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美人----水诚月
  发于:2009年0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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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瞳对源的感情,是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到底是什么呢?爱?喜欢?还是简单的依赖?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留下,或让我一起去!”源的语气变得强硬。
正如源自己所说的,他的要求只不过是要赤瞳留下,在他的身边。如果不能,那么就让他跟随赤瞳吧!
“源……”
“我想你们还是快点决定吧,时间不多了。”一把淡淡的声音插入了两人之间。
源和赤瞳都看到了,一个全身雪白的人,还有一头很白很白的头发。源知道那是谁!那是那个妖精的叛徒——聆雪。身为妖精却去修仙,到头来还反过来杀妖精的聆雪!
“你!”
“受人所托。现在我给你们三个选择,第一,是你们两个一起跟我走;第二,是狐妖留下蝴蝶跟我走;第三,是狐妖死我把蝴蝶带走。”聆雪语气冰冷,“半刻钟时间内,你们给不了答复我的话。那么,我就帮你们选,第三个!”
源和赤瞳的心都同时冷了一截。
“我要一起去!”事不宜迟,源马上便回答道。
赤瞳正要反驳,却突然发现自己变得轻飘飘的,双脚不着地。
原来是聆雪一手把他拎起了。而另一只手,则拎起了源。
“走了。”
……
玄王府
深夜,水诚月终于都回到了洛城。因为失踪了整整一天,让全个玄王府上下都闹翻了天。连平常一向很早睡的叶敏都居然坐在了大厅里等着他。更不用说是梵殷炎加等人了。
一看到水诚月,叶敏就飞快地扑到了水诚月的怀中。紧紧地抱着水诚月,眼泪不禁划下。
她吓坏了!
“你知道回来了?”梵殷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其实他也好担心。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如果水诚月突然有了什么事的话,那就很遭了。他很害怕水诚月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更怕的是,誉要对水诚月做些什么。
水诚月依然是淡淡地笑着,轻轻地抚摩着叶敏的头。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水诚月搂着叶敏淡淡地说道,“敏儿,回房休息。”
话说完,没有等其他人给什么反应,水诚月便已搂着叶敏走出了大厅。
水诚月的冷淡让所有的人都感到了惊讶,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而事实上,连水诚月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在做什么。劳累了一天,他想好好休息,而不是要对着一大堆人打报告。
在水诚月走出大厅后,长孙紫媗也二话不说地跟着走出了大厅,休息去了。于琦也没有说什么,轻轻地摇了摇头,跟着也走了。大厅中只剩下了数个下人,缋泱、啖杰,还有梵殷和炎加。
对于水诚月的态度,梵殷有种气绝的感觉。
一挥袖,冲出了大厅,而炎加则跟随在后。
水诚月在苍穹阁睡了一整天,当他醒来的时候,已将近黄昏。但叶敏却还在霸天赌坊没有回来。由于昨天水诚月的失踪让所有人都放下了自己原来的工作去找他。因此今天的工作也变得特别多了。
自己穿戴好衣服,水诚月走出了苍穹阁,正巧遇见了从皇宫刚回来的梵殷。
“小殷殷!”一看见梵殷,水诚月便开心地叫道。
而梵殷则冷下了一脸。一手抓起了水诚月的衣领,便吼道:“月你这混帐,昨天到底跑哪里去了?你不知道我们到底有多担心吗?居然什么都不说就一个人走了出去,还是一整天!要是,你有个什么闪失,那么你要我……我……”
说到最后,梵殷的声音颤抖了。
在昨天的整整一天里,他的脑海出现了很多想法。也许,水诚月被绑架了。也许,水诚月被誉关起来了。也许,水诚月被暗杀了。诸如此类的不祥的想法不停地在大脑中回旋。他慌张得几乎好疯了似的。
从来都没有过的那感觉,害怕,惊慌!这感觉连在自己母亲死的时候,也不曾有过。
水诚月拍了拍梵殷的头,道:“是我任性了。”
道歉的话,始终没有从水诚月的口中说过出来。
直到如今,即使知道自己错了好多,水诚月也绝对不会承认的。一旦承认了自己的过错,那么就不能再错下去了,一切计划都要灰飞烟灭的。他还不能背负罪恶感!
水诚月是个倔强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去承认自己的错误,即使知道那过错。他的前进不允许他有过错。
倒吸了一口气,梵殷退后了两步,转过了身道:“今天累了,我要休息去了。月你有时间不妨去看看连筱昱,他似乎身体不太舒服。”
话一说完,梵殷便匆匆地快步走开了。
水诚月没有挽留,只是看着自己的掌,想起了方才梵殷那头发的触感。
他的手心在发冷,冷地觉得那本来该冰凉的秀发被握在手心后都显的温热。这么虚弱的躯体,难道是时间不多了吗?天生的阴寒脉,一直以法术与药物吊着命的身体,到底还可以用多少的时间,他不知道。但愿,足够他到成功的那个时候吧。
回想起方才梵殷说连筱昱似乎身体不适,水诚月便匆匆望孤芳居走去了。
……
孤芳居。
连筱昱躺在宽大的床上,紧紧地裹着被衾。他早就醒了,正确来说,是从昨天醒来后就没有睡过。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睡去。因为,他的身体正饱受着恶寒的侵蚀。
如今,迈塔已到了夏季,正常来说是不该冷的,事实上天气也确实不冷。冷的,是连筱昱一个人而已。
除了冷,身后的□也在隐隐作痛。痛,他是明白为什么的。但冷,他却不明白了。
他足足两天都窝在了孤芳居里,没有离开过床一步。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隐约地感到,昨天的玄王府似乎有点异常。水诚月晚上也没有回孤芳居。
玄王府内的其他人什么都没有和他说。啖杰只在用膳的时间来过,神色匆匆。缋泱曾问过他要不要起床,当连筱昱回答不要的时候,缋泱离奇的显露出了送了一口气的表情。
他有点担心了,但身体却无法离开床。酸痛、无力与寒冷交集着,他是自身难保。
水诚月悄悄地走入了房间,手脚太轻了,连筱昱一点都没有察觉。他知道连筱昱没有睡,也发现了连筱昱身体的异常。
寒气正笼罩着连筱昱的身体。
水诚月皱起了眉。
快步地走到了床边,迅速地把连筱昱拥入了怀中。
“呜……月?月吗?”连筱昱的声音微小而微弱,仿如无声。平常尽管冷淡却也有神的乌黑双眸变得了涣散。
水诚月“嗯”了一声,把被子裹在了两人的身上去。
吻轻轻地落在了连筱昱的额头上,细细地在那柔软的皮肤上扫过,试图去感觉那人体应有的温度。
比起自己,连筱昱依然是温暖的,但却已不是正常人的体温了。
连筱昱瑟瑟地往水诚月的怀里钻去,发着难以听见的声音:“月,好冷,我好冷。怎么办?”
听到了连筱昱的话,水诚月更加用力的搂紧了他。
纤细的身躯在水诚月的怀里颤抖得更加地严重,一股股的寒气自连筱昱的身体中散出,开始蔓延到了水诚月的身上。一种如同冰刺般的感觉涌上了水诚月的心头。
那寒冷的感觉就如一把利刃,连筱昱每颤抖一下,水诚月的身体也跟着如被刀剜了一下般的痛苦。
水诚月感到的不是冷,而是种钻心的痛。
在连筱昱迷朦的眼眸中,泛着一股冰蓝的光。
“小昱,把衣服脱了。”忽而,水诚月冷不防地说道。
“恩?”连筱昱懵了。
“快!”水诚月皱起了眉。
然而,连筱昱的反应依然很缓慢。
等不急了!那东西一定要找到!
水诚月连忙解开了连筱昱的衣服,把那因为冷而包得紧紧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剥了下来。衣服下露出了细嫩的肌肤,那本来雪白的皮肤已经变的苍白而没有血色。
没有!在衣服下面的皮肤还是那么干净平坦,什么东西都没有!
不可能的!
从连筱昱怎么异常的症状来看,一定是中了什么药物或者诅咒才是。如果是药物的话,身体应该会出现一些特殊的症状的。如果是中了诅咒的话,身上也应该有什么咒纹才是!
但是,什么都没有。
水诚月看见的,只是苍白的肌肤和自己烙下的吻痕。
咬紧了嘴唇,水诚月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虽然不确定连筱昱现在的身体是否能接受,但□是最好的暖身方法,也是现在最可行的方法了。
一边吻着连筱昱的唇,舌一边探入了口中,挑拨着连筱昱的□。
口腔的温度比体温稍稍的高一点,但却很干燥。一天没有吃东西的连筱昱的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任由着水诚月摆布。垂软的身体随着那若即若离的爱抚与挑逗开始慢慢地升温了。
水诚月把手轻轻地伸入了连筱昱的□,因为与上一次的时间相距很短,所以那地方不算很紧,轻易便把手指容纳了。指甲轻轻的刮着□的内壁,引起了连筱昱的一阵颤抖。
“啊,月。痛啊……”连筱昱无力地道。
然而,水诚月却轻吻着连筱昱的耳廓问道:“小昱,有感觉吗?”
“呜……嗯……”呜咽着,却无法回答。
突然,连筱昱觉得□被一样冰冷而坚硬的东西入侵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水诚月。
只见水诚月嘻嘻一笑,道:“是酒,不这样做的话,小昱可是会痛哦。这可是悦己楼的上好葡萄酒哦。”
连筱昱摇了摇头,表示决绝。
“乖,这是为了你好。”
眉头一皱,嘴巴撅了起来,突然双手攀上了水诚月的双肩,一拉一口要上了水诚月白皙的肩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和淡淡的葡萄酒香混合起来,形成了奇怪的味道。
水诚月摇了摇头,道:“你这样不乖哦,小昱。”
带着笑容,抽走了酒瓶。
连筱昱的□突然少了东西,自然而然的收缩起来,而水诚月则趁机而入,扣实了连筱昱的双腿,直捣黄龙。
“呃……啊……”朦胧的呻吟从连筱昱的口中飘出。
眼睛一闪,眸中蓝色之光变得青苍。少年的头发散乱,额前的刘海被汗水湿透搭在了额边。扭成“川”字形的眉心处出现了一个青蓝色的龙纹。那一瞬间,连筱昱本来已经开始暖和的身体又突然温度骤降了。
寒龙魄!他认得这个印记,中了仙术寒龙魄的人身上会出现的印记。
水诚月忽而一笑,吻住了连筱昱的唇。而手则轻轻地按住了连筱昱的眉心。下一刻,连筱昱的双眼便缓缓地闭上了,身体也软了下来,泛起了浅浅的蓝光。
水诚月退出了连筱昱的身体,然后淡淡地道:“看来得去一趟万国寺才行了。”
而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主子,雪神官来了,还带了两个人。另外,还有之前的那位风少侠也突然来到府上。”门外传来了啖杰的声音。
“带到客厅去,把缋泱找来。”
“是。”
水诚月为连筱昱穿回了衣服,而眉一直都轻轻地皱着。
寒龙魄,那是冰系的仙术,具有攻击性。凡中术的人会体温持续下降,并直到死亡。解除的方法就是找到火系的仙药或者是用火系的仙术把它中和。凡是遇水、风系的仙术或药就会使中术者情况加重。
上面,始终是不肯放过连筱昱。
很快地,门又被敲响了。
“主子,你找我?”是缋泱的声音。
“恩,进来吧。”
“吱噶——”镶嵌着琉璃的檀木门被打开了,本来微弱的月光射入了房间,洒在了一块快青砖地板上。
这时,水诚月才发现房间非常的昏黑,原来夜幕已在不知不觉中降临了。
“主子,怎么不点灯?”房间的漆黑让缋泱觉得有点奇怪。
“小昱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才刚睡下。在本王离开孤芳居的期间,你看好这里,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孤芳居。就算是小殷殷或者小炎也不可以,明白吗?”水诚月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着。
穿得有点缓慢,这让缋泱十分看不过眼。
“主子,我来吧。”缋泱走上了前,服侍着水诚月穿衣,突然目光转到了水诚月的肩膀,“主子,你的肩膀怎么了?”
白色的里衣被染红了一片。
被连筱昱咬的伤口,比想象中的要严重。
“没事,把药拿来。”水诚月淡淡地说着,便扯下了里衣。
血正源源不绝地往下流,伤口没有一点愈合的迹象。殷红的液体泛着点光,不似一般人的血那样粘稠,反而就如水一般滴着。
“主子!”缋泱抱着一大个药箱子来到了水诚月的身旁。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水诚月受伤。过往,水诚月太养尊处优了,连不小心被人碰一下都让下人们大惊小怪的。以前的水诚月虽然身体不好,经常病,但却不曾受伤。
“用止血的药涂在纱布上,然后包上来就可以了。”水诚月看着那依然流着血的伤口,冷冷地说道。
“是。”
缋泱有点惊慌,那像水一般不断地流淌着的血让人觉得可怕。抖着手,花了好长的时间,缋泱才把伤口包好。
看到被水诚月扔在地上的衣服,沾着斑斑的血迹,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的诡异。又看了看水诚月,只见他的脸色苍白得可怕,没有一丝血色,就仿佛不是活人。
“缋泱,今日的事绝对不可以和任何人说,知道吗?尤其是……啖杰。”水诚月从衣柜中拿出了另一套衣服穿了起来。
“啊?”
水诚月的碧眸一斜,紧紧地盯住了缋泱,道:“没有听到本王的话么,缋泱?”他慢慢地走近了缋泱,一手抓住了缋泱的下巴问道:“回答本王的话,你听到了没有,缋、泱?”
“听、听到了,主子。”缋泱别开了双眼,不敢去直视水诚月犀利的眸子。
水诚月点了点头,放开了缋泱,掉下一句“把孤芳居看好了”的话便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
玄王府 客厅。
水诚月一塔入房间便看见了四个人,其中一个是一头白发的聆雪,他的身边还有两个少年,一个一身红衣,手中摆弄着一把大镰刀,另一个则是一身淡衣,带着敌意的目光投向了水诚月。还有最后的一个人,离其他三人很远,身穿着宝蓝色的公子衣,腰上挂着一柄紫玉笛子,正靠着墙站,那个是旅人风。而红衣和淡衣的少年自然就是赤瞳和慕容源了。
“月!”一看到水诚月,赤瞳便坐不牢了,正要冲向水诚月却被身旁的慕容源拉住了,“源你干嘛拉我?”
“闭嘴!”慕容源对赤瞳低喝了一声,把赤瞳搂紧在自己的怀里,把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前,然后向水诚月冷冷地问到,“玄王终于有时间来应酬我们了?”
水诚月只是浅浅一笑,不置否辨,反而对聆雪道:“让雪神官带路真是麻烦了。赤瞳可有给神官添麻烦?”
话听起来像是客套,但聆雪却明白水诚月的意思。
如今迈塔的局势紧张,虽然因为以经商为主而不至于与其他国家关系僵硬,但也不算明朗,更何况迈塔本国之内又势力众多。尽管水诚月以十分隐秘的方法放人送信,但也不能保证来回之间被什么探子之类的发现或跟踪。
“什么麻烦……呜……”赤瞳撅起了嘴巴,正要反驳什么,却马上又被慕容源捂住了嘴巴。
“送信的人在幽泉林里被马腹和饕餮分尸了,一路上没有发现任何组织的人,应该……是没有麻烦。”聆雪没什么表情,一如既往,“既然这两个家伙已经送来了,那么我也便该走了。”
欠了欠身,聆雪便径直地走出了门。
“且慢,”水诚月三步并两步地跟上了聆雪,递过了一个锦囊,“麻烦雪神官把这个替本王交给火神官,并告诉他,本王近日会去找他,希望他把东西准备好。”
聆雪接过了锦囊,只是看着,好一回儿才开口:“无论如何,都不要做逆天的事,月。”
水诚月只是浅浅地笑道:“啖杰,送客。”
啖杰的身影出现在了客厅的门前。聆雪半眯着眼看了看水诚月,终是走出了房间,不再回头。
水诚月转回了身,看向房间内其余的人。
这个时候,旅人风看向了水诚月,面目淡而无情:“不知王爷这次又想要什么东西?”
既然请来了名盗旅人风,不是有东西想要偷,难道还会是邀他吟诗作对、谈天说地不成?何况之前的一幅凤凰帐,水诚月自认是卖了个大人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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