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我的名字----蚀骨
  发于:2009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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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就突然想起他刚刚离开的那个时候,我常常坐在办公桌旁边想象他咬笔头的样子,留恋还是习惯,更多的,我将它理解为一种延续中毒症。
  过分依赖某个人的存在,以至于一旦缺少了,就无法坚持的一种病态。
  这一瞬间我感到难以忍受。
  一个持续中毒的人看见一大摊海洛因的感觉,没人能够理解。
  就在这时,那摊移动的海洛因走过来,甩了一句:“我有话,要说。”
  搞笑这样一个根本还没恢复正常语言功能的人居然说他有话要说,更搞笑的是我居然一点没在意他想说什么,只是死死的盯着他黝黑的眼仁,想着‘真漂亮啊’这样的话。
  他在前面带路,我慢慢跟着,然后开始仔细思考,我气他的理由。
  他总是喜欢自做主张,在背后搞一些卑鄙的小动作。
  可他是个帅气的男人,从不畏首畏尾,比我有主见的多。
  浅笑犁窝,一旦笑起来,总给人温暖的感觉。
  生气的时候真的很不讲理。
  可就算生气了,说出来的话跟表情也很可爱。
  太喜欢床上活动了。
  可是那个……也算不错。
  腰很直,手臂很有力,身体曲线很美。
  此外总能理出我很喜欢但又不敢随便尝试的发型。
  做人很有原则,很聪明。
  知道尊重老人,有爱心。
  虽然经常摆出一副土财主的样子,但总得来说很有修养,知道进退。
  ……
  必须生他气的理由只有两三个,但是喜欢他的理由,怎么就像满天繁星一样,这么多呢?
  安敖回头的时候发现我还盯着他,便讪讪的吸了口气:“关于,昨天,我想了很多,决定还是,直接说比较好。”
  赫,能说六个字?那就六个字六个字的说啊,嘴唇一翕一动的,真性感。
  安敖见我没搭话,便继续道:“当时,不是没开口,叫你,跟我走,你没答应,我是第二啊,所以,不能要求,西沙群岛,是军事基地,不能写信,说话也是,只能,发单字,看着夕阳,吹着风,念你的名字……你说,订婚了,就不想要,扰乱你,我死掉的话,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变心了,我会祝福你……”
  ‘别再这样了,是我错了,咱们和好吧,我们为什么要分手?想要抱你,我爱你……’想告诉他这些,可我为什么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呢:“意思是我现在跟谁在一起你都无所谓了?那你最好不要再来烦我,我现在跟女朋友过得很好!”
  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明明没有什么可气的,却偏偏要伤他,因为他一开始没有对我说出实情?还是因为突然发现自己那么在乎这个人而变得无所适从,喜怒无常?
  我无从得知,只能小人得志的尽力刺伤他,让他恨的我牙痒痒,从而永远不会再那么轻易的离开我这个可恨的人。
  幼稚又自私的爱,只想从别人身上看出他爱我多深,是不是比我挚热浓厚,就要用尽所有的武器逼对方去承认去妥协去委曲求全。
  肤浅极了。
  对,爱本来就是肤浅的。
  不在恋爱中的人,只要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当初是那么的幼稚可笑,可是如果这些幼稚没有曾经到来过,那就不是爱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外面下了雪,我刻意在外面逛了一阵,喝了点酒,才回去,心情特别好。
  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安敖缩在门口等我,冻僵了。
  叫醒他,嘴巴里也只是支支呀呀的,说不出一句整话。
  我就把他扛回去洗热水澡。
  安敖不知是忘了说话还是神经短路了,一直放任我给他脱衣服,搓背,拿热毛巾给他捂身上的各处伤口,我们家的浴霸暖气特别好,莲蓬头的水特别热,小小的浴室里充满了白色的蒸汽,到处都雾蒙蒙的,我踢掉身上湿淋淋的衣服给自己浇。
  安敖偷看了我一眼,又重新拿眼睛对着我家浴室地面瓷砖。
  我被他这个可爱的动作逗乐了:“地上有钱吗?这么瞪着,瓷砖都害羞了。”
  安敖不理我,开始自己动作往身上擦牛奶浴盐。
  我蹲到他面前:“我帮你吧。”
  他喉头梗了梗:“你他妈……”
  “吆,还语言障碍呢,都会骂人了。”我挖了一块浴盐摸上他的胸口,耳边响起浴盐与皮肤摩擦的‘滋嘎’声,我不动声色的往下……
  “你……”安敖的声音有点怒气。
  “那里也要洗啊,硬了更好洗。”真不敢相信这么不要脸的话是我讲的。
  安敖无语的哼嗤起来,努力了5分钟,出来了。
  “这么快?”我无心的一句话,叫安敖整了个大红脸,急忙解释:“我是,忍了两年的,又是自己,喜欢的人给我……”
  安敖不再说下去,我乐了:“这么怕做快枪侠?那要不要证明一下?”
  他认真的看着我的脸:“你什么意思?”
  “你说,一个男人把自己情人带回家洗澡,还脱得精光的,不是勾引是什么意思?”
  他推了我一把,眼睛有点红:“神经病。”
  我拿后背对着他,朝他怀里一靠:“就说想不想吧。”
  静了几秒,突然被他猛地推在地上,插了进来。
  急速而狂暴的抽 插,每一下都是加上全身重量结结实实的猛烈撞击。
  那刚刚还被他死死盯着的瓷砖一下子压在脸上,急促的呼吸在冰凉的地面上喷出一片淡淡的水渍,鼻尖还有一股浓浓的奶香味。
  “痛死了,你是牲口吗?不能讲点好听的!?就算一句,对不起,我进来了,也好啊!”
  “你以为串门啊!”声音饱含情 欲,叫我听了却不由来气:“我不要趴着,我要转过去!”
  他开始是不置可否的,我挣扎了两下,他便没奈何的将我翻过来,我紧紧的环上他的背,享受他在甬道中一下下的熨烫:“说你爱我。”
  “我爱你。”
  “说‘谢谢你也爱我’。”
  “谢谢你也爱我。”
  “说‘我爱你一生一世’。”
  “我爱你,一生一世。”
  “要连起来说!”
  “……”
  “为我说七个字不行吗!?”
  “我爱你永生永世。”

  我的最爱

  闷热的夜里,做这种事情会觉得自己的爱人象狼人或者野兽,因为男人的汗水交叠在一起,发出暗哑的呻吟,真的比最猛烈的春药还要有效,这时候你只要适时的哀叫两声,并且在你想要他努把力的瞬间抓紧他的胳膊急促喘息,那么多半你会拥有一个粘湿的夜晚。
  但是冬天的话就要抱的紧紧的,闷在棉被里拱来拱去,虽然不至于出很多汗,但是你有大把的时间和兴趣舔遍对方全身,这个时候做口 交是最好的,用灵敏的口腔在深夜里感受情人的脉动,蠕动的喉舌可以轻易让他缴械投降,发出蠢蠢的哀鸣。
  如果不是在床上,就一定要注意不要硌到自己,站着的话,一定要选一个自己舒服的姿势,哪怕难看点也无所谓,因为情人站着的时候往往会很兽欲,顾不到你舒不舒服。坐着的话就好一点,但是要抱紧他,不然两人一起从椅子上摔下来也是有可能的。
  还有一点要注意的是,要时时亲吻,痛了要亲,爱他更要亲。
  适时夸他一下,下次他会更努力,撒个小娇他也会怜惜你,但是不能说他快,否则会有大麻烦。
  这一点,安敖教育了我一晚上。
  于是天亮的时候,我才顶着个黑眼圈沉沉睡去。
  被食物的香味弄醒,已经又是黑夜了,安敖坐在床边玩PSP,光溜着膀子打的正欢,屋子里缓缓的暖气流淌着,外面是大雪,窗户上雾蒙蒙一片,床头放着面包和牛奶。
  “恩?”安敖听到响动,回头,嘴里刁着半个面包圈,糊弄了一声:“醒了?”
  我抓着被子挡住半边脸,看着他发笑。
  “有什么好笑?”他凑近:“害羞了?”
  我点点头,谁能在做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情之后还能坦然面对逼你做这些的家伙?
  他拿掉面包圈,想吻我。
  我捂着嘴巴:“没刷牙。”
  “没刷我也要亲。”
  于是我松开手,在他唇上啄了一口,跳起来找我的内裤。
  起床去刷牙,安敖也跟过来刷,两人便对着那面曾经写过‘do u love me’的镜子龇牙咧嘴的搞清洁。
  我刷的快,不一会儿便漱口了,安敖连这个也不高兴:“多刷一会儿。”
  我于是只好刷第二次。
  安敖对我的马虎很不满意,夺过我手里的牙刷,亲自动手,在我的嘴里腾挪牙刷棒,样子还挺认真的。
  其间看见我脖子上那颗不属于他的吻痕,不快道:“陈香怎么办?”
  “你回来之前我已经推掉了。”
  “恩?”
  “那个,是我自己揪出来气你的。”
  安敖恶狠狠的瞪了我两眼。
  我就对着他那张满是白沫的嘴巴亲下去:“我家安sir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让你伤心呢?”
  “谁可爱!?”安敖生气的翻着白眼:“哪里可爱了!我是你男人,我比你大!你懂吗!?没大没小的!”
  我简直哭笑不得,擦了一把嘴,赌气道:“本来看你这么可爱还准备让你晋级的,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什么晋级?”
  “从第二位晋升到第一位啊。”我说完了看着安敖,他完全呆了,我乘机戳着他的脑仁:“哎呀,难看死了,一脸痴呆样,可爱个P啊,我真是瞎了眼。”
  我一说完就到冰箱翻东西吃,安敖马上屁颠屁颠的跟上来:“怎么会?你不是说,我一脸机灵相吗?可爱的,我很可爱。”
  打开的冰箱被某人扑上,安sir满脸‘你不承认我可爱我跟你急’的表情,逗得我肚子里笑翻了,脸上却冷淡道:“是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安敖硬着头皮举了个剪刀手摆在面前,不停眨巴着眼睛。
  我差点绷不住,硬逼着自己冷静:“这样就是可爱了,以为做这种高中生的pose就是可爱了?你几岁了!”
  安敖瘪着嘴巴,嗲兮兮道:“三岁。”
  忍不住笑出来,抓着冰箱把,捂着肚子直不起腰。
  安敖怒火中烧的推了我一把:“这样,算晋升了?”
  我笑摊在地,安敖终于有点挂不住脸了,伸出爪子挠我痒痒:“有这么好笑!?我让你笑个够!”
  我背贴着地,四脚朝天的还要躲他,就像个毛毛虫似的,用背在地上蠕动,他便抓着我的脚踝将我在地上拖来拖去:“坏东西,拿你来拖地!”
  幼稚的家伙。
  我一把将他拽倒,俯身将他压住,盯着他的明眸:“让我来一次,我的最爱。”
  做gay的好处,闷热的夜里或者干冷的冬天,自己化身为狼也是没什么不可以的,适当的反攻有益身心健康。
  (安sir:歪理。)
  舔着这固执男人满身的伤痕,看着他欲海沉浮的表情,叫人不自觉的想起他在西沙群岛的日日夜夜,有点恨他,为什么对自己如此残忍,这样消瘦的身体,好像蕴藏着开天辟地的力气,真是个可恨的人。
  “啊……佳佳……慢点。”他总是隐忍的时候多,从来都是自我感特别强的人,很难想象会让我在他身上做这些事。
  我动得很慢,只是想留给各自一点时间,好好体会彼此的心意,可当我们对视,那目光就会在心里狠狠的撩拨,使人不自觉的想,动,快点动,冲进去,撵碎他,寸寸片片都是你的。
  喘息中安敖闷哼一声,我心疼的想要抽身,他抱着我不动:“我是……第一的了?”
  “你从来都是。”
  “呵呵。真痛,每一次,被拒绝了,会痛,希望渺茫了,会痛,在西沙群岛,物理治疗的时候,练习发音的时候,想你的时候,都很痛,做 爱了会痛,被你恨了也会,连现在,觉得高兴了,也那么痛,难怪爸爸说,人生下来,就是为了疼痛。”
  我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下身的律动,沉沦着叫他:“安敖……”
  “怎么了?”
  “我只是想这么叫你的名字。”
  或许还会有分分合合,因为生活不是童话,总会这么一直走下去。
  天地向来是不仁的,也许正像安敖他爸所说,人生下来就是为了疼痛,可是人们是因为有爱才会疼痛的,因为无法麻木,因为不能逃避,因为这就是我们正视生活的态度,所以我们才会在这样波折的人生历程中体会一次又一次让人战栗的疼痛。
  可是,这样的疼痛与幸福有关。
  如果爱还没有远走,就忍耐吧,打落牙齿,请和血吞吧,觉得辛苦了,就亲个嘴吧。
  因为当你念出他的名字,顿时星河海面,灵光浮现,会赠给你此生无法负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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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蚀骨 09.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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