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线 下----黑蛋白
  发于:2009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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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著薄膜翅膀的蛇,盘绕在类似墓碑东西上。
当时腾蛇人就在主宅里,朱雀当场就带著人杀过去,听说腾蛇中了一枪,但在娑罗的掩护下逃了,但毕竟只有一个人,娑罗勉强挡了十多分钟还是被抓了起来。
他们六个人除了腾蛇以外,在岛上都有置产,有光明正大的房产也有特意隐藏的隐密巢穴,所以稍为花了点时间朱雀才找到娑罗隐身的地点,腾蛇却已经早一步逃走了。
这样也好,饕餮总觉得这件事情有点奇怪。他是接到电话才赶回来主宅,那时後娑罗已经被软禁起来,庆忌则掌控了整座主宅。
他对当家的位置没有野心,朱雀庆忌的积极他并不介意,但身为执刑人他也不能被利用著随便除掉那两个人认为的「妨碍」。
手被扯了一下,饕餮才从天花板上回过神,缓缓地低头看了眼身边的迷谷,那双曾经很无辜的小鹿眼,在之前重逢的时候被很多忧郁取代了,他伸手揉揉那头柔软的发丝。
「饕餮,你认为呢?」庆忌平稳的声音从陌生的位置传来,饕餮隐隐约约蹙了下眉,带点虚无的眼眸从对面最末位的人开始,缓缓地仔细地扫过後,才停留在相对位置上的庆忌脸上。
少年时期的庆忌长的极为俊秀,但带著一些太过外显的骄傲跟张扬,虽然努力要掩饰但却藏不住积极进取的野心。现在的庆忌倒是整个圆滑了许多,架著无框眼镜的脸庞还是小时候的俊秀,但看起像是个斯文规矩的公务员,而不是个黑手党。
深色的肌肤看起来倒还是一样美味。
「我想打个电话。」饕餮知道朱雀急著要对娑罗下手,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他才是最後的裁决者,光听片面之词没有意义。
更重要的是,他今天被拖住,还没有时间打电话给瑟,让他心情感到非常烦躁。
耳边似乎总听到有人轻唤他的声音,一定是太想念瑟了吧!最近他连家都不能回,主宅里的厨师手艺真是糟糕透顶了,他简直回到了刚到美国时的噩梦,只有下午茶时罗莎琳的蛋糕才能让他喘口气放心大吃。
庆忌露出无奈的神情,环绕著众人一眼。「大家介意休息一下吗?」
谁也没有开口,庆忌微微一笑对饕餮点点头。「看来大家没有特别的意见,我们就休息半小时吧!饕餮你应该饿了,希望吃过下午茶後你会有确切的答案。」
「我无法给你保证。」饕餮淡淡地回答,站起身。「还有,现在要吃得应该是晚餐,如果在达到『朱雀』要的目的之前我都不能离开的话,请换一个手艺好的厨师。」----(逃跑)

平行线--93

原本他应该要在四小时前打一通电话回去,接著现在的休息时间再打一通回去,尽管他也有隐密的住所,但六人中只有他一直住在义大利,相对上其实并不是那麽安全,把瑟一个人放在家里他总是有些担心。
因此他不得不跟紧在庆忌朱雀附近,维托还在医院里,在只有他一个人分身乏术的状况下,最好的方式就是在最近的地方监视庆忌朱雀,免得他们对瑟下手。
为了达到目地,这两个人到底还打算做到什麽地步,饕餮现在也没有办法完全猜测出来。至少,庆忌朱雀的人跟狗都在他眼前,心里上多少比较踏实。
不知道瑟是不是等的很心急了?关於家里的事情,饕餮仍然迟疑著要不要对瑟坦白,但一想到瑟会开始替那个看起来很难吃的眼镜律师担心,饕餮忍不住哼了声,决定不说。
电话响了很久,但没有人接听,饕餮淡淡的蹙起眉,浮起不好的感觉。他很清楚瑟不可能让电话响这麽久,先前有一次他打回去瑟正在洗澡,也是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接起电话……如果那时候他在就好,正在洗澡的瑟美味得让他能多吃两口难吃的晚餐。
电话响著响著,断了线,饕餮当机立断转身往大门走。
「饕餮?你要去哪里?」迷谷甜甜的声音从後面跑过来,他连忙回过头刚好接住扑倒的身体。
轻唉叫声,迷谷慌张地扶著眼镜,一脸歉意地对著饕餮搔搔短发。「对不起,我还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揉揉那头短剪的发,接著拉了拉,迷谷嘟起嘴唉了两声抱怨。「饕餮,你这样拉头发也不会长长啦!你不觉的短头发也很可爱吗?」
「不认为。」饕餮哼了声,又拉了拉迷谷的头发,这次的力道有稍微放轻。
皱皱鼻子,迷谷挣扎著从饕餮怀里站起身,手一挥就往饕餮鼻子上打过去,男人敏捷地躲开,瞪了满脸尴尬的迷谷一眼。
「你要去哪里?」乾咳两声,迷谷乖乖的不敢再乱动。
「回家。」想了想,饕餮握住迷谷的手带著她走。「彼得是什麽时候带你回义大利?你最近还好吗?」
「嗯,还好。」迷谷叹了口气,用力握紧饕餮的手。「我不知道要不要怪彼得,他也是不得已的,既没伤害我也没有伤害大家,赛莲……赛莲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
「是吗?」搂住迷谷娇小的身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脊,感觉上好像瘦了一点。「吃胖一点,骨头抱起来不舒服。」
「可是瑟也不胖呀!」嘟起嘴抗议,她腰是腰、腿是腿、胸部是胸部,虽然没有娑罗的好身材,但也没有到骨头吧!
「他最近胖了一点,刚刚好。」看到饕餮脸上骄傲的神采,迷谷不满得哇哇叫。
「够了够了,我才不想知道你家的巧克力有多好吃,抱起来又多舒服。」撇撇嘴,迷谷偷偷握紧了饕餮的手,压低声音。「你说,真的是腾蛇吗?」
「不清楚。」饕餮不冷不热地回应,拉著迷谷加快脚步。「我必须要回去一趟,替我跟庆忌说,娑罗的事情晚点解决,反正大家都在义大利,等抓到腾蛇也不迟,用不著太急切。」
「你明知道他们为什麽急。」扁了下嘴,脚步一快迷谷好几次左脚绊右脚,要不是饕餮扶著她大概已经摔在地上了。「你想回去吃晚餐呀?」
「我无法理解庆忌的味觉,那麽难吃的食物为什麽他吞得下去?」提到吃饕餮就忍不住抱怨,他非常想念瑟做的菜,无论分量或者口味都是完美的,餐後点心更是天堂。
「明天会回来吧?」已经来到车库前,迷谷往後紧张地张望。「彼得说,宅子里到处都是庆忌朱雀的眼线了,就算是我也很佩服他们的积极,这样不累吗?这麽想要我很乐意让出去说。」
「他们不懂我们想要的东西,就如同我们不了解他们的欲望。」松开迷谷的手,饕餮拍拍那头短发。「你自己小心点。」
「嗯。」迷谷笑咪咪地对他点点头,看起来比之前稳重得多,饕餮并不是很喜欢这种改变。
车子离开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庆忌的身影,远远的冷冷的看著他。
大约是十五分钟的车程,因为急躁的关系,饕餮缩短成十五分钟,路上他试著用手机连络瑟,但依然只听到电话铃声单调的回响。
车子在公寓大门前发出刺耳的煞车声,几乎是刚熄火饕餮就从车子上跳下来,位於四楼的公寓窗户灯光通明,这麽说瑟应该在才对……至少,瑟直到天色暗了都还在家里。
饕餮这辈子绝对没跑的这麽快,连喘气的时间都尽量节约,当他扭开大门时,心口微微震了下……没有锁。
他知道瑟会牢记他的交代,不可能粗心的开著锁,除非是突然发生意外,或者有人入侵。
无论是哪一个都并非好事!他应该要把瑟带在身边才对!
门一拉开,迎面而来的是浓厚的薰香味,充满中东风情的味道,带了一点肉桂香,饕餮的肚子非常诚实的响了。
蹙紧眉心,这个味道很适合瑟没错,但是他从来没在瑟身上闻过,到底是谁在他的屋子里?
走了两步,饕餮停下来,瞪著地板上铺著的波斯地毯,愣了好几秒。
颜色是非常华丽复杂的美丽波斯长毛地毯,甚至有金色绣线参杂其中,很长很长一块,像红地毯一样远远的滚进了起居室内。
起居室的门是开著的,顺著地毯走,薰香味就越来越浓,当然比起香味饕餮更在意的是房间里的窃窃私语声。
他也不过就两三天不在家里,到底发生什麽事?瑟没有接电话,家里出现了奇怪的摆设,连味道都完全不一样……瑟总会让家里飘盪著很好吃的气味。
当他走到起居室外,场开的门正对面,摆了一张阿拉伯式的软床,甚至有围幔……这是间旧公寓,楼梯的确是稍微宽了一些,但要把这些配件搬上来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你就是饕餮·布列尼?」软床上坐著一个黑糖肤色的男人,身上穿的长袍跟瑟的长袍样式相同,但精致华丽许多,手臂有点慵懒地靠在曲起的膝盖上,睥睨地看了他一眼。
「你是谁?」他没看到瑟,却看到好几个深色肌肤的仆役打扮男子,包围著软床。
这一瞬间,饕餮心里的慌张跟不满生到最高点,男中音里的虚无更加深了些。
「我是吉瑟·宾拉玛哈维·默罕穆德的弟弟!你这个恶徒,立刻跪下来对本王子忏悔自己的过错!」奥玛尔懒洋洋的身体猛地挺起来,气愤地指著饕餮的鼻尖大吼。
这个转折太过突然,饕餮愣了两秒,露出不以为然的神采。「瑟呢?」
「你还敢问!把哥哥从美国带走,明知道西西里岛是全义大利最危险的地方,你却放著他自己一个人!还让哥哥被牵扯近你们布列尼家的纷争!你这个魔鬼!」
「重点?」饕餮心口一跳,尽管面无表情但手掌紧紧的握成拳,背脊上蜿蜒著几道冷汗。
他知道庆忌朱雀可能会对瑟动手,所以才就近监视……他忽略了谁吗?
「哥哥中枪了!要是他死了,我一定会让你们布列尼家後悔!」奥玛尔跳下软床,咬牙切齿的连眼睛都浮出血丝来。
「谁做的?」饕餮听到大脑里嗡的一声,理智几乎要被抽走了,他努力忍住,当年母亲去世时就是这样,他没能忍住丧失了理智……不行,瑟不会死!要是他动手杀人,瑟一定会自责……
手紧捏成拳,掌心有些刺痛,他不知道细细的血丝正从指缝中蜿蜒而下。
「你不问哥哥的状况?他为了你才会受伤!三枪都在胸口,差一点就打中心脏了!如果不是本王子刚好找来,哥哥也早就因为失血过多去世!」
「是谁?」饕餮眼前开始浮现一层腥红,他知道自己的气息开始粗重,太阳穴猛烈地跳动,脑袋越来越热,嗡嗡响的他脑袋抽痛。
他一定要忍耐住……一定要……
「本王子在这边告诉你,我要带哥哥回阿拉伯,你们不许再见面!」
「是谁!」为什麽这麽罗嗦?为什麽这麽吵?他已经再忍耐了,为什麽还要激怒他!
低沉地吼了声,饕餮银灰色的眸恶狠狠地瞪著奥玛尔,随手抄起刚好放在门边的矮架子,举起来就往奥玛尔的方向狠狠砸过去。
架子在仆役得惊恐呼叫声中摔在地上,全散了。但奥玛尔却毫不退缩地瞪著他,连闪避的动作都没有。
「恶徒!这才是本王子想问的问题!你是继承人之一对吧?让哥哥身陷危险的凶手就是你!那三枪都是你的错!」
「下手的是谁!」饕餮几乎扑过去,他很努力地喘气,压下脑袋里的嗡嗡声。眼前的人是瑟的弟弟,他非忍下来不可!
「本王子告诉你,子弹上是一条蛇。」
腾蛇?脑子一热,饕餮再也不理会奥玛尔,转身离开。他不会原谅伤害瑟的人,绝对不会!----所以我很温柔对吧!(握拳)


平行线(番外)--三倍奉还 (H)

这是近未来的故事XD时间点是在腾蛇解决玩家庭问题跟帅大哥一起在义大利定居後的故事^^
身为长男,加上有对经常不在国内的父母,帅昭民很早就担任「一家之主台湾分家家长」之类的奇妙职务,那时候他才十岁,妹妹七岁,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是从婴儿时期就住在一起的女管家。
大概因为这样,他从小就是个老气横秋的小鬼,说得好听是成熟,讲得难听叫做不可爱,那都无所谓,毕竟身为长男及一家之主分家长,有更重要的工作需要他负责。
那个「更重要」的工作就是照顾小他三岁的妹妹,非常可爱、粉嫩、乖巧又聪明,全世界最可爱的妹妹,也是他最爱的女人,肯定不可能有被取代的一天。这当然不是夸大,身为同性恋者,他确定自己不会爱上一个女性。
所以他极度厌恶「情人节」这种东西,但他每年都会记得很清楚,在那前後三天紧跟著妹妹以防有害虫入侵。
没办法,谁让他的妹妹越大越漂亮,特别是带点疏远却温暖的气质,总是吸引寂寞的烂男人靠近。
可惜防不胜防,他大学时出国读书,也就在那时候妹妹成了隔壁浑蛋的假面女友。
从此之後,他连唯一记得的,情人间的重要节日之一的情人节都忘了。尽管他有过很多恋人,空窗期顶多三天,却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任情人共度过双方的生日、情人节、圣诞节、跨年杂七杂八的年中盛事。
因为那很无聊,他从不记得毫无意义的事情,会开心的只有出售商品的商人罢了,他何苦。
也因为这样,尽管他是个英俊看起来斯文儒雅的优质男人,每段恋情几乎都是被甩收场。
他其实也不是那麽介意,有爱情也好没有爱情也好,他需要的其实是肉欲。
会知道有白色情人节的存在,其实是偶然。那是很日本的节日,欧美国家并没有,他在美国读书工作生活超过十年,跟台湾其实是有点脱节的。
但他到很清楚SAD这个日子,去年这个时候他突然很无聊得想过过看,还特别请了休假跑去拉斯维加斯度假,在赌场输了三百美金。
因为等面团发酵的时间很无聊,义大利的春天还很冷,腾蛇新买的屋子并不在南义而是在北义,日夜温差大得让人并不太舒服。
骨子里,帅昭民依然是台湾这个海岛的居民,习惯了四季温差30度以内,而不是单日温差超过15度的地方。
所以他抱著毛毯,抱著餐桌椅背坐在烤箱前盯著发酵中的面团,胖胖的很可爱,但他心里目前还不确定到底要做成面包还是馒头。
等待真的很无趣,於是他打了越洋电话回台湾,打算跟妹妹閒聊。
这才发现那天是「情人节」,妹妹正打算做巧克力蛋糕晚上庆祝,电话里还听得到小外甥嬉闹的笑声,温暖得让他巴不得立刻回台湾。
『大哥不打算跟腾蛇庆祝吗?』电话那头,妹妹轻柔的声音有点调侃的意味,他小小咋了下舌。
「庆祝什麽?我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他要是想吃巧克力不能自己去买吗?」帅昭民从来就无法理解这种太浪漫的节日意义何在,腾蛇是义大利人有相当的浪漫,但在面对他的时候只会变得很别扭恶劣而已。
『自己买多没有意思,情人节就是要互相送礼,不见得要送巧克力。』妹妹笑了笑,接著是东西打翻的声音,一大两小嘻嘻哈哈的笑声从话筒里传进帅昭民耳中,真他妈得让人羡慕呀!
「如果只是送礼,平常日子也能送,何必要在这种礼物特别贵的日子?」
『如果腾蛇说他想过呢?』他觉得妹妹的问题有点不怀好意,只能搔搔脸颊闷哼了声。妈的,要是腾蛇真这麽说,他肯定拒绝不了,真他妈的没用!
「好吧,今天做他喜欢的馒头夹葱蛋,非常有诚意不是吗?」看著越膨胀越大,表面开始出现气孔的面团,总算决定晚餐的主菜了。
电话那头传来窃笑,妹妹好像吐了一口起,有点无奈似的。『大哥,你知道白色情人节吗?』
「不知道。」将电话夹在颈窝,帅昭民仍然动作俐落地拉开烤箱拿出面团,手上沾了点油开始揉面。
『那天男方要回礼,听说依照规矩是要还三倍的,你觉得腾蛇会还你什麽礼?』
「我才是男方。」关於这件事情他绝对不妥协。
『大哥。』妹妹轻声笑著,帅昭民莫名有点狼呗。『只有心虚的人才会特别强调。』
他竟然无法反驳……手上的动作停了下,他有点抱怨地对著电话哼了声。「昭安,嘲笑大哥一点都不有趣,你被那头猛兽带坏了。」
『尤迪特,别老叫他猛兽,大哥也不是小白兔呀。』妹妹嗤嗤笑著,捞过了小外甥电话里顿时热闹起来,口齿不清的童声叫著舅舅,真让他差点丢下手里的面团直接拿行李回台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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