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线 下----黑蛋白
  发于:2009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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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那不是一通简单的电话,一路从阿拉伯转到美国之後转到义大利,到底是什麽事这麽紧急?让帅先生愿意打这通电话给他看不顺眼的太子殿下?
「如果他将哥哥照顾好,我也无话可说。」弹了下舌,太子纤长的手指焦躁地敲打著靠枕光滑的丝绸缎面。「既然把人看丢到了义大利,他还有什麽脸敢打电话找本王子?」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拒绝帅先生吗?」仆人又偷偷抹了停不了的汗,他心里当然知道太子想对帅先生抱怨的事情,多到连一座海湾也填不完。
现在这个时间点,帅先生还真打来的不是时候。
太子没有立刻回答,敲打靠枕的力道稍稍大了些,接著拿起一旁的饮料一口喝完。「问他,到底是为了什麽事情找本王子,他最好有足够的理由解释为什麽会让哥哥离开美国!」
「属下遵命。」仆人连忙退下,他背上已经湿了一大块了呀!
身为一国继承人,奥玛尔现在的心情当然是很糟糕。上周他得到美国的消息,知道了哥哥带著两个身分不明男人进了萨蓝叔叔的医院,其中一个是瞎子另一个受的是枪伤。
枪伤?他听到得当下就决定前往美国,将哥哥带回阿拉伯。
当年哥哥抛弃继承权,舍下一切就为了个东方男人,去到美国成为咖啡厅的老板,他怎麽想都觉得不甘心。
当然,他不能多做阻止,哥哥是趁他出使外国的时候做完这些事情,当他回国哥哥已经去了美国,他也成为太子。
这简直就是魔鬼的阴谋!愿阿拉给那个东方男人最重的惩罚!
看在哥哥的面子上,加上那个东方男人职业正当,他这麽多年来也就不说什麽忍耐著,也许有一天哥哥会清醒回来他身边……他没想到却会得到这种消息。到底那两个男人是谁?
一个帅昭民已经在挑战他的极限了,多出的两个人让奥玛尔下定决定就算用强硬的手段也要带走哥哥。
没想到这一路就追到了义大利,他却还是找不到人。
无耻的魔鬼!
「禀告太子,帅先生说这件事与吉瑟王子有关,他必须要亲自对您说。」仆人很快回来了,虽然低垂著头,他还是知道太子那张漂亮的脸上会有多精彩。
狠狠地抓起一个方型靠枕朝仆人扔过去,奥玛尔跳起身体,咬著牙怒吼:「帅昭民你这个该死的魔鬼!立刻把电话拿过来!」
既然是有关哥哥的事情,为什麽不一开始就说!这个靠嘴吃饭,巧言令色,应该要被割掉舌头的男人!
仆人抖著爬出去,心里不断叹息。在平常,太子虽然脾气高傲自大了些,但总是个英明冷静的人,怎麽一遇到关於吉瑟王子的事情整个人就变得毛毛躁躁的?难怪国王准许吉瑟王子离开。
一抬腿又踢飞了两颗靠枕,奥玛尔捂著额头喘气,努力叫自己心平气和……他不能在帅昭民那个男人面前有一点动摇,拼上家族跟阿拉的荣耀,他要冷静!他一定要冷静!
「太子殿下,电话……」仆人来不及依照规矩说完话,手上的电话就被一把抢走。
「帅昭民先生,好久不见。」声音还有点发抖,但勉强算是冷静了。
电话那头没有马上回应,反而沉默了几秒……简直有一个世纪长的几秒,奥玛尔几乎忍耐不住对电话咆哮。
然後是嘲弄的笑声,很好听……帅昭民这个男人就是用这种下流的招式拐走了他嘴最爱的哥哥!
「帅昭民先生,本王子很忙,没有时间陪你隔著电话嘻嘻哈哈。」不能被激怒!绝对不能被激怒!他,奥玛尔可是被称为开国以来最英明的皇太子,冷静自制、优雅迷人,谈笑之间吞噬对方……万能的阿拉!请撕裂电话那头的魔鬼!
『不要说得我很閒,奥玛尔皇太子,你讨厌我我也不喜欢你,如果不是为了瑟,我又何必打电话找你?小朋友,脾气不要太坏,多学著忍耐。』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用词遣字都充满了挑衅,语气却很温文轻柔,隐约还带著含蓄的轻笑。
「帅昭民先生,本王子对你已经非常礼遇,请收起你得多舌,免得死後被勾子吊起舌头。」奥玛尔扭曲著微笑,他倒坐回靠枕间,光是听见帅昭民的声音他就恨不得派人割了那个男人的头。
『抱歉,我是异教徒。』似乎可以看见电话那头的男人如何露出无懈可击的遗憾表情,推著细黑框的眼镜,嘴上诚恳眼眸里却隐藏著嘲笑。
这只披著羊皮的饿狼!哥哥怎麽会这麽单纯被这个双面人给欺骗了!
「你立刻说重点!本王子没有耐性听你兜圈子!帅昭民,哥哥现在在哪里!」他来到义大利也两天了,却不知道该从何找起,只接到了父王的电话要他留心布列尼家族的争斗,确保在义大利的「通商」途径。
他当然知道布列尼家族有多重要,但在这种时候连哥哥得一根头发也比不上!他的哥哥,最完美像天上太阳一样的哥哥,跟一个瞎子还有一个来路不明却受枪伤的男人一起失踪了!
『奥玛尔太子,请冷静一点,您这麽激动我很怕无法与您沟通。』帅昭民还是那样悠閒自在的语气,彻底无视奥玛尔的愤怒。
万能的阿拉!请降下灾祸给这个不信神的异教徒!
死命扯著华丽靠枕的缎面,奥玛尔几乎忍不住挂电话,要不是为了哥哥……要不是为了哥哥!
「本王子也许稍微……有些情绪激动,帅先生应该不介意。」
『当然,我怎麽会跟太子介意呢?这也太大逆不道了,太子殿下肯接电话,我就应该要心存感激了。』
那就不要再废话!手上一用力,奥玛尔将装饰在靠枕上的流苏给扯掉了。
「哥哥在哪里?」
『我不知道。』帅昭民还是那样温温和和的低语,很诚恳、很有礼还带著一点歉意……毫无意义的歉意!
「帅昭民!本王子没有时间跟你浪费,你这个卑劣下流的恶徒!」不知道!他忍了半天只得到不·知·道!这个答案吗?
奥玛尔太阳穴一阵鼓动,人反而冷静下来了。
『这就是我要打电话找您的原因,我不知道瑟在哪里,但我知道他跟谁在一起。』
「帅先生,你认为本王子应该要相信你吗?你有什麽理由透露哥哥的行踪?你从来不希望他回到阿拉伯。」脑袋还有点滚烫,但却异常的清楚,愤怒超过临界点後反而会得到平静跟思考的喘息。
『很简单,因为我不喜欢那个带走瑟的男人,您肯定会更加讨厌。』帅昭民似乎撇了撇唇,轻语里藏不住厌恶。
「谁?」
『布列尼家族的继承人之一,饕餮·布列尼。我想太子殿下应该知道,现在布列尼家正因为老当家过世的事情,搞得天翻地覆。』帅昭民狡狯地低笑,让奥玛尔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情又乱了起来。
「为什麽哥哥会跟布烈尼家的继承人在一起?」他心里其实隐约猜到,但怎麽样也不肯相信。
『因为你亲爱的哥哥,我最重要的朋友,被那个叫做饕餮的毛毛虫,吞得一乾二净了。』帅昭民很慢很慢,把每个字说得清清楚楚,也让奥玛尔握著电话的手越捏越紧。
「你利用我……」勉强还有一点理智,奥玛尔几乎是用挤的才将声音挤出紧咬的牙关。
『那又怎麽样?我说的是事实。』帅昭民没有否认,在他听来根本就是魔鬼的耳语。『你也好我也好都想找回瑟,而你的资源比我更丰富。』
扭了下唇,奥玛尔将电话恶狠狠地摔在地上,捏紧拳头咆哮。「传命下去!48小时之内我要见到哥哥!连同那个叫做饕餮的义大利人一起抓来!」
电话另一头,帅昭民捂住耳朵还是将电话里传来的怒吼听得一清二楚,他很满意地挂上电话,等著瑟主动找他帮忙。
抱歉了好友。
回头,是昏睡不醒的腾蛇,他轻手轻脚地走回床边,看著那张气色很好却沉静太过的脸庞,叹了口气。
「妈的,腾蛇·布烈尼,你再不醒过来,老子就强奸你。」他也只能这样放话了。
轻轻垂下头,他的唇擦过了腾蛇丰润的唇,还没有退开脖子猛地被压住,整个人倒在腾蛇身上,双唇紧密的贴合著。
带著一点药的苦涩……
红棕色的眸在很近的地方带著微笑,他的世界就这样整个被染红了。----我突然觉得奥玛尔是受……很受OTZ你当不了美人攻啦(用力指)

平行线--90

「几天了?」男人的声音有点嘶哑,但气力还算十足。妈的,也难怪,都休养了三天半了,辛苦的可是他啊!
「再十六个小时四天。」哼了声,帅昭民挺起身,抓过床边的闹钟,推到腾蛇眼前,几乎要砸掉那个秀气但高挺的鼻子。
当然,他舍不得砸,真他妈的孬毙了!这家伙,一醒来就笑得这麽欠揍是怎样?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害羞而转为愤怒,他才不会这麽无聊!
「是吗?」腾蛇动了下,似乎想坐起身体,帅昭民一伸手把人压住。
「干吗?你之前才刚挖出子弹而已,多躺几天会死吗?」他当然不敢太用力,无论他对这个男人有多不爽,在没看到的时候可以多理智,只要一相处他就完蛋了。
爱的比较多的那个人吃亏……这句话是哪里看来的?忘了,却在这时候很清楚的浮现在脑海里。
他到底是不是爱的比较多,这当然有带商榷,不过他比较坦白直率倒是真的。这条蛇到现在也没有真的对他表现是出麽恋人该有的行为,除了欺负费奇那一次。妈的,也不知道那次是真心话还是故意刺激费奇的!靠!
「我躺了四天……真有趣,我躺了四天。」腾蛇倒是很配合,没有挣扎只是超嫌笨拙地抬起手,握住了帅昭民的手,十指交缠。
宽厚的手掌体温没有过去高,隐约有一点冷汗,跟红润的脸色不太搭调。
看著被握住的手,帅昭民叹了口气。明明是很不诚恳的安抚,可是他还是吃这一套。
「很奇怪吗?後腰中了一枪,再多躺四天也没什麽了不起。」只要脸色配合一点,不要红润得太讨人厌就好。
「很奇怪,这并不是很大不了的伤。」男人笑笑,红棕色的眼睛在夕阳的馀晖里显得太过漂亮。
「腾蛇·布列尼先生,你差点丢了一颗肾脏。」镜片後的黑眸不客气地轻翻,帅昭民在床边坐下,将脸伏低到几乎要吻上腾蛇的地步。「你想跟我说,以前的训练包括如何在重伤中保持清醒吗?」
「以及在重伤中,依然不能忘记身为人类的基本需求。」没有一条蛇是草食性动物,既然情人在离自己这麽近的地方送上门了,吻上去是男人该有的礼节。
丰厚的唇有点乾涩,轻噘起的就触碰到了帅昭民的唇,看来秀气斯文的男人挑了下眉,不躲不闪,很积极地伸舌舔著柔软的双唇。
这个吻并不深入也不激烈,轻巧的触碰、甜腻的舔吮,谁也没有试图往对方的口中探索,舌尖偶尔碰触到时会嬉闹似地交缠,但很快又分开。
「你真他妈的命大。」最後,是一声叹息,帅昭民将额头抵靠著腾蛇的额,没什麽力道的骂了声。
「没办法,你还活著,我不好意思先死。」腾蛇一脸无奈地叹口气摇摇头,那双红棕色的眼底虽然没有恶意,但顽皮还真是俏皮地让人咬牙切齿!
「去你他妈的,要说情话可以说乾脆一点吗?」三岁小鬼吗?不合格!驳回!重练之後再跟他说一次,用正确的方式!
「为什麽我会昏迷四天?」腾蛇倒是转开了话题,帅昭民尽管有些不满,但轻重缓急毕竟还是有差,他大可以等到事情解决後,好好的训练这条蛇怎麽甜言蜜语。
身为蛇还害羞,真是太好笑也不可爱,哼!
「不知道。」现在的姿势并不是很舒服,他乾脆掀开被窝爬上男人的床,侧身将人抱在怀里。「我只是从昨天开始嚐试每次喂药都少喂一颗,看来我运气还不错。」
果然有鬼不是吗?他就觉得奇怪,枪伤尽管失血很多,也「几乎」伤到内脏,但结果并没有伤到内脏,之前娑罗下药都不容易放倒腾蛇,他就不相信一颗子但影响会这麽大,麻药退了昏迷个一两天也很够本了。
腰际缠上了男人的手臂,力道并不是很够,让他有些不满足。
妈的,四天……他真他妈的兽性,随便吻一下碰一下,整个性欲就开始蠢蠢欲动了。靠!这条蛇该死的祸水。
「拒绝爱人的求欢,是件很痛苦的选择。」
「什麽?」挑起眉,帅昭民睨著腾蛇带笑而且显得压抑的眼眸,妈的,这是怎样?想做就他妈的做了会死吗?了不起他配合一点,自己动也没什麽大不了。
「我想,你应该有很多话想问我,我也想洗澡。」腾蛇露出失望的表情,手掌跟说出来的话有很大的冲突,正贴著他的腰滑动。
这是问他有没有变心吗?靠!生了嘴巴是不会乾脆的问吗?
也不过昏迷四天,他是要变心个屁!按著太阳穴揉了揉,帅昭民觉得自己的欲望真的被搞到没了。
「我帮你洗,伤口似乎还是不太能碰水,用擦澡可以吗?」被窝还没躺暖就翻身下床,却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离床太远,腾蛇的手还抱在他腰上。「怎样?」
「昭民,我以为你想问我很多问题。」腾蛇摆出一脸可怜,语气却狠耍赖,手指轻搔著他敏感的腰侧肌肉。
虽然因为冬天衣服穿的厚,但因为有暖气,加上照顾腾蛇时为求方便,帅昭民的衣著并不厚,被搔得微微颤抖了下。
「你要擦澡还是要上我,可以麻烦你决定吗?」男人的衣服在这种时候就显得很方便,不用花太多力气就能掀起衣摆把手贴进去乱来,帅昭民狠狠地在腾蛇手臂上打了下。
当然,这也不是拒绝的意思,所以他还是往床沿坐下。
「美丽的花总是带刺的。」腾蛇满是感叹的语气,让帅昭民白眼以对。
「是啊,又粗又硬的刺,你满意了吗?」
「是我误会吗?昭民你该不会是在暗示什麽吧?」腾蛇总是那样低低的,带这不怀好意地笑著。
「你可以放心,这几天我都有确确实实帮你清理乾净。」很累,妈的!这条蛇根本就在磨他的脾气。「腾蛇,你不改变跟我相处的方式,总有一天我会没耐性的甩掉你。」
扬了扬眉,腾蛇嘴唇动了下似乎想说什麽,最後却没有出声,只是将乱来的手抽出来,搔了艘那头微卷的黑发。
「我想洗澡,然後我们离开吧!」 後腰上的伤应该还是很疼的,但腾蛇却像没事人一样,动作稍嫌迟钝但仍很快的撑起身体,完全不需要帅昭民扶持。「这点小伤没什麽,以前在训练中被打到锁骨骨折那次倒是比较痛一点。」
「之前被你打到肋骨骨折已经够了,比较这种事情很没有意义。」考虑著要上前帮忙还是先到浴室做准备,帅昭民随便搭了句话,这种事情讲得这麽骄傲又怎麽样?都不是高中生的年纪了,真的要整对方应该要不见血才是最高境界呀!
「那件事我不是故意的。」
「什麽?」愣了下,他决定帮忙的手刚伸出去,被腾蛇稍嫌用力地握住。
「我不是故事打断你的肋骨,你知道,那时候只是觉得很有趣。」两人著手很自然地交握在一起,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轻抚著他的手腕内侧。「帅律师,如果你认命帮我辩护,不要泼那杯水,现在这些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我本来只打算逗你而已。」
「你逗得太过火了。」撇撇唇,帅昭民靠近了一点,让腾蛇可以靠在自己肩上下床。「而且,你的告白很烂,现在的高中生都比你会说话。」
「昭民,玩弄未成年者是犯法的。」恶劣地将全身的重量往帅昭民压去,两个人同时踉跄了下。
「干!」
「抱歉,我现在有点不方便,也许等晚一点……嗯!」腹侧被狠狠拐了一肘子,帅昭民从歪斜的镜片下,凶狠地瞪著腾蛇,但脸颊隐约有抹狼狈的红。
「我不想再把浴缸弄坏。」
「三十五果然是狼虎之年呀!」
「给拎杯殿殿!什麽狗屁狼虎之年,拎杯是男的!」
「当然,这件事情我很清楚,毕竟该摸的都摸过了呃……」再次被拐了一下,男人很视实务地把闷笑吞下。
「为什麽急著走?」
「你又为什麽要用那种喂药方法?」
浴室的门关上後,短时间之内只有水声哗哗,接著突然有什麽东西撞上了浴室的门,水声里混上的扭打似的声音,然後染上了呻吟。----不知道要不要把详细过程写出来(翘脚)我比较喜欢写他们斗嘴XD90回了……我真有办法在100回结束吗OTZ话说,最近木头更新比较勤最近会开始平均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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