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我的名字----蚀骨
  发于:2009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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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跟他们耗了几个小时,眼看都夜里一点多了,安敖还是没有回来,他们就开始怀疑安敖是不是住在这里了,我乘机旁敲侧击:“这王八蛋,该不会因为知道我们这么多人来找他算帐,就跑路了吧!”
  金项链沉不住气的连连喝了几大杯白开水,站起来哼了一声,去放水了。
  我忙孜孜不倦的拉着剩下的三位,口才从来没这么好过的数落安敖的种种人面兽心。
  数落到一半,被人冷不丁从侧面踢了一脚,等我反应过来脸已经给人踩在地板上,一只熟悉的小灵通竖在眼前,金项链阴阳怪气的哼哼:“王先生的女朋友是要吹了,这么一对有情有意的玻璃,老天爷都要掉眼泪了。”
  我知道事情败露,不死心的呲牙道:“我刚才说的谎话,是我喜欢他,他看我象屎一样。”
  “王先生是不是屎,还是听听安敖怎么说吧。”金项链直接拨了回拨键,将小灵通搁在我嘴边,三个手下各有分工的力求让我的脸跟地板挤得再变形点。
  电话接通之后先是一阵让人脸红耳热的喘息声,看来安敖这次无比听话,真去办事了。
  “喂……”安敖的声音带着情 欲中的暗哑,我以前就很喜欢他的声音,此刻就更加喜欢了,明明身上痛得眼泪都挤出来了,还乐呵呵的朝金项链表功劳似的笑,那意思明白的狠,安敖在逍遥。
  金项链也疑惑了,大概开始考虑我的价值,便自己凑过去对电话那头说道:“安先生……”
  “靠!你他妈是谁!!?怎么在我家里!?”安敖的声音不用扬声器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王佳他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带男人回家过夜了!?”
  我一时哭笑不得。
  我怎么可能……对你都不能,何况别人?
  金项链黑线了:“安敖!我是马老大!你要是想让这男人平安无事,就给我马上滚回公寓!”
  安敖那头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你说……哪个男人?”
  金项链一时想不起我的名字,就把话筒凑到我面前,我死咬着下唇瞪着他。
  打手们毫不客气的在我背上踹了几脚,把我的头在地板上砸的‘眶眶’响,可我就是不开口。
  只听电话那头颤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等我,我去把他们皮剥下来。”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别提有多伤心了,你说我白挨了这么多下算干嘛?那小子这样都能知道是我,我还硬挺个什么劲!?
  越想越不甘心,眼泪便糊在脸上,流得到处都是。
  “小子,别总找不痛快,马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金项链下了命令:
  “把他绑起来!”
  安敖的到来相当神速,两个门神自动将他引进房里。
  金项链一见他便满脸假笑道:“安先生终于现身了,马叔叔我这些天找你找得很辛苦啊。”
  安敖不理他,从进门就盯着我不出声。
  我被他们绑在椅子上,嘴上还贴了膏药,样子算是很狼狈了。
  “小安啊,你也知道马叔叔想挣韩国人的钱不是一两天了,早些时候你还在吃公家饭,咱们黑是黑白是白,谁也不关联着谁,可现在你小子既然想单干,咱们维发社可是出钱出力,好不容易把生意漂白了,你怎么能转眼把马叔叔几个一脚蹬了?是!你家底子白,上面有个那样的老爸顶着,天塌下来你也能当棉被盖,弄点水货去福建算什么?可你也别太贪了,过河拆桥的事干出来是要遭报应的!”金项链还在滔滔不绝的数落安敖的斑斑劣迹,安敖两眼死死看着我,颤抖着从怀里掏出支票跟钢笔:“多少钱,快说。”
  金项链自以为是自己的那番威吓住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孩子,洋洋得意的竖起两根指头:“不能怪叔心狠手辣啊,这个数可是跳楼价……”
  安敖眼中寒星一闪,逼得金项链止住了下面的话,安敖抬手,笔尖匆匆在纸面上划过:“放人。”
  金项链大概没料到安敖会如此爽快,小心的从他手里接过支票,检查无误,更加狐疑的看着安敖。
  安敖扔了一句:“我报警了,你们要想继续在这儿待着咱们就一起进局子喝喝茶。”
  金项链脸色发白,一挥手带着手下迅速闪人了。
  安敖冲过来小心翼翼的撕开我嘴上的胶带,我一开口就问:“是20万?”
  安敖扯扯嘴角,把我的头塞进胸口抱得紧紧得。
  我手还绑着,也不好推开他,便强扭了几下:“说话啊!难道是两百万!?”
  安敖细碎的吻着我的额角,迅速的帮我松绑,抓着我的手腕认真的按摩。
  我声音都抖了:“是……两千……万……是两千万对不对!?安敖你这个疯子!!”我恶狠狠的将他推开:“他们就是把我卖了也不值两千万啊!!”
  “值,我说值就值。”安敖大拇指贴着我脸上的伤口轻按。
  深吸口气,胸膛的悸动一时半会还真难压:“安敖你傻了啊……”
  “为什么骗我?”安敖紧紧的盯着我:“不要讲我难理解的话,说简单点,挑着重点说!”
  我一时心软,绝望的闭了闭眼:“别逼我。”
  安敖红着眼睛嘲弄道:“人的一生只有一次,错过就再也没有了。你要是也喜欢我,那就跟我在一起。”
  我苦笑:“你就没想过我们这样做会伤害多少人吗?”
  安敖冷笑:“人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错误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轻易地放弃了不该放弃的。而这种错,我从不去犯。”
  视野里是他的脸,他的眼睛,他认真而萌动的表情。
  我的心脏被掐了一下。
  尚未回神,下一秒,嘴唇被他封得彻彻底底。
  没有温柔的摩挲,一开始就是热切舌头喂入嘴里的挑逗。
  凶狠的暴躁的接吻,弄得我胸腔几乎窒息,终于能偏开了头,却让他将吻印上了修长的颈,轻微的酥麻自他的轻咬传遍全身,叫我细细颤抖起来。
  他托起我的臀,将我放到桌面,双手快速的解开我的上数三颗衣扣,将我整个人往上推,我低头看着他的头顶发炫,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一切迟早要发生。
  “佳佳……”他喊了一声,嗓音沙哑,充满欲望。我只觉得下腹部烧得难受,不知羞耻地期待着,“要做吗?”
  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是……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拥有一个人。
  安敖抬头看我,眼神是诡异的妖亮:“废话。”
  衣领被撕裂开,锁骨被压着,淅淅疏疏响起一阵解裤带的声音,那人还在持续的吻着,却给我一种明显的暗示……
  腰部高高抬起,耻辱的姿势,我浑身虚软,贱兮兮的。
  只能紧紧闭着眼睛,感到屁股一阵冰凉,便知道他在做润滑……很凉。
  四周是一片隐忍的喘息声。
  正上方的男性呼吸扑面而来,下面被一个粗硬的东西顶住,感觉到那股压力正在往里进,便不要脸的配合分开腿挂在他后腰上,两手从他臂下穿过,扒着他的背。
  他抽了口凉气,脸上却笑得妖异非常:“原来你也不是那么讨厌这个。”
  男人相奸是一种罪。
  我却止不住的在想:我们不怕犯罪。我们没有罪。
  他的腰持续施力,从没这么清晰的异物入侵的感觉,属于另一个男人的东西,在贯穿我的身体……
  即使有液体的润滑,依然撕裂一般的痛,我脑子爆炸,“啊……”的轻声叫,抓着他:“轻一点,很痛。”
  “痛你才会记住一辈子,傻瓜……”他忍耐地哼着,紧紧抓着着我的腰,一个深入,完全填进去,媚肉含着他的,阵阵紧缩,我轻呼一声,双腿夹紧,这一瞬间我委屈的盯着安敖,就像要哭出来,又像感恩。
  酥酥麻麻的快感由尾诮传来,我的眼神里大概有恨意,身体却稍微往上移了一下,然后慢慢沉下去,努力吞入。
  他低哑的呻吟,不停吻食我脸上的汗水:“你真好……你真好……”
  我看着他,“安敖……”
  “嗯……”他抽动起来,从慢慢的,再一点一点,让我细细体味他身体里的每一个凸起的脉路。
  “我们会有希望吗?”我咬着牙。
  他喉头滚动,手掌撑在我头颅两边,整个钉在桌上,专心于下身的侵略:“再叫一次,我的名字。”
  “不叫。”我浑身都疼,想揍人。
  他不再说话,继续肆意凌虐。
  在身体的起伏中,他用力一顶,我呻吟着,他紧紧搂住我,眼神深不见底:“会有。没有,我就去抢。”

  我后悔了

  虽然前一夜我确实感到快乐,但起来以后,恢复了理智,看着两人赤 裸相拥的身体,大腿上还残留着昨天欢爱的痕迹,干涸的血痕还触目惊心的留在上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老爸看着我满脸痛心的样子。
  身边的男人还在甜美的梦中,嘴唇无知觉的翕动。
  顿时,二十三年来,我的情绪没有哪一日如此消极。
  披着衣服,抱住双腿,一颗心早已沉入谷底。
  天已经朦朦亮,我却觉得自己被黑暗完全吞食,我转头看着熟睡的他,我有那么喜欢他吗?喜欢到如此狼狈,还被人看得清清楚楚?喜欢到让男人填满自己,含着他的……
  猛抓住头皮,眼睛酸的要死,嘴巴用力,却不出声的骂:贱货!不要脸!
  从今以后,恐怕“王佳”这两个字,也会成为安敖搞同大军中的一员,而当他热情冷却,我就是一座孤岛。
  冰冷,一瞬间象一把剑,贯穿全身。
  我迅速的穿起地上的衣服,默默的离开了这里。
  可空气中仍然是做 爱的味道,雄性的荷尔蒙气息良久不散。
  身体很痛,心却更痛。
  晨曦透过重重迷雾照在脸上,眼前却是一片迷糊的水雾。
  远远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影蜷缩着坐在我家门口,便抹干眼泪走上去轻拍她的肩膀:“肖潇。”
  大大咧咧的女孩困惑的张开眼,看了看我,懵懂的表情:“我等你好久了,怎么才回来啊?”
  我慢慢的坐在她旁边,声音暗哑:“为什么这么在乎我?你知道我昨晚干什么去了吗?”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然后一字一句道:“也许你不信,但我其实知道是怎么回事,你看他很耀眼吧,因为佳宝宝还年轻,会幼稚的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人了,可其实不是的,将来你会遇到更耀眼的,我的意思是说……象我这种的……”
  女孩难得的脸红,被晨曦慢慢氲染:“佳宝宝……你知道,我哥哥就是……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我从来不歧视爱……可是爱也有简单的和复杂的,你一定要想好了。前天王伯伯给我打电话,问我跟你之间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跟他说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我想你甚至连提也不敢提到那个人吧。”
  我点点头,心脏一下下的钝痛。
  “我不是因为你爱我而开始,当然也不会因为你暂时没爱上我而结束,虽然看着是这样无耻的女孩,但我其实蛮伤心的。”她眼角挂着泪珠:“不知道怎么的,总有被你利用的感觉,有时候明明知道心不在我这里,却仍然固执的相信,你最终会光临鄙人这颗丑陋的心……”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肖潇的眼泪,我捧着她的脸,小心的用拇指抹掉泪珠:“如果你这样的心都是丑陋的,那我的心一定是糟粕不堪的垃圾……说真的,我现在很讨厌自己。”
  她异常坚定的看着我:“佳宝宝,不要自责,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能控制的,可是你不能只看着他,那样我就是齐天大圣也救不了你,你只会越陷越深。我们去旅行吧,去远一点的地方玩一阵子,把这些人都抛在脑后,或许你回来就会有答案了。”
  “旅行……”我的视线转远,氤氲的朝霞婉若一片浩淼的红海:“也好,我想去看看海。”
  其实旅行真的要靠冲动,既然决定了去旅行,我们就迅速的跟公司告了假,选了今天中午的机票去三亚,各自回家马不停蹄的打包行李。
  这期间安敖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一概没接,反而更加飞快的去了机场。
  安敖就改发了短信过来:没有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为何不辞而别。这里都是你的味道,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这家伙大概以为我是上班去了,不方便接他的电话。
  放他一个人在那里乱想也不公平,我深深吸了口气,僵硬的拨通了安敖的电话。
  那头几乎是立刻接起:“喂~佳佳……”欢快的声音:“我仔细想过了,既然我们现在已经是这种关系……那如果你觉得方便,我可以去跟王叔叔商量商量,他要是一时没办法接受,你就暂时待在我这里,我给你上机关去找个肥缺,等你爸爸看见你事业有成生活性福……”
  我再也听不下去,迅速回答道:“我后悔了。”
  ……
  “你说什么?”
  “我说,我很后悔,昨天是我一时冲动。”我冷硬的出口。
  听得出安敖的忍耐:“我想知道对我们……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没有任何打算,忘了吧,那是一个错误。”
  那头想了一会儿:“第一次都会疼的,也许我做得不好,但你也不要说气话……”
  “你没有不好,只是我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其实我想说的是‘罪恶’。
  “你觉得恶心?那为什么还要做?你不要告诉我你是被我强了!昨晚你可是在勾引我!”
  我脸上烧红:“那算我犯贱,我现在不打算再贱下去了,可以吗!?”
  那头粗粗的喘了几口气,不要脸的吼:“不可以!你忘了?你他妈是老子用两千万赎回来的!老子上夜总会找个鸭子也就一千块一夜!你还欠我19999夜!不算人民币汇率再给你打个折,你起码还要待在我身边60年!”
  虽然知道这人是气疯了,但伤害已经造成了:“你以为2000万能买到人的心吗?要是这样,我那晚就不会骗你让你不回家……干吗在我面前提夜总会?你非得那么做吗?我是想要你的钱吗?你生气了可以冲我发火,我生气了要跟谁说!?我跟你约定了什么吗!?我答应过你什么吗?为什么逼我,为什么……你这混蛋!!!我是穷光蛋……现在是没钱,有了钱再来要吧,或者你把我的心肝脾肺肾全都挖去,卖掉好了!”
  说完挂掉手机,才发现整个候机室的人都盯着我看,而我气得全身都是抖的。

  海南之行1

  飞机穿入云层,片刻后窗外便射入刺目的阳光。我眯着眼,凝视似乎近了许多的太阳。看了没有云层遮挡的光明,满眼光辉灿烂。
  我看到眼睛发疼,才拉下窗帘,闭目等待降落。
  六月的海滩,充满夏日风情。
  下得飞机,已经是斜阳时分。酒店房间已经预定好,是一间别致的私人旅馆。
  这间旅馆,是肖潇特地预定的。
  白色朴素的墙,周围是高大茂盛的椰子树,窗外可以望到海滩。
  进了房门,服务生进来放下行李,退了出去。
  双人床。
  肖潇红着脸:“因为……因为这里生意好,只有这一间……”
  我笑笑:“没关系,我不会乱来。”
  肖潇抿抿唇,满脸抑郁。
  晚餐过后,我们很快找到一间酒吧。藏在小巷深处,在夜空荡来若隐若现的音乐。
  推开后现代风格的木门,喧哗声扑面而来。
  肖潇招手,要了两杯啤酒,放在眼底。
  我摆摆手:“我不喝啤酒。”
  肖潇瞪大眼睛看着我:“这可是我请你喝的第一杯酒!”
  我只好拿起杯子,闭眼眯了几口,舌头刺痛,苦涩难咽,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喝这种东西。
  肖潇抬手就是一杯下肚,还夸张的咯了一声:“喝啤酒就要大口大口的喝,要不然一点意思夜没有!”
  我将信将疑的扑了一大口,眉毛拧成一团,除了难喝二字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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