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线 下----黑蛋白
  发于:2009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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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线--77

虽然不方便,瑟还是将饕餮想吃的食物都做齐了。医院的厨房设备很齐全,空间也宽敞,只是对於妨碍到厨房人员的工作,瑟感到很不好意思。
做菜的时候,他是有些不专心的,总挂念的饕餮跟维托,不知道究竟怎麽了?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支不支持维托所出的任何决定,若是他们主仆反目成仇,最伤心得应该是他。
不自觉轻轻苦笑了下,从什麽时後开始,饕餮跟维托在他心里的地位已经变得这麽重要了?也不过就是两个月的相处。他离不开饕餮,甚至希望这样愉快的生活永远继续,他甚至还为了饕餮违抗答应父亲的承诺。
若是帅昭民知道了,一定会露出满脸不以为然的神色吧!
「萨蓝叔叔,请不要偷吃。」正在准备方饺的馅料,虽然维托的去留还不确定,瑟还是决定将他的份一起准备好。
被这麽一说,原本光明正大偷食的手,很快的缩回去,但依然挖走了一大块馅料。
瑟有些无奈,他停下手上的动作,轻瞥了身边閒晃已久的男人一眼。「萨蓝叔叔,您是医院的院长,不忙吗?」
「喔,院长是很閒的,只需要翘脚吹冷气,遇到学会时出席参加吃点心喝茶就好。」男子有一身肉桂色的肌肤,虽然年纪有点了,黑发中参杂一些灰白,瞧起来倒很有英国绅士风采。
「若是叔叔饿了,我顺便替您做点什麽吧。」看著被偷吃掉不少的山羊乳酪波菜馅,瑟有些担心饕餮会不够吃。
「顺便?」男人瞪大眼,露出一脸沉重。「我亲爱的侄子,身为叔叔我已经成为『顺便』了吗?」说话同时,男子不忘又挖了一大块馅吞下。「这玩意儿很美味呀!叔叔还是第一次吃到这麽美味的义大利菜。」
「萨蓝叔叔,这还不是菜,还只是馅料。」毕竟是面对长辈,瑟也不方便多说什麽,只能默默将放馅料的玻璃盆拿远些。
「真小气。」萨蓝哼哼故作生气得摇摇头,扭开水龙头将手洗乾净。「那个男人是谁呀?」
虽然轻描淡写,瑟手上的动作却停顿了下,脸上浮出尴尬的红晕。「饕餮吗?」
「他是义大利人呢!下次你能不能喜欢上个法国人?叔叔很想吃道地的法国料理。」跟瑟一样漂亮的黑眸顽皮地眨眨,语气理的调侃让瑟差点打翻手理的胡萝卜泥。
「萨蓝叔叔……」无奈地叹口气,瑟将胡萝卜泥混在面粉里递给男子。「我可能、可能会离开美国。」
「哦?」接过面粉,萨蓝有点笨拙的开始和面,亲切的笑脸中带著一点狡猾。「为什麽跟叔叔说?那个男人是布列尼家的继承人之一吧!最近他们闹得可严重啊!」
「嗯。」瑟又叹了口气。「叔叔,他希望我跟他回去义大利,我知道这样违背承诺,但我必须跟著他。」
「吉瑟,你希望我不要对奥玛尔透露这件事吗?」萨蓝满脸认真地搅拌面团,问题却尖锐得让瑟脸色惨白。
僵硬地点点头,瑟咬咬唇,深吸口才开口。「我不希望奥玛尔惹事,毕竟父亲跟布列尼家有交情不是吗?我只是去拜访朋友……」
「如果不是有那个叫饕餮的男人,叔叔可以假装认同你的话。」萨蓝用力吐口气,满意地看著自己和出的面团,转头对侄子咧嘴一笑。「而实际上,叔叔想告诉你的是,从你带著那个男人入院之後,这件事就已经传近奥玛尔耳中了。」
「是吗……」并不感到意外,瑟只是轻轻叹口气。「饕餮什麽时後方便出院上飞机?」
「哦?吉瑟,你这样会让叔叔以为你想避开奥玛尔。」萨蓝有趣地挤著眼微笑,让瑟有些哭笑不得。
「萨蓝叔叔,我必须跟饕餮去义大利。」他不放心饕餮跟维托,而且他答应男人的要求了。
「如果硬要上飞机,是没什麽问题,那个布列尼家的继承人身体很好,也没伤在要害,你可以今天吃饱就带走他。」在瑟的指示下,萨蓝兴致勃勃地擀开面团,外科医生没有别的就是手巧,对於自己的成果他非常得意。
「饕餮。」对叔叔苦笑,瑟并不喜欢「布列尼家的继承人」这种说法,那会让他紧张,同时意识到两人的世界有多不同。
「好吧,饕餮。」萨蓝倒是从善如流,手上也擀出了两片大小相当、厚薄相近的面皮。「不过,亲爱的侄子你要了解一件事,奥玛尔已经是太子了,尽管我是叔父,还是必须告诉他你的去向。」
「嗯,可是他现在在飞机上正赶往美国对吗?」瑟只是淡淡的一笑,将馅料平均的分放在其中一块面皮上。
「吉瑟,你也长大了哪!还是那个男人对你这麽重要?」萨蓝状甚感慨地摇摇头。
「嗯。」瑟微微红了脸,细细的回了声。「他很重要。」
如果不是那颗子弹,他也许不会这麽早发现。他喜欢看著饕餮专注仔细的咀嚼食物,也喜欢那低柔沉静的声音中的虚无,尽管太过坦然的动作跟言语总是令他无所适从,可是他还是非常喜欢。
「奥玛尔会大怒吧!」哈哈一笑,萨蓝又对瑟顽皮地挤挤眼。「你可是他最重要的,跟太阳一样的哥哥呀!」
摇摇头,瑟除了苦笑以对外,也不能说什麽。
在萨蓝的帮忙下,好不容易将餐点全部准备好,惊人的份量让几个厨房人员瞪大眼睛议论纷纷。
用了四辆配餐推车,才终於能将所有的食物运送到饕餮病房。
推开房门,瑟被眼前看到的景色给逗笑了,人也跟著松了一口气。
饕餮有点无奈地坐靠在床上,宽大的手掌轻抚著维托的褐发,而青年已经睡倒在床边,发出细微得鼾声,很幸福的模样。就像是主人与一条大型犬,正在晒太阳。
「维托也累了吧!」小心的靠上前,青年的身子微微动了下,鼻子跟著抽动了两下。
「贪食。」瞧了维托的反应,饕餮淡淡的哼了声。
「他一定也饿了。」瑟失笑,很快把食物全部移到请人搬来的长桌上,在医院里这麽大阵仗只为了一餐,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配合瑟的猜测,维托肚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哀鸣,饕餮也不遑多让,跟著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维托几乎是立刻醒了,混浊的蓝眸虽然什麽都看不到,但鼻子是最好的向导,人还迷迷糊糊的,已经准确无误地往长桌移动过去。
这下饕餮露出紧张的神色,尽管背上的伤让他行动不是那麽敏捷,还是用一般伤患难以望其项背的速度跳下床,抢到长桌边。
只要牵扯到食物,这对主仆的爆发力绝对惊人。
开始的十分钟,两人个埋头苦吃,瑟只是坐在一边小口吞著焗烤马铃薯,配上一杯加肉桂的热奶茶。这个时间比较像下午茶时间,他是不太饿的,但很乐於看两个男人吃东西那俐落敏捷的动作。
垫完了胃,桌上的食物已经少掉四分之一,维托吐了口长气,混浊的蓝眸准确的对上饕餮。「主人,您怎麽可以跟瞎子抢食物吃!您应该让我才对!」
「哼。」饕餮只回了个像是冷笑的鼻音,继续狂扫山羊乳酪方饺。
「啊!主人,就算瑟先生有多替我准备肉食,可是你还是抢太多了!」维托哇哇大叫,紧张地夹过半盘奶油蔬菜义大利面进自己的盘子里。
很快的把嘴里的食物吞下,饕餮隐约蹙起眉。「强盗。」
「不不,我跟主人不同呀!朱雀少爷那边一点像样的伙食都没有,莫瑞可是用美国速食喂养我呀!」摆出沉痛的表情抱怨完,维托埋头继续风卷残云。
听见「美国速食」这几个字,饕餮露出明显的厌恶,喃喃用义大利文咕哝了几句,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萨蓝噗哧的声笑出来。
这时後才注意到叔叔一直在旁边,瑟有些不好意思。「萨蓝叔叔,您听得懂义大利文?」他的心力,几乎已经没有办法放在饕餮跟维托以外的人身上了。
「饕餮先生说,跟美国律师一样难吃。」萨蓝笑德必须身手去擦眼泪。「我记得你那个好朋友是美国律师吧!」
听到这里,瑟也只能无奈苦笑了。他最重要的朋友怎麽偏偏跟饕餮不对盘呢?----啊咧……病床H咧(掩面) 啊啊啊啊!新年快乐(囧> 你是怎麽接的呀)大年初一再来场H庆祝吧d( ̄▽ ̄”)

平行线--78(H)

扫完整桌的食物,也不过就花了四十多分钟,甜点的分量似乎让饕餮不是很满意,虽然大方的分了一半给维托,但至今还咬著叉子不放,像正舔著残留的甜味。
收拾完餐具,瑟再回来的时候,维托已经回去自己房里,像电池耗尽一样开始呼呼大睡。尽管瑟没有问,但是从维托明显消瘦的脸颊及眼下的阴影,他大概可以猜测到青年之前的日子过得有多不安稳。
确定了维托一切安好,他才回饕餮病房。
男人依然咬著叉子,略眯著银灰色的眸靠躺在床上,像趴在树荫底下晒太阳,舔著爪子的大型猫科动物。
阳光其实已经开始昏暗了,饕餮看著窗外的眸缓缓地游移著,带著一贯的虚无神彩,瑟没发现自己微笑著吁了一口气,才走到床边坐下。
「抱歉,我没有时间多做几样甜点。」原本是想坐在折叠椅上的,但瑟想了想最後选择坐在床沿,轻轻靠著饕餮高温的身躯。
「是维托太会吃了。」饕餮淡淡的哼了声,终於放开叉子,改为伸手搂住瑟,拉著他的手轻舔。
略为羞涩地缩缩肩,瑟并没有抽回手,只是不好意思又紧张地笑笑,偷偷看了病房的门一眼。
他们住的是一般的单人病房,房门是不能上锁的,护士经常只是敲敲门就走进房里,太过亲密的动作若被看见,瑟觉得自己一定会羞死。
但饕餮不知道是太过本能了,还是存心要挑战他的羞耻极限,吃饱喝足的男人啃咬他的动作已经没有之前的客气,直接拉开宽大的袖子,一路往上臂吻过去。
「饕餮……」轻轻动了下手,饕餮只是淡淡地用灰眸看了他眼,继续津津有味似地顺著肌理的线条,舔著他泛红的肌肤。
原本只是靠著,现在瑟整个人却几乎是趴在饕餮上身,腰被扣住顺著身体的线条滑动,这样的姿势很不稳,瑟也怕会压到饕餮,让伤口裂开。
「饕餮先生……」叹息了声,瑟并不是不想跟饕餮肌肤接触,可是种种情况都不是很允许。「这里毕竟是医院,而且我有重要得事情想跟你商量。」
「重要的事情?」饕餮也不勉强他,尽管有点不甘心,还是松开了瑟的手,但改为将人拉进怀里,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
耳际就贴著高温的胸膛,隔著厚实的肌肉可以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跟饕餮一样,沉稳、充满力量。瑟小口地吐了口气,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棉被将两个人裹在一起,瑟侧著身,修长的腿跟饕餮的长腿交缠在一起,他很小心地不要触碰到後背上的伤口,有点紧张地伸手环住男人。
「我想,方便的话,我们越早离开美国越好。」
饕餮的手轻柔地在他背心的凹陷处抚摸,力道微妙得让他不自觉轻哼,全身都滚烫了起来。
大概是阻止不了饕餮接下来想做的事了吧……瑟轻轻叹口气。「饕餮先生,你认为呢?」
男人从来不强迫他什麽,只是会用很执著的方式让他无法拒绝。
「可以吗?」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要求,吃饱喝足的男人,最在意的似乎是满足另外一个胃。
看来,在小木屋那一次不足以抵挡那一周的拒绝。
紧张地又看了眼病房门,不久前护士刚交班,饕餮身上也没有什麽瓶瓶罐罐的点滴,如果小心一点、不要太超过的话……惊觉自己的想法,瑟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应该要拒绝才对,而不是想著怎麽样比较安全!
「瑟,可以吗?」饕餮的唇轻触著他的额,柔软轻巧,没有任何压迫,却让他怎麽样都拒绝不了。
「你身上还有伤……」环抱著男人的手微微颤抖,不,应该说他全身都因为害羞而轻颤。
「小心一点就可以了。」饕餮倒是满不在乎,将瑟的身躯移到自己身上,让他成为跨在腰上的姿势。
「饕餮先生……」全身僵硬,想挣扎又怕弄痛饕餮,瑟尴尬不已地将手撑在厚实胸膛上,黑眸带著水气瞪著那双心情很好的银灰眼眸。
「嗯?」饕餮隐隐约约弯了弯嘴唇,动作很快的手已经摸进长袍里,勾起了裤带。「有个小麻烦。」
有力粗糙的手指像带著小小的火苗,在裤带边沿的肌肤上轻抚,麻痒的感觉直达脊髓,瑟的腰一抖,几乎软倒下来。
「不只是小麻烦而已。」瑟咬著唇,带点抱怨地回道。「这里是医院,这样、这样不太好……」
「我会尽量快。」饕餮这次确确实实露出微笑,灰眸略为弯起。
这太过分了,瑟满脸通红,却移不开眼睛,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往饕餮带笑的嘴唇吻过去。当然,要是真的吻了,他一定会後悔,只是就算不吻,结果也不会差太多。
「我、我不喜欢这样……」後腰上的手已经将裤子往下拉,顺著罩上他圆润的臀瓣,虽然有被子挡著,瑟还是羞得几乎哭出来。
无论如何,他就是无法习惯饕餮太过浓烈、执著的做爱方式。
「我不会全部脱掉。」饕餮轻轻压下瑟的头,一下一下轻吻著被咬得有些肿的嘴唇,也确实只将裤子拉到大腿上就停止了。
这并没有解决瑟的窘境,应该说这让他更加不知所措了。
「饕餮……」眼泪滑了下来,两人亲腻相触的吻中,带上一点淡淡的咸味。「你、你不要做太激烈……」
「我会小心。」轻柔的吻从嘴唇上往下移动,瑟发出略为紧绷的呻吟,仰起脖子让饕餮可以亲吻舔咬颈部的肌肤。「只是有点小麻烦。」
「小麻烦?」颈上的吻流连在敏感细致的部位,摸透瑟的穿衣习惯,饕餮留下的痕迹刚刚好都可以被领子遮挡住,袍子被扯开了点,瑟稍显模糊的脑袋隐约担心著衣服会被扯坏。
「没有润滑液。」饕餮的声音闷闷的,唇已经啃上了瑟弧度漂亮的颈窝。
润滑液?愣了愣,瑟发出有些羞愤的轻叫,稍微用力地推了下男人的胸膛。为什麽饕餮总是可以这麽理所当然的说出这种让人尴尬的字句?再说他们这几次也都没有、没有……根本没有用那种东西……
「你、你可以……你可以……」直接进来──这几个字瑟就是用完一辈子的勇气也说不出口。
「之前我有先舔松,你要坐上来吗?」
瑟捂著脸,倒在饕餮胸口上呻吟,他全身都染红了,几乎被羞耻跟尴尬淹死。他当然不会迟钝到开口问坐上去哪里,光从饕餮握著他臀部的动作,暗示就太明显了。
而且前两次的确是……的确是用人体的分泌物润滑没错……
他现在必须在直接开口放行男人跟「坐上去」两个难题中做选择,饕餮根本是阿拉派来磨练他脸皮的考验啊!
「瑟。」男人的唇摩娑著他的发顶,沉静略带空虚的男中音,将他的名字念得太过悦耳,肩膀又微微抖了抖缩紧。
「直接……你、你直接……」用力喘了好几口气,最後那两个字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直接?」滚烫的手掌紧贴著他後腰上赤裸的肌肤,偶尔往下轻抚著圆润的臀。「我不希望你痛,坐上来好吗?」
这倒底是体贴还是存心的?瑟一直竟然无法分辨。
将脸紧贴在男人怀里用力摇了摇,瑟终於凝聚起最大的勇气,颤抖地细声道:「进来,直接进来。」
「好。」男人不再多说什麽,很快得掏出自己的性器,压著瑟柔韧的腰往下,让坚挺滚烫的部位在臀瓣间轻摩轻蹭。
「嗯……」瑟也已经勃起了,性器被挤在两人身体间,摩擦著饕餮结实分明的腹部肌肉,颤抖地分泌出透明体液,把两人之间弄得有些湿黏,略为发出羞人的水泽声。
饕餮并不急躁,大概跟後腰上还有伤有关,他极为耐心,巨大的坚挺并不若前几回稍嫌太快的速度,而是缓慢确实地一次一次,来来回回,在柔软的臀瓣间滑动。
前端每次移动都会从紧缩的密孔上擦过,留下属於男人的液体,慢慢得越来越湿滑,也让原本紧张地缩紧的小孔,慢慢地放松变得柔软,在两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的收缩蠕动。
瑟紧紧咬住男人的衣服,他不希望自己发出声音,免得引起注意,但甜腻的鼻息,依然让两人的体温越来越滚烫炽热,磨蹭的速度也慢慢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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