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宝宝你知道吗?其实没有多少人一开始就是爱喝酒的,大家喝酒的目的,是想把痛苦溺死,谁知道痛苦却学会了游泳。”
肖潇一个人喝了很多杯,后来更是对着马桶吐了半晌,出来的时候,脚软得仿佛没有力气支撑身体,我轻叹一声,伏背:“上来,我背你。”
她长发乱糟糟的披散在面前,笑眯眯的跳上我的背。
干脆背着她去海滩上吹吹风吧。
这么想着,便真的赤脚走到了沙滩上。
天地寂寥,肖潇半醉半醒。
耳边,是大海永远不变的声音。
西沙群岛在这片黛色中渐渐阴霾。
“佳宝宝……你真好……”
我心里酸酸的:“你怎么会喜欢上我呢?”
“4年的时间,很长哦,可是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变得很要好不是吗?我可是那么难相处的女孩啊,就这样一点一滴逐渐地,建立起感情,以至于回想起来,都是和你一起走过的时光,而且这种感情,不是那种因为不能成为恋爱的对象就说‘好,我明白了’,然后就轻易迅速消失的东西吧。”
“那……你现在快乐吗?”
“不,不愉快。”她摇头,头发在我脖子上挠着:“一点也不愉快啊,老是追着你走,好累。脚、脚也好疼。想要流泪,却又不敢讲,很难受。我讨厌那样。”
风景变得模糊,回过神来,只能翻来覆去地想起过去的事,浪花不断从脚下溜走,让人觉得仿佛在一直回放着同样的录象。
翻来覆去,翻来覆去。
肖潇开始唱起一首无名的歌,声音很哑,却也美妙。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她这样的人大概不会为自己唱歌。
那是一首不知何时看的老电影中播放的曲子。
仿佛身体只要动一下,那声音就会消失一样。
我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夜色温柔,我看了很久的海,上床的时候肖潇早已睡着,我从后面轻轻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里暖暖的蹭了蹭,不由自主的痴想:我们手牵手一起走进礼堂,我们窝在大床上抢电视看,我们各自牵着一只小孩的手走在回家的小道上……
突然一个人蹦出来,大煞风景的喊:“你他妈是老子用两千万赎回来的!老子上夜总会找个鸭子也就一千块一夜!你还欠我19999夜!不算人民币汇率再给你打个折,你起码还要待在我身边60年!”
夜,突然凛冽起来。
第二天,阳光灿烂海风和煦。
“去哪里?女王陛下。”
“天涯海角。”
其实天涯海角只是海南岛的最南端一处令人神往的游览胜地,可这四个字总是对情人有着莫名的吸引力。
沙滩绵长,海水清净,游客也多得出奇,我们几乎找不到时机将自己放进画面的主要布局中去,于是两人干脆沿着海岸一路向北,可跑得太远了,我们才发现,四周已经没有人烟,我们连找一个给我们拍合照的人都成了奢侈。
日头最晒的时候,我们不得不原路返回,一路寻找两脚走路的哺乳动物。
两人都穿着短裤,我是简单的T恤,肖潇是细肩吊带,戴了一顶傻兮兮的宽边大草帽,笑容也傻傻的。
我想不论到了什么时候,这蔚蓝的天空,暖暖的笑容,还有风的味道,都会留在我的记忆里。
“哎,那边有人。”肖潇用手一指,远远的海岸上正有一个人赤脚站在浪花里,看着一望无际的海。
我们兴冲冲的往前猛跑了一会儿便不约而同的止步。
因为那人是安敖。
没有墨镜没有帽子,西装裤白衬衫,一点度假气氛也没有的安敖。
干脆利落,格格不入,像个文明的野人,突兀的站在那里。
是安敖,是安敖,就是安敖。
他就像盘古一样,硬生生的夹在天地之间,不管多想让他消失,都不能够。
与生俱来的蛮横。
“你们以为跑到天涯海角,我就找不到你们了?”
这是安敖的第一句话,充满嘲弄。
而那时我跟肖潇都没能从这海滩绝景中反应过来,投入安敖的暗黑世界。
“跟我斗,先得学会七十二变。”
这是安敖的第二句话,霸道而专横,像个齐天大圣。
我打了个冷颤,突然觉得害怕这个人。
片刻之后发现肖潇抖得比我更凶。
不过不是怕,是气的。
“死玻璃你什么意思啊!都追到这里来了!?还让不让人谈恋爱了!?太不要脸了吧!”肖潇两手叉腰,脸气得发紫。
“我说你这姑娘怎么这样啊?你哪只眼睛看见这家伙要跟你谈恋爱?敢问一句,阁下这么青春貌美善良可爱,为什么他妈的被他抓的满背指痕的不是你呢!?”安敖居然当场脱掉白衬衫,背上除了精壮的大块肌肉,就是一条条暧昧无比的指甲划痕。
肖潇一时找不到任何话顶回去,嘴巴开合了两次,终于红着眼看着我。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干脆点,来个人一刀把我捅死。
神智失去控制,右手迅速的向安敖的脸呼过去。
半道被他截住:“这样就恼羞成怒了?你敢说这不是事实?他妈的,惯坏了!老子珍惜你,才对你这样好。如果换成别的男人,你早就哭死了!”
这是什么歪理!?我气炸了,另一只手也没闲着,直接往他脸上招呼。
他正骂得起劲,也没防备我再来这么一巴掌,于是整个脸肿起来,他也不去管,直直的看着我:“想干嘛?杀人灭口?!你后悔了……后悔了也要问问老子同不同意你后悔!都他妈上了床了还装什么邻家小男孩!”
我脸一下子烧起来,仿佛连血管都要爆开,肖潇突然拉住我的手,极度忍耐着不让火气外泄:“我们走,跟这种人讲不通。”
我一点头,马上离开安敖逼人的视线。
“手摸手的有意思嘛!?有能耐你们给老子来出淫 浪沙滩啊!”
声音还在后面飘着呢,看见沙滩里竖着两颗人头——zark和阿来。
那两人明显在逍遥自在的晒日光浴,看见我居然还能没心没肺的打招呼,我没有理他们,跟着肖潇回了旅馆。
房间里很久没有人说话。
在我忍不住内心的煎熬打算告诉肖潇实情的前一秒,她突然站在我面前:“安敖说的,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佳宝宝,我只相信你,只要你点头,我就愿意将自己献给你!”
我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她不是随便的女孩:“肖潇……我……”
“我们做吧,就今天晚上。”
吃完饭之前我们两个都很烦躁,从她说了那句话之后,我就开始心惊肉跳,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么忐忑,与女人之间的性,之前也有过,可是……
一个人去旅馆的餐厅吃饭,却在楼道里发现了zark。
“现在不要到大堂去,除非你想被安敖打死。”这个聪明的男人从来都是我们中间最清醒的,他做什么都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仿佛与生具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刚刚得知你跟那位小姐住了一间房。马上退了他五星级的酒店,叫嚣着要住到你们隔壁去。”zark轻笑:“不过我想,你们大概什么也没做吧。”
我咬牙:“不劳各位费神,我们马上就要做了。拜托你叫那个疯子赶快离开!”
“哦~?”zark的声音往上浮了浮:“那我今天晚上一定把安敖叫出去喝酒,绝不打扰你们的好事。”
也不知道zark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安敖果真没有出面骚扰,可我的心非但没能舒坦,反而更加烦躁起来。
“我们……开始吧。”娇软动听的声音自更衣室门外传来,枣红色的门板推开,展现出个身材修美曲线凹凸诱人的大美女来,她一头及腰黑发,妩媚星眸,直挺俏鼻,樱桃小嘴,浑身妖娆又娇媚,十足的一个让任何男人都会盯着不放的尤物。
“肖……”第二个字没出口,她飞扑上来,卷起狂热的吻。
……
从房间出来已经过了子夜,洗手间断水了,身上又是一层粘湿湿的汗,只能去旅馆楼下的淋浴间洗澡。
洗到一半,外面有人敲门。
“谁?”
“……肥皂丢在里面了。”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
我转头,果然看见架子上多了一块不属于我的牛奶香皂。
我莫名其妙的把门打开条缝,把肥皂递出去,没想到却被一把抓住手腕,猛地往前一带,门被我自己撞开,身体直接冲进一个硬邦邦的怀抱里,没等我看清来人是谁,那人又迅速将我一撞,整个后背狠狠的压在马赛克瓷砖的墙上。
“干什……”‘么’这个字还没出口,我已经呆到讲不出话来。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缓缓的,门在那副高壮的赤 裸身躯后头‘嘎’一声合上,瞬间,我惊醒了。
“安敖你!……”后面的话被他如狼似虎的吻吃掉。
我被动的张开嘴,蠕动舌头,希冀从密实的狂吻当中找回一丝呼吸的氧气,可他根本就不想放过我,我奋力的用手掌将他的身体往外推,他居然在我背臀间大力掐了一把,蛮横的抱住我的腰,将我双脚提离地面,背部又一次狠狠的撞在凹凸不平的瓷砖上。
“晤……”我说不出话来,身体又悬空,找不到任何重心,只能抱着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在他背上猛打。
而这些对他来说,只是无用功,光是变换角度的不断索吻,就已经摩擦到我鼻尖都痛起来,至于嘴唇,早就麻木了。
终于他放过了我的嘴。
“咳、咳……”我被他渡过来的口水呛得连咳数声开口便骂:“安敖你这个王八蛋!啊——”
脖子被这个野蛮人一口咬住,他抬起我的两条腿估在自己腰间,便有个大的不象话的东西在完全暴露的肉穴外面来回磨蹭。
我吓得整个人紧抱着他往上一弹:“安敖,不要进来……安敖……安敖……安敖……”
我语无伦次,一声一声的哀声恳求。
我看不到他的脸,总能感觉他在我一声声的轻唤中慢慢放松紧绷的身体。
暖暖的水流从莲蓬里不断淋下,冲刷着彼此的身体,我们维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
我是不敢挣扎的,因为压在我羞耻处的巨大硬物,象一只蛰伏的野兽,随时,都会起来吃人。我满身满头的汗,连颤抖一下都怕会惊动到它。
“佳宝宝,你还在洗吗?”
门外突然响起肖潇的叫喊声,我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想要从安敖身上下来,刚一动作,立即后悔自己是在自掘坟墓,要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安敖压抑了一晚上的情 欲突然爆发了出来,坚硬的阳 具在狭窄的嫩 穴中迫开一条甬 道,一下就插入了大半根。由于姿势的限制,还有短短的一节留在被极度撑开的肛 外。
我不敢叫,几乎同时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死命抱住安敖的头,把他的脸压在自己胸口上,双腿夹的更紧了,可奇怪的是,预期中的疼痛没有出现,虽然有超出想像的满涨感,但还是可以忍受的。
刚想松口气,他又突然双手捏住我两个腿弯,向前压去,直到我两只脚几乎和头部平行了。
嘴巴被迫松开他的肩膀,莲蓬里的水柱便直直的淋在脸上,我连呛了几口水,慌忙掩饰道:“我,咳咳,我还要洗一会儿,你先回去。”
安敖额头顶住我的,五官放大的几乎认不出来,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惊惶失措的自己,安敖嘲弄的勾起唇角,眼看就要开口揭穿我的谎言,我脑子嗡的一声,想也不想的用吻堵住他那欠揍的嘴巴。
他居然毫不配合的紧紧咬着牙,我只好奋力的用舌头叩开他紧闭的牙关,勾出这混帐的舌头,轻柔的吸吮着,嘴里那灵活的舌头开始热情的回应,鼻中闻的是安敖身上淡淡的乳香,体内潜伏着他的凶器,自己的欲望竟然也慢慢抬头,我脸热得仿佛可以炸开油锅,唇舌上的动作却一刻也不敢停止。
“这样啊,那我回去等你。”半天,肖潇的声音淡淡传来,脚步声渐行渐远。
我松了口气,突然惊觉安敖正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而我的亲吻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可以继续了吗?”
根本没料到这个蛮横的家伙会问出这么有义气的问题,我一时呆住:“额……”
疾风骤雨的般的侵入紧接而至,每次都是只留龟 头在肉 穴内,然后再尽根插入,狠狠的撞击幼嫩的肠道。我能感到下 体的媚 肉随着他的抽 插翻进翻出。
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从下面传向全身,我不敢呻吟,又无力再去咬他的肩膀,只能合紧下唇拼命忍耐。
“……松口……”他低哑的一声叮咛,舔上来,叫声便被他及时堵来的唇收走。
肉 棒的挺刺在继续,癫痫一般的快感根本无法忽视,除了搂紧着他我别无他法,他坚定的挺入,将我的屁股猛的向前抛动一下,紧抵我的耻骨绷紧身体,我预感到他要做什么,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几乎失控的流泪。
果然膨胀到极限的肉 棒开始脉动,像子弹一样有力的精 液随着射出,打在我身体最深处。
滚烫的,将我烧伤。
我以为折磨已经结束,虚弱的看着他,头上的花洒还在持续着向我攻击,我终于有机会拧紧开关,下意识的甩了甩头上的水珠,还没开口说话,突然发现刚刚还在我体内发泄过一次的凶手又有抬头的迹象,我惊惶的看向安敖:“安、安敖……别……”
安敖根本不管我说什么,粗鲁的把我翻过身去,压在墙上腰一用力,粗长的阴 茎长驱直入,小腹“叭”的一声狠狠的撞在我屁股上。
就这一下,我就差点晕过去,两只脚已经站不住,他便托起我的右腿,向旁边大张着,维持着仿佛狗撒尿一样的姿势继续挺 刺。
我睁开眼瞪着马赛克墙壁,乱七八糟的颜色,一片模糊。
将近射 精,安敖拉起我的身体,把头向前探出,一手揽过我的头,一边抽 插,一边想要吻上来,却突然就着缆头的动作,定定说了一句:“我希望你永远记得,这个将你干到流泪的混帐,叫安敖。”
安敖射完第二次,便拉开门出去,将我一个人丢在了淋浴间。
我打开龙头,蹲在地上,让自己被水流冲刷到浑身发白,就好像这干净的流水能带走什么似的。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肖潇已经睡着,我将自己背对着她放在床上,心酸的要死,下面麻麻的,象被人用铁棒杵过。
软软的,女人的手掌伸过来,环在我身上:“你喜欢他,所以才不碰我,对吗?”
我回身抱住她:“不!我那是珍惜你……请不要走……”
女孩长长的叹气,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执着的想要持续这个面目全非的假期,所以第二天我们照原计划去亚龙湾潜水,肖潇显得兴趣缺缺,却不敢拂我的意。
可当我们好不容易到了潜水基地,却发现安敖他们一行人居然也在。
在门口遇到大家都是一阵尴尬,安敖只是开始的时候稍微吃惊了一下,然后就转头看向其他地方,倒是阿来走上来打了个招呼:“真巧。”
“是啊。”肖潇冷冷道:“太巧了。”
“安敖精神不太好,是我提议来潜水的,并没料到你们也会在这里。”zark解释。
他昨天晚上那样还叫精神不太好!?
我不想理他们,直接闷头进去换潜水衣。
可我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里的更衣室是公共的,大家就难免要在更衣室里裸身相对,我整个背上都是撞出来的青斑,胸口满是吻痕,腰上也是某人掐出来的淤青,这衣服怎么脱的下来!?
“哇……安敖,你脖子上怎么肿这么大?要不要打破伤风?”
我没脱,安敖却脱了,不出所料引起阿来一阵没脑筋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