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锁----七瓶
  发于:2009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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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锁
作者:七瓶

文案
危险游戏的番外篇,从正文13章之后开始,发展路线完全不同于正文,正文15、16章所写的事情可以认为都没有发生。
泽和夜都不会死,会幸福地活下去的~~~
我不是后妈!真的不是!

内容标签:黑帮情仇 情有独钟 不伦之恋 都市情缘

主角:宗夜,元泽

第 1 章

“泽!我回来了!”
刚刚走进村口,我就看到夕阳中熟悉的身影。元泽正站在我们小院的大门口向这边张望。虽然不是第一次,可我还是开心得不行。我扯开嗓子喊他,大步跑过去,送给爱人一个熊抱,把头在他胸前蹭来蹭去,贪婪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茶香,听任他的手把我的长发揉乱。
“亲爱的,想你了。”我贴在他怀里故意撒娇,他却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捏了捏我的耳朵。这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就让我感到巨大的幸福。我一边吻上他的唇,一边把手探进他的衣襟抚弄。令我奇怪的是,面前的人不似往日,动也不动,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今天怎么了?这么不积极。”我没有停下手中动作,仍然耐心地在那光滑的皮肤上点火。
“没什么,我有点累,咱们进屋吧,不要在这里。”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莞尔一笑,把我的手从他衣服下面拉出来,反手揽我走进房门。
我们定居在A市郊外农村,屈指算算差不多快有两年。虽然近乎与世隔绝,生活却平淡而甜蜜。当我们在这里站稳脚跟后,也就是大概一年前,元泽突然决定要送我去A市城里的中学读书。他的理由很明确,年轻人要有知识,不能做一介武夫。我对学校根本没什么概念,因为我连一天学都没有上过,从小便成了混混。不过既然他态度这样坚决,我听他的便是。
为了我入学的事,元泽又去找了徐锦市长。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总之,我顺利地作为插班生进入A市最好的中学,直接就读高中一年级。我心里明白,徐锦一定给这所中学的校长作了特别关照,我的班主任和各门课的任课老师对我都非常客气,简直有点奴颜婢膝了。
那时我十九岁,比班上的其他同学都要年长,也比他们强壮。没过几天,班主任就宣布由我来担任班长,负责主管班内一切大小事务。按我的理解,班长和一个黑帮小头目没什么区别,无论手下人多人少,必须要服众,否则无法立足。班主任送这个班长给我,无非是想卖个人情给他的上级,这一套我清楚得很。但既然把这顶帽子戴在我头上,我就会尽心尽力做好,决不能让别人挑出半个不字来。
我的记忆力仍然不错,记住书本上那些东西不成问题,课堂提问时也会举手要求回答。那些任课老师都很喜欢点名叫我。起初我会流利作答,时间长了我有些厌倦,举手也不是那么积极了,但他们仍然很喜欢叫我,这时我常常装作不知道答案,他们看起来比我还着急,总是在我说出答案之前就替我把问题回答了,然后还补上一句:很好,完全正确,宗夜同学,请坐。我的随堂作业总是被评为优,操行等级也是全优,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样评判的。但不能否认,这全优的成绩让我在同学们心目中的威信大增。
体育课则让我成了学校的明星。高中男生的体育课内容很简单,学一些体操,篮球,足球,考试内容就是五项体能测试:立定跳远,引体向上,掷铅球,1500米跑,100米跑。我虽然心脏受过伤,但对付这些仍然是小儿科。在第一次摸底测试中,我就创造了全校的记录。体育老师惊得目瞪口呆,当场拍板,一定要我加入校田径队,还找来校长,做出承诺,如果我加入,学校会提供给我三年三十万元的奖学金。说实话,我不是很想再用这副与冥王帮撇不开关系的身体去谋求什么、去换取什么,但是,三十万元,对我和元泽来说,绝对不是个小数目。思考再三,我接受了。不过,我也付出了代价,那就是,周末休息的时间被牺牲掉了。
高中部的学生全都要住校,只有周末放假时才可离开。自从我加入校田径队后,回家和元泽团聚的时间由一周一次变成了一个月一次,每次只有一天一夜。因此,这难得的相聚变得弥足珍贵,我们都不舍得浪费每一分每一秒,往往三句话不到便直奔主题,几乎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甚至不介意就在院子里□,反正十里八村没有几个人,不用担心被谁看见。
我的要求,元泽从来没有拒绝过。尽管他的独臂让他使用某些姿势很吃力,他仍然会竭力满足我,让我舒服到不行。而当事必之后,他会笑着对我说:夜,我发现我竟然越来越难喂饱你了呢,你说,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听了他的话,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报复吗?绝对不是,其实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罢了。从前的种种,我都愿意忘记,我用心守护的是我和他的未来。想不到,本该洒脱的他却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久久不能释怀。
眼前,元泽破天荒地对我说了不,让我本来晴空万里的心情一下子变得阴沉。默不作声地随他进屋,把书包放下,我正想去浴室冲个澡,好浇灭燃着的欲火,却又被他叫住了。
“夜,对不起,今天,邢天来过。”他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
简短的一句话,就似一盆冰水当头而下,彻底熄了我体内的欲望。我僵在原地,动也不动,甚至不敢去看他诱人的眼睛。
邢天,这个尘封许久的名字,终于还是没能消失在记忆中。邢天来过,这意味着什么?难道说,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平静生活要被打破了吗?
见我失神,元泽露出丝歉意,走上前拥住我,慢慢说道:“亲爱的,我不想瞒你。就在刚才,我和他,在这里……”
他的头轻轻偏向一旁的沙发。我随着他看过去,只一眼,便无法抑制地颤抖,双手攥成拳头,紧紧咬住下唇。我怕我控制不住火气要爆发。
那张沙发上,是一片狼藉。皱成一团的布罩,沾染了斑斑血迹和那种我再熟悉不过的液体,没有完全干涸,空气中似乎还留存淫靡的气息。即使是不经人事的少年,也能看出这里刚刚发生过一场情事,更何况是我?心一点点变冷,舌头也有些发硬。
“泽,为什么?难道,你……认为我……满足不了你么?”
挣开他的怀抱,后退两步,我逼视着他,强作镇静,等着他给我答案。
“夜,不是的,不是那样,你听我说……”
元泽显得有些紧张,急于向我表白,可是,从浴室里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好像有个重重的东西倒在地上。我这才注意到,浴室里一直有流水声,里面有人。难怪元泽刚才拦住我,想必那人就是邢天了。不知为什么,我的听力变得越来越糟糕,竟连这近在咫尺的声音都要刻意去听才能听得到,真是该死。
当我还站在原地甩头时,元泽已经疾步冲进浴室,我急忙转身跟过去。不出意料,我看到了那个人。披头散发,双目紧闭,□,倒伏在地。在他身底下,竟是一滩殷红的血,和着淋浴喷头涌出的水,形成几条蜿蜒的红流,汇进下水口。是邢天,没错,但我记忆中那一头染蓝的长发却失了颜色,变得花白,让他看上去像是老了十岁。
当年和元泽重逢时见他白头的伤感又回来了,却是为了邢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邢天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夜!快拿绷带来!”元泽大声叫我,惊得我一激灵。他蹲下去把邢天扶起来,我才看到,邢天的胸前有一道狰狞的伤口,还在不停地向外涌血。没时间考虑更多,我冲进卧室捧出几大卷绷带,捎带上一盒止血药粉,急匆匆送过来,和元泽一起,给邢天上药,包扎。感觉到手掌下的身体渐渐变冷,我的心噗噗噗狂跳不停。我真的不想再看见有人死在我面前了。
折腾了大半天,血是止住了,但邢天仍然没有转醒。我抱起他,走进我们的卧室,把他轻轻放在床上,拉过毯子给他盖好。虽然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我总不能和一个伤病号过不去。
元泽沉默地看着我做这一切,没有插手,也没有阻拦。我实在搞不清楚他的心思。
“今晚你来照看他吧,我这就回学校去,再见。”
尽量平静地说完,我转头出去,抓起书包就向外走。只有一间卧室,只有一张床,我不愿意和他们二人共处一室。想一想都觉得可怕,也许是对自己信心不足吧?虽然早已拥有彼此,可是,在他们面前,我仍然感到自己像是个第三者。
“你站住!这么晚了还胡闹什么?” 元泽大步上前,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他看上去有些生气,手上力道很重,捏得我整条胳膊都麻了。我心里一阵委屈,不由得窜升起一团无名火。甩开他的手臂,我怒视他,冷笑道:“我胡闹?你和他就不是胡闹了?趁我不在,你就和他在家里做那种事,你拿我宗夜当什么人?”
“当然是……爱人。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还问这种混话做什么?”元泽的目光少有地闪烁不定,声音竟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在说“爱人”二字时,他明显迟疑了,这让我再次感到一阵难耐的心痛,仿佛有把利刃刺进了我的胸口。
是呵!我整个人都是他的,可是他呢?他又让我拥有了几分?他可以在我身上肆意掠夺,可以在我身体里攻城拔寨,而我却未曾进入他一次。现如今,他还在强调自己是我的爱人,实际上呢?我和他之间从来就没有平等过啊!
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迅速蔓延我全身,一发而不可收拾。
就像疯了一样,我擒住元泽的胳膊,翻身把他扑倒。他没有防备,后脑重重地撞在冷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钝响。我的心紧缩了一下,不过,他只是闷哼一声,随即闭上眼睛,把手伸到我脑后,五指埋进我的发间,只用收紧的手指传递给我他的痛,并没有反抗。
我有些失了理智,粗暴地撕下他的衣服,也甩掉自己的,胡乱丢在身旁。低下头,细细打量眼前那熟悉的身体,心中的怒火再次燃起。映入我眼中的景象比我预想的还要坏,层层叠叠的紫红色吻痕布满他的全身,我甚至可以猜想到几个小时前邢天是用什么样的姿势把这些痕迹印上去的,因为我也经常这样做,用这痕迹作为拥有他的标志。
泽,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伏在他身上,在那些痕迹上面狠狠撕咬,恨不能将它们毁尸灭迹。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抖,听着他低低的呻吟,吮吸着他的鲜血,品味那咸腥的味道,一股莫名的快感在我体内渐渐升腾。
没错,我是个男人,虽然长年扮演着被压的角色,我也有我的征服欲啊!
泽,你爱我吗?你会恨我吗?不管怎样,今天,我要让你,完完全全,属于我!
大力扯开他的双腿,将蓬勃的欲望顶上他的穴口,一个挺身,我便闯进了他的禁地。
天!好紧!我的额头顿时渗出汗水。干涩火热的内壁,与手掌和口腔完全不同的感触,太过强烈的刺激差点让我一下子泻掉。我拼命控制着,才没有当场缴械。
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作为男人的第一次,完全不得要领。没有做过润滑的甬道实在难以动作,稍稍动一下就让我担心下一秒会断掉。但我不会放弃。咬紧牙关,奋力摆腰,所有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到下半身那巴掌大小的一块地方,疼痛,压抑着的欲望。脑子里没办法容下其他念头,全身心地投入,以至于都没有听到元泽的痛呼声。
费力地□几下,我感觉到他在我身下剧烈颤抖,我的腰被他的双腿死死夹紧。与此同时,我感觉到有某种液体从他的内壁渗出来,湿润了窄小的密道。我知道,他受伤了,那液体是血。我应该停下来的,但是他并没有叫痛,而且,熊熊燃烧的欲火已经让我完全失控了。
有了鲜血作润滑,活动起来更加容易。我摁住他的双腿,不停地挺动着下身,一次重过一次,动作也越来越快。没多久,我便到了极限,一阵短促弥漫的痉挛之后,我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的余韵渐渐散去,我也渐渐恢复了神志,眼前的景象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元泽脸色惨白地躺倒在我面前,我们的身体还保持着交合的姿势。他的身上遍布伤口,都在向外渗血,像是一条被剥去鳞片的鱼。他的两腿无力地张开着,整个人看上去都虚脱了。他额前的发都被汗水浸湿,一缕一缕贴在脸上。他的目光全无焦距,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他的口里还衔着自己的小臂,刺目的猩红从口角沿着胳膊流下,滴在地板上,已经汇成了不小的一滩。
原来他一直用这种方法让自己不喊出来,难怪我没有听到他的一点声音。
他的手臂被咬成那个样子,一定很痛吧?我加给他身体上的伤害,一定更痛吧?我竟然因为没有听到声音就以为他不会痛,我真是个白痴!我真是个畜生!
缓缓从他体内退出来,不出意料地看见一股红白相间的浑浊液体从他那无法闭合的红肿穴口涌出,我的心里更加愧疚。多年前邢天曾施于我身上的暴力侵犯竟然被我回报给了我深深爱着的元泽,就因为他与他再次发生关系。这真是天大的讽刺。
我弯腰抱起眼前那个受了伤的人,走进浴室,仔细地为他清洗身体。在温热的水流冲刷中,他的胳膊始终软软地搭在我的肩上,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给了我,动也不动,就像个木偶一样任我摆布,这让我心里的痛又加重了几分。
我真的没想到,我这次强行侵犯对元泽的伤害会有这么严重。我知道他从前曾经是给别人上过的,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我以为他不会把这当成很大的事,可是,我还是想错了。怀里的人全然没有了往日的精神,变得像一具行尸走肉。我不知道我怎样做才能让他恢复过来。
清洗过后,我把元泽抱回卧室,轻轻放在床上,让他躺在昏睡着的邢天身边,替他盖好被子。最后,我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亲爱的,对不起。我想,我还是先离开一段时间比较好。我不在的日子,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挂念。也照顾好邢天,记得替我告诉他,我不会恨他。你们都要好好的。”
“夜……”他艰难地叫出我的名字,紧紧抓住我的手。朦胧的月光下,他的脸看上去就像一个美丽而不真实的幻影。“不要走……你才刚刚回来……”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越是挽留我,我心里就越难受。
拼力从他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我努力压抑住哭腔,让自己显得严肃些,故作生硬地对他说:“你不要动,不然我就再也不回来了!”转头冲到外间,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迅速穿好,抓起丢在门口的书包,我推开房门,一头扎进茫茫夜色中。
元泽没有追出来,我多少安了些心。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流出,伴着微凉的夜风,就像两片薄薄的利刃在我脸上划过。现在该去哪里?什么时候回来?这些我统统没有想,只想要离开,离开到看不见他们的地方,慢慢让自己接受现实,也让他忘记伤痛。对我,对他,对邢天,都是件好事吧?

第 2 章

一夜未眠,一夜风尘。第二天天亮的时候,我终于回到了学校。除了这里,我没有其它地方可以去。摸回宿舍,打开门,走进空无一人的房间,把自己摔倒在床上,扯过被子蒙住头。不再压抑情绪,我呜咽着,任泪水肆意流淌,一直哭到再也发不出声来,才在困倦和疲累中沉沉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傍晚。室友们都回来了。但愿没有被他们看出我的异样,我心里想着,撩开被子,起身下地,拿起脸盆毛巾和沐浴液,去浴室冲了个澡。先打开冷水把自己淋透,再打开热水让自己狠狠痛一下,最后,把水调到舒适的温度,站在喷头下任水从头到脚流过。约摸过了十几分钟,才开始在身上涂抹浴液,不疾不徐地完成任务。
晚上,大家结伴去校外的小饭馆吃饭。我没有胃口,吃不下饭菜,只是一个劲喝酒,直喝到反胃,冲进卫生间呕吐。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吐出来的全是苦水。即使这样,也无法平复我心里的郁结。吐过之后,我不顾他们的劝阻,继续喝酒,喝得天昏地暗。最后,我是被他们几个架着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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