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两相知----夭袂
  发于:2009年0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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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花落两相知
作者:夭袂

文案
为什么二皇子殿下要如此对待陈昱?
再经历了两情相悦,此情缱绻之后,
又是什么样的误会让本来相爱的两个人走到这一步?
他不但对自己不理不睬,还对自己冷言冷语,甚至动刑……
柳金,这真的是你的本意么?
那些幸福的时光,都这样一去不复返了么?

我不是你的宠物,我不是你的东西,我要自由。
自由?好,牺牲掉一切的自由,你要吗?你要得起吗?你的人,你的心,全部都是我的。
柳岚,我不会爱你的。
柳非,你必须爱我,别无选择。
畸形的占有的爱,何尝不是爱呢?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情有独钟

主角:柳金、陈昱、柳岚、柳非

第 1 章

二皇子府。
“陈公子,太子殿下巴巴的把你叫过去做什么了?整整一天都呆在太子府,你玩得高兴么?”
“回殿下,”一个面容清冷的人跪在衣饰华美的皇子面前,不卑不亢的答道:“并没做什么。太子殿下叫奴才站在一旁侍候着赏梅。”
“哈哈,好一个赏梅!梅花可好看么?”桃花眼向上一挑,薄唇轻启,明明面如冠玉的一个皇子,说出话来却无比刻薄:“咱家后花园也有许多梅花,陈公子不妨去瞧瞧是他太子殿下的梅花好,还是我的梅花生的俏。去吧,没我的命令,不准回来。”
本想看他怒发冲冠拂袖而去的表情,没想到他仍是那一副不卑不亢的态度:“是,奴才这就去。”站起身来,微微一礼,转身便走。
高贵的柳金王子被那轻轻冷冷的态度弄的一阵恍惚,隐约记起陈昱还在当自己的侍读时候,那样的两小无猜,百无禁忌,不知从何时起,两人的隔阂越来越远……
奉了二皇子的命令,陈昱来到了后花园。他怎不知那皇子根本不是要他来赏梅的,只是变着法子整治他罢了。
说起来,太子,二皇子和他自小一起读书,一直兄弟无间。却不知从何时起,和自己关系最好的二皇子变的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拿自己撒气,而太子殿下偏又变得古怪起来,没事就把他叫过去在太子府上呆上一天半天,却什么也不做。
那二皇子柳金和太子殿下感情最好,众兄弟中只有柳金常和自己的兄长走动。却不知哪一日起,但凡太子殿下以不知名的理由将自己叫过去,回来之后柳金就会发很大的脾气;就像今天--借着赏梅的名义让自己在后花园挨冻。
叹了口气,在后花园慢慢的走。既然不知道这两个兄弟为何如此喜怒无常,也就顺其自然吧。生在皇家,难免难侍候。
走了一阵,寒风刺骨。后花园里有座极大的假山,倒是能微微挡风。但是若是躲在假山后,那二皇子突然来视察,发现自己没有按他的命令好好的“赏梅”,又不知多生多少枝节。偏太子殿下让他陪侍了一整天,并没工夫略进饮食,现下腹中饥饿,无力再走,找了株灌木,靠着坐下。只觉昏昏沉沉,又累又饿,只想这么睡过去。
刚眯了一会眼,就听二皇子的贴身侍女彩衣高声道:“公子,公子!醒醒。殿下有吩咐。”
陈昱猛然一醒,勉强用冻的僵麻的腿站起来问道:“是,姐姐请说。”
彩衣为难道:“公子别再睡了,这冰天雪地的,睡了再生病。殿下说了,前儿晴娘娘的一只玉簪掉在大雪地里,怎么也寻不到。公子赏花未免嫌闷,就顺便帮娘娘找上一找。”
陈昱的心一下沉了下去,这摆明了是让自己继续挨冻!心里难过,脸上却没有丝毫动怒的表情道:“知道了,姐姐请回吧。我这就给娘娘找找簪子。”
彩衣看了他片刻,想要说什么,终还是叹了口气,姗姗而去。
陈昱硬打起精神,在雪地里寻寻觅觅。大雪下了几日,即使真有簪子掉在地里,现在也被埋的看不见了,他只能看到略有突起的地方就用袖子将上面的浮雪蹭掉,可是往往看到的都是掉落的枝杈。
就这样没一会儿,天就全黑了下来。虽然月光明亮,可是这样的视线也没办法再寻找簪子。
二皇子也似乎将他忘了,没有派人来放他回房休息。
又不敢坐下小憩,只怕一会冻出风寒来。
他只能一边在雪地跺脚,一边自得其乐的和自己吟诗作对。
远远的,听到打更了,自己实在忍不住疲累,刚要找个地方坐下休息,忽听一阵马蹄得得。
顺着声音望过去,正是带着一群贴身侍卫的二皇子柳金殿下。他看见陈昱,转身吩咐侍卫们走到稍远处,让树林遮住他们的视线。
他披着纯白的羊皮披风,手握一条长约七尺的鱼皮鞭,炯炯的目光正看着自己。月光下,只觉得这皇子殿下生的虽不能说花容月貌,却比潘安更盛三分。
也许是被寒风吹的有点头昏,也许是被月光下殿下的眼神震撼,也许是想起原来的种种,陈昱呆在原地,居然忘记请安。
两人就这么对望了一会儿,二皇子殿下首先打破僵局,“噗哧”一声笑道:“我们陈公子怎么傻了?怎么,梅花美么?簪子呢,找到了么?”
陈昱恍恍惚惚,只看到二皇子仍像少时一般对自己笑,隐约觉得自己好像仍然被他捧在手心里,也不回话,脚下向前走了两步。
二皇子却冷笑一声,挥起手中银白的鞭子狠狠的抽向陈昱。
这一鞭抽的又快又狠,陈昱猛的从恍惚中回神,不可思议的望向他:对,这才是现在的二皇子殿下,那个原来宠着自己,爱着自己的殿下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衣衫被抽破了,陈昱低下了头:“殿下吩咐的,奴才没做好。殿下责罚吧。”
又是一声冷笑传来,二皇子的声音听在他耳朵里就像是从遥远的天宫传来的一样:“既如此,脱了衣服。”
陈昱乖乖将衣服脱下,眼中被没有任何不耐的神情,仿佛就是在完成一件平常的任务一般。
光滑细嫩的皮肤暴露在冬日的冷风之中,瞬间起了一层小疙瘩。耳中只听二皇子笑谑的说:“没想到呀,让男人上了这么多次,皮肤还是这么好。你真是天生勾引男人的料。”
陈昱猛的抬眼,漂亮的眸子中终于露出了一种表情:忿恨。
二皇子笑了一声,也不等他回话,挥起鞭子抽向陈昱□的身体。
一整天未曾进食,加上傍晚间的折磨,没有几下,陈昱就摔倒在地,在雪中翻滚。
二皇子跳下马来,走到他进前,仍然狠狠的抽打。嘴里一边说:“你是不是天生就该被男人上?你后面很饥渴吧?勾引了我不成,还去勾引我的太子哥哥。怎么样?太子的功夫如何?满足得了你吗?说话呀,咬着嘴干嘛?你不是很能呻吟的吗?叫出来呀!”
本来一直咬着的嘴唇终于松开,一丝丝血滑了下来,许是被冷风呛了,一边咳嗽着一边说:“二皇子殿下,咳咳,当初却是你……你先向我……”
听了这话,二皇子似乎更是怒发冲冠,越发狠的打了下来:“还嘴硬?若不是你勾引的我,我堂堂一个皇子,怎会与你这种□不知羞耻的人在一起?只怕你除了我和太子哥哥,和别的男人也有苟且吧。”
陈昱虽知二皇子对自己有成见,却不知这成见竟如此之深,只觉得心中冰凉一片,也口不择言起来:“被……被您发现了?我的入幕之宾还有好,咳咳,多,殿下要不要仔细数数?”
这句话似乎触到了柳金殿下的痛处,面上表情不改,鞭子却慢了下来。忽而一笑,竟完全收起了鞭子。
慢慢踱到陈昱跟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但笑不语的凝视着陈昱。
人体周围化了的雪渗到了陈昱的伤口里,使他一阵一阵的抽搐着。
月光下白花花的雪也似乎泛起了美丽的光,眼前似乎浮现了几年前的冬日:他和二皇子殿下一起赏雪的情景,温润的酒,热热的炉火,含笑的深情的眼眸……那时的二皇子,就是自己的依靠。
隐约中忽觉有人将自己抱在怀中,温柔的手指轻轻的擦了擦自己淌血的嘴角,仿佛仍旧是在那个温暖的冬日午后--
“殿下的字是越练越难看了,怎么抖的像甲骨文。”
“天冷呀,须得热热的喝上壶好酒暖暖才能写的好。”
“殿下不勤奋练字,却怪罪到天气身上,哪有这番道理?众位皇子中怕就只殿下将字写成这样了吧?将来陛下查学问,殿下不是要糟糕?”
“无妨,只需玉儿代我书写一番,自可蒙混过关。”
“我不做这坏事,殿下正经的烫壶酒来,我到看看能不能漂亮点。”
“字再漂亮,不及玉儿的万分之一。天下有谁能如你一般?”
“我的字,乃是勤学苦练--”
“谁又说你的字了?我说的是你的人。像你这般天人,看着足以赏心悦目,又练什么好字?”
“天下哪有这般歪理?明日我说给太傅听听去。”
“啊,好弟弟,饶了哥哥吧,下次不敢了……”
“谁同你弟弟哥哥的胡言乱语,还不练字去呢,功课完不成--唔---”
一番亲吻过后,脸色潮红的陈昱歪在柳金怀中,半恼半嗔道:“都这么大了,殿下怎么还是这般无所顾忌?”
柳金没有回答他,但是凝视着他的桃花眼,出奇的认真,眸光中像是染了水渍,抱着他的胳臂越来越用力,脸也渐渐的再次靠近,手中的衣扣被慢慢的解开。
这个春光旖旎的午后,他的殿下,第一次和他,紧紧的融在了一处,化为了一体。
还是那双手,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是那有力的臂膀。
也许是太想念那感觉,陈昱痴痴的喃道:“殿下……殿……下……”
耳中隐隐听得深沉有磁性的声音回到:“怎么?要不要我把皇兄也叫来一起?”
似乎听到了,又似乎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仍是喃喃的道:“殿下……殿下……”
直到温柔的抱着自己的那人将自己一把摔开,狠狠的扒下自己的裤子,陈昱终于经受不住,昏倒在红白相间的雪地中。
不知道多长时间,身体像在水中沉浮,身后的男人像一只猛兽狠狠的贯穿自己。
是曾经最爱他,他也最爱的二皇子殿下吗?不,不是。二皇子从来都是温柔的。
这个男人只有他的脸,没有他的灵魂。
但是,隐约中的那一声“玉儿”,又是谁叫的呢?除了二皇子,谁又这样叫自己呢?
浮浮沉沉了许久,突觉脸上一阵冰凉,是谁把水洒在自己的脸上。
朦朦胧胧中睁开眼,看到的,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二皇子。

第 2 章

“爽到晕过去了?倒浪费我的一袋好酒。陈昱,到底是太子殿下的梅花好看,还是我柳金殿下的梅花好看?是他更能满足你,还是我能?”
陈昱听到他如此说,也不答话,吃力地捡起被扔在一旁的袍子,慢慢的穿上。
“你没听到我说话?你耳朵聋了?”他沉默和无视的态度更惹恼了那王子殿下,酝酿在空气中的都是他的怒气。
陈昱丝毫不为这种奇诡尴尬的气氛所染,仍旧不紧不慢的一个一个系着袍子上的扣子。虽然手早已冻僵,扣子根本就不听自己使唤,但是仍然坚持的,颤抖的系。
二皇子看他如此,根本就是清高到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猛地上前一步,哗啦一下,将陈昱的外衣撕扯开,露出了鞭伤累累,满是□痕迹,和冻得几乎透明的肌肤。
“本殿下在问你话!”
双手狠狠的抓住陈昱早已无力的胳臂,原本漂亮魅惑的桃花眼中隐隐的露出一丝狠辣无情。
陈昱无畏无惧的回视着他,仍旧一声不答。
“好,很好!”柳金忽而笑了起来,“本殿下调教出来的陪侍,果然很有个性。也罢,既如此--”
桃花眼中有顽皮、狡猾、鄙夷,唯独没有那份他早已熟悉的感情。
“我先走了~陈公子,你不愿和我说话,就在这里等等看吧。看看我的奴才们见到你这副样子,会是什么有趣的表情?”
退后两步,正要走的他又回过头来:“啊,现在是丑时吧?正是睡觉的好时候。也罢也罢,公子,你大可以自己走回去。只是这衣服--就不必穿了。”
说罢,抽出自己银色的软鞭,刷的卷起陈昱的外袍,右手奋力一甩,便远远的甩到了一旁的一株参天古木上。
翻身上马,带着侍卫远远离去。
陈昱心知他必是存心羞辱自己,让下人看到自己这副在男人身下承欢的屈辱模样。
况自己现在□如火烧一般,双腿直打颤,每每这王爷肆意□自己之后都是这样,哪有力气走回去?
脑中又昏昏沉沉的,只想着能先找个暂时避开打更和巡夜的守卫的地方就好。
忽然想起自己寻找簪子时发现的假山中的一个洞穴,穴口有灌木遮盖着,既能挡风,又能躲开人的视线,离此也不远,就咬牙狠命的站起来,扶着旁边的草木踉踉跄跄的走进了假山。
裸着的身子不敢靠着冰冷的墙,只好自己拼命的蜷成一团。
很奇怪,虽然外面的雪下的越来越大,自己的身体却是一阵冷一阵热,意识也渐渐的流失。
话分两头。
那二皇子自后花园回来之后,心中一直忐忑不安,唤了彩衣起来道:“我将手帕忘在晴妃那里,你去帮我拿回来。”
彩衣一直候在王子殿,见他回来,便边服侍他更衣暖身,边问道:“殿下是去晴妃娘娘那里过夜了?这帕子不是好好的系着?”
柳金本是随意编的借口,这时只好说:“休要多管闲事!皇子去哪过夜,要你们指指点点?是另一条帕子,藏青色的那条。今天早上忘在那了,你去给我取回来。”
彩衣迟疑了一下,道:“明日再去吧,为了一条帕子,夜间仔细叨扰了人家休息。我先去给殿下拿一条新的来,明日一早就去取回来。”
柳金脸一沉,冷冷道:“怎么?我堂堂一个王子,还要在乎我的妃子休不休息?还不去拿回来呢?!再罗嗦,仔细你的嘴。”
彩衣无奈,只得应道:“是,殿下。”
换好了衣服刚要走,就听暖阁中的殿下吩咐道:“慢着,叫上莫总管和你一起去。夜间危险,小心飞贼。还有,从后花园穿过去。”
彩衣不解的问道:“从后花园穿过去?那要绕远了呀。再说去取个帕子,还要劳烦总管,奴婢好生过意不去。”
二皇子殿下又一沉,道:“休要啰嗦!让你去就去!如果见到陈昱还在找簪子,告诉他让他回去。”
彩衣抿嘴一笑,原来目的在此!微微一福,领命而去。
不多时,彩衣奉命回来,轻手轻脚的进到殿内。不成想那王子殿下还不曾睡,她刚一开门,就听皇子子殿下说道:“回来了?”
彩衣一笑,回道:“禀殿下,娘娘说并没见到什么帕子,殿下莫不是落在了什么别的地方?”
柳金沉默了会,道:“嗯……可曾去了后花园?”
彩衣使劲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说道:“殿下的吩咐,奴婢哪敢不听?自然是绕远去了后花园,不曾见到陈公子。想必是回去了。”
柳金松了口气,暗想每次情事过后他都没有丝毫的力气,往往到了第二日才能下床。因陈昱不是练武之人,就是一介书生,又有早产不足之症,每每情事过激都要烧上几日。这次居然有力气自己回去,想必是觉得实在太过屈辱故此趁着天黑赶着走了回去。往日的那番原来都是娇嗔做作,紧急关头自然生了一番力气。
正在胡想乱想,耳中听得彩衣说道:“外面好大的雪!只怕得好几天不停。殿下明日要多披一件了。我把那大红的鹅毛裘给殿下找出来穿吧。”
二皇子殿下的注意力似乎只被那“大雪”吸引了去,问道:“外面雪很大么?比今日午时的还大?”
彩衣道:“是呢。只怕咱们花园中的花都要被雪打的谢了。”
“那鹅毛裘……”想了半日,最终还是叹了口气,道:“用热水洗洗,赶紧睡吧。小心着凉。”
彩衣吐吐舌头,幸好这别扭的皇子没要自己再跑一趟去给冻坏的某人送衣服……
又过了片刻,彩衣睡梦中隐约听到细细碎碎的衣料声音,忙清醒过来一看:二皇子殿下正在穿衣服。
急忙起来侍候,问道:“殿下还要出去?都已快五更了。”
柳金殿下神色如常,嗯了一声道:“睡不着,我去晴妃那里。早饭在那边吃,一会叫丫鬟把我的朝服送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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