了。”
他的话,很矛盾。
结果,始终还是没有回答连筱昱的问题。
但是,连筱昱却认为已经足够了。水诚月对他不是没有感情的,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也许他真的是那个人的代替品,但是,总有一天,他要取代那个人。虏获水诚月!
忽而,连筱昱的双手压在了水诚月的肩膀上,用力的撑起自己。定着眼,看着水诚月。而那双碧幽的眼睛也在定定的看着自己,带着一贯的微笑。那嫣红的唇啊,在这个时候比平时更加地诱人。或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连一向苍白的两颊的浮起了微红。
头慢慢地低下,唇贴在了对方的唇上。
好柔,好软。
已经不是第一次吻这张嫣红的唇了,但却依然不愿放开。如今的温度比起平时的冰冷显的是很火热的。
一番辗转,水诚月却没有任何的反抗。
慢慢地,吻向下蔓延了。下巴,下颌,脖子,锁骨,然后他碰到了那块青铜打造的凰璧。
好碍眼,是那个人送的东西。但是,带在水诚月的颈项上,却衬托出了那皮肤异常的白皙。唇回到了锁骨的地方,舌头轻轻的舔着,但看着那白如雪的佩服,连筱昱不禁去轻轻地咬了一口。
“恩……”闷闷地吭了一声,水诚月暗骂身上之人的得寸进尺。
“月,我想要,我想要你。”声音有点不同寻常地深沉,带了点稚嫩的□,一时间让人不禁心跳加速。
连筱昱居然对他说这样的话来,水诚月一时间不能反应。
过了好一会儿,水诚月才淡淡地回答道:“这个啊,等小昱长大点再说吧。现在小昱年纪太小了,满足不了我哦。”
连筱昱的眉皱了起来。试问有那个身为男性的人可以接受得了别人说自己在那个方面无法令人满足呢?
“那么那个人呢,那个人就能满足你了?”他生气了!
水诚月久久都没有作声。
好长的时间之后,连筱昱抬起了头,只见水诚月不知何时转过了脸,还闭紧了眼睛,脸一片绯红,还蔓延到了耳根和脖子。此时次景,连筱昱不禁窃笑了。水诚月的这种反应,代表着什么呢?
“那个人没有碰过你?”
身下之人僵了,依然没有回答。
连筱昱突然觉得很兴奋。连那个人都没有碰过水诚月的话,这代表什么?如果连那个人也没有和水诚月一起过,那是不是说,水诚月其实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呢?
轻轻地拉开了那薄薄的衣服,可见那平时很白皙的身体此时都变得绯红。
“如果你在下的话,那么我没有问题。”突然的,水诚月在下轻轻地说道。
“什么?”连筱昱呆了,“凭什么?”
怎么看,都是水诚月比较适合在下吧?
“呵呵,凭本王力气比你大啊。”说得轻快,下一瞬间,立场便已颠倒。连筱昱惊觉之时,被压在身下的已变成了自己。
看到他惊愕的表情,水诚月露出了非常满意的笑容。
顷刻,连筱昱后悔了刚才自己所说的话。
他怎么会因为水诚月没有经验呢?也不想想水诚月那风流的名声,怎么可能没有经验!而他还居然那么没大脑地跟月说“我想要你”这样的蠢话。他真是被水诚月骗到了。
连筱昱千不该万不该地就是忘记,面前的这个人不但只是他认识的水诚月,还是玄王,还是二储君!成虚帝那三个储君儿子,明明每一个都是狐狸,却每一个都装得很无害。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呀。
当被水诚月欺上身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会死得很惨很惨。
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地剥下,连筱昱明白了为什么水诚月总把自己当孩子了。无论是在才智还是力气方面,他和水诚月都有着天渊般的距离。在水诚月的面前,他真的不过是个孩童而已。
当被身体被被进入的那一刻,连筱昱只觉得好痛。但是却还是开心,因为拥抱着他的那个人,是水诚月。他从来不知道,人的体温原来可以如此高,可以如此温暖。以往,水诚月的身体都是如雪一般的冰冷,但此时的水诚月却如一个大火球,一个大暖壶。
在身体承受着如同被撕裂一般的痛楚之时,也同时享受着无比的快感。水诚月熟练的动作一直挑动着他的身体,让他不禁地向水诚月索求,呻吟在不自觉中回荡在房间里。
或许真的太痛了,连筱昱不知何时在水诚月的背上划出了许多长短不一的红印,有些地方甚至流出了血。□的味道与血的腥味各自弥漫、融合,飘当在了房间内,使得那空气变的异常的煽情。
直到深夜,连筱昱终是体力不支地谁死了。水诚月独自清理好一切,把连筱昱放回到床上之后则自己换上了衣服,避开了王府中的所有人,悄悄地离开了玄王府。
夜深后的东宫不似南市,反而宁静得让人觉得森寒。
水诚月一人幽幽地走过了街,踏着脚步来到了悦己楼之前。悦己楼不是客栈,是只供饮食不供住宿的,早已打了烊,但排门前的灯笼却还点着。红色的光隐约地照在了门前的大街上。
水诚月伸出白皙的手,轻轻地敲了敲那排门。
“吱——”门被打开了一条细缝。
“啊,今夜您独自来?请进。”瘦小的老掌柜恭敬地说着,便把门打开了些。
水诚月未语,只是点了点头。迅刻间,身形便闪入了门内。“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悦己楼的门前依旧安静,那红红的灯笼依旧明灭闪烁,大街依旧忽明忽暗,静静的,一个人也没有。
……
“月公子今日可来巧了,若是平日,高台阁未必空着。”掌柜掌起了灯,淡黄的烛光照在了水诚月的脸上,那可媲美天下第一美人的脸略显苍白。
水诚月淡淡地笑问:“冰兄和小夜回去了?”
掌柜点了点头,道:“城主和冰庄主今早离开了洛城,大概是要回夜皓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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