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位----夭袂
  发于:2009年0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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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文说我不知道你竟然搞传销!告诉你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的!
李可解释说这不是传销,走上正轨之后就能真正的介绍工作了啊。
舒文说你甭想了,你要搞的话自己去搞,我决不出资。
李可还要劝他,舒文忽然一把甩开了他的手,神情可怖的盯着洗手间里的一个格子。
一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男人满面油光的从格子里走了出来,带着一脸兽欲的满足,来到洗手池边洗手。
吸引了舒文注意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还在那个格子里面的艾澄。
他蹲在坐便器旁边,不停的呕吐,身上被扯的衣衫不整,好像裤子扣还没有来得及系,松松垮垮的遮在身上。他的表情很痛苦,双手死死的揪住坐便器,呕的好像连内脏都要吐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清理自己,男人留在他颊上的精(无视)液,就那么分明的显现在众人眼前。
舒文浑身的血管似乎都要一根一根的爆炸,他狠狠的一拳,直接打上了正对着镜子整理的男人的脸。男人丝毫没有防备,被他打得摔倒在地。舒文立刻开始对他拳打脚踢,一边往死里揍他一边骂:“你他妈还是人吗?你对他怎么了?你说!你他妈对他做什么了!我打死你!我看你还敢欺负他!”
男人被他揍得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是哀哀叫唤,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艾澄被那嫖客折磨的十分虚弱,浑身发冷还打着颤,连站起来的力气好像都丧失了。他听到外面的骚动,一转头,就看到舒文在发了疯似的殴打那男人。他一着急,不顾自己被蹂躏的快要散掉的身子,颤抖着站起来说:“别打了。”
舒文听到艾澄的声音,手下顿了一顿。躺在地上的男人可算稍稍松了口气,立刻叫唤起来:“你谁啊你?有病啊,老子出钱嫖碍着你事啦!”
舒文听到这句话,松了手,放开了男人。他看着艾澄,等着艾澄向他解释。
男人得了机会,赶紧起身一溜烟要走。艾澄见了,用他虚弱的,还带着颤音的声音说:“先生,你钱还没付!”
舒文这下知道了,艾澄还是出来卖了。自己的一片苦心,全都浪费了。他还是,选择用自己的身体,交换自己的人生。不仅这样,他前些日子还乖巧的答应了自己,要好好做人的。原来最后,还是把自己骗了。一个人可以被骗一次,难道还要被骗第二次、第三次?
这时候的舒文,已经再没办法冷静下来。滔天的怒火,让他近乎疯狂。他冲过去一把拽住艾澄的领子,将他从格子里拉了出来,不顾他踉跄虚浮的步伐,将他推到洗手池边,使劲压着他的身子,发狠的说:“你不是答应过我?干吗还要来做这下贱的男妓?不被男人上你会死吗?”
艾澄快站不住了,他被舒文推过来的时候,腰撞到了水池边缘,钻心的疼痛。
可是他关心的不是这些,他眼睁睁的看着蹂躏了自己这么长时间的嫖客,抓住时机跑了出去,说好的五百元报酬,就这么没了。他很沮丧,瞪着舒文,无力的吼:“我只是想努力活下去,这有错吗?!”
舒文看他这么说,就是死不悔改的意思,他攥紧了艾澄细瘦的手臂,说:“如果你只有靠卖才活得下去,那好,你卖给我不就完了?不是只要给钱就能上你吗?我也一样给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你爱拿这钱干吗就干吗,还想吸毒就继续吸,吸到死我都不管!”
艾澄听了,心灰意冷,他淡淡的说:“一次三百,不讲价。”
舒文暴怒,他放开艾澄,从自己兜里掏出钱包,将所有的钱拿出来一下子全都甩在了艾澄脸上,说:“数数看够多少次!不够我再给你补!”
艾澄瞥了一眼摔在自己脸上又飘到地上的一张一张红彤彤的纸币,不再说话,默默的开始解自己上身衣服的扣子。
扣子被他颤抖的手指一颗一颗解开,露出他伤痕累累的胸膛。艾澄低下头,手伸向了自己刚系好的裤子扣。
他这慢慢的动作,狠狠的打击了舒文。舒文只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就要崩溃了,在艾澄脱下裤子之前,他摔开门跑了出去。
李可一直冷冷的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他看到在舒文跑出去之后,艾澄低下了头,微微颤动着双肩,被落在额前的碎发遮盖了表情。
李可走过来,捡起了地上所有的纸币,递给艾澄说:“不要这么不要脸了,好不好?放过舒文吧!他根本不喜欢你。”
艾澄慢慢伸出手,从他手中接过那些钱,说:“世界可真小啊,还是我们之间太有缘分了,走到哪都能碰见你们。麻烦你回去告诉他,我的事不用他管,让他放过我吧,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而已。他打走了我的客人,这钱算他赔给我的工钱。”
说完,一手扶着墙,步履蹒跚,却无比坚定的走了出去。
舒文出来之后,也不和李可打声招呼,直接开车走了。他的脑中始终盘旋着艾澄慢慢脱衣服的情景,和他那绝望的神情。他懊恼,他愤恨,他气自己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对这样无耻的人心痛和怜惜。他很痛苦,而这痛苦全是那个卖身为奴的人一手造成的!他不应该还以为那个人是个正常人,他不应该还觉得那个人是可怜的,他不应该还想着要那个人学好!
好,你不是就愿意这样活着吗?我成全你!
你不是辜负我的心意吗?那我就顺着你的意,让你自以为是的好好活!我让你挣钱,让你下贱,让你做一切你想做的!
艾澄,你等着。

第 25 章

艾澄觉得最近的自己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他怕要是再这样恶劣下去的话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做化疗。可是要是现在着急去做,至少半个月内没办法挣钱。自己做公关的这段日子里,虽然攒了些钱,可是他估计着这些也就够做两三次化疗。医生说至少要四次以上,那么剩下的钱该怎么办?
他就和小琪商量,小琪听他说了这些,急忙说你要是觉得不好就赶紧去做化疗,先稳住病情。至于钱的事,还有我呢,你不用考虑太多。
艾澄想了想,说要不然再坚持坚持。我怕化疗做了就没力气干活了,毕竟还有手术费这笔大钱要攒。
小琪问你手术要多少钱?艾澄说现在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情况能不能做,什么时候可以做,不过费用大概是二十五万,还要一次性付清的。术后的康复费用也很贵,听说抗排异的药物一针就要一万,不事先攒好了到那时候再着急也不成呀。
小琪听到这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艾澄反倒安慰他说你不要担心,在我还能坚持的时候就尽量坚持,挣到哪算哪,剩下的听天由命就是了。而且情况也不一定那么糟糕,医生说有的人不用做手术光做化疗就能康复的,说不定我就是那幸运的一个呢。
小琪又问那到时候要做手术的话骨髓怎么办?你又没有亲人。艾澄说放心吧,听说有骨髓库,自愿捐献的好心人还是很多的。
就这样,艾澄还是拖着他病泱泱的身体,继续来酒吧里干活。
可是这天,遇到了一个特殊的客人。那个人对艾澄说,包一天,给五千元,到明天中午十二点。
艾澄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这一天里都会发生些什么,他小心的问:“就只做(无视)爱吗?”
男人笑了笑,说:“对,就只做(无视)爱。你要是嫌少,可以再商量。八千?”
艾澄听了,想了想,正常情况下两天也挣不到八千元,这样一天就可以挣到,不错。
于是他说:“必须带套。”
男人讽刺的笑,说:“我还怕死的。你放心吧!”
艾澄点了点头,跟着男人,来到一家居民楼。艾澄有些疑惑,他问:“为什么不去酒店,要来家里?”
男人说:“酒店有打扫卫生的,不方便。反正这里也空着,八千元可不便宜,还是省下酒店的钱吧。”
艾澄心中惴惴,但是他想不会这么倒霉让自己遇到杀人碎尸的变态狂吧!看着这个男人,还挺正派的样子,于是跟着他上了楼。
进了门,男人让艾澄直接进了卧室,脱了衣服洗澡。
艾澄有些窘迫,即使曾经面对过这么多不同的人,他还是不习惯与人裸裎相见,所以每次都是他洗好了澡,在被子里等着。这男人让自己当着他的面脱衣服,让他很不舒服。
男人好像看出了他的尴尬,不再逼他,帮他放好了水,让他自己洗澡,自己推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艾澄洗好了澡,才突然发现这里不是宾馆,没有准备好的浴袍。他悄悄打开门向外瞧了瞧,卧室里没人,外面也什么动静都没有。他有些奇怪,那个男人哪去了?不是应该等着洗澡然后做(无视)爱吗?
他又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出来一看,床上连被子都没有。
这个卧室也很奇怪,整间房里只有一张Queen Size的大床,方方正正的摆在中央,其他的什么家具都没有。
他很想出去看看,但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既来之则安之,自己是为那八千元来的,不做的话正好,反正就到明天中午,男人不在自己干脆睡觉吧。
也许是因为最近工作的太累,也许是因为病魔折磨得他愈加虚弱,他合衣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睡梦中,忽然觉得下(无视)体一阵激烈的刺痛,紧接着是越来越剧烈的痛感,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身边竟围着五个粗壮的男人!
那个斯文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五个淫(无视)笑着的浑身都是怪异刺青的男人围着下身赤(无视)裸的自己。
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解开的,怪不得觉得那么疼痛,原来后面被他们插了一根电动玩具!操控着玩具的那个人看他睁开眼,不再把玩具在他后(无视)穴中抽(无视)插,而是按下了上面的一个按钮,玩具立刻在艾澄的身体中激烈的震荡起来。
艾澄很痛,他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只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将那个在自己体内肆虐的玩具拿出来,缓解自己的疼痛。
旁边围着的人见了,立刻有一个人上来拽住他的手,将他的胳膊连同双手一起禁锢住,其他的几个也纷纷上前,禁锢住他所有能够挣扎的部位,猥亵的玩弄着他的全身各处。
艾澄的上衣被粗暴的撕开,一个男人趴了下来,用他恶心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胸膛。艾澄被他们这一番动作弄的几乎要羞愤而死,他哽咽着说:“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那五个男人丝毫不理会他,禁锢他双腕的那个男人俯下头来,咬住了他的嘴唇。
艾澄拼了命的甩头,等嘴唇重获自由,他说:“你们放开我!这是在人身侵犯!”
那个始终控制着玩具的男人笑眯眯的冲着按住他双腿的男人示意,艾澄的双腿立刻被架起来抬高,好让玩具更深入的侵犯他。那男人一边加大玩具的动力码,一边说:“你不是出来卖的吗?八千元一次啊,你自己答应的现在怪谁?”
艾澄心都凉了,他没想到那个斯文的男人竟然找了这么多人来强(无视)奸自己!他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滑了下来,却立刻被一个人舔舐着吸走,他强忍着反胃,说:“你们放开我,我不卖了。”
一个浑身长着黑毛的像猩猩一样的男人,将自己泛着腥膻味道的下(无视)体凑到艾澄眼前,一下一下敲击他的眼角。看着他难过的将脸避开,又让旁边的同伴固定了他的脑袋,一边继续敲击他一边说:“看你也不像个雏儿,今天第一天来卖的。这么多钱一次,想想也该知道是干吗的。你都来了,还想走啊?有点职业道德没有?进了这个门,就甭想走了。”
艾澄这才知道自己跌进了一个圈套,那个男人瞒着自己,让自己被五个男人同时侵犯。也是自己挣钱心切,不问清楚就跟着上楼来,现在羊入虎口,再想不卖走人,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别说五个男人同时压着他,控制着他的全身各处,就算这时候只有一个或两个,自己这么虚弱的身体也无法抵御他们的所作所为!
委屈、羞愤、屈辱、不甘、悲伤、绝望,种种情绪瞬间打垮了他的意志,在男人放开了他的嘴唇后,他流着泪说:“请你们洗干净,我怕感染。”
这虚弱无力的话语,哪能引起男人们的注意?他们没有一个人理会艾澄,只是互相合作,在艾澄身上寻找一个又一个可供他们猥亵玩弄的地方,玩得起兴了,就轮流着在他身上发泄着兴奋。
艾澄的泪水一直在流,可是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的嘴唇里有个恶心的东西,让他想吐。他不想示弱,即使这时候,他真的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他也不想流泪,这样太孬了。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干吗因为这点小事就哭?自己还要活下去,还要面对着强大的病魔,现在绝不能被打垮!可是虽然这么想,泪水却丝毫不受控制,似乎只有流出来,才能让他憋在心中的苦闷悲伤稍稍缓解一下,让他还不至于,萌生出会让他后悔的念头。
外面的月亮不是很圆,但是很亮。艾澄透过自己泪水迷蒙的双眼,凝视着窗外那唯一的光亮。还能看到月亮,就要抓紧时间多看,至少现在还有这机会。艾澄这样安慰自己。
他不想让自己更痛苦,于是骗自己说,现在抽痛着的,不是我的身体,而只是一个用来赚钱的工具。赚到了钱,自己就能活命,所以现在,就放任它痛下去吧。不管它能脏成什么程度,不管它能恶心成什么样,这只是一个,用来救自己性命的,工具而已。
可是虽然这么想,当男人们都满足的发泄完毕之后,又意犹未尽的从隔壁的房间里,牵来一致狰狞着的藏獒的时候,艾澄彻底崩溃了。
藏獒扑上了他早已无力动弹的身体,用它强有力的前爪搭上艾澄的胸膛。他感觉自己被这体型巨大的畜牲压在了身下,自己马上就要像个畜牲一样,和这浑身热气的藏獒交(无视)媾。
大概是被藏獒吐出的热气呛到,艾澄咳嗽了几声。他的眼前是白花花的光,借着咳嗽,积攒了一晚上的恶心终于被他呕出来了,他歪着头痛痛快快的吐着,隐约看见被自己染脏的床单上,盛开着一幅,类似彼岸花般鲜艳的图案。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五个男人全部吓傻了,藏獒刚一扑上艾澄的身体,他就开始吐血,而且越吐越多,大有将体内所有的血全部吐光滔滔不绝的意思。他们急忙拉开了藏獒,看着瘫在床上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艾澄,面面相觑。
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舒文躺在床上,一丝睡意都没有。皎洁的月光透了进来,映着他心事重重的脸。李可就在他身边,可是他想的,依然是那个无数次欺骗他,自甘下贱的艾澄。
静谧之中,他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开场白是一句很贫很欠扁的话:“在你接电话前我说一句,长话短说,能不说就不说,您还说什么?”
这还是孩子气的艾澄给他设置的,不知道多少人听了这个铃声,取笑一本正经的舒经理用这么搞笑的铃声来跌了自己身份。刚刚用的时候,自己也抗争过,可是艾澄撒娇耍赖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了,终于保住了这个铃声。后来也就用习惯了,一直没有换。
舒文失神的想着往事,楞在床上怔忡了好一会儿。李可被接下来的歌曲吵得不耐烦,睡梦中说了一句:“接不接啊,不接就挂断,要接出去接。”舒文这才回神,拿起执着响着的手机走出了卧室。

第 26 章

舒文听着电话里的声音,他有些愤怒,低吼:“我不是说过找几个人羞辱他一下就够了吗?我不是说过不准伤他一根寒毛的吗?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电话里的人又说了几句,舒文简直要抓狂了:“狗?!谁让他们拿狗吓他的?现在他怎么样?吓坏没有?”
等再往下听时,舒文真的要疯了:“他都吐血了你还在这里拐弯抹角的找借口不告诉我?还不赶紧送到医院去?!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给我等着!”想了想,又冲着电话大声吼:“你们不准碰他!呆在那里等我过去!不准碰他了听到没有?”
吼完,急匆匆的挂断了电话,三步并两步冲进卧室里换衣服。
李可睡意朦胧的问:“你干吗去啊,冲谁嚷嚷呢!”
舒文一边快速的穿着衣服一边说:“我朋友忽然吐血了,我得赶过去!你自己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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